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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眼里的云肖峰忍不住眼眶一湿,可更多的是高兴。
“父亲。”云罗上前一步握着他的手,低头哭了出来。
“傻孩子,哭什么。又不是从此以后见不着了……”云肖峰见云罗难过,倒是很快从悲伤中清醒过来,冷静地开导她,“等你为父亲生了小外甥或者外甥女,父亲肯定来京城为小宝宝过满月。”
没想到父亲会说这样的话。云罗顿时羞红了脸。
下意识地瞥了眼旁边的唐韶,却见那家伙跟个木头似的,面无表情地站着,心里不由嗔怪了几句后就转过头看着父亲羞涩地点了点头。
“……父亲,你要记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这会儿已经开春了,虽说天气渐渐热出来,可你不能贪凉,一下子就穿得单薄,以免受了风寒。‘春捂秋冻’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云罗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好像有说不完的话。操不完的心。
云肖峰眼看时间不早,终于不忍心地打断了云罗的嘱咐,说了句“我们要启程了。”
话说完,父女几人都红了眼眶。
身旁的唐韶无声地搂了搂她的肩膀。给了她支持。
云罗吸了吸鼻子。忍住不舍。对着父亲扬眉笑道:“女儿送父亲到城门口。”
云肖峰点头应喏,眼角水光闪烁。
一行人登上了马车,云罗特意和乳娘坐在了一起。
两人说了一路的话。等到了城门口,云罗下车时,和乳娘两个人的眼睛都肿肿的,一看就是哭过的。
城门口早就有四五个年轻壮实的汉子等在那边,为首的穿着玄色锦缎长袍,目光精纯,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这想必就是漕帮设在京城的人。
云罗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就见穿玄色衣袍的上前来给唐韶抱拳作揖。
唐韶“嗯”了一声,目光淡淡,然后就把云肖峰嘱托给了他们。
彼此打了招呼,又是一阵忙碌。
云罗挽着乳娘的手,紧紧不肯松开。
千里送行,终须一别。
当唐韶和云罗目送着云肖峰等人乘坐的马车离开时,云罗的泪水再次打湿了脸庞。
唐韶扶着云罗坐上了唐家的马车,见她神情恹恹的,就隔着帘子对外面的人吩咐道:“调头去天香楼。”
天香楼?
沉浸在依依惜别情绪中的云罗听到陌生的名词,猛然抬头,目光晶莹地征询着唐韶。
唐韶的嘴角不由翘了起来:“是最近新开的一家酒楼,生意极好。听说那边环境精致、菜品与众不同,就有心想带你去试试。平时你也没机会出门,今天这样大好的机会,我们自然不能错过。”
唐韶要带她去天香楼吃饭?
自己没听错吧?
刚刚明明说好送完父亲之后就立即回去的,他还有什么事情要出门,可怎么眨眼间就改了主意呢?难道是……
想到某种可能性的云罗,忍不住侧身试探道:“你……不会是为了哄我高兴所以才临时想到的吧?”
看自己因为亲人离开而伤心,所以特意带自己去散心。
没想到唐韶很痛快地点头承认了。
云罗当即眨了几下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
“我听郑健说,女人生气、难过时,要男人多哄哄的。”唐韶说起这些时,表情略略有些不自然,英挺的眉目间微带着丝丝赧然。
他在害羞。
云罗忍不住“扑哧”笑出声,下一刻却被他的宠爱铺天盖地地淹没。
这样一个木讷的男人用他山一般笨拙、质朴的方式在表达自己的感情,她还有什么遗憾的?
此生,有他足矣。
感动之余的云罗忍不住偎进他的怀里,“啪”、“啪”,主动在他脸颊上亲了两口。
唐韶清亮的眼眸顿时如漆黑的夜空,一下子搂紧了怀中的娇躯,俯身低喃道:“应该亲这边……”
满室的寂静,飘散着温柔旖旎的香味,帘子里是让人眼红心跳的热情四溢。
而本来满心难过的云罗却因为唐韶的陪伴和天香楼的一顿午膳,心情灿烂如五月明媚的阳光,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间都是掩饰不住地欢愉和幸福。
酒足饭饱的云罗在唐韶的陪伴下从天香楼的二楼拾级而下,准备去门口坐马车。
眼角的余光中,有一个熟悉的背影匆匆离开。
那人……
走在楼梯中间的云罗突然顿了脚步,旁边的唐韶见她突然停下来,不明所以地问道:“怎么了?”
云罗凝神望着门口——
紫色的褙子,红色的百褶裙,粗壮的身材。
虽然没有看见正脸,却已然肯定是何人。
只是,这人怎么会出现在这边?而且还是孤身一人?
疑惑的云罗抬眸朝唐韶笑了笑,并没有见到那人的事情同他说,而后,再次迈开步子下楼梯。
等到了一楼,她忍不住回头往那人出现的方向往后看去,是一楼的一个包厢,此刻包厢门紧闭,瞧不出里面还坐着谁。
唐韶见她回头,不由循着她的视线望过去。
一个个的包厢,紧闭门扉,什么也瞧不出。
正想问她,就看见云罗已经回过头来,朝他温柔一笑,而后两人就握着手相携离开。
☆、第566节 不察
“红缨,去把青葱找过来,我有话要问她。”云罗把要忙公务的唐韶送到了落霞院门口之后,她就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红缨点头应是之后就出去把紫薇喊到身边俯耳交代。
等青葱急匆匆地出现在云罗跟前,正欲行礼时,云罗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我让你暗中注意着胡太太,你可有发现什么不妥?”
青葱就把自己连日来暗中盯着她的行踪一一回禀:“……奴婢发现她和她身边两个服侍的丫鬟都有些神神秘秘的,昨天晚上其中一个丫鬟独自一人出了住处,不知道去的哪里,回来时直接进的胡太太屋子,另一个丫鬟就立即出了屋子站在廊下,像是把风的样子。我守了大半个时辰才看到那个丫鬟被叫进屋子。今天,少夫人离开后不久,胡太太就去芳萋院了,昨晚出去的那个丫鬟就进了王嬷嬷的屋子,不知道说了什么,胡太太离开芳萋院之后就回屋了,后来一直没有动静。”
“她回屋之后就一直没出去过?”云罗蹙了眉问道。
青葱想了想,答道:“奴婢一直守在她住的院子外面,没看到人进出。不过,也不排除她从后门离开。”
一般院落都有一个后门或者角门直通回廊,方便下人进出。
青葱一个人守了前门自然就守不住后门。
云罗心知肚明,朝她点头说了句“难怪……”
青葱就意识到胡太太或者其他人从后门离开,而她没有注意道。
她一下子愧疚起来:“少夫人,是不是胡太太从后门离开奴婢没发现?都是奴婢不好,没有想到去堵后门。奴婢该死,请少夫人责罚。”说着就跪了下来。
云罗就示意红缨去扶她。而后望着她温和道:“不怪你,谁又能想到她会从后门偷偷离开呢?”
说着,就感慨道,“也不知道她一个出门去见何人,我也没瞧见和她见面的人,真是奇怪。”
转念一想,她又看向了青葱。奇怪道。“你说,她身边的丫鬟进了王嬷嬷的屋子,两人很熟吗?那丫鬟待在屋子里多久?离开时王嬷嬷有没有她出门口还是留在了屋子了……”
一连串的问题。
青葱就一一回答:“瞧着两人像是一早约好的。一般那个时候,王嬷嬷应该都在夫人身边服侍的,可偏偏今日没有。等胡太太进了芳萋院,那丫鬟就直奔了王嬷嬷房间。两人关了门大约说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开门后。王嬷嬷还把那丫鬟送到了自己屋子门口才止住,我瞧着王嬷嬷同她十分亲昵,说话时满脸的笑容。”
青葱努力回想,不敢有丝毫疏漏。
云罗便觉得事情有些奇怪。
尤其是胡太太去天香楼的事情。更加让她心存疑窦。
前思后想之后,她便吩咐青葱继续去守着胡太太那边,青葱领命而去。
她则示意红缨过来:“……把我让你往马嬷嬷家里送人参的事情通过合适的人透给她知道。”
红缨抬眸。会意地点头,而后也是步履匆忙地下去办差。
第二天午后。马嬷嬷就到了云罗跟前。
“少夫人。”马嬷嬷眼底亮晶晶的,与往日疏离尊敬的模样截然不同。
云罗正在挑选花样子,她准备要绣些夏日拭汗的丝巾。
看到马嬷嬷一进来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她脚边,她连忙搁下手里的东西,亲自弯腰去扶她。
“嬷嬷,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进来就行这么大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