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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瑢让阿桑将周围泼上油,此时乐霖的丫头跟阿桑搏斗,被阿桑打晕在地,山瑢轻蔑一笑,阿桑将房门反锁,主仆二人快速离开。
山瑢才离开,丫头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将乐霖从地上扶了起来。
杨清带着影卫立刻从密道冲了出来,恭敬有礼的说道:“夫人……属下来晚了。”
“不妨事。”乐霖淡然一笑,“亏我做了这么多事情,没想到山瑢竟是如此愚笨。这样小的火怎么能烧得起来呢?杨清啊,去疏散客人,再将这里的火弄大一点,最好烧成灰烬。”
丫头扶着乐霖走入密道,这钱塘有一处珈蓝寺,那里有一片假山,假山下有湖底密室。乐霖在密室里生出了卫玠的第一个孩子,并在孩子百天之后,与杨清一起去了桃花源。
不久之后,坊间传闻,西湖望春楼的大火跟山家女郎有关。
第221章 卫玠被卫氏庶子逼婚
大雨滂沱而至; 卫玠本是在沂山办公,此时沂山死士带来一封密信; 卫玠展信一览,信中说他的忘年之交王澄; 因着乞活军之事被王敦斩杀。卫玠紧紧握着信,顷刻之间,眼珠通红。
卫玠神志不清的望着七堡,颤抖着手打开第二封密信,信中说卫璪被叛军斩杀,卫氏族人催促他回吴郡卫家为卫璪办理丧事。
噩耗传来,卫玠颤抖着手; 手里的茶碗跌碎,他整个人都慌了起来,也顾不得外面大雨滂沱; 一门心思策马赶回吴郡。
数日之后,卫玠胡须邋遢的赶回吴郡自己的府邸; 他本想跟妻子道个平安后; 独自赶往卫氏祖宅; 却不曾想,自己的府邸挂满了白绫。
卫玠猩红的眼眸瞪大,不知为何; 他的心跳的很快,快的几乎要跳出了口中。顾不得其他,卫玠连忙翻身下马; 朝着中庭狂奔而去,才来到庭院处,带着“乐氏爱女”的牌位供在中央,一口黑漆棺材静静的躺在那里。
卫玠震惊至极的看着这灵牌,不可置信的瞪着眼睛。他的眼睛瞪得是那般的大,大的仿若铜铃。他的呼吸是那般的急促,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让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他连续几天几夜不睡的眼如此的通红,红的像是要烧着了一切一般。
卫玠不可置信的倒退几步,他想要问七堡,他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只是才一开口,便因着昏厥,张倒在地。
待到醒来,卫玠发现自己躺在一卷草席上,他的旁边有着乐霖的牌位,他急切的想要否定这个事实,所以他要看一看棺木中的衣冠,才爬起来,却发现里面是连尸体都没,只剩下骨灰和衣冠!
这一次,他睚眦欲裂,他的手紧紧的扣在棺木上,仿佛要将棺材掰断一般,此时乐氏三兄弟走了进来。
“妹夫……”乐谟开了口。
“这件事是谁做的……”卫玠声音如此的沙哑,形似老翁一般的苍老。
“山氏。”乐谟言简意赅的说道。
“卫家不让阿霖入门,是吗?”卫玠盯着那具尸体,甚至不愿回头看乐氏三兄弟一眼。
“是。”乐谟开了口。
“好……”卫玠抬头看向乐谟,“兄长,这件事,我会给乐家一个交代!”
卫玠一甩衣袍,翻身上马,七堡能感觉到公子一身修罗般的杀气。
乐谟看着卫玠的背影,说道:“哎呀,妹夫装的真像嘿,我都差点被骗过了。”
卫玠回到卫氏祖宅,沐浴之后,走向祠堂,此时迎来的是卫勤,卫勤着急的跟卫玠说道:“族长,你可回来了。这二公子路遇歹人,没想到遭此劫难……”
“族叔们来了吗?”卫玠黑着一张脸,才瞥了一眼卫勤,便让卫勤感觉是死神凝视。
“来了。”卫勤轻声跟在卫玠的身边,“族长,这一次表公子裴宪和山遐都来了,他们也帮着我们卫家……”
卫勤还没说完,卫玠转头看向卫勤,“你倒是跟山遐熟悉。”
“族长,我也是想要卫家安稳。当初跟山氏走动,不是您的交代吗?”卫勤显然没有被卫玠的眼神吓到。
卫玠不再答话,现在他的精神不太好,他只想将事情处理好。
卫玠走入内院,看到卫氏族叔们、年轻人齐聚一堂,撩开衣袍坐在主位,接过热茶,润了润早就沙哑的喉咙,看向地下的众人,“我得到噩耗,卫氏去世了三位亲人,为何这里只有一处灵堂?”
卫氏族叔们互相看看彼此,那表情显然是知道他的爱妻一尸两命,却不愿设灵堂的为难。
“怎么?很难回答?”卫玠已经发难的问道,此时他只有一丝理智尚存,早就忘了控制心性,只想着弄明白为何妻儿的灵堂不在卫家反而在乐家!
“族长,我们得到消息,那乐氏所怀孩子并非卫氏血脉。”卫玠的族叔站了起来,“我们也没办法……”
“笑话,我的妻子所怀的孩子是不是卫氏的血脉,我能不知?”卫玠显然不接受这个理由。
“可是族长,您在吴郡之日甚少,您又如何知道这乐氏跟一杨姓男子的事?”卫玠的族叔一派正直的说道。
卫玠当下明白,这些人在说乐霖的属下杨清,但乐霖玉面之狐的名声是不能泄露出去的,故而造成了这样的误会。但是,有乐氏三兄弟在,按道理乐霖是不会出现火焚这样的意外。
卫玠磨了磨牙,一脸阴狠,“你在说我连血脉都不知,所以不配族长之位?”
“这……”族叔哑语起来。
卫玠望着诸位,“卫氏也是大族,总不能不知道我的妻子是如何火焚的吧?”
“她是羞愤难当而自焚。”族叔再次解释道。
“是吗?身怀六甲,即将临盆的时候,羞愤难当?”卫玠啪一声,将案桌拍碎,“谁给了你们好处,让我的哥哥和妻儿连遭横祸!”
“族长……我们也不知,才请你回来调查。”卫勤开口插话道。
“我让你说话了?”卫玠冷冷的望着卫勤。
“族长,你怕是不知,你去了王澄家一趟,给那群流民弄了个乞活军之后,王大人已然发怒。如今吴郡的显贵士族都不敢跟卫氏往来,一些女郎还被退婚!”卫勤激动的说道。
“王澄被杀后,除了裴宪和王聿,再也没有人登门卫氏了。这些,你作为族长,难道不该担忧吗?”
“那卫乐氏前段时间得罪了山氏,让我卫氏在朝做官的七八位儿郎丢官罢爵,这些都是我卫氏的困境啊。”
“大家不要吵,族长这不是回来了吗?族长一定会帮咱们解决困境的。”卫烁的兄长开口说道。
卫玠之所以将这群蝇营狗苟的卫氏当做家人,说到底是因为他灭族之祸后,太渴望亲人的温暖了。
十年无家飘零,十年努力重塑卫家,无人知道渴望温暖的卫玠,对家族是怎样的执着。
卫玠二哥卫璪重塑卫家,庶子卫勤操持卫家,他本人护着卫家。
十年间,多少辛酸与奔波,十年间,多少付出与心血,才有了如今的卫氏家族。
卫玠闭了闭眼,他原以为,他护着的卫氏会给他一个温暖的家族,却不曾想,也逃不开为了权势而泯灭良知。
“族长,你当初重振卫家是为了什么?难道你忘了吗?”卫勤跟着说下去。
“所以,你们因为一些卫氏子弟被罢官,卫氏女郎被退婚,便口口声声说我的妻子不贞?”卫玠尖锐的话传来,他瞪着眼前的每个人,他的心是如此的伤,因着亲人的话句句如刀,戳中他的肺管子
“族长,一家荣辱与一族荣辱,孰轻孰重,你不懂吗?”
“难道卫家兴旺,不是你期望的吗?”
“你还希望卫家一如十几年前一般,一败涂地后,被人四处驱逐吗?”
“族长!”
“族长并不是这样想的,他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卫烁的兄长见这些卫氏族叔说的话越来越过分,便站了起来,想要平息这一场争论。
卫玠眉头越皱越紧,今日里,明明最该伤心的是他,他一日之间接到二哥和妻儿相继去世的噩耗,还未出丧,还未守灵,就被这群姓卫的所谓的族叔们拉在一个小屋里,商讨什么卫家兴旺?
当真是可笑!
卫玠冷漠的看着这些叽叽喳喳的人们,此时卫烁的兄长无法制止太多人的趋炎附势,还在劝说间,卫勤开口说出引爆卫玠脾气的话来。
“族长,所幸王敦王大人和山简山大人对您青睐有加,这也许是我卫家翻身唯一的机会。”卫勤见时机成熟,将一封信递给卫玠。
“机会?”卫玠不怒反笑,他看着卫勤,打量着这个庶出的小人。
当初他在司马颖的阵营里闻到的气味,就是卫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