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狗狗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为妃三十年-第11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那便甚安,您起来给皇上写方子吧。金翘,让梁安进来,给太医照看着灯火。”
  说完,便把金翘也留在明间,自己一个人穿过地罩,走进了驻云堂。
  皇帝这个时候,通常是千年不变的伏案姿势,今日却撑着一只手按在腮帮子上,低头皱眉,似乎不是很受用。王疏月刚一进去,就听着了一声皇帝吸口水的声音。
  皇帝原本在想事,这会儿自己也被自己这个滑稽的声音惊了一下,忙松开手坐直身子,低头去拍自己的衣襟,见还不至于出流口水的糗,这才放心,从新将手摁回腮帮子处,一面又摇头,自嘲地笑了笑。
  王疏月咳了一声,皇帝先是一怔,而后僵硬地将脸绷了起来。
  “什么时候进来的。”
  “刚进来,跟周太医说了几句话。我……去更衣。”
  “站住。”
  “是。”
  “你……将才看见什么?”
  “啊?哦,没什么。”
  “你给朕拿过镜子过来。”
  王疏月四下看了看,驻云堂是书房,并没有镜子,这会儿金翘和梁安又在外面,若要去给这位爷找面镜子来,还得往暖阁里走一遭。
  “那您等等,我这便取去。”
  说完,正要走,却又听皇帝道:“算了算了,你过来,帮朕看看这里,是不是肿了。”
  “肿了?”
  王疏月忙移了一盏手边的灯过去,皇帝在灯下慢慢松开摁在腮帮子上的手,那手所摁之处,果然高高地肿了一大块,王疏月险些脱开而出:“您这是被人打了吗?”
  “别碰,先说是不是肿了。”
  “是……有点肿,您这是怎么了?”
  皇帝重新将手摁了回去,一手推开她举在一旁的灯。简短地吐了两个字:“火牙。”
  正说着,周太医跟着梁安走了进来,在案前跪下道:“皇上,方子写好了,臣已让人去御药房煎药,过一会儿便送来。”
  皇帝摁着腮帮子,含糊地“嗯”了一声。
  周太医抬头看了一眼王疏月,犹豫了一下,又道:“皇上,您这个火牙疼的毛病,和您的心情有关,臣只能替您用药的发散,还望皇上能自己疏解心绪,泄去心火,保重龙体。”
  皇帝抬起头来:“朕让说话了吗?方子写好了就出去候着和妃。”
  说完,他将手中的笔往笔筒里一投,咚一声作响,吓得周太医连忙闭嘴,跟着梁安匆匆茫茫地退了出去。
  皇帝靠向椅背,仍旧摁着自己的腮帮子不肯松手。
  那嘴里一旦疼起来,口水就淌得多,冷不防地,皇帝吸了一口气儿,又在唇齿之间吸出了尴尬的声音。这一声之响,虽然王疏月看向一边没出声相问。但皇帝不信她没听到,一时自暴自弃,索性把她拽了过来。
  “你今日在宁寿宫应该没少哭。想笑就笑吧。”
  王疏月看着皇帝的样子,哭笑不得。
  皇帝看了她一眼,松开手,指向自己的腮帮子:“这么难看你都看了,王疏月,你要么笑,要么朕就让你哭。”
  连笑都要逼着来。张得通都差点对自己主子翻了个白眼。
  “您都忍了一天的气了,还来逗我乐。”
  “胡说,朕逗女人乐?你当朕是什么……嘶……人?”
  牙齿疼不是病,疼起来可真是要了命。
  若可以,皇帝到真不肯自己这么接地气儿地在她面前丢人,不光是丢人,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意图还被她看得明明白白的,这就更尴尬了。
  好在她也摸通了他的脾气,柔声道:
  “好好,您是大清的好皇帝……绝不会沉迷女色,把精力用在奴才们身上。”
  一面说,一面弯腰去替他收拾书桌上散放的折本。
  她身上的素服此时还没有换下来,白缎袖口处露出的那只手腕,被灯照得几乎泛出雪光。手指灵巧柔软,不一会儿,就将他翻乱的折本全部叠放规矩了。
  “主子,你放心,我今日没哭。”
  说完,立直身子冲着他蹲了个福:“您看折子吧,我陪您,等您批完了,我再更衣去。”
  没哭就好。
  皇帝借灯看着她的眼睛,心里软软地落下这四个字。趁她整理的空挡,狠吞了两口唾沫,终于清干净的空腔,对她端出了严肃连贯的语气。
  “王疏月,朕是皇帝,朕从来不忍气。你不得胡说。”
  “我哪里胡说了,明明是周太医说的,让您泄去心火,保重龙体。”
  说着,她拉起皇帝的手,摊开他的手掌。
  “还有这里,我刚才就看见了。”
  她这样说,皇帝才自己低头一看,却见手掌的上印着四个指甲印。白日里他还不曾察觉,如今被她这样泛翻出来,才想起自己当真是捏整整一日的拳头。
  登基以前,这是他的习惯。
  那时与先帝相处博弈,隐忍是必修之道。无论有多大的气,都只能发于袖中。手往后一背,捏握成拳,马蹄袖再那么一遮,哪怕手掌被紧握的力道掐出血印子来呢,只要,能逼自己负重忍辱就好。
  登基以后,他到再也不用如此伤己以压性。
  “皇帝”是个虚妄而又实实在在临于殿堂的身份。有了这个名号之后,不管他从前是个如何真实的人,都必须自愿或不自愿地,把自己的血肉之躯赋予尊贵的意义。一旦有所损伤,就会有人因此获罪。
  所以他看着王疏月紧张地看他手掌上的几条淡痕的模样,心里也有一些异样的感觉。
  他喜欢王疏月关照自己的身体,但他不大愿意她的心疼中夹杂恐惧。
  “主子。”
  “嗯?”
  “以前我在南书房当差的时候,从没见过您忍过谁的气。”
  “呵,王疏月,与其拐着弯试探朕,不如直接问朕,今日见十一,朕说了什么。”
  “奴才不敢。”
  说完,她沉默下来,灯将她的发丝照得透明,连带着把她整个人的轮廓都衬得有些发虚。
  “欸,你抬头。”
  “是。”
  “看着朕。”
  “奴才……”
  “看朕。”
  “是。”
  四目相对,她目中泛着若有似无的水光,尽管皇帝下面的话并没有多好听,声调硬是被她那段目光给逼平了。
  “十一还是老样子,说得话……”
  他哂了一声,“呵,穿肠烂肚。”
  说完,他端起茶来喝了一口。茶水顺着喉咙落入脾胃。
  所谓穿肠烂肚,形象至极。
  “那您这一回,为什么没有拔刀。”
  她坦然地把这句话问了出来,而后又垂头望向他手掌中那几个捏握的指印。
  不知道为什么,皇帝觉得,自己这一日似乎就在等着她这一句,不光如此,这牙龈里包肿的恶水,也好像是在等着这句话化成刀来开阻除闭。
  他脑子什么想法都没有过,脱口而出道:“因为,有件后悔的事。”
  面前的人肩膀一颤。
  “什么事。”
  “皇父驾崩那年,乾清宫前朕倒是没有忍他,结……”
  结果,烫伤了她王疏月,又逼着她在雪地里跪了整整一夜。
  皇帝一直记得,周明隐隐约约说起过一些,王疏月原本就有体寒之症,又在大冷天受了大寒,如非如此,她也不至于子息缘如此之薄。
  但这些话,周明不明就里说了就算了,知道其中缘故的人是万万不能说的。
  皇帝又是个口不对心的人,哪怕如今话到嘴边了也不可能坦白。因此,就连王疏月也不知道,皇帝硬的跟块铁一样的心里,还藏着这么一件事。
  “结果什么……”
  “没什么。”
  他声音中兴子,像退潮一般落下去了。
  王疏月明白,他不肯说的话,再怎么问也得不出答案。
  既然打住了,她也就跟着闭了口。
  气氛一时尴尬,王疏月只好把目光和话头都集中到他手掌的伤处上。
  “您是使了多大劲儿。”
  “别看了。”
  皇帝别过脸去,想着又小声添了一句:“又不痛。”
  说着就要抽手,谁知用了力却也没抽出来。
  “欸你……”
  “别动啊。”
  这一声之后,皇帝将才还能从她眼底看到的那丝恐惧,一下子全部消隐了。她一味地怕还要抽开手,索性拿自己的手臂压住他的手腕。也不管他痛不痛,只管摁住不让他动。
  “这地方都破皮了。我给您上点药吧。”
  “这点伤上什么药,要上也是太医院来,你又忘了,朕的身子,你……”
  “他的药和我的怎么能一样,您等会儿,我取去。”
  她压根就没给他说完话的机会,伶伶俐俐地起身,走到暖阁里去了。
  皇帝憋着后半句话愣是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