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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歆媚虚软的瘫坐在地上,事已至此,她已无从狡辩,是她手段不够高明,陷害不成,反被那个女人钻了空子。
缓缓抬起头,她愤恨的瞪着慕容晴莞,该死的女人,若不是她的介入,以皇上对自己的宠爱,皇后的位置迟早都是她的囊中之物,可如今……不,她不可以输,想到这里,她立马跪着挪到萧昶阙身前,哀婉道:“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是因为太在乎皇上,才会……”
“皇上,若是没有其它的事情,臣妾先行告退了。”沉默许久的慕容晴莞突然开口。
众人皆是唏嘘不已,此刻皇上正在盛怒之中,没人敢开口说话,这个皇后娘娘居然如此平静的要求离开,胆子真是非一般的大。
出乎意料的,萧昶阙并未动怒,只是抬手欲要扶起慕容晴莞,然她却不动声色的避开了他的大掌,扶着幽竹的手臂自行起身。
“皇后这是在跟朕赌气吗?”萧昶阙微微有些愠怒,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有些累了,想要回宫休息,还望皇上见谅。”慕容晴莞欲要屈膝行礼,却是身形微晃,膝上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
“是不敢,还是不屑?!”萧昶阙紧锁着她略显憔悴疲倦的容色,并未错过她眼中的隐忍难耐,心中微微有些动容,只是与生俱来的骄傲强势,让他无法容忍她冷淡的态度。
轻轻推开幽竹搀扶的小手,慕容晴莞强忍着膝上钻心的疼痛,站直身子,垂眸道:“皇上是臣妾的夫君,是臣妾的天,无论皇上怎样看待臣妾,臣妾对皇上都只有仰慕之情,绝没有任何的怨怼之意,臣妾只是不想以有病之身面对皇上,并非有意驳了皇上的好意。”
萧昶阙心中冷笑,她那副情真意切的模样,真是无比碍眼,他平生最讨厌心口不一的女人,而后宫之中,这样的女人比比皆是,更何况,她还是慕容睿那个老狐狸的掌上明珠。
“皇上……”顾歆媚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袖,眼带迷茫无措,本就娇小可人的小脸愈发显得楚楚可怜。
萧昶阙收回视线,反握住扯着他衣袖的小手,将地上的女子拉了起来,怜爱的拥住她娇弱微颤的肩膀,薄唇扬起优美的弧度,柔声道:“爱妃莫怕,想是你在这悦仙宫住的并不开心,朕定当给你换一个更可心的去处。”
与往常一样的温声细语,可顾歆媚却从骨子里感到了寒意逼人,本就轻颤的身体,此刻更是抖如秋风中的落叶。
慕容晴莞抿唇不语,如水的眼眸中泛着清冷的讥讽,定定地望着面前相拥的两人。
“皇后不是累了吗?”萧昶阙忽的冷睥她一眼,“跪安吧!”低沉的嗓音中夹杂着浓浓的不屑。
“臣妾告退!”慕容晴莞微微欠了欠身,便欲旋身离去。
幽竹跟着起身,拿起放置一旁的披风,轻轻披在她瘦弱的肩上。
红萼与碧瑶也起身跟至她们身后。
“皇后娘娘……”菊香慌忙爬至慕容晴莞脚边,哀求道:“奴婢错了,娘娘带奴婢一起……”
不等她说完,碧瑶大力的推开她,嘲讽道:“菊香姑娘的主子在那里,我家小姐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慕容晴莞微垂眼眸,默然不语,待幽竹替她系好披风之后,便举步离去,再未看菊香一眼。
看着那个娇小却倔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口,萧昶阙置于顾歆媚肩上的大手倏然收紧,眼中泛起了浓浓的怒意。
顾歆媚一阵吃痛,却又强忍着不敢呻吟出声,此刻她才意识到,撒娇耍滑,这些曾经屡试不爽的招数,早已失去了效用,现在,她就只能盼望着皇上可以看在她父亲和祖父的面子上对她法外留情。
萧昶阙推开怀里的佳人,冷冷的开口:“太医院张昊,枉为御医之称,助纣为虐,犯下欺君之罪,缀霞宫宫婢菊香,受人唆使,陷害自家主子,实乃不忠,来人,将他二人拖出去,杖毙!”
“皇上饶命,歆妃娘娘救救微臣……”
“娘娘救救奴婢,奴婢是……”
此刻的顾歆媚早已自顾不暇,眼睁睁的看着二人被侍卫拖出去,她恐惧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萧昶阙冰冷的目光落于她惨白的小脸上,语声漠然,“歆妃顾氏,欺君罔上,意图陷害朕之皇后,本应株连九族,朕念其祖父为三朝元老,戎马一生,父亲亦有功于社稷,特免其死罪,现废去封号,迁入冷宫,顾氏一族在朝为官者均贬为庶人,永不再用!”
“皇上,不要,您不可以这样对待臣妾……”顾歆媚不置信的看着他,她不相信这一年来的甜蜜温存都是假的,她不相信他对她可以这么绝情……
章二十一 歆妃之痛
萧昶阙抬手示意众人退下,当殿门重重的合上之时,他缓缓蹲下身,冰冷的目光犹如利剑般射向顾歆媚闪着泪光的眸子,“朕不妨告诉你,从一开始,朕就知道你根本就没有身孕!”
“皇上……”顾歆媚瞪大了眼,不置信的看着他,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他是说,他这一个多月来一直都是在陪她演戏吗?
“你的祖父自恃功高,先皇在世之时,就已经不安分了,而你父亲,卖官鬻爵,中饱私囊,朕早就想办了他二人,只是顾忌着你祖父手中的兵权,还有先皇御赐的免死金牌,才一直隐忍不发,朕怎么可能让你怀有朕的子嗣,现在你犯下这欺君之罪,足以满门抄斩,贬他们为庶民已经是看在先皇的情面上,而你,就去冷宫好好收敛一下这刁钻蛮横的脾性吧!”
听了他的话,顾歆媚这才忆起,那每次缠绵过后的补汤,根本不是什么恩宠,而是避免她有孕的汤药。
父亲将她送入宫,是要她稳固顾家的地位,可她却成了顾氏一族的灾难,“那么皇上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揭穿臣妾,为什么还要陪臣妾演这场戏?”她渴盼的望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那是因为,朕想要一个废后的借口,可惜,朕没能如愿,不过朕倒是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收获。”他顿了顿,唇角微扬,笑的格外畅快,“朕发现朕的皇后还是有点意思,所以,朕决定,不那么急着废掉她,朕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有多能忍!”
看着他酣畅的笑意,顾歆媚也控制不住的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比着她此刻的脸色更加苍白,刚刚涌起的希望,轰然倒塌,真是讽刺,直到现在,她居然还在奢望他是因为喜欢自己,才不去揭穿她。
原来,她比着慕容晴莞,更加可悲,她不过是他用来对付那个女人的棋子罢了!
不再看地上这个面如死灰的女人,萧昶阙缓缓站起身,冷冷的甩出一句话,“不要妄想自尽,否则到了地底下,淑妃的在天之灵,也不会放过你的,你就在冷宫里好好的为她母子二人赎罪吧!”
“皇上……”顾歆媚恐惧的抓住他的衣角,颤声道:“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是无心之失,你相信我……”
当年她初入皇宫,年轻气盛,宫中以江淑妃品级最高,只因她出言不逊,被赏了顿耳光,她便气不过的令人在淑妃的脂粉盒里掺了痒粉,想要她在侍寝之时出丑,哪成想,淑妃已有两个月的身孕,因对痒粉过敏而流掉了胎儿,淑妃自己也因伤心过度,抑郁而终。
她以为这件事,无人知晓,大家都以为是江淑妃的贴身侍婢的疏忽,却不曾想,皇上早就知道是她所为。
萧昶阙甩开她的手,冷然道:“朕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否则朕怎会容忍你活到现在!”
见他转身欲走,顾歆媚终是再次开口问道:“皇上,你对臣妾,可有一丝的喜爱,那些恩爱缠绵,甜蜜温存,都是假的吗?”
萧昶阙并未转身看她,沉声回道:“朕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娇纵成性的女人,那些不过是因为,你笑起来,像一个人罢了,可朕现在发现,你根本及不上她分毫!”
话音刚落,萧昶阙便大步流星的离去,不带一丝的眷恋。
偌大的合欢殿里,独留她一人,悦仙宫,合欢殿,都是他钦赐的名字,曾经的恩宠不过都是谎言罢了!
慕容晴莞,心里默念这个名字,长长的指甲深深的刺入掌心,她居然输给了一个冰块,她怎能甘心,还有,那个女人,那个和她有着同样笑容的女人究竟是谁,他笔下那些笑靥如花的自己,原来都是别人的影子!
御药房
须发花白的老者,细心的检查着新入库的药材,身后立着个高大俊逸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