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里安全吗?”她转头看向太极真人,有些担心地问。
太极派的道长还未来得及回答,便被丐帮谢长老抢了先,“丫头你放心,云城毕竟绿林之地,皇帝老儿管不到咱们,你踏实在这里住着,没人敢把逮捕令张贴到咱们门口!”
雪山派凌波师太也道:“虽然现在仍有朝廷中的大官逗留在云城,但有探子回报,其人是针对驻扎在此地的慕军,并非特意针对各大门派,况且他人已收回兵符,准备上京交给皇上了。”
凌波的话忽然点醒了宫姒锦,她小声喃喃:“兵部尚书王谟……那人是拥护宇文宣礼的党派……”
“不能让他出云城!”
宫姒锦突然大声,所有人一惊,旋即疑惑地看向她。
“现在逗留在云城的大官是兵部尚书王谟,他一直以来拥护宇文宣礼,若让他领兵上京,只怕大事不妙,宇文宣礼会□□叛宫。”宫姒锦定定解释道。
“可是……”
宫姒锦看出他们的犹豫,眉目微深,略沉了沉气道:“若是宇文宣礼这次谋权成功,第一个要铲除的,便是云城的江湖势力。”
宫姒锦的话像是一剂猛药,所有人都为之一震,虽然惶恐,却难免犹豫。
“但是劫持朝廷命官……”少林方丈摊手,有些为难。
宫姒锦正要开口再劝,门外忽然跑来一个弟子,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出了什么事?”太极道长出声喝问。
“回禀各位掌门人,刚刚弟子沿街巡逻,遇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晕了过去,检查后发现是正武盟的人。”
众人听罢面色整肃,宫姒锦心中一紧,只听凌波师太正声道:“在哪?带过来!”
话音还未落,宫姒锦便率先跑了出去,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还未到那人昏倒的地方,入眼便先看到一匹黑棕色的骏马,宫姒锦心中像是被人攥紧,像是被什么压得窒息。
逐影。
猛地顿了下脚步,当她反应过来这就是那匹汗血宝马时,她狠狠拽住那前来报信的弟子,“人呢?”
小弟子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竟有这般大的力气,又震慑于她此时气势,当下战战兢兢,哆嗦着回答:“应、应当是已经送、送去了旁边的营、营帐……”
宫姒锦蓦地将人仍在地上,朝一旁营帐疾步而去,掀帘的一瞬间,她的手还在颤抖,据说是受了伤晕倒,浑身是血,惨不忍睹……她已经不敢去想,使劲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恐怖的念头抛开脑外。
她阖了阖眼,随即屏息进去,许是知道这人身份重要,又受了重伤,所以人是被安置在竹榻上的,有两三个人在一旁守着,宫姒锦拨开这些人,趺坐在榻前,才看清来者何人。
看清这人身份,心中有大石落地,却又遽然升起更为不祥的预感。
“这人骑着马闯入城,小的们想拦都拦不住,谁知道到了城内那匹马自己停了下来,这人就从上面摔下来了,应当是早就晕过去了。”
一旁看守的弟子解释着,宫姒锦则眉头皱得深沉,冷冷吩咐:“给他清洗下身子,召大夫前来医治,务必救活。”
刚说完这句话,榻上之人便□□了几声,宫姒锦赶忙转过头,查看他的情况。
“醒了吗?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那人似乎感应到她急切的问话,艰难地睁开了双眼,面色惨白,咬了咬牙,死死盯着她,虚弱道:“去救……救人……”
说完这句,这人便再次晕了过去,这时其他几个门派的掌门人也已赶来,见宫姒锦面色苍白,忙询问这边情况。
“这人叫洛鹏,是……”宫姒锦看了眼众人,略犹豫了一瞬,旋即道:“是林若言的贴身暗卫。”
众人大惊,为首的凌波师太出声问道:“正武盟四堂之首?”
“不就是正武盟的那个上门女婿吗!”丐帮谢长老不屑道。
宫姒锦咬了咬唇,轻轻点头,“是他,只怕他现在自身难保了。”
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她话中意思,便见宫姒锦忽然面色凝重,深深一揖。
“诸位前辈,晚辈自知下面要说的仿若天方夜谭,但还望诸位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助晚辈一臂之力。”
听到宫姒锦这番话,众人面面相觑,有人伸手相扶,询问是何事。
她终是咬了咬牙,眸色坚定,“晚辈要先发制人,攻上京城,以清君侧,搭救——”
宫姒锦扫视了一圈众人,念出那个在胸腔内徘徊良久的名字。
“林若言。”
☆、尾声
此言一出,众人觑然无语,片刻后,反对之声遽然爆发。
众多掌门长老凝然皱眉,反对之声叠起,兵不庄主率先站出,质疑她道:“宫掌门所提及的两个理由恕老夫不敢苟同,其一清君侧并非我武林之责,更谈不上为国分担,国君有谁来当,与在下等人无甚关系;其二救出林若言,恕在下直言,此人与在场诸位都有血海深仇,当日在武光殿,此人大开杀戒,血溅当场,牺牲的正道侠士四十有八,这四十八位好汉尸骨未寒,我们这些做师父长老的,难道还要大费周折去搭救他?”
向来心直口快的丐帮谢长老此时也有几分不满,“正道人士与正武盟不共戴天,见一个杀一个,别说是救,老子见到他不将他千刀万剐,就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宫掌门当日京城闹婚一事,老身也已听闻,只是时过境迁,当知放手。”
“眼下这人是林若言的贴身暗卫,宫掌门要医治这人,老夫也无话可说,只是你后面所提之事,恕难奉陪!”
宫姒锦静静听着,直到这些人三言两语絮罢,便愤愤然打算离开时,她蓦地开口,将人喝住。
“都请留步!”
所有人诧异地停下脚步,疑惑地望向她,却见她目光沉邃,幽幽地迸射着冷光。
“晚辈知道自己方才所说的请求太过不可理喻,诸位皆是江湖正道,不如容晚辈问几个问题,再走也不迟。”
宫姒锦顿了顿,目光拖过众人,见他们似乎是依借着最后一丝耐心在听她说话,便定了定心神,朝最先提出质疑的兵不庄主开口道:“秦庄主,晚辈接下来所说之言稍有无礼,还望庄主见谅。”
说着,垂眸欠了欠身,“两年前,尊公子贪恋女色,在清越含香楼流连多日,谁知那含香楼是禹门镖局的地下钱庄,对方早已设下天罗地网,就等着秦少庄主上钩,秦庄主可还记得当天晚上一把火烧了含香楼,又将被下了迷魂散而昏迷不醒少庄主救出火海的可是谁?”
宫姒锦目光沉沉望着他,这番问话出口,在场之人已是瞠目结舌,禹门镖局是兵不山庄最大的仇家,这是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事实,秦少庄主荒淫无诞更是大家有目共睹,然而这桩丑闻,却是无人知晓,众人俱皆望向秦庄主,眼神中满是疑问。
秦庄主登时脸如猪肝,吞吞吐吐说不出话。
这时宫姒锦已转头向丐帮,面无表情地说道:“谢长老,当年灑阳分舵,谭舵主勾结北魏外敌,携全舵投敌叛国,此情事关国威,本应上达天听,如若皇上知晓,丐帮一个也跑不了,谢长老莫非忘了,有人出手将整个灑阳分舵拦截,又暗中交于丐帮总舵处置,中途未走漏一点风声,以至于灑阳分舵全军覆没,至今仍被人误以为是杀敌牺牲。”
见到谢长老面色煞白,宫姒锦冷漠地笑笑,随之冷冷看向众人,忽然扬声道:“前年少室山天降惊雷,多少少林神僧死于天灾,断壁残垣艰难险阻下,是谁不顾艰辛送去灵药物资,空寂方丈可还记得?三年前,玄峰真人座下爱徒遭人谋害,又是谁将遗体完好无损的送回武夷山?还有这一次,我听香榭迭罗香即便有解药,余毒也要残留三个时辰,若无人暗中相助,只怕乔楚都折回来了,诸位连毒都没解开罢。”
说完这些,宫姒锦看着在场面色近似惨白,咬紧牙关一言不发的众人,深深出了一口气,略低了声道:“当年林少侠仗义施恩,即便诸位不顾往日恩情,但如今大周蒙难,诸位亦是大周子民,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奸佞当道,国危如累卵吗!要知道,宇文宣礼掌权,各位安能在此位上坐得安稳?”
在场的都是铁铮铮的硬汉,听到一至弱女子这般质问,早已热血沸腾,喘息难平,正要随声附和时,忽听有人问道:“宫掌门所说都是实情,吾辈之所以不提及,亦是有碍门派威仪,对此,吾辈深感惭愧。只是这些事……且不说宫掌门从何得知,但这许多事都是镇国将军慕云清所为,与将军的恩情吾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