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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慎和小谨扶着燕然起来,往外走,徐嬷嬷紧张地随后跟着。
嘉佑帝原来打算来参加婚礼的,前不久,京兆尹献上个懂医术的道士,帮他调理身体,皇上吃了几天药,觉得精神好多了。
但就在刚才出宫前,起了点小风,道士坚持不许他出门,说皇上服药,血脉流通快,特别容易着风。
嘉佑帝还是惜命,不敢冒险,只是把赏赐加厚了些。
燕然没想到自己的诰命会下来这么快。
昊天风俗,成亲的当天,父母和祖父辈的人,都不能来参加,大概怕当天男方太忙,招待不周吧。
第二天,父母和祖父母姑祖母姨祖母等才会起到来,新郎的父母会亲自作陪。
送走迎亲队伍,丰娘忍不住眼泪吧嗒吧嗒的,杜仲德坐在边,抓着妻子的手,笨拙地安慰着他。
卫国公心里也很不爽,对皇上多少有些怨怼,理智告诉他,这很不对,可心情却忍不住那样想。
舅母姨母等都赴宴了,丰娘叮咛厨房做了父亲喜欢吃的饭菜,和丈夫送到了二进院子的上房,陪着老爷子起吃。
刚刚放下筷子,就有下人来传话:“恭喜国公爷,恭喜姑老爷,恭喜姑奶奶,姑娘被封为等德威妃,皇上还赏赐了好些礼物——”
“赏!”丰娘给身边婆子个眼神,报信的婆子拿着沉甸甸的荷包,激动地心肝乱颤,低着头退了出去。
“没想到还有封号!”杜仲德觉得不可思议。
同样是等妃,有封号比没封号就要高头。摄政王妃就是没有封号的等外命妇。
卫国公的心情略为宽慰,丰娘可是松了大口气,这样,燕然暂时就不怕被婆婆拿捏了。
“没想到还是两个字的,德威,皇上还记得咱然儿在孤岛上日夜不息,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自从进京,没人任何人提起此事。
杜仲德赶紧给老婆个眼神:“皇上已经把然儿的功劳,加在我头上了,我何德何能,下子从五品晋升为三品呀,大多数的二榜进士辈子都不能熬到这位置呢。”
卫国公父女两个没说话,觉得皇上其实也不错了。
赵弘琛傻了,任性些人们也不觉得意外,他跟着傧相,挨个桌子敬酒,自己却滴也不喝,哪怕有几个宗室的同龄人起哄着想灌他,也被他轻巧地“借傻”而逃遁。
反正,只要不强压着他灌酒,想靠言语挤兑,那是徒劳。
宴席从酉时开始,直持续到戌时末,多数官员都告辞离开,只有些喝多了,刹不住车的宗族子弟,还在闹哄哄地猜拳拼酒。
赵弘琛早就在半时辰前,进了洞房,大帮宗室子弟早就等着闹洞房,虽然他是悄悄溜的,可却也没有逃过这些人的眼。
他刚刚挑了盖头,喜娘把合卺酒递到燕然和赵弘琛手里,这些人忽然从大门拥而进,嘻嘻哈哈地把赵弘琛往燕然身上推。
赵弘琛个没防备,真的和燕然撞了下,他的胳膊肘触到个软绵绵的所在,俊脸立刻便涨得通红。
第一百八十五章 洞房
看到对新人羞涩地急忙后退,众少年笑得前仰后合。
喜娘急得大叫:“往后让让,大家等下再闹,合卺酒还没喝呢。”
徐嬷嬷丫鬟喜娘全体上阵,给燕然和福王留出空间,让他们喝下合卺酒。
闹洞房的个小伙喊道:“王妃嫂子,帮我个忙,老丈人嫌我没采,把娘子拦住不准回来,喏,帮我对个对子吧?早就听说你是个才女?”
燕然知道这是在考她,笑吟吟地望过去。
没想到对方被她的美貌惊到了,时吭吭哧哧说不出话来,其余的少年又是阵哄堂大笑,但另外个少年很快接上话来:“嫂子,你就可怜可怜十九弟吧。”
张纸条塞过来,却被赵弘琛抢走了。
“不行,不行,嫂子来答,哥哥你不准说话。”
赵弘琛瞪了眼,皱眉低头看纸条。
他今天表现很出色,帮少年也有些想看看他到底傻不傻,傻到什么程度,都转眼看着,并不坚决阻止。
“哼,我都不会,你嫂子肯定不会。”赵弘琛强行把纸条塞了回去。
“不行,不行,哥哥你耍赖。”少年们推推挤挤,闹腾起来,新房里笑声骂声响成片。
昊天风俗,新婚夜就得闹洞房,闹得热闹,新郎今后的前途才好,徐嬷嬷带着丫鬟,只小心护着燕然不被人挤着碰着,并不阻拦,闹洞房的少年人,也有风趣可爱的人物,他们偶尔句俏皮话,能让人笑得肚子疼,足足闹了个时辰,眼看天色已晚,喜娘才开始赶人。
不知怎么,那个写着上联的纸条又冒了出来,看来,有人写了好几张呢。
“嫂子,你就可怜可怜十九弟吧,帮他对上这联,好把弟妹接回来。”
还有人保证:“对了这个联儿,我们就走。”
燕然被逼着接过纸条:“秀才写诗,平平仄仄平平仄”。
好像不太难,燕然上学时间短,平仄韵脚还没学完,便跟着感觉走,对了个:“姑娘绣花,红红紫紫红红紫。”
连喜娘都笑了,赵弘琛见大家笑话自己的新娘,很生气地把人往外推,众少年也不恼,嘻嘻哈哈地朝外面走。
小慎和小谨也和燕然样,茫然不知,徐嬷嬷却有些不自然,她们很快给燕然卸妆,让她洗了脸,又拿来热粥小菜,还温了壶酒,伺候燕然和福王吃饭。
赵弘琛让徐嬷嬷带人退下,亲自给燕然斟了碗酒。
这是甜米酒,略酸的口感,喝起来很舒服,燕然有些饿了,不知不觉吃多了。
燕然没想到米酒后劲这样大,只觉得脸上发烧,头晕沉沉的。
“来,再吃几口菜,你怎么吃这么点儿酒就会醉了?”
燕然听见赵弘琛低声和自己说话,她想说自己没醉,就是头晕,舌头大得打不了弯儿,只能个劲儿地笑。
“哈哈,你也傻了。”
燕然气鼓鼓地瞪他。
赵弘琛很温柔地给她喂饭,还拿帕子帮她擦嘴。
酒劲越来越大,燕然已经有些迷糊,东倒西歪地只想睡觉。
徐嬷嬷小慎她们被叫进来,扶着燕然去净房洗漱,热水泡着,燕然更困,夏天,也就是身上出了汗,很快就洗好了,小慎和小谨帮燕然穿上棉质的睡衣睡裤,扶她躺到床上。
赵弘琛摆手让她们出去,把门插了,屋里的柜子也全部开开检查遍,唯恐有不懂事的半大小子钻在里面,确定无误,这才去净房洗漱了,走了出来。
燕然脸色酡红,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烛光下,投出淡淡的暗影,赵弘琛听她鼻息深沉,已经睡着了,便坐在床边,盯着她姣好的面容,痴痴地看着,最后,幽幽地叹了口气:“怕你害羞,喝点酒遮着,谁知你竟然就醉了。”
或许说话声惊扰了燕然,她嘟了嘟嘴,翻身朝里睡了,乌黑的头发散开在枕头上。。
赵弘琛忍不住伸手,在她乌发上抚摸着。
头发还有些湿气,丝般光滑柔顺,摸着非常舒服,赵弘琛忍不住坐得近了些,把头发抓在手里,来回揉捏,爱不释手。
据说,头发柔顺的人,脾气也好,肯包容,有爱心。
赵弘琛觉得自己挺幸运的,他拉开夹被,躺下,然后盖在自己身上,身边的人儿让他心猿意马,他放下头发,悄悄在她露出的脖颈上,摸了下。
滑腻腻的,还有股幽幽的香气,赵弘琛的爱好立刻就发生了转变,盯着那块白皙的皮肤。
大概觉得痒,燕然缩了缩脖子,翻身仰躺,赵弘琛趴起来,双肘撑着身体,看着看着,又忍不住轻轻摸了下她的脸,哎哟,比脖子还嫩,他忍不住下又下。
燕然觉得脸上痒痒的,伸手摸了下,谁知竟然抓住了赵弘琛的手,她下子就惊醒了,睁眼。
赵弘琛没想到竟然会这样,两人的眼睛距离也就三四寸,四目相对,赵弘琛心脏阵狂跳,燕然刚开始还有些懵,随即立刻便想起来了,她很害羞,下意识赶紧闭上眼。
活了两世,她还是头回和男子同床而眠。
赵弘琛觉得太好玩了,忍不住哈哈笑起来,燕然瞪了他下,赵弘琛伸脖子,对着眼前的红唇就亲了下去,心里还鼓励自己:我是傻子,我怕谁!
燕然对着忽然凑近的脸,反而慌乱无措,她鸵鸟般地赶紧闭上眼,谁知这样触感更清晰,两人嘴唇相碰,就像有股电流,瞬间穿过全身。
燕然的身体,起了阵轻颤,又酥又麻的,力气也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连把人推开都不可能。
赵弘琛先是轻啄了几下,然后将双唇贴紧,左右摩挲,燕然喘不过气来,忍不住轻轻呻吟了声。
赵弘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