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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哼,将宫姒锦要辩的话噎回,挑眉继续:“又是逃婚,又是劫亲……”
乔雪瑶手中击节,片刻后,恍然大悟般顿住,一张秀丽绝艳的脸靠近宫姒锦,问:“我是该唤你林夫人,还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呢?”
宫姒锦蹙眉,下腹一阵阵的疼,她别过头,一言不发。
乔雪瑶仍是步步紧逼,死死盯着她,内力提于周身,四周压力骤增,宫姒锦身体本能察觉有异,幻音神功涌出护体,两道内力彼此克制,竟使周遭风起云涌,树叶纷落。
“少主。”
正僵持中,林若言出现,携了内力,清唤一声,将其二人对峙打破,随后踏着满地草屑缓步走来。
乔雪瑶见这事端起始之人也终于出现,当即收起嘲讽冷笑,眼中飘过的一丝怨恨却是任谁都可察觉。
“少主。”林若言再次唤道,声音却柔缓了几分,宫姒锦听了刺耳,不由朝他蔑去一眼,林若言仿佛未看到,淡定笑道:“几位真是闲情雅致,好端端的比试不看,偏要来这偏僻角落闲侃解闷?”
乔雪瑶冷笑,这人装傻的本事着实让人叹为观止,然他话中隐约藏着的威仪却总也让人不寒而栗,乔雪瑶扫了一眼旁边两人,最后狠狠瞪了他一眼,便黑着脸,甩袖离开。
待少主离开,楚轩对林若言始终愤恨不满,今日得知他二人已成婚,更是气恼,他张了张口,却想到再劝无用,便也忿忿而去了。
远处呼声阵阵,喝彩声络绎不绝,角落却只剩林若言与她二人,她扭着头没去看他,只一张苍白的小脸我见犹怜,今日原是她的错,神功傍身,五感增强,却不知要先去试探四周,连树后有人都未曾察觉。
林若言垂首恭送走乔雪瑶,未回头,背身道:“当初是谁千叮咛万嘱咐不许我道出咱俩关系身份的?我辛辛苦苦给你做身份,又让段浪匿了你的身份姓名,谁想你竟这般不走心,随口便说了出来,不过无妨,这样的话,我蛮高兴。”最后这句,由林若言说出,总是异常温煦轻柔。
她未抬头,望着他背后垂下的衣角绸料,朱唇张了又阖,却在顷刻间,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意识的最后一刻,她想,这样也极好,晕过去,免得尴尬。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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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人之心
杏林居内,香气缭绕,林若言随手抓了一把安息香扔进香炉,便放轻脚步出去了。
门外段浪意味深长地笑着,这人脸面白净,平时又极爱保养,二十有四的年纪,却生得似十八弱冠,不笑犹带三分情,更别提笑起来是多么的春风拂面。
此刻这人笑得诡诈,满肚肠的坏心思尽数露在脸上,林若言不愿招惹他,便径直往出走,生怕沾了腥,还要被他胡思乱想地意淫。
“林贤弟,你走这么急做什么?”段浪急急将他叫住。
“朱雀堂明日还有一天比试,为了那三个名额争得险些挤破头,怎么,段兄不忙吗?”林若言顿住脚,问道。
段浪也及时收住步子,笑得狡黠,道:“为兄可听说乔少主回去便面色不善,砸了赤云招所有物什,闹着要取消比武招亲,现在盟主、长老,还有少主那些授业恩师都被拒之门外,正挨个在门口劝呢。你这罪魁祸首,却乐得逍遥。”
“一个比武招亲,正武盟上上下下都忙得不可开交,堂中事务本就繁重,不比了,四堂不都轻松了。”林若言挑眉,漫不经心地道。
段浪见不得他这般事不关己的态度,当即便有些急,敛了笑意,摊开来说:“我不与你再打太极,如今你这金屋藏娇的事情败露,一旦说了,指定要被夏侯隼抓住不放,你打算怎么办?”
林若言神色一凛,淡淡道:“就照实说。”
“照实说?”段浪大惊失色,额上冷汗都冒了一片,“当今丞相一直是太子党,盟主与四皇子攀交,你身为首堂堂主,却将宫家二小姐一直带在身边,盟中会如何想你,你考虑过吗?”
林若言猛地停下脚步,仍是面无表情,只是一双眼眸幽深岑黑,“照实说还有一线生机,若是故意隐瞒,少主也不是吃素的。”
说完,他朝身后杏林居的方向望了望,然后冷言冷语道:“我知道段兄心中在想什么,只是美男计在少主身上用不来,段兄有这时间对我潜移默化,还不如好好去练武,比武招亲照常进行,段兄若能一举中的,拔得头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段浪语塞,手指着他半晌说不出来话,过了片刻,方才喘着粗气摇头狠笑,“林若言啊林若言,三年前怎没见你如此嚣张,为兄好生劝你不听,还偏要将火都洒到我身上,以后你可别再有求于我。”
林若言听他这般说,忽的就黑脸冰融,嘴角浮起一个坏笑,段浪知道事情不好,当即便要快步离开,谁想却被他拽住胳膊,拦了下来。
“段兄慢走。”林若言促狭一笑,“在下确是有一事相求,这事还得段兄来办。”
……
宫姒锦从梦中醒来时,只闻到鼻尖淡淡馨香,眼皮还赖赖的不愿睁开,身上却是暖暖的出了好多汗。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正要翻身继续睡,脑中忽然浮现昏迷前的场景,猛地便坐直惊醒了。
待睁开眼,房间正中的坐着的人却让她彻底懵然。
还未来得及出声,那人便抢先一步开口,一如既往的揶揄。
“女人,你睡得像猪一样。”
宫姒锦气得要发笑,轻哼道:“林若言,你这样闯进我的房间,是非礼懂不懂?”
那人乜了一眼,心思却全在手上,此刻他双手各持一个瓷杯,将里面冒着热气的水倒来倒去,慢条斯理地冷笑:“我用闯的吗?我若不将你抱进来,你现在还躺在外面地上呢。”
她对于这一点无言以对,正噘着嘴不知该如何应对,那人起身,将晾温的热水塞给她,面具下的眉心蹙得老高,道:“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女人,都不知道自己身体状况吗?正值信期,还吃那么多冰果!”
宫姒锦一怔,随即秀眉倒竖,也不服软,“那冰果是我自己要吃的吗?难道不是你给我的!”
静默片刻,僵持的彼端方才眼眸一黑,露出一个坏笑,悠悠道好:“七月十四是吧?我记住了,为夫会记住十四这个日子的,每个月十四这一天开始,乃至这之后七天,夫人只要卧床休息就可。”
见他毫不忌讳地说出这些话,又是一脸狡黠邪笑,少女脸面羞红,气得胸口憋闷,咬着下唇几乎出血,手臂一扬,便要将那瓷杯扔回给他,里面水漾出零星,溅在手背,林若言见状,忙闪身到她床前,将杯盏夺回。
“这水还烫呢。”林若言颦眉,眸光转向她手背,其中隐隐关切。
宫姒锦不以为意地擦去手背上的水滴,林若言当她还是原先那个弱柳扶风的少女,殊不知她早已身负神功,几滴滚烫热水伤不到她分毫。
林若言重新将水送到她面前,这次较之方才,温柔了几分,却格外执拗,道:“趁热喝了,肚子就不疼了。”
宫姒锦本想推拒,下腹却极应景地坠了一下,不敢再逞强,接过他手中瓷杯,便慢慢喝下。
林若言看着她喝完,才起身将空杯放回桌上,又顺手倒了一杯热水晾着,忽听身后少女歉然呢喃。
“我是不是闯祸了?”
他手上动作一顿,侧眸点头,“是。”
“严重吗?”
“嗯。”
她将头垂得极低,细声道了句“对不起”。
林若言再憋不住,转过身轻笑出声,“我见你承认是我妻子的时候,可没这么怂样。”
宫姒锦哪里知道他早有计划,还以为他是在故作轻松,心里愈发愧疚了些,追问他道:“还有办法补救吗?与你那少主解释一番可有用吗?是否要我亲自去与她说?”
林若言心觉好笑,面上却矜着,方才热水微洒,揶揄讥嘲早已荡然,此刻温存的仅有那面具下淡淡笑意,以及半分宠溺。
“这些你不必担心,我自会处理。”林若言道。
她点了点头,垂眸低沉,耳边却听他轻轻说道,语气与方才不同,此刻温柔,还掺了半分腼腆吞吐。
“明日是中元节,我要去放河灯。”
宫姒锦茫然抬头,他急急补充一句,“是为我母亲。”
林若言在这世上没有亲人,是一早便与她说的,而她此刻微微惊讶,是惊于他此刻面上的黯然与紧张。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