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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晚了。”
慕容定见到杨隐之还要开口,他抢在前头,打断他的话,“你外甥在家里等着阿娘回去呢。两个孩子没有阿娘看着,那叫甚么样儿?尤其阿梨,阿梨一天问我几次,甚么时候阿娘才会回去,你好意思叫我在孩子面前失信?”
杨隐之嘴唇动了几下,一时间竟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再说了,你姐姐还在那些混账玩意儿的手里,我不赶紧的把她救出来,难道还要留她多吃几天的苦头?”
杨隐之哑口无言。
“姐姐的事当然要紧,但是丞相你要是有个万一……”杨隐之当然想要清漪快些被救出来,但是他既然为慕容定的属下,就不能事事都想到自己家。慕容定若是有事,例如沙场之上出现状况,到时候就会比现在更加难以收拾。
“我没事,我年轻力壮,这点小伤我还不放在心里。到时候我不自己冲锋陷阵就行了。”慕容定说着呲牙笑,“六拔那个东西,给我玩这手,不知道我当年夜袭敌营的时候,他还在晋阳的床上睡大觉吗?”
慕容延给他来这么一手,若是他真叫慕容延得手,那也罢了。但是他还没死呢,既然他还活着,那么这笔账就没法了结!
“左中郎将。”慕容定突然出声。
杨隐之浑身一愣,随即抱拳,“丞相。”
“劳烦你去把那些能议事的将军们全都请来。”慕容定道。
杨隐之知道这次无论如何也劝说不了慕容定了,慕容定决心早早就下了,这一晚的事更是坚定了他想要灭慕容延的想法。
杨隐之点头转身离去。
几日之后,等到天气好了些,慕容定和慕容延大战了一场。
因为早些六镇和朝廷的争斗,和随后东西战局的吃紧。慕容谐将那些沃野镇的老兵们调到洛阳中原一线的多。五原的兵力大不如以前,于孟和慕容定一战,被慕容定当空一箭射穿了眼窝,连一句遗言都没有留下,一头栽倒。
慕容定来势汹汹,士气比之前大振。慕容延原本想要一鼓作气,却被慕容定横刀将大军从左翼斩成两半。被打的丢盔弃甲,慕容延收拾残军,退回城内。
慕容延直到关闭城门的那刻,心才放了下来。
这一次他败的堪称狼狈,不过他不觉得自己这次就不行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他只要还剩下一口气,就能反败为胜。
于孟死了,慕容延趁机把他手下的那些兵力全部收拢过来。战败的时候,士兵容易溃逃,甚至远远逃开,再也不回来。这个问题哪怕是孙武再世,也没有办法。慕容延令人点清余下来的人数,另外下令埋锅做饭。
慕容延胡乱吃了几口饭,上了城墙。冬风凛冽之中,慕容延看着远处慕容定营地里头的火光,心中生出一股悲愤。
他难道真的如阿爷所说,才能比不上慕容定?
这个念头一冒上来,很快就被他自己给否决了。绝对不是!当年他也曾经带兵东征,又不少的建树。要是真的和阿爷说的那样,他还会赢得一些旧部的拥戴吗?
慕容延站在女墙后,目光越发幽冷。
且让你得意这么一段时日,今日之仇,来日必将百倍奉还!慕容延心里冷笑。
慕容定在营帐中,摊开了地图。他眉宇之中的焦躁被按捺在心底。他把慕容延吊起来打了一通,但是却没有任何高兴的意思。慕容延这边一日不除,他就不能完全腾出手来,对付东边的赵焕,还有南边的梁国。
梁国还好说,但是赵焕却不能掉以轻心。现在夫蒙陀应付赵焕,暂时还没有问题,但是时间一长,难免有些捉襟见肘,要是再持续下去,恐怕不容乐观。
慕容定看着面前的地图,目光沉沉。
“不能再拖下去,冬日军粮耗费要比往常都要多上许多,但是城内军粮消耗的多,难道我们就消耗不多了?”慕容定指节屈起敲击了桌面,“不行,要是照着以前攻城的法子,多则一年,少则几个月。不行。”
“那么照着丞相的意思是?”
慕容定一掌重重按在地图上,“我没有耐心等他粮绝。”说着他看向杨隐之,“传我命令,明日攻城!”
杨隐之浑身一凛,抱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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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穆已经有很久都没有来过了,清漪松了口气。元穆来了,她也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只有两人沉默的坐在一块,难堪又尴尬。
外头越来越冷,清漪袖手坐在室内。屋子里头冷清清的,没有多少人气。这屋子里头经常只有她一个人,那两个侍女自从被她一顿呵斥之后,发脾气不来了。清漪正好落个清净。
外头的雪已经大了,也不知道之前自己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
清漪往手心里吹了一口气,就去够火盆,火盆里头的炭火已经不如之前那么旺了,火钳还没挑弄几下,外头响起几声叩门声。
清漪有些奇怪,之前不管是慕容延还是元穆,来了就直接来了,今日倒是和以往不一样。清漪打开门,见着两个人站在门外,那人见她开门,低下头来,“杨娘子,陛下请你过去。”
清漪一愣。
作者有话要说: 慕容大尾巴狼呲牙:抢我兔几,杀我小弟,要怎么算?
第180章 再会
清漪随着来人前往元穆的“寝殿”; 所谓的“寝殿”不过就是一个宽敞一点的院子。元穆被慕容延等人拥立为帝; 紧接着就是起兵。元穆这个皇帝,慕容延等人不知道是不是忙不过来,还是根本没有上心; 将元穆往稍微讲究点的院子里头一放; 就算是寝宫了。
清漪私下几次劝说元穆; 奈何元穆以木已成舟; 拒绝她的劝说。清漪知道元穆已经陷进去了; 不管她怎么说,他都不会听进去。
何况前段日子; 慕容延似乎还送来了打了胜仗的消息。元穆想要放手,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清漪前脚进门; 才到屋子内; 门就从后背关上了。
元穆的屋子里头倒是要比她现在住的屋子暖和,清漪在外头手指都已经冻僵了,被暖气一暖; 不禁觉得指节上有些痒痒。她忍不住搓了搓手。
打量了这屋子几眼。看上去普通的很; 也没有多少与众不同。清漪在那里站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旁边传来,清漪看过去; 只见到元穆满脸高兴,手里持着一卷黄麻纸,快步走到她的面前,他把手里的黄麻纸递给清漪; “宁宁,你看看。”
清漪接过,展开一看,大吃一惊。这竟然是封后诏书!诏书上的那几句话,来来回回都是极具常见的套话,但是上头的人名却实实在在是她的,除去最后没有玺印之外,还真的差不多都齐全了。
“这又是甚么?”清漪提着手里的纸张,浑身僵硬。着薄薄的一张纸,在手里如同有千斤重,她自己看来,该和元穆了断个干干净净。这么多年来,她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元穆也不这样看,现在他告诉她要册封她做皇后,清漪一时半会的,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反应。
“封后诏书。”元穆嘴角弯弯,笑容甜蜜的,似乎含了蜜糖。
他抬起头来,那双眼睛颇为期待的望着她。清漪知道他想要什么,他想要看自己欢喜,要她说好,可是这个好字,她哪里说的出来?
“你这又是……”
“我觉得也该了。”元穆唇角含笑,“这段时间,慕容延那边好消息不断,我觉得,迟早我们是要回长安的,特意亲自写了这封诏书,到时候直接令人去办就是了。中书省的那些人,写一道诏书,一群人要争来吵去好半日,不如我自己亲自定下,到时候也免了许多麻烦了。”
元穆说着,看着她。清漪有些手慌脚乱,而后很快稳下心神。
“是吗?”清漪转过眼去,她手指轻轻捏着那张纸,她轻笑,“你也太心急了。”
“早该了,我最后悔的事,及时当年慕容定那厮把你带走的时候,没有和他抗争到底。如果再来一次……”回忆往事,哪怕时过境迁,他额头上的青筋还是爆了出来。当年他无力看她被夺走,只要回想起来,恨意就深了一层,日日夜夜,痛不欲生。
幸好,苍天有眼。这次他终于可以把原本属于他的心爱之人给夺回来。
清漪没有说话,也没有反对。她知道元穆此刻想要听什么,不想听什么。如果说实话,恐怕两人都要闹个不痛快。这么多天来她一直在说实话,可是没有一句元穆是听进去的,她这会再说,也没有多少用。
她沉默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