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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样的事情,跟漂亮到极致也温柔到极致的小公主根本搭不上边。
伤势处理妥当之后,太医拿起药箱,朝锦墨道:“你盯着他,接下来的时间里这只手不能沾水,不能做任何动作,如果公主允许的话,最好让他待在床上休养半个月。”
锦墨和霁月二人恭敬有礼地送太医走到华阳殿外面。
第1717章 没有痛觉,还是天生不怕死?
“老夫顺便问一句,”太医严肃地看着他俩,“他的伤势是怎么来的?”
锦墨不想让太医生出无谓的怀疑,所以诚实地回道:“他自己伤的。”
自己伤的?
太医皱眉:“小孩子不能学人撒谎。”
“没有撒谎。”锦墨摇头,“他昨日进宫就惹怒了公主,然后公主说要给他一点教训,是我去太傅的书阁拿了戒尺,然后容陵自己用戒尺把自己的手打成了这样。”
锦墨的解释听在太医耳朵里,自动被解释成这个孩子惹怒了公主,公主想教训他一下,所以命锦墨去拿戒尺来打他,或许还有一点吓唬的意味,但是没成想,这个孩子是个不怕死的,自己动手把自己的手臂伤成了这样。
太医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这个孩子天生是个没有痛觉的,还是天生是个不怕死的?
他就不担心这样自残的行为会吓到公主?
而且那样的伤势……也不像是一般的戒尺能造成的。
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了,他想再多也没什么意思,他只是太医,不是刑部官员也不是狱卒,没必要去追根究底。
但是……
太医皱了皱眉,心里不由自主地生出些许不安来,这个孩子对自己都能下这样的狠手,以后会不会伤害到东宫里的这些孩子,会不会伤害到公主?
这件事,或许他应该尽快去禀报给陛下知道才行。
“你们照顾好他,这短时间不要让他再胡来了,老夫明早过来给他换药。”太医抬眼看向锦墨和霁月二人,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就提着药箱打算离开。
“太医伯伯。”小公主沉静而稚嫩的声音响起。
太医转过头,看见身穿水粉色纱裙的小公主走了过来,他恭敬地行礼,“老臣参见公主殿下。”
静瑜淡淡道:“太医伯伯,他的伤势如何?”
“幸亏治疗及时,若是延误了时辰,左手极有可能就此废了。”太医无意吓唬公主,只是实话实说,“不过公主殿下放心,骨伤接好之后,手臂已经上药包扎起来了,以后只要好好调养,还是可以恢复的。”
静瑜缓缓点头:“这就好,伯伯辛苦了。”
“老臣职责所在,不辛苦。”太医道,“老臣告退。”
“太医伯伯明天早上还要过来换药?”
太医点头:“是的,他的伤要每天换药。”
“那么还是伯伯自己过来吧,不必换其他人,也不必待不必要的人过来。”静瑜语气清淡,跟以前温柔纯真的小公主似乎有了些许不一样,“另外,东宫这里发生的事情,除了伯伯之外,不必再告诉其他人,也没必要去打扰我爹娘,他们此时应该已经知道了。”
太医闻言,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不必告诉其他人?
东宫有孩子受伤,这件事虽然不算太寻常,但宫里有人受伤甚至有人身亡却是常有的事,本不算什么,但小公主却显然不想让外人知道东宫里的事情。
是不想东宫里所有的事情被人知道,还是只那个孩子受伤的事情不想让人知道?
第1718章 公主的真实一面
杜太医心里无从分辨,但此时他心里却蓦然生出一个强烈的感觉——女皇陛下和帝君大人膝下的这唯一小公主,或许并不如她以前表现出来的那般温柔无害。
那个孩子的伤势究竟是怎么引起的,他不知道,但是方才小公主言语之中,却有一种无法忽视的,不同于寻常七岁的孩子该有的稚嫩,而完全是一种淡漠的姿态。
太医看着眼前身高只到自己腰部的孩子,虽然她的身体是如此纤瘦娇小,但是眉宇间流露出的气度,却仿佛跟她的年龄毫无关系。
太医心里微凛,不自觉地敛了眉眼,恭敬地回道:“老臣遵旨,东宫里发生的任何事情,老臣保证守口如瓶,请公主殿下放心。”
静瑜淡淡点头,“伯伯慢走。”
话落,便转身离去,锦墨和霁月也紧跟在她的身后。
太医注视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底划过一抹肃重的色泽,暗道或许大臣们都被公主的外表骗了,这位公主殿下的行为虽然跟一般循规蹈矩的孩子完全不一样,但传言总归也是有些不符合事实的。
关于这位公主的说法,或许应该更符合周岁那次抓阄的结果——琳琅满目的物件她一个都不要,只选择自己应该握在掌心的。
或者可以说,一直以来公主殿下应该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该要的是什么。这几年来,关于伴读的事情很多朝臣心里都有了些许看法,他们也因此而完全忘记了,当初抓阄礼上,小公主带给他们的震撼。
而且小公主搬到东宫已经四年,她是在第一年选了伴读之前就搬离了自己父母身边,那个时候,小公主才三岁——
就算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三岁时候也都还是窝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纪,有几个能自己单独居住的?
太医收回视线,转身离开之际,心里还在想,刚才公主跟他说话的时候,竟未表现出丝毫属于孩子的娇俏和纯真,她是真正地成长了,还是一直以来,这才是公主本来该有的真实一面?
……
接下来的几日时间,东宫里一片风平浪静,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小公主早上还是会按时上湛太傅的课,下课之后回到自己的寝殿看书,而其他人则依然重复以往的每一个日子该做的事情。
琴课,书法课,绘画,对弈,练武。
华阳则在养伤。
他的宫殿里有两个宫人伺候饮食起居——其他人是没有这个规矩的,只因为他受了伤,所以才有这般特殊待遇。
东宫里不缺宫女,也不缺护卫,但是护卫的指责只是守卫东宫的安全,而且只能守在宫门外面,不得允许不能随意进入东宫。
宫女的职责是洗衣打扫,收拾寝殿,照顾花草树木,以及负责用膳的时候负责传膳。
孩子们穿衣吃饭,倒茶喝水这样的事情是不需要人伺候的,都是自己动手。
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但到底是孩子,骨头本就比成年人更容易愈合。
第1719章 三十而立1
再加上宫里的药也都是顶好的,所以他的手伤愈合得很快,甚至快得有些出乎太医的意料之外。
而养伤的这些天,杜太医对这个孩子心里真的是充满了好奇。
前些日子听说这么严重的伤势是他自己造成的,他还在想,这个孩子应该是个戾气很重的人,还在担心他会不会伤害到公主,可这些天养伤下来,他觉得这个孩子简直安静得不像话。
他连续来给他换了十日的药,皮外伤开始结疤愈合之后,他就隔个两日才来,但不管他来过多少次,从未听他说过一句话。
换药的时候,他就坐在窗口的位置,沉默地望着窗外,不知道是在看什么,还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他的五官生得很好看,不同于其他伴读那般带着些许稚嫩的漂亮,而是一种峭拔的俊美,眼神寂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杜太医秉着多做事少说话的原则,这些天除了让他注意这只胳膊不要碰水,也不要乱动之外,基本上也并不跟他说话,因为就算说了,这个孩子也不会应他。
而他只有第一天来东宫时见过一次公主,后来的后来一直到今天,都没有再见过公主的面。
杜太医敏感的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但是他一直记得公主殿下的话——东宫的事情不必让其他人知道。
而他自己身为太医,也深知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所以很多事情他只是在心里想想,嘴上不该说的,不该问的,他从不多嘴。
四月初八是帝君大人的生辰,以往夜瑾从不把生辰放在心上,每年都只是小小的庆祝一下,有时候政务繁忙的话,就直接忽略了。
但是今年不同,除了现在朝政一片清平之外,也是因为今年是他三十而立的一年。
所以大肆庆祝一番,便成了理所当然的一件事。
“三十而立……”凤寰宫寝阁里,九倾一手挑起了夜瑾的下巴,细细的端详了一下他跟十年前几乎一模一样的绝代容颜,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你弱冠那一年我们相识,如今已有十年……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