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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姨没想到离开这十几天雪苼的变化这么大,以前她可是野心勃勃的想做云州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现在倒是不看重钱了。
红姨是个爽快人,她拍着胸脯说:“你放心,该扣的我扣下,该给你的我一分不会少。”
俩个人聊着,小喜来叫吃饭,因为有用糯米蒸的甜糕便叫了红姨一起吃,赫连曜不在。
雪苼问小喜,“少帅呢?”
小喜一脸的不高兴,“去燕回园了。”
雪苼淡淡的嗯了一声看起来没有不高兴,她拿起筷子对红姨说:“看着都很清爽,我都有好久没吃青菜了。”
红姨知道她是当着外人不愿意表露情绪,便问道:“你回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雪苼放下筷子,“也没什么具体的打算,我就想把弟弟抚养长大,别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红姨于心不忍,多高傲的一只天鹅呀,愣生生给赫连曜折断翅膀养在家里,但如果没有傅雅珺,他们倒也是一对璧人。
吃完饭红姨便回去了,小喜这次把憋着的话全说出来,“夫人,您不看到家里的东西都换了新的吗?是少帅砸的。您不见了他太生气,看来是很在乎您。但是人没了着急,人一回来他就去燕回园,这到底什么意思?”
雪苼摇摇头,“算了小喜,赫连曜他自己会处理,我走了这段时间云州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小喜一听立刻八卦起来,“自然是有的,听说莫凭澜的那个如夫人何欢儿,差点给坏人玷污,连孩子都没有了。”
“什么?”雪苼紧紧抓住她的手。
当初离开云州,她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长安,明明知道她在莫凭澜手里。自己却她一个人不管,她这次回来也是经过细想自己冲动了,怎么可以把长安留在虎穴,现在看来,果然是出事了。
“那现在呢,现在何欢儿怎样?是谁敢玷污她?”
小喜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大家都在说是长安小姐干的,她也怀孕了,是怕何欢儿的孩子跟她的争家产。”
雪苼冷笑,“家产?本来就是莫家的东西管他们俩个人何事,这帮人,唯恐天下不乱。”
“可不是吗?还有比这更难听的,是说您的,说您偷了少帅的钱跟人跑了。”
雪苼这些都已经想到,她人回来了,就有可能再说她是给赫连曜抓回来的吗,但是流言这东西总有散的那一天,就当听不到好了,她现在最想去见一下长安,弄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
但是莫凭澜肯定不会让她见,她还是要找赫连曜想办法。
但是赫连曜现在在燕回园呀,她怎么跟长安陷入一样的境地了?
不,她和长安还不一样。赫连曜起码是喜欢自己的,但莫凭澜却不同,他是狠起来能杀了长安的。
越是这样想她就越为长安的处境担心,有些等不及了,她站起来对小喜说:“我们去燕回园。”
小喜愣住,“夫人您是要去找少帅吗?”
“嗯,要不你以为呢?”
“我以为你要去砸场子。”
雪苼扑哧笑了,“幸好是这个,要是胡妈一定以为我是去看傅雅珺……胡妈。”
提到这个名字雪苼心里一酸,她自始至终都恨不起胡妈来,就像一个孩子恨不了自己的妈妈一样。
小喜知道她难过,“夫人,胡妈还留下些东西,要不您先看看?”
雪苼一愣,胡妈出事后她太过悲伤又急着离开,真没去看过她的遗物。
“好,我去看。”
小喜打开了胡妈的房间门,她屋里很简单,除了一把梳头的梳子和几根发簪什么都没有,所以雪苼出事后从来没想到胡妈是被人用钱收买的。
她这一辈子都过得清苦,却对钱没有什么要求,能糊口就行。
小喜翻开她的被子,从里面摸出个东西,“夫人,您看。”
雪苼的手指抚过那块圆圆的玉牌,这不是她去玉坊仿照自己真的做的假玉佩吗?怎么会在胡妈手里。
雪苼拿着回房去看,自己的假玉佩一块都没有缺少,而细看就发现了俩者的不同,胡妈的这个小更像个腰牌,似乎是证明身份的物件儿。
雪苼细细看着,发现玉佩上有个小篆字,看着很熟悉。
电光火石间,她想起来了胡妈在死的时候手臂上就是有个类似的印记,所以说这一定是她所在组织的信物吗?但是为什么他们的信物会和自己的玉佩那么想象?
雪苼如坠迷雾,她觉得四周都是网,而她被困在网中央,这种滋味让她无法呼吸,她急于见到赫连曜。
抓着小喜,她苍白的脸色很吓人,“快点,去燕回园找少帅!”
第一百一十二章:想吃酸的
小喜少见雪苼这样的惊慌,她总是觉得夫人虽然是女人却比一般的男人都要强,也就是少帅,换成别的人还真是配不上她。
到了燕回园,正巧李程在门口站着,看到雪苼便行了个军礼,“夫人,您怎么来这里了?”
雪苼的手指用力抓着包的带子,“李程,我能进去吗?”
“这个……”李程是个实诚的孩子,他觉的能进去,但是少帅和雅珺夫人在,他怕雪苼不高兴。
雪苼补充了一句,“你放心,我不会闹事。”
她这样说李程反而不好意思了,他伸手做个了请的姿势,“夫人请进。”
雪苼心中感慨,倒是外人都在意着她的感受,赫连曜却连跟她说一声都不曾,难道在他心里她就是那么不懂事吗?
雪苼进去,她和小喜都对燕回园熟悉的很,穿花拂柳就到了傅雅珺的别院。
可是,竟然没有人。
小喜拉住一个丫鬟问:“少帅在哪里?”
丫鬟是新人,不认识雪苼,但觉得这位小姐通身的气派不凡,也不敢敷衍,“少帅和我们夫人在正堂。”
“正堂?那不是……”
雪苼阻止了小喜,反正她已经离开了,燕回园是傅雅珺的,她喜欢在哪里就在哪里。
“小喜。我们走。”
两个人去了正堂,走进了她曾经和赫连曜的卧室。
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傅雅珺的尖叫,雪苼一愣,拉住了小喜的手。
小喜是个姑娘,自然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便问她:“夫人,为什么不走了?”
雪苼能闯入人家的卧室是自然拿准了赫连曜不会跟傅雅珺做羞羞的事情,但是听到她这个叫声怎么就……
忽然,她听到了赫连曜的声音。“雅珺,你别怕,护士给你打针不疼的。”
雪苼拧紧的心这才松开,原来是打针,她就是小心眼儿,赫连曜会对一个病人做什么呢。
她放开小喜的手继续往前走,卧室的门没关,她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情形。
“啊。”小喜低呼出声儿,她忙捂上了眼睛。
雪苼面色惨白,一瞬间想转头,原来不是她小心眼儿,是她心太大了。
床上,赫连曜光着上身把傅雅珺抱在怀里,而傅雅珺只穿了个几乎透明的纱衣,整个身体都往赫连曜怀抱里搡。
床边还站着个护士,拿着针手足无措的看着他们,面红耳赤。
“雅珺,你老实点,要是想早点好起来就必须打针。”
“不要,我不要打针。阿曜,我不要打针。”
雪怒从心起,这是撒的哪门子娇,赫连曜离开燕回园这些日子难道傅雅珺都不吃药打针吗?
她的疑问也是赫连曜的疑问,“她这些日子都是这么闹着吗?不吃药不打针?”
“是,少帅,夫人她从您走了后就不让人靠近。”
“你们都是废物吗?不会抓住她?”
小护士委屈的要命,“她力气很大,而且我们也不敢伤到她。”
原来是赫连曜不在身边就闹,现在回来了怎么还闹呀。
雪苼的眼睛落在了傅雅珺的脸上。她眼神涣散空洞,是不太正常。
此时赫连曜哄她,“雅珺,你把针打了我就陪着你。”
“真的?”
“嗯。”
“那你骗人是小狗。”
“嗯。”
傅雅珺终于破涕为笑,放开赫连曜乖乖去打针。
雪苼忽然就兴致缺缺。
她扭头往回走,小喜快步跟上,“夫人,不见少帅了吗?”
“嗯。”她淡淡应了一声。
“可是……张副官。”
张副官一看雪苼的脸色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低声对雪苼说:“夫人,雅珺夫人她是个病人,所以无理些。”
雪苼笑了笑,她不太想说话。
“您这是要回去吗?”
雪苼答所非问,“这里的佣人都换了。”
“嗯,因为出了奶妈的那件事,怕府里的人被收买了所以就全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