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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蕊瞅了一眼,拿了一块白绢布,两下画了无数个样,一一绣了给秦筝看,并细细讲解区别。
两人头碰着头,说得正热乎时,却见小丫鬟香儿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扑腾一下,摔了一跤,惹得宫嬷嬷怒目而视,秦筝与白蕊也抬眼望去。
香儿直接跪地上磕头求饶,秦筝蹙眉看向宫嬷嬷,宫嬷嬷上前呵斥,“什么事?别耽误了主子们。”
听到宫嬷嬷的提醒,香儿这才坑坑巴巴地说:“回郡主的话,表少爷好似惹了祸,被叶小王爷还有不知名的郎君给押回来了,正在花厅等着讨回公道。”
白蕊一听,脸绯红,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头。她上京最为担忧的便是自个兄长惹祸。兄长性情喜晴不定,且过于较真,脾气又冲动,在家中也常惹事,好在家乡地儿小,父母官多少也掩护些许,如今到了京城,若还如此,只怕连累了秦家,到时候他们被赶出来没脸罢了,只怕秦家姻亲一个手指头就能拿捏得白家死去活来。
更别提平阳长公主与郡主了,她们虽待她好,却也不是那种无法无天的性子。
“郡主,是兄长连累了秦家,我定然休书一封回家,让父亲派人接了我们早早回去。”
秦筝笑着道:“先别说这些,我们过去看看。”
白蕊一路上焦急得很,秦筝面上不显,心下却想起叶炎曾给她一封信,里头说了些许这个表兄的事儿。说起来都不是什么大事,有些甚至于是对方不讲理,可这个表兄出手伤人,这有理就成了无理了。
到了花厅,只见叶炎坐在椅子上,边上站着一未曾见过的郎君,秦筝要退开来,叶炎站起来解释说:“这个也算是你表兄,邹文,邹凯的堂弟。”姑姑妯娌的儿子,按姻亲算,确实是表兄。
而白伯疏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不说,还被十二押着跪在了地上。白蕊一心担忧兄长,扑了上去,想从袖中掏出手帕替他擦拭,却怎么也找不到,邹文主动递上自己的帕子,白蕊道谢接过,柔声问白伯疏:“哥,你又干了什么坏事?”
秦筝挑了挑眉,看向叶炎,叶炎冷脸瞅了白伯疏一眼,示意秦筝借一步说话,秦筝留下柳枝守着,两人到侧间。
叶炎冷脸这才露出了温和的笑容,秦筝嘟了嘟嘴,故意找茬,“你身上被我爹打的伤都好了?看来我爹下手轻了,还敢随意上门找我来了?”
见她面上小幸灾乐祸的表情生动得很,他怎么也气不起来,反而有几分好笑,“驸马自是手下留情了,也是为了驸马的掌上明珠着想,毕竟打坏了我,你再也找不到如我这般优秀的郎君了。”
“好啊你,脸皮厚了。谁说我找不到的!你若想看,我明儿就给你找个十个八个个个跟我爹一样儿让你瞅瞅!”即使知道天底下难有叶炎和秦驸马这般如意郎,她也不能输了阵仗。
叶炎揭穿她,“个个跟秦驸马一样,那是不可能的。”他拍了秦驸马一记马屁,可惜却惹恼了秦筝。
秦筝瞪大了眼睛,咬着后槽牙:“你说啥!!”爹的面子算啥,自己面子不丢,架子不掉比较重要。
叶炎赶紧求饶,从小荷包里头掏出一枚玉簪,送到秦筝手上,“这是我亲手替你挑的,你看喜欢么?”
秦筝扫了一眼,眯了眼笑,“喜欢。不过,别想着以后惹我生气就用这招让我消气,下次不灵了。”
“是是,没有下次了。”叶炎替秦筝簪在头上,眼神中流露出了赞赏之色,“真美。”
“你说我还是簪子?”秦筝问了一道送命题。
叶炎在战场训练已久的机敏与求生欲帮了他,“再美也比不上你。”
秦筝哼哼两声,“这还差不多。虽然听着觉得老掉牙了,不过看在你年纪比我大这么多,平日里又在兵营,接触的都是汉子,不懂得哄姑娘的份上,我才这么好说话的。”
“是。”叶炎瞅着她一脸傲娇的小表情,恨不得揉在怀里好好抱一抱,真巴不得明日都是良辰吉日,将她娶过门。
两人闹了一小会,才说了正事,叶炎淡淡地说:“白伯疏若是可能,尽早送回去。他在勾栏瓦舍里头听戏,与人争一碟子花生,虽是他先点,可与他相争的却是南郡王世子,白伯疏被打了一顿,嘴里还说他是秦家的亲戚,幸而我经过,拦下了南郡王世子,南郡王与西南边境安宁有关,这世子在京中也是不好招惹的。如今皇上还需南郡王,若是世子想要报复,定然不会放过,且听说他却是瑕疵必报,只是怕这件事得算到秦家上了,你提醒秦老大人小心才是。之后他遇到路过的邹文,竟然跑上去揍人,只是自不量力,被邹文给掐住了。他们二人好似有仇?”至于秦筝,他会保护好她的。
秦筝摇头,“我不知道,只是看表姐那样子,不太像。”
两人说了一番,回到花厅,却见白蕊正与邹文道歉后,白蕊将帕子递给邹文,邹文接过时,不小心触碰到了白蕊的指尖,两人退了一步,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儿,倒是让秦筝与叶炎相视一笑,却不揭穿。
唤人扶了白伯疏去养伤,双方就告辞了,白蕊急着去看兄长,秦筝回了屋。
过了三日,秦筝出门,到了正午,未曾回来,长公主派人去寻,却在城外官道上发现了秦家的马车,里头空荡荡无一人,车内小桌上,还有一抹干了的血迹。
☆、26章 026万更哦
清早落芬院烧起了热烘烘的暖炉; 最新的银炭昨日刚从宫内送过来,这是皇爵的待遇,今年秦筝这里省了不少钱; 她从起床到吃过早饭; 都觉得身子暖呼呼的。想起白蕊; 让宫嬷嬷拨出点炭给白蕊送去; 宫嬷嬷却制止了; “郡主,您这是好意,可表姑娘若是用了; 只怕落了别人口舌; 倒不如把庄园里头送上来的上等炭火多弄点过去?”
今年冷得比往年要早一些; 炭火都生怕不够用; 京城里头的炭价涨了不少。秦筝得了叶炎的情报; 对庄园的仆役和佃农们也不曾苛刻; 多给了银两; 甚至还下了吩咐; 让烧炭的人家少交了一成上来。
想起重生前每每到了冬日里头; 在乡下那样偏僻的地儿,一年四季都要上半山腰捡干柴,屯在柴房中; 也是为了过冬填炕。可到底不够; 除了炕上热乎; 其他没有炕的房间里头冷冰冰的; 她还需要做家务,冬日里头的手指和脚趾总要生冻疮,疼得厉害,又刺又痒。
秦筝目光深邃忧伤地落在了院落里头的青松上,宫嬷嬷并不说话打扰她,“行,就照着嬷嬷说的办。送炭火的庄园管家过来了?”
宫嬷嬷蹙眉不快,压低了嗓音,“未曾。许是有事耽误了,老奴派人去瞅瞅?”
“算了,也不差这一两天,想必中公的炭火也够表姐用了。”秦筝整了整衣裳,柳枝上前扶着秦筝,“嬷嬷,娘醒了么?”
“长公主早醒了,今日老夫人那免了请安。小少爷一大早就出门读书去了。”
“兄长还未归?”
“是,大少爷出城游历也有一个多月了,不过前儿来了书信,说是一切安好,郡主就别担忧了,如今只怕就在回来的路上了。”春闱将至,可自家兄长胸有成竹,加之祖父教孙不比其他人那套从书中学,反而是让秦策多游历,体察民情,也是怕兄长以后身居高位却不懂得百姓疾苦,做下错事吧。
拿着外头裹着缂丝冬雪图的暖手炉顺着抄手游廊出了院落,到了长公主的凤鸾院,进了正堂,一股热气暖洋洋,迎面扑来,宫嬷嬷赶紧替秦筝解下披风,生怕让秦筝热出汗来。侧耳房里头飘来一股子烤红薯和烤栗子的香味,长公主笑看着秦筝唤她坐下,问了几句。
花枝送来了一盘刚烤好的红薯和栗子,软乎乎的,秦筝闻着香味,食指大动,将暖手炉递给宫嬷嬷,来不及等柳枝上前挽袖子,自个挽上了,伸手就要去拿,长公主急忙制止,“小心烫,你还未净手。”
冬日里头,最为想念的就是这个。长公主见秦筝竟然改了性子,喜吃这些,要知道,去年她可是嫌弃脏的。
“许久未吃,倒是有些想念。”秦筝不好意思地说了。
小丫鬟端了小铜盆上来,秦筝与长公主净手,用上头的帕子擦干了手上水分,柳枝将红薯的皮扒开,香甜气更弄了,那黄橙橙的颜色让她心动。红薯下头包了纸,免得弄脏了手。秦筝接过,一口咬下去,亮了眼睛。
不过三两下,就吃干了一个红薯,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娘,咱们庄子红薯和栗子这么快就送上来了?”皇家庄园里头的侍弄的食物都精贵,比平常达官贵人家多了几道工序,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