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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少主,会尽力。”
林若言眉眼微阖,淡淡道:“我若一死,必然不会有人怪我不尽力,也可让盟主消气。”
段浪惊诧地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过了许久,方才一字一顿地问:“你到底伤得多重?!”
……
第二日的比武招亲,林若言终是躲不过要上台比试,只是对手是乔雪瑶。
此次比试空前盛大,席云场万人空巷,皆是来观赏这对郎才女貌的才子佳人。乔雪瑶身为少主,十八年来游历在外,而林若言更是坐上堂主之位不足三月,都听说青龙堂的新堂主铁腕整顿,却都没人见过他武艺,好歹是武林第一大帮派,光有手段还不够,武功身法也要能立得住,才能服人。
今日林若言一袭月华白衫,端的是清爽静然,较之以往的紫青长袍,稍减了几分冷肃,其实熟知他的人都晓得,林若言其人并非默然尖锐的性格,往日在厉都吊儿郎当,却不知怎的,自打来了云城,整个人都变得尖刻凌厉了。
宫姒锦只躲在人群中远远地看了一眼,而并未去他特意为她备下的席子,但她个子小,围观的人都是糙汉子,她又挤不过,怎么跳来跳去都看不清他身影,隐约只有一抹白华,还有些剑走游龙的光影,她便走了。
回到杏林居看了一整日的戏文,左右林若言那里也不必她有什么牵挂,而慕云清昨日与她幽会,跟他说这几日要到南疆整顿军纪,不能再与她儿女私情,宫姒锦觉得他说得对,好男儿志在四方,她爱慕的人自然是人中龙凤,而龙凤大多忙,她便笑着与他道别,来日再见,她便回齐桑了,到时就告诉他真相,定要让他目瞪口呆。
浑浑噩噩了一整天,午睡时有吵吵闹闹的声响,她也没甚在意,直到晚间才出去,碰上面色凝重,又行色匆匆的段浪,她才想到应是比试早就结束,乔盟主与属下举杯欢庆,这种时候筹备张罗的大多是段浪,想来不差,只是神色诡异得让人觉得生了变。
一问方知,竟是输了,且段浪正要亲去白虎堂擒人,宫姒锦颇为震惊,她在神坛曾见过那二人武艺,照理说乔雪瑶绝不是他对手,而她又有心相让,怎会是输?还没闹明白,段浪又告诉她,林若言伤了,见他言辞闪烁,宫姒锦这才有些慌。
原来林若言上台,与乔雪瑶让了几十招后,忽然一记冷箭袭来,这一箭并非要害,真正夺他性命的,是当时乔雪瑶的直刺一剑,正中他左胸。只是这些段浪没空与她说,乔楚一气之下命人将夏侯隼擒住,亦将白虎堂整个查封,交由朱雀堂审查,段浪忙得很。
死乞白赖地求着段浪带她一同去正武盟,段浪支支吾吾,最后才说林若言在赤云招养伤,乔雪瑶在一旁照顾,她去只怕不合适。
“那怎么了,我是他妹妹!”宫姒锦理直气壮。
段浪则扶额,“少主可不认为你是他亲妹子。”
宫姒锦登时哑口无言。
最后还是段叔叔最疼她,将她扮作了送药的药童带进了赤云招。
一路上她已经听段浪说,先前楚轩被人袭击之事,已有人对夏侯隼处事阴谲心生不满,而此次林若言在比试上失手,也是有证据证明有人暗中使了黑手,行凶之人已被捕,背后指示之人不言而喻,段浪身负掌管密文的任务,理当由他着手调查,忙里偷闲,这才挤着时间去看望一眼林若言。
宫姒锦人不傻,年少时见过不少宫廷中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相反在此方面还比寻常人心眼多些,此事前后一搭连,她便多少明白了林若言的用意。
她躲在赤云招主殿的门堂后偷听,自从乔雪瑶知道他二人已成过亲后,便一直对她有敌意。
“你不是说你会尽力?”清清冷冷的声音从屋内传出,飘进宫姒锦的耳朵。
沉默了少顷,对方沉声回答,虽然恭敬,却执拗,“属下是尽了全力,奈何不是少主对手。”
“即便没有那飞镖,你也能躲开我的那招剑,我不瞎,看得出你是故意不躲。”乔雪瑶有些急,全然不是往日的淡漠,还似有些委屈,声色哽着。
林若言许久未答,女子似是落寞,扯出一个难听的笑,道:“我知你与我父亲有过交易,只要你能助他除去夏侯隼,便会升你做护法长老,你根本无心于我,从一开始这场比试就是交易,可你何曾考虑过我的想法?”
半晌,只听他轻轻启齿:“对不起。”
“不必对不起!”乔雪瑶冷冷拦口,随后苦笑,“是为了她吧?”
林若言不语,她便继续说:“她心在别处,你却强留她,我便应当心知肚明。”
“你知我心思只在权位,并不在儿女私情上。”过了许久,他轻声道。
乔雪瑶呵笑,随即扬声,“你说这些,只怕外面偷听的人要吃心,有些人脚踏两条船,左右都占着,不知多逍遥快活,还不快进来吗?”
大门忽的敞开,宫姒锦暴露在二人面前,脸便飞红。
乔雪瑶回首茫茫忘去,便嗤了一声离开,待她走,宫姒锦才闪身进了寝室。
大屋中只有林若言一人,他人安静地靠在床上,缎绸白衫,乌发披散,面色苍白,即便是沉沉睡着,白玉面具却仍是覆在面上。据段浪说是伤了心脉,他此前又为楚轩驱毒,不过宫姒锦心里明白,若不是当初为她冲脉废了五成功力,他应不会重伤至此。
见到她在门外,他目光只黑了一瞬,随即出声,声色沙哑,“你怎么来了?”
“你不要命了?”宫姒锦反问。
林若言挑眉,轻道:“段浪都与你说了?”
“我问他什么,他都不说,不过见他在查夏侯隼,我就知道你们想用计给他扣上罪名。”宫姒锦眉头皱得老深,“你这么拼,谁还能给你功勋是怎么着?胸口都被人掏出个洞了,真当不要命了?”
林若言则邪坏一笑,强撑着气吊儿郎当道:“不过是被刺了一剑,也没多疼,习武之人这种事难道还少吗?”
“就为了表个衷心,旁人不愿去干的事,全是你来做,段叔叔多衷心的人呐,还不是躲得远远的,就你热心肠,帮他们乔家扛旗打天下,结果呢,人家愿意把闺女许给你,你还一百个理由推拒,你图什么?”
林若言浅笑着看她,依着她把上衫褪了,低声告诉她:“方才已经涂过药了。”
“谁有我涂得好?”宫姒锦却执拗,仍是让他抬手,将那绷带拆了,结果他那光洁的胸膛一亮出来,便让人觉得触目惊心,偏左胸的一道剑伤,皮肉往外翻着,旁边乌七八糟的青紫,似还断了肋骨,另一侧肩上还有一记轻伤,看样子又是冷箭毒镖。
讪讪放下手中药瓶,宫姒锦心中一痛,眼泪不自觉地掉了下来,滑到某人手心里,她低着头将那绷带重新为他绑好,早已不是原先那般笨拙,手法娴熟而轻巧,“涂得蛮好,伤口都涂匀了,好生养着吧。”
林若言抬手,拂了拂她脸颊,不着痕迹地抹去了眼底水珠,笑问:“怎么穿成了这样?”
“段叔叔说你住在乔少主这里,我怕她醋,便避嫌了。”
宫姒锦在他胸前系了个扣,语意不平地问:“是谁伤你这般重?夏侯隼吗?我去给你报仇,我幻音练到第五重了,够削他十个的了!”
林若言憋着笑意,目光柔柔地回答:“是少主伤的。”
“啊?”宫姒锦懵然,一脸不可置信,然后责怪道:“你说你,老玩那招欲擒故纵,现在好了吧,人家气得要一剑刺穿你!”
林若言淡淡望着她手舞足蹈,等她好不容易消停下来,才笑问:“你现在是在关心我?不怕你那心上人知晓了,要醋?”
“我……”宫姒锦踌躇,叹息一声,“我不知道,本来我与他约定等他从南疆回来,就要他去齐桑寻我,等我在祖师面前将掌门之位还给师姐,我就随他共赴天涯。不过就现在这般,你的样子我怎么放心走……”
“那就多陪我几日罢。”林若言浅笑着道,随手从枕下掏出封信,交给她,“这是慕将军让我转交给你的,应该是有关听香榭的消息。”
宫姒锦忙取了过来,诧异地问:“他为何不直接给我?”
“正武盟人多口杂,眼线都四处分布,他也是秘密递交给我的。”
她点点头,听他继续道:“你先回去,过几日我能走动,便搬回青龙堂。”
☆、心魔暗埋
虽然病着的林若言较之平日少了几分不羁,不过宫姒锦仍是觉得诧异,似乎与她透着一股疏离,以往从来都是极与她亲近的。
从赤云招出来,宫姒锦就拆开了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