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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秋儿送去了十两银,被谢婆给撵了出来,并扬言让她以后也别来了,再去的时候,老赵头悄摸对她,谢婆其实是怕漫秋儿将这十两银送完就不来她家了。
漫秋儿忍不住好笑又心疼,这谢婆,就像天底下绝大多数的父母似的,嘴再硬,心也是软的。
这十两银,最终被漫秋儿偷偷塞在了谢婆家里的年画后头。
此后漫秋儿给谢婆两口挑水担柴,倒像是成了一个习惯似的。
村里人见到耿家一个人没事儿往谢婆家跑,心里估摸着都知道因为啥去的。
可等漫秋儿和从远开始耕种那两亩水田的时候,却还是呆了呆。
村里流传一句话:素来六亲不认的谢婆,最终还是没敌过漫秋儿的花言巧语啊,这姑娘,有毒!
那两亩地漫秋儿仔细合计了一番,一亩准备用来种红薯。
这东西管饱又实惠,到了冬日里,一家围着暖炉吃着烤红薯,多得劲儿?
另一亩,漫秋儿准备听从柱的,用来种芫荽和韭菜。
芫荽这种香味奇异的菜,在秀山村乃至东宁镇这边的饭馆、大酒楼,会做的人都少之又少。
许多人捏着鼻不愿意闻芫荽的那股味道,因此在菜市里面,能找到芫荽的摊主十分罕见。
可古之道给漫秋儿的那本菜谱里面,几乎绝大一部分菜,都离不开芫荽!
许多人对芫荽都有误解,芫荽,可以用作调味,也可以用来炒菜,不单单是水煮这般。
水煮的芫荽,沾些盐巴沫,可不难吃咋的?
芫荽炒肉,亦或是在刚出锅的红烧鸡上撒一把芫荽,那味道,二娃都能吃上两碗饭!
家里头的四亩地算是安置下来了,漫秋儿每日回去见到柱脸上的笑容又增加了几分,正在床沿边锻炼自己的双腿呢。
看柱在李翠花的搀扶下,一点一点能站起来了,一家人心里比什么都高兴,柱抹着脑门上的汗,虽然疲惫却欣喜的看着日渐粗壮的腿,抿着嘴激动的道:“我早一天好起来,早一天跟远儿下地去耕田!咱耿家的活计,不能都担在两个孩的身上不是!”
家里的金不换还有许多,估摸着至少还够两三个月的用量,山参便没多少了,漫秋儿去药铺的王掌柜那儿问了一圈,血山参还是稀缺的很,始终没货。
这天漫秋儿又去给柱问药,王掌柜却没像往常那样惋惜的摇头。
“漫秋儿丫头,我将你爹的伤势和我老家一个老大夫了,寻问出了个偏方。”
“偏方?啥偏方?”漫秋儿有些好奇,却没显得太过激动。
一些乡野偏方,是能治病救人,实际上,就那么回事儿,多半是骗人的,效果甚微。
“你爹的陈年旧伤如今在慢慢好转不是?你去抓伤几条黄鳝,在弄一只老鳖,这俩东西在一起炖了,让你爹喝汤吃肉,那效果跟血山参一样!”
“黄鳝跟老鳖?”漫秋儿一听这俩东西,就直发笑,“这俩炖一起,得多腥啊。”
王掌柜点点头,“可不?要不咋是偏方呢!回去试试吧,这东西若是见效,可比弄什么山参要省事儿省钱!”
那倒是,老鳖才多少钱?几十文一只!便宜的很!那血山参可是几两银一根!
若是真有效,漫秋儿愿意天天给柱摸黄鳝钓老鳖去!
今个不是赶集的日,漫秋儿去东宁镇的集市上转了一圈,也没看到卖老鳖的。
进了酒楼,漫秋儿便向张掌柜打听了下。
“掌柜的,你可知道这附近哪儿有卖老鳖和黄鳝的没?”
“黄鳝和老鳖?”张掌柜一听就咧嘴,“那东西多腥臊?你要那干啥?”
“别人给我的偏方!是能治疗陈年腿伤!”漫秋儿答。
张掌柜寻思了下道:“咱这便还真没碰到有卖那老鳖的,估摸着得现下水去摸!一会儿有来给咱酒楼送鲜鱼的,我去问问,有没有老鳖和黄鳝!”
“成!劳烦掌柜的了,那我先去后厨啦。”
漫秋儿在后厨忙活了一阵,没过一会儿,便看张掌柜拎着一只巴掌大的憋进了后厨,“漫秋儿丫头,今个那鱼贩碰巧捞了只鳖,你看成不成?”
漫秋儿放下手里头的菜刀,走过去,看那鳖的个头,失笑道:“行,就是个头有点,不过正合适!”
她又问:“花了多少钱?”
掌柜的摆摆手,“没花钱!这鳖要不人家也不乐意要,偷鱼吃呢!”
酉时下工,漫秋儿坐在牛车上,看那只被五花大绑起来的鳖,笑道:“若是真能给爹的腿伤治好,往后我就得时常下河沟哩。”
从远道:“用不着你,那日我看山脚下那河沟旁边,就有黄鳝,倒是不知道能不能摸出鳖来,明个我去弄些竹篾,编个竹笼竹篮,那河沟里应当能抓到不少黄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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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黄鳝老鳖汤
漫秋儿点头道:“行!那明个上昼就去那河沟看看!”
回了家,柱听漫秋儿从王掌柜那儿听来的偏方,直皱眉:“那东西又腥又臊,闻着都反胃,可咋喝?”
李翠花怼了柱一下,“孩还不是为你好?咋喝,饿肚的时候树皮都啃,那老鳖咋还是快肉咧!”
漫秋儿见状笑道:“爹,你放心吧,当你这闺女白养的?那老鳖腥难入口,我就把它腥味去了不就成啦?这几天还要麻烦爹给我们编几个竹篮竹笼,好让我们抓黄鳝!”
“那好办那好办,”柱连声答应着,“明个一早让远儿去弄些竹篾,两日我便能编好!”
“成!”漫秋儿重重一点头,“爹,您就瞧好吧,您这腿,马上就能又跑又跳啦!”
没过几日,竹笼和竹篮编好了,漫秋儿与从远便去了山脚下的那块河沟。
上次下水,还是漫秋儿跟二娃来这儿躲张寡妇的时候,两人在这里抓了不少泥鳅,如今再来,漫秋儿颇有经验的指着河沟的河岸旁道:“那边湿泥多,铁定有黄鳝!”
从远应了一声,脱去了鞋袜,便站在凉水里。
漫秋儿正要脱鞋袜的时候,却被从远制止住了。
“你甭下水,在岸上看着,几条黄鳝罢了,你沾脚干啥?”从远手脚麻利精准,不待漫秋儿在旁边发话指挥,便徒手去挖湿泥。
湿泥里面看似一片平静,可耐不住从远深挖记下,便蠕动出了一堆滑溜溜的东西。
漫秋儿看着咂咂舌,这黄鳝又黑又黄,捏住扔进竹笼里,还在一个劲儿的滑动,漫秋儿看的头皮一阵发麻,撇着嘴扔到了一旁。
从远抽空得见一笑,“就你这样还要下来抓黄鳝?明明怕的紧,还非要下水,逞什么能?”
漫秋儿道:“谁逞能啦?以前你没来咱家,抓泥鳅,打猎下套这种事儿都是我做!你总是这般瞧人,莫不是没看出来,我这是给你面让你出头使劲儿?若我一个姑娘家啥都做了,显得你多无能呀?”
从远从河沟里直起腰版,晾着两手上的湿泥,“你这丫头怎这般伶牙俐齿?我不过打笑了你一句,你偏偏要还十句!还不了,还不了?”
他轻轻一挑,一块湿泥横飞上漫秋儿的脸颊,漫秋儿惊叫道:“莫闹莫闹,我这干净衣裳,可禁不住你打闹!”
两人也没多抓,徒手抓了五六条黄鳝之后,放进竹笼里,漫秋儿便递过去另一个竹笼。
这竹笼里被从远放了些麦穗在里面游,竹笼的口敞着,笼口经过特制,是向里打开的,塞了一些稻草,里面盛满水埋在湿泥底下,到时候黄鳝进去容易,出来就难了。
漫秋儿拍拍手,“成啦,明个上昼过来瞅瞅,我现在先回去,给爹把这汤炖上!”
“你先回吧,”从远在水里洗干净手脚,迈上河岸,“我去把这两亩地翻翻。”
“恩。”漫秋儿看他穿好了鞋袜,嘱咐道:“早点回来吃饭。”
“知道了。”
漫秋儿回了家,看到那老鳖,心中想了想,回去西厢房里翻了翻古之道给她的菜谱。
里面有过关于这些稀奇食材的讲解。
老鳖,蛇肉,还有那鲮鲤肉,都算稀奇食材。但那只是讲解如何去腥除臊,却不算是做法。
漫秋儿看了一会儿,心里有了定夺,出去便将那老鳖宰杀了,只扔了肚里头的脏东西,剩下的,都依照那菜谱所讲,留了下来。
去炤房里找了块鲜姜,将老鳖的鳖肉鳖甲都抹匀净了,又搁置了些葱叶酱汁,腌上个把时辰,便能除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