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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姑娘,对不起,楠星错了,误会了云姑娘,还让小姐伤心……”楠星一反常态,小声地认错。
“傻丫头,误会解开了就好了!”云罗并没有露出一丝不快。
只是,在用膳完毕后,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楠星怎么突然跟妹妹说这些,闹出这样的误会?”
“沈太太说的,说衙门里的人传言,说云姑娘和陈大人交往过密,是起了攀龙附凤的歪心思……”楠星心直口快地答话,话音却是越说越低。
“姐姐,你别怪楠星这个丫头,她自小服侍在我身边,一路从临安跟到了新央,性子最是直接明快,所以,说话就这样不知分寸……”芸娘轻轻握了握云罗的手,她不阻止楠星的直言,无形之中还是默许楠星把实情告诉云罗,借机试探云罗的心意。
云罗第一次见识到芸娘的能干,小小年纪,说话做事,已见章法,可见许太太的非同一般。
“哦?竟然有这样的传闻?”云罗收拾起心底泛起的涟漪,满脸不掩惊诧,“楠星也是一番好意,我还要谢谢楠星的心直口快呢,若不然,这误会就要生出嫌隙来了……”
说着,云罗真的起身行礼表示感谢楠星,弄得楠星手足无措,侧过身子避了礼,不好意思地直摆手。
芸娘赶忙出声拦下,眼底最后一抹戒备终于散去。
云罗抬头望去,脸上的笑容丝丝缕缕绽放。
“太太的身子好些了吗?”眼见误会已消,云罗赶紧换了一个话题。
“今日吃了上百年的人参,精神好了许多!”芸娘说到母亲,永远都是苦涩的语气。
“你也别太担心,总会一日比一日好的!”云罗安慰道。
上百年的人参,周惜若,你也可真舍得下本钱啊!
可这也是周惜若的本钱,谁让她娘家就是药材商呢,别说是一百年的参,上千年的参说不定她都能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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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莳之接到许知县通知,要他全力配合陈靖安等人,入夜之后,蛰伏在衙门四周,准备逮捕前来营救之人。
具体来营救哪位犯人,他其实并不清楚,前段时间,因为石大柱和秋葵两人老婆的案子,他被软禁了一段时间,许知县就拔了一个当差多年的差役暂时管着,现在他的事情明朗了,许知县并未作出任何明面上的摆布,衙门里的一部分人还留在那个暂管的差役手中,听手下人跟他汇报,说那个被拔起来的差役就是接到石大柱和秋葵的报案,没有向他汇报,反倒第一时间去的现场。后来,许知县还称赞他做事机敏,所以就许了他暂管的差事。所以,现在,他的消息闭塞了许多,做起事来,也没有一开始那么顺畅。
许知县让他全力配合陈靖安抓犯人,他心念一转,就乐意地接了活,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把那些暂管的人都指挥起来,从而,人又都回到自己手里了……
“陈大人,诸位大人,我吩咐他们全部留宿衙门,然后安排了两套人马前后半夜轮流守夜,这样,就能保证手下们有充足的睡眠以求最佳状态!”沈莳之很客气地跟陈靖安将他的安排部署。
陈靖安还没来得及开口,郑健就冷冷地翻了一个白眼:“半夜换班,这不是明摆着闹出动静告诉来人吗?”
语气很是不屑。
沈莳之的脸当场僵了,陈靖安赶紧打圆场:“不用这么麻烦了,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他们肯定会来,所以就辛苦兄弟们,一起守着,到时抓到了犯人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好!”沈莳之的这个好字是从喉咙口很艰难地吐出来的,他是文人,看不惯郑健、唐韶之流的武夫,如今,被他们当面抢白,还质疑安排,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奈何陈靖安是陈大人的胞弟,沈莳之的那口恶气又逼回了五脏六腑……
“我们一起商量一下,具体怎么部署。”旁边的唐韶突然开口,目光攫住沈莳之羞恼的视线。
“好!”沈莳之下意识地点头,心里却暗恼唐韶此人一开口就掌控全场气氛的能力。
“我们这样……这样……”简洁有力的语调,紧紧扣住了所有人的心弦。
第64节 出手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
古人常说,杀人放火的事情总是发生在月黑风高夜,可是,今夜偏偏月朗星疏,风轻云淡。
初冬的夜晚,拥有闹人嗓音的知了蟾蜍早就不知沉睡在哪个角落,此时唯有骄傲的风能任性肆虐,在夜空中发出声响。
前半夜,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睁大眼睛盯着衙门某处的那个点,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三个时辰过去,一轮轮的打更声敲过,寒意沁入肌体,却连个鬼影子也没见到。
所有的人都只能以极细微的动作来缓解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带来的僵硬麻木,随着各自刻意放轻的呼吸声,而感知,这个黑夜,有他人一起并肩作战。
过了子时,月悄悄地躲进云层,想要偷懒眯一会,适应了黑暗的众人明显感觉到夜色黑沉。
突然,一阵极强的气流破空而来,五个黑衣人从衙门的围墙上纵身跃下,呈圆形快速移动,准确无误地到达了关押钱大中的房间。
毫无悬念地,郑健等人从暗处挥拳而出,早已埋伏在四周的人在看到郑健的手势后,蜂拥而上。
五个人对十五个人,明面上肯定是必败无疑,但是,五个人的实力强劲,十五个人的合力居然还不如他们五个人。
纵使有郑健、陆川这样的高手在,但是,奈何其余众人皆是粗通些皮毛的差役,真遇上了高人,他们拦下一个人的实力都不够。
沈莳之躲在暗处,看得大气也不敢出。
本来说好他不出场,只用在一旁观战,当时,他清清楚楚记得唐韶等人听说他是文人时眼神中的那抹——鄙夷……
有什么瞧不起人的?学武之人都是莽夫,四肢发达,脑子却很笨。
不像他,头脑好用!
现在,看到现场这种紧张刺激的厮杀场面,似乎一个不慎,就要血肉模糊,他的心也不禁跳到嗓子眼。
金属激荡扬起的清啸声,让所有的人都一愣,在大家都愣神的片刻,其中一个高瘦的黑衣男子早已逼得郑健往后一退,其余四人顺势拦在他面前,迎住了下一波的攻击。
高瘦男子迅速推门而入,电光石火间,一抹如豆般弱小的烛火突然亮起,滑过高瘦男子的眼,映出坚毅目光中的星光跃动。
一声低喝似乎与烛火同时而至,唐韶的身影自房里稳稳照出,在地上拉起长长的影子。
漆黑的夜色,成了这一场对决最凝重的底色。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空气中隐隐跳动着嗜血的激昂。
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这种微小的变化,手中的攻势都有了几分减弱,眼角的余光都忍不住往那个房内探去。
狭小的空间里,身影来回挪动,高手的对决,似乎永远是那么神秘莫测,精彩的一个出手可以躲过眼睛的监视,在视觉上造成一种恍若天神的错觉。
烛火中,摇曳出唐韶微红的眼。
那样的眸中一改往日的平静无波,染着兴奋,闪着热烈。
衣袖振动,带起烛火明灭,也迎来一场酣畅淋漓的绝世之战。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身上各自带着不同程度不同数量的伤口,唐韶的眸光越来越亮,越来越亮,终于,在一个扭身后,好像背后长了眼睛,突然反手斜空劈去,正中对方要害。
血,从高瘦黑衣人口中喷涌而出,点点血雾在空气中扬起腥甜,裹着风直直钻入鼻吼。
脖子上,一道冰凉。
唐韶的食指中指间捏着一柄锋利至极的刀锋,狠狠地抵在黑衣人的咽喉处。
一道尖细的血丝随着黑衣人轻微的挣扎从脖子处迅速划开。
高瘦男子吃痛地停住了动作,扬起明亮的眼眸:“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外面的四个人因为里面的胜负结果而影响了士气,果不其然地束手被擒。
唐韶眼神一扫,对着高瘦男子嘴角微翘。
陈靖安从屋子里走出来,招呼着把四个黑衣人绑起来丢到隔壁房间去,沈莳之和差役们理所当然地在抓到犯人之后就乖乖离开。
虽然,他们个个好奇。
沈莳之更甚。
但是,见识过了唐韶的身手之后,众人连脚步慢几分的念头都不敢有,早在陈靖安的温和版逐客令中领会了意思,如潮水般地退得干干净净。
有几个处在最后的差役甚至责怪前面的人走得太慢。
“东西呢?”屋内的唐韶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