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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瞥了一眼,是燕窝之类的补品,她从燕窝落在了瓶姑的身上,骤然在心里打了个突。
这个女人笑里藏刀,几乎每条皱纹都藏着尖刻,更诧异的是她竟然觉得在哪里见过她。
记忆里搜刮了一遍却没有,她敛着笑容淡淡的说:“何欢儿,你好歹也是帮着莫凭澜管家的,怎么手底下的人一点规矩都没有,这送礼物就该在刚才交给吴嫂,你现在拿出来,难道让我自己亲手接了下人的不成?”
何欢儿皱起眉,她没想到长安竟然在这个地方发难,送礼不过是登门的障眼法,坐着好看。
现在可好,竟然给她拿了法式,生生给了何欢儿一个下马威。
何欢儿气的要命,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你不过是攥在我心里的一个蚂蚱,要你生要你死都是我一句话的事儿,先姑且让你乐上一乐。”
这么想着,何欢儿眉眼间又软了几分,“倒是谢谢你的提醒了,我不比你出身豪门,这家里中馈也主持不好,不过是澜哥抬举罢了。要是你能回家帮我分担,我们俩个人商量着,倒是给澜哥省了不少事,也好让他专心在外经营事业。”
长安吃的那点早饭差点吐出来。
她毫不客气的说:“你不用怕我会抢你了你当家的权利,莫家是我的家,现在给你们这对狗男女夺去了,你觉得我还能坦然的回去给你们当家?别来恶心我。”
何欢儿铁青了脸。
她撑开一块遮羞布,可是长安愣是给扯下来,当面锣对面鼓的,直接的让人头皮发麻。
其实,何欢儿还是要脸的,她就是典型的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她欺人难以自欺,所谓的公主身份不过是个工具,她是颐屏生命的延续,要是真能复国成功她可真就成就了千古万代的千秋霸业,她自可活的恣意光荣,可这是复国呀。
纵然是颐屏数年经营,她何欢儿不过是一介女流,她不是正经的王孙公主,也没有见过那权倾天下的风姿,反而颐屏这些年让她用最下贱的艺伎身份潜伏,对她来说能做了莫府的夫人这样已经是最大的荣光了,那等劳什子公主实在没有这莫夫人尊贵。
而且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能跟自己喜欢的人琴瑟和鸣,才是最幸福的。
如果能选择,她宁可只做莫凭澜的夫人。
但是,她没得选择,对她来说,不做颐屏的续命,她只有死。
想到这里她愈发的恨莫长安。
她凭什么生下来就是天之娇女,即便现在被逼的九死一生还是那么傲气,凭什么呀。
再看对面的人粗黑了许多的面孔,一袭青色长裙盖着微微凸起的小腹,神色却越发显得帧静,这还是那个任性骄横的莫长安吗?
她的加害到头来却不断的磨砺了她。
此时,吴嫂端着参茶出来,一人一杯放在俩个年轻女人面前。
长安若无其事端起来准备喝,却没有错过瓶姑和何欢儿眼睛里交错而过的光芒。
她心里警铃大作,这俩个人要做什么。
何欢儿端起粉彩梅花的茶盅,掀开盖子撮着嫩红的小嘴儿吹了一口,就要喝。
“等等。”瓶姑忽然阻止了她。
长安抬头看着她们,倒是要看看耍的什么花招。
瓶姑伸手去接茶盅,“夫人,大夫不是说您最近有点内热,不适合参茶这些大补的东西。”
何欢儿恍然大悟,“我倒是忘了,有劳嬷嬷提醒了。”
她说着把茶杯递过去,瓶姑的手却错过了,茶杯瞬间倾斜,茶水洒了出来。
茶水尽数洒在了瓶姑的手上,她烫的急忙缩手,却也红了。
低头去查看的时候,何欢儿忽然尖声大叫,“嬷嬷,你的手!”
长安也为她是烫的厉害,可是定睛看过去却发现那嬷嬷手上戴的银戒子变成了黑色。
在富贵之家乃至帝王家,要是想试试茶水饭食里有没有毒就用银针刺探,若是银针变黑就证明这里面有毒。
现在,瓶姑手里的银戒子变黑了,不就是说茶水里长安下毒了吗?
长安心里冷笑,她以为何欢儿能带来什么高杆的嫁祸招数,可到了今天,她的手段竟然跟前面陷害耿青还有过年仓库里那次一样,还是这么小家子气。
俗话说光脚不怕穿鞋的,她莫长安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就怕莫凭澜不高兴不信任的莫长安了,他要怎么处置随便。
见莫长安有恃无恐的样子,甚至还拿起茶杯继续喝茶,何欢儿心头诧异,却也只好把戏唱下去。
她对长安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长安蹙眉:“什么呀,我不懂你的意思。”
那厢瓶姑已经发难,指着长安说:“你这恶毒的女人,我们夫人好心来看你,你竟下这等毒手。”
长安砰的把茶杯放在桌上,“我下什么毒手?你们说的话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明白。”
何欢儿手有些抖,“莫长安,你还狡辩,这茶水里有毒。”
“有毒?”长安摸着肚子,“我的意思是我喝了有毒的茶水?”
吴嫂吓得跪下发抖,“夫人,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呀,那茶水怎么会有毒?”
这吴嫂是莫凭澜安排的人,长安也不担心她被牵累,越发的无辜,“你们别闹了,我有些乏了,你们闹够了就走,这里不留饭。”
何欢儿真没想到长安会这样无礼,现在好比扔了个刺猬给人家,可是人家偏偏就是不怕不看绕着走,她竟然不能把这场戏给唱下去。
长安站起来,想要往楼上去。
她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该下来见到她们,何欢儿这女人一天到晚不消停,估计又要搬出莫凭澜来欺压自己了。
长安心里倒是有几分希翼,不知道莫凭澜现在会怎么样?还跟以前一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自己吗?要是真那样,莫凭澜可是个十足的笨蛋呀。
见她要离开,瓶姑竟然伸手去拉她。
长安面色一凛,她们也太过分了,随便什么人都能欺负吗?
伸手就抓起放在多宝格上的花瓶儿,连带着里面的玫瑰花都砸在了瓶姑的头上。
一声惨叫,那瓶姑倒在了地上。
何欢儿捏着拳头,一脸的杀气,哪里还有半分柔弱。
这电光火石间的变化让屋里气氛陷入了僵局,趴在地上的吴嫂紧紧攥住拳头盯着何欢儿,而倒在地上的瓶姑也慢慢爬起来,抹了一把带血的脸,朝着长安走过去……
门被人大力推开,莫凭澜阔步走进来,“这是怎么了?”
第二百八十五章:到底要不要说出真像
莫凭澜的到来改变了屋里的局势.
瓶姑松开握紧的爪子,吴嫂也舒展开绷紧的神经,而何欢儿,则又是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
唯一没变的就是长安,她站在那里眸色淡然,漫不经心的看着莫凭澜.
但是没有人知道此刻莫凭澜心里的波涛翻涌。
他看着长安和那个浑身染血的瓶姑站在一起,吓得心都在发抖,他现在只想把长安抱到怀里狠狠的亲。
可是,他却不能,他现在要不动声色。
何欢儿是什么人他已经调查的很清楚,特别是她身边的那个瓶姑,可是前朝颐屏公主最得力的侍女,阴毒狡诈武功高强,这俩个女人在一起,怎么看都是长安要吃亏。
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吴嫂,他拧眉问道:‘这是怎么了?’
何欢儿小鸟一样投入到他怀里,“澜哥,我怕。”
莫凭澜轻轻拍着她后背,柔声安慰:“别怕,别动了胎气,你的身子不好。”
何欢儿更加委屈,抱住他的劲腰嘤嘤哭泣,“你赶紧救救瓶姑,她那么大年纪了,伺候了我这么多年也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莫凭澜的眸子再次落在瓶姑身上,大概是他的眸光太过锐利,那老妇人瞬间低下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慌。
他大声对陈桥说:‘赶紧把瓶姑扶起来去看大夫。’
陈桥赶紧让两个人扶着瓶姑走,她有些迟疑,害怕何欢儿一个人应付不来。
莫凭澜凝眉,“瓶姑难道不想去治疗?”
瓶姑忙搭话,“不是的,老奴只是有些眼睛发花。”
陈桥忙说:“赶紧把瓶嬷嬷背上,别失血过多。”
瓶姑再也没有别的说辞,只好被人给背出去。
莫凭澜还是没有理会长安,他把何欢儿安置在沙发上,柔声问她,“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何欢儿假装拭泪,“嗯,这个其实我都没怎么搞清楚。就是这婆子给我上茶的时候泼洒了一些到瓶姑的手上,结果她的银戒子就黑了,她怀疑茶水里有毒。”
说完,她看了长安一眼,才说道:“瓶姑大概是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