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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大权交还回去。
什么家人情深,可别可笑了,他跟南河认识多少年,最后南河不还要说一句“我一直一个人”。这什么家人,在一起也不过一年,还想着挤进南河心里去?
舒也不是很喜欢辛翳。
毕竟晋楚以前也有矛盾,这个辛翳还让君父生前受了重伤。
再加之他也行径不端,之前几次她作为南姬看见晋王与楚王议事时,这楚王总是门都不敲就直接推门进来,就跟回自己家似的往凭几上一摊,手里的牍板军报往暄面前一扔。
暄估计是因为晋楚还在一根绳上,楚国又强大富足,不敢招惹,才好脾气的什么都不说,捡起来还轻声慢语的和楚王商议。
可既然楚王都已经撞破她与暄的容貌身份,本来想学暄那样好脾气的舒,此刻也懒得装了,道:“这些都不重要。楚王是有事来商议罢,那便说正事。”
辛翳哪里有什么正事儿,他手里捏的竹简都是从桌案上随便拿的,里头还不知道是写的什么,压根拿不出来。
辛翳:“她人呢,我与她说去。”
舒一拧眉:“她身子不适去歇下了。你连她名姓都不知道,便在这儿‘她她她’的喊着。如果是国事,便可以与我说。”
辛翳瞪眼:……一个从哪儿冒出来的小子!南河给他擦头发哄他的时候,这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呢!
舒也满心不爽:……真的是南蛮来的楚王!既然为王就好好商议公事,一副要找暄妹谈私事的样子——他算老几啊!
辛翳才不觉得舒算南河的娘家人,他们楚国才是南河的娘家!他自己就可以又当夫家又当娘家!
他不客气的正要开口,忽然听见了推门的声音,二人差点掐架起来,转过脸去,就见到南姬带着面具,一身白底红边的深衣,走进屋内。
南河望见他们俩,也一惊:“怎么?”
舒硬邦邦道:“楚王有事要找你。”
南河瞪大眼睛:卧槽不会吧,狗子不会蹦跶进屋里来,看见晋王就以为是她,然后上去又拍屁股又搂腰的吧!
舒也只是没好气,但神情上并没有什么怪异,南河一双眼仔细在他们俩脸上来回看,暗自松了口气:“何事?”
辛翳却道:“若是换回来了,怎么没与我说。”
舒又瞪眼:你当自己是谁啊!我们家的事儿你管得着么!
南河却无奈道:“今日身子不适,所以才换回来了。不过臣、妾以后未必会再换回去了……”她还想说,以后辛翳如果有军务要事,还是应该去和舒商议。
但没想到辛翳一下子着急,问道:“你怎么了?”
南河张了张嘴:前两天还蒙骗他,不肯说自己是男是女,今天就来了例假,她能怎么说?
舒看到南河的脸色,接话道:“她吃了东西之后不舒服了,休息一下便好了。”
舒心底已经觉得辛翳这说话的态度有些奇怪了,但他当场并没有再说什么,只背了手点点头。暄妹的态度也很平常,虽然她有几次偷偷看向楚王的神色,但也并没有太出奇。
三个人围在桌边,就议论了一点关于魏国的小事儿,按理来说完全没必要让楚王亲自来跑一趟……
舒越想越觉得,这楚王与暄妹之间,似乎有点奇奇怪怪的感觉。
不过楚王性格倒是很不像传闻中那样,谣传中莫测可怖,喜怒无常的人,也不过是有些话语里让人觉得像个小孩,比如他临走的时候,竟然按捺不住好奇的问道:“晋王与商牟重聚之后,没有好好叙旧?”
舒忽然咬了咬牙:“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舒:……这南蛮子还敢肖想我暄妹?!
辛翳:……这冒出来的小子还拦着我见先生?!
第145章 蜉蝣
船队顺水行舟,总是要快些; 大军也沿河岸行军。
商牟带陆上带兵行军; 舒并没有见他的时候; 怕是商牟也没能见到如今穿着广袖礼服的她。南河执意说要换回来; 也让舒一时惶恐,觉得南河或许是不想再帮她了。
她自己也不认为完全能掌控局面,幸而南河也不会一下子撒手让她无所适从。
南河依然用着南姬的身份,几乎跟舒寸步不离,会帮着她处理不少事情。不过舒觉得自己仍然要适应很久。一是适应自己身为晋王该做的事情,二是适应师泷、宫之茕和狐笠他们对待南河信服且亲近的态度。
本来大家之间都相互有些隔膜,此时倒是融汇起来; 倒是有种奇妙的感触。
舒心里只有一点不舒服; 便是南河如今带着面具掩藏身份。
她甚至想; 如果南河当晋王,而她公开自己是女子的身份,就像是蓝田君那样也入军营带兵打仗如何?变成“姐弟”二人,一文一武; 一内一外; 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当一家人,除了成婚和子嗣的问题还有些麻烦,这几乎是最好的走向了。
但舒还没有跟南河提过自己的这些想法。
然而某一回夜里,她撞到了某件事,让舒也开始怀疑自己的设想到底是不是最好的了。
大军到达荥阳之后稍作整顿,准备扎营此处为据点; 荥阳城竟然也显露出极其微妙的姿态,他们怕是也能从城墙上看见铺天盖地的晋楚大军,吓得差点尿出来,但晋楚又不来打他们,只在能勉强看到的远处扎营。荥阳的主将怕是知道这么多的军队,想灭荥阳城只是时间问题,对方没来攻城,他哪里还有胆子出去戳老虎的屁股,连忙收兵封城,在城内屯粮整备瑟瑟发抖,最多也就是派了几个传令兵去往大梁递消息。
驻扎在外头的晋楚联军,也笑话他们,说这个城主真不知道是打算站在哪边。
但这确实是人家不得不选择的生存方式。
而且魏国已经乱成了这样,他们去给王室卖命还有什么意思,还不知道谁最后能上台呢。这些城主县公可能是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座城里的,谁会这样毫无理由的去拼命送死呢。
而就在扎营之后,舒也深知自己对军中事务了解不够,三番五次的往军营中跑,不停地去看去问,把从商牟那儿学到的带兵的法子,也想实践一下。
只是有一回,白日她回到了斗舰上,上了二层,往一处背人的角落里瞥了一眼,就发现有个身影靠窗站着,胳膊似乎撑在窗框上,身子往里探着。
她也不过是偏一偏头,有些好奇的往那里走了几步看过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那一处正是在甲板上的卫兵瞧不见的地方,要不是她恰巧登楼瞧见了,否则谁也不会往那边多看一眼。
正瞧着,那男子挺直了腰背,侧脸露在她视野里,竟然是楚王。
而那楚王脑袋正被一根手指顶着,不得不往后仰去,他似乎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什么,那手指收了回去,一张熟悉的脸从窗子里露了出来。
是……暄妹。
她手里捏着面具,面上有几分舒从来没见过的温柔笑意,眼里还闪着几分羞赧和神采,似乎说了一句什么。
而楚王的模样也和平日完全两样,不论是私下那股不嫌事儿大的臭脾气,还是议事与场面上强势过分严格甚至讥讽群嘲众人的欠揍都没有。在一向不喜欢他的舒眼里,楚王简直笑的满脸甜腻腻似的谄媚,恨不得拿他那漂亮五官的每个细节来勾引人,眼睛里闪着光,极其欠揍的拧着腰站着,然后伸出手去,在舒惊愕的眼神中,去捏了捏南河的耳垂。
南河也没有躲,仰头和他说着话,脸上神色变化的那么快,一会儿瞪眼又一会儿突然笑出来,让舒都觉得,那个人好像都不是她认识的淡定冷静的妹妹了。
这两个人……很熟么?
南河又戴上面具,又摘下来,似乎跟他演示着什么,那楚王在此刻满脸的活泼天真,目光都像是化成晴朗天光,照的人仿佛满心的忧虑郁结都会在阳光下消散殆尽。忧思总是很重的暄都露出了堪称可爱的笑容。
楚王目光灼灼,好像在听她说话,又像是走神,双眼仿佛就跟要灼烧了她的皮肤一样,然后就在南河说着什么的时候,他忽然低下头,猝不及防又情难自已似的一下子贴近,在南河唇上亲了一下。
舒:……??!
这是在干嘛?!
耍流氓还能这样嘴碰嘴的么?!
却没想到南河并没有躲开,而是笑了,仰着头对他说了句什么,又抬起手来。那楚王简直像是深山老熊得了蜜,乐得捶胸顿足,低下头来又亲了亲南河。
这个……嘴对嘴的动作,她家暄妹竟然还回应了,她还伸出手搭在了楚王肩膀上!
舒岂止没脸看,简直吓的差点把脑袋缩进肩膀里,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