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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陶夹了肘花近前,一阵香腻腻的味道扑面而来。
她忽觉胃中翻滚,趴在一旁干呕起来。
“如意,你怎么了?”廉欣娉放下筷子,起身轻抚着她的背,脸色焦急。
不是已经过了三个月了么,怎么还这么大反应?
廉如意摆摆手,几下干呕已使得她面色发白,“无事,姐姐坐下吃饭吧,我叫管家来陪你们,我出去透透气。”
廉欣娉仍是担心,见她面色发白,哪里还吃的下饭,便陪她一起走了出去。
马姨娘看着姐妹两人离开的身影,也面有忧色。
薛姨娘的目光,却是扫过了那一桌饭菜,脸色稍暗。
内院管家娘子走上前来,“两位姨娘请安心用膳,我家王妃孕中反应较大,时常会这样,不必忧心。”
马姨娘闻言点点头,“多谢管家。”
见马姨娘不动,薛姨娘又吃了几口,也放下筷子,“我吃好了,先到院子里走走。”
不等马姨娘答话,薛姨娘便起身走了出去。岛估估扛。
廉欣娉陪着廉如意在院子里缓缓走着,三月桃花时节,寿王府的花园中亦有许多花不惧初春寒冷,悄然盛放。
淡淡花香萦绕,廉如意深吸几口气,顿觉神清气爽,刚才那反胃之感,已经没有了。
不过刚才已经吃了些东西,饭前又吃了董嬷嬷做的点心,味道香甜不腻,十分可口,她便贪嘴多吃了几块,现在到是一点都不饿。
“我没事了,姐姐回去,再用点饭吧?”
“不了,我也不饿,趁着初一睡了,我陪陪你吧。”
姐妹两人携手,缓缓漫步在花园之中。
自两人嫁人,各自成家之后,如此携手漫步的时光还真是少有,于是都十分珍惜,姐妹两人能从先前关系紧张到冰释前嫌,再到相互扶持,一路也是几经波折,能到今天,委实不易。
廉如意想到前世种种,更觉今世真是一切都好,倘若能拉下贤王,为父亲解毒,再为母亲报了仇,便更好了。
两人携着手走在花园中的青石道上,虽默默无言,却此时无声胜有声。
薛姨娘出了花厅,漫无目的的走着,身后却是跟着小陶。
小陶也不说话,薛姨娘要去哪里她也不拦着,就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薛姨娘无奈的回头看着小陶,见还是上次廉如意带自己去贤王府时,跟在自己身边那单纯好骗的丫头,便笑了笑,“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叫小陶是么?”
小陶点点头,“姨娘记性真好。”
“我只想饭后走走,你不用这么跟着我了吧?”
“姨娘初次来寿王府,迷了路就不好了,奴婢跟着指个路也是好的。”
小陶笑得天真无邪。
薛姨娘也拿她没办法,人家怎么说也是寿王府,王妃身边的丫鬟,自己不过是将军府的姨娘,倒还真不能在她面前摆什么主子的谱。
“王妃是去哪里了?刚才用膳之时,我见王妃脸色不太好,不知现在怎样了?我能否去看看王妃?”薛姨娘看着小陶,微笑着问道。
“奴婢不知道,姨娘就在院子里散散步吧,王妃若想见您,必会遣人来请的。”小陶摇着脑袋,实诚的说道。
薛姨娘无法,只好在寿王府走着。
心中却是想到此来的目的。
前天夜里,黑衣人第一次亲自找到她,交代她要除去廉如意腹中孩子,但要留下廉如意的命在。
她极力促使马姨娘求了廉世召带她前来寿王府恭贺,自己也顺势同行。这样的机会可是不多的。
算起来,廉如意自从怀孕以来,就鲜少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了。想来寿王和她都十分小心的保护这个孩子。
黑衣人交代的任务,她不能不完成。
刚才她已经借着敬酒的机会,靠近了廉如意的桌子,并借机将能使她落胎的药投入饭菜当中。
她知道廉如意不会饮酒,敬酒不过是个幌子。
可没想到,廉如意后来一口饭菜都没吃,就离了桌。
如今,还需找到机会动手,说不得什么时候,廉世召就要离开寿王府,自己再想下手,就难了。
章节目录 第一百五十九章 他的身世
薛姨娘正闷头想着,冷不丁的前方有一道灰色的身影一晃。
她抬头看去,却见一个光头僧人正捻着佛珠,缓步走过。
“这是?”她扭头看向小陶。
“是普净师傅!”
普净听到小陶叫自己的名号,便转过脸来,朝小陶一笑。
看到普净正脸的薛姨娘,却登时心中一跳。
太过熟悉的感觉,来的莫名其妙。
薛姨娘直愣愣的盯着普净的脸,瞪大了眼睛,只觉心跳加速,心中有种莫名的亲切之感,“普净师傅?”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连她自己都说不清缘由。
大概是薛姨娘的目光太过灼热,普净微微弯身施礼,口念阿弥陀佛,避过她的视线。
“施主有礼了。”
普净转身欲走。
薛姨娘却似不受控制般,上前一步,拽住普净的僧袍。
“别走!”
“薛姨娘?”
小陶上前,拉开薛姨娘的手,惊讶的看着薛姨娘。
薛姨娘皱起眉头,她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和尚分外有眼缘,像是似曾相识一般,但她自信自己记忆力不错,倘若见过,此时不该一点都想不起来。
“我是否在哪里见过小师傅?”
普净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施主大概记错了,小僧前年才回得京中。”
“我也觉得,不应该见过,可为何见小师傅,会有一种熟悉之感?”
薛姨娘不知道是在问普净,还是在自言自语。
小陶眼睛一转,笑着说道:“或许是姨娘与佛有缘呢!别看普净师傅年纪小,可是有很深的造诣呢,听说恨得普济寺方丈看好呢!哦对了,薛姨娘可能不知道,您和普净师傅,说起来,还真的有些缘分呢!”
薛姨娘和普净闻言都看向小陶。
小陶嘻嘻一笑,“普净师傅和三小姐一般年纪,也差不多是同一个月份出生,这算不算缘分?”
普净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薛姨娘却是闻言一震,拧着眉,转脸紧紧盯着普净的脸看。
难怪初见之下,她会觉得眼熟,这眉眼,这鼻梁,这薄唇,和廉将军何其神似!
小陶说,他与廉葭葭是一般的年纪,并生在同一月?
“小师傅为何年纪轻轻就遁入空门呢?”薛姨娘忍住心中讶异,问道。
“小僧是遭父母遗弃,幸被戒安师傅好心捡回,从小在普济寺长大。十岁那年,方丈看出我与佛有缘,便为我剃度。”普净声音平缓道来。
说起自己被遗弃,又被捡到寺里养大时,他的语气并没有什么起伏,从他脸上也看不出一点不甘怨怼之色,似乎一生下来就遭到父母抛弃,对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不知他是已经看淡这些,还是根本就不在意。
薛姨娘脸上却渐渐显出异色,“你是玄武八年八月生人?”
普净点点头,“戒安师傅是那个时候捡到我的,说,我那时也就出生两三天的光景。”
薛姨娘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可又看了看身边的小陶,皱着眉,忍下心中疑问,转而问道:“小师傅怎么住在寿王府?”
“我家王爷喜欢听佛经,专门请了普净师傅上门讲佛经的。”小陶说道,“姨娘也喜欢听佛经么?普净师傅讲的可好了,你们站着说话多累,不如到前面的暖阁里坐下说吧,那边有茶水房,我去沏壶茶来?”
薛姨娘正愁没有由头支开小陶,闻言喜上心头。
因心中有个问题一直缠着她,她便没有深想,为何一开始寸步不离的跟着她的小陶,会在这个时候,主动离开?
普净师傅素来随和,又是寄居在寿王府,若不是寿王及王妃在危难之中救他,他现在恐怕已经去跟佛祖学经了。
见小陶这么说,又看眼前女子似是王府之客,虽然她举止神情有些奇怪,但普净还是十分客气的请她到暖阁坐下。
薛姨娘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普净,越看越觉得亲切,越看心中的疑惑越深,他说他是被抛弃的,他被抛弃的时间又那么巧。岛估估血。
暖阁之中,只有普净和薛姨娘两人。
薛姨娘朝外看了看,小陶的身影远远向茶水间去了。
她终是忍不住心中急切,声音颤抖的问道:“不知小师傅左肩,是否有一枚红色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