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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朝为官,累至高位,国家之事糜烂至此,你竟然说事不关己?”石勒挥挥手,“拉出去砍了!”和王衍一同赴死的,还有晋皇室四十八人,本来是给司马越送葬,这下把自己也送进去了。
晋朝折腾到这个地步,基本上算是大势已去,本来好好的江山,祖先创业不易,但传到一群无能的子孙手里,就算被彻底搞砸。此战过后,晋室仅剩的主力部队基本被歼灭,这场战斗的地位和巨鹿之战、长平之战等同,是关乎到西晋生死存亡的决定性战役,史称“宁平城之战”。主力被歼,京畿震动,司马炽忙令苟晞为大将军,统帅全国军队,苟晞此时镇守兖州,洛阳已经成了一个空壳,他立即上表请求迁都仓垣(今河南开封东北),并派刘会去仓垣迎接皇室,刘会等了几天连皇帝的影子都没见到。原因是皇帝遇到劫匪了,司马炽一行人刚走出宫门,迎面遇到一帮强盗,目前京城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强盗们见这群人衣着光鲜,大有分而食之之势。皇帝见状不妙,又跑回了宫中,有人会问:朝廷禁卫军呢?答案是没了。皇帝都快被饿扁了,哪有钱养禁军?当他折回到大殿时,百官已经逃散了一半。司马炽真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唯有整日拜谒太庙,祈求先帝保佑,但就算司马懿在世都难逃一劫,又怎么保得了你?何况,西晋走到今天,完全是咎由自取,当下之计,唯求痛快一死。
刘聪没让司马炽失望,半月后,刘聪军围困洛阳,刘曜攻打西明门,王弥进攻宣阳门,旦夕之间,洛阳城破。司马炽想西逃长安,结果被俘。刘曜军入城后,照例大肆劫掠,凡是朝廷的官员,一律杀掉,百姓死亡三万余人;洛阳没得抢了,他们居然把目光移向西晋皇室的坟墓,连司马炎的峻阳陵都没能幸免。挖坟完毕,刘曜想一把火烧了皇宫,烧之前搜查内宫时,刘曜见到了一位美女,美女见到刘曜后大为惊恐,拿起地上的宝剑试图自杀以保全名节,如此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刘曜见状,扑哧一声笑了,他开始煞有介事地欣赏美女的窘态。“咣当”一声,剑落到了地上,美女被看得又气又急,索性壮起胆子问:“你,你想干嘛?”“想看你自杀啊!”“那你看够了吧!看够了赶紧滚出去!”“恩,我这就滚,不过,有件事得告诉你,门外还有好多胡人士兵呢,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告诉他们这里藏着一位仙子般的女人。”刘曜说着便往门外走。“等等,万一他们自己找到这里怎么办?”“那你就说,你是我的女人。”刘曜的身影即将消失不见,“那我可以跟你走吗?”就这样,前皇后羊献容成了刘曜的老婆。
第五章 帝国凋零
俗话说:“富不过三代”。对子女的教育常常需要父亲以身作则,如果父亲就是纨绔子弟,那他的子女能好到哪里去?接班人靠不住,这江山也就衰落了。
43 西晋的末日
国家一旦失败,皇帝被俘或者被杀,后宫里的女人也只能自求多福了,她们已经失去了依靠,是生是死,很大程度上就是碰运气的事。很多人会大骂羊献容不守妇道,但拿到今天来看,羊献容的做法无可厚非,她不仅是皇后,还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自她嫁入皇室的那一天开始,她就没有真正开心过。结婚那天,嫁衣突然莫名其妙的失火,这个不祥的开端一直伴随着她的皇室生活,丈夫司马衷连自己都保不住,更别说他的女人了,作为一个工具,羊献容频繁穿梭于金庸城和洛阳之间,整整过了十一年朝不保夕的生活,唯一关心她的司马衷已死去,刘曜的到来使她对生活燃起了新的希望。
现在是要交代西晋的后事了,都城被占,皇帝被俘,绝大多数司马家族成员全被消灭,刘聪对洛阳的最后一战胜利结束,持续三年的“永嘉之乱”画上句号。晋怀帝司马炽和皇室若干成员被押送至平阳,司马炽先是被刘聪封为平阿公,两年后(313年),被刘聪毒杀。由于洛阳独特的地理位置(正处国中),王弥劝刘曜上书迁都于此,刘曜则认为洛阳四面受敌,难以防守,拒绝了这一建议,王弥是性情中人,指着刘曜就是一通臭骂:屠各子(匈奴刘渊一部的蔑称),哪里有做帝王的心愿。刘曜一听火了,要不是左右拦着,恐怕一场火拼已经发生,王弥在洛阳没法待了,于是率军向东出发。
西晋作为一个国家是灭亡了,他的主力被歼,皇帝也被杀,但散落在各地的抵抗力量尚在。这些抵抗力量大致有三支,分别为:晋阳(今太原)刘琨,兖州苟晞,建业司马睿。城破之际,豫章王司马端(太子司马诠之弟)只身一人逃出了洛阳,按原定迁都计划,他跑到了仓垣,苟晞尊奉他为皇太子,据兖州抵抗胡人。第二支抵抗力量是刘琨,刘琨此时的官衔是并州刺史,驻守今山西东部与河北西部地区,这个地方四面受敌,北面是正在崛起的鲜卑代国;南面是后赵的地盘;西面是关中平原,无险可据;东面稍微好些,是王浚和鲜卑段部的盟军,这支部队虽然目前还不是敌人,但保不齐哪天变脸。刘琨和代国的首领拓跋猗卢结为金兰兄弟,这样就免除了北面的威胁,有了代国的支持,他就有了和石勒作战的资本,兄弟有难,总不能见死不救吧。第三支是琅琊王司马睿,上次提到他,还是在洛阳的八王之乱中,司马睿作战失利,回到了封地,驻守建业,这可是一片好地方。
汉民族发源于中原地区,后世为了治理方便,大多数时候都把都城建在北方,最常见的是洛阳和长安,但就全国整体来看,最为富饶和安逸的地方却是在江南,建业是前吴国的都城,有长江天险。胡人都是旱鸭子,有些人甚至一辈子都没见过大江,更别说组建水军了。别以为步兵上了船就是水军,水军有着自己独特的作战方法,君不见当年曹操数十万骑兵,竟拿人数少得多的孙权一点办法没有,好不容易攻下江陵,请蔡瑁帮他训练水军,不料北方人一上船就跟喝醉酒似的,无奈之下,曹操只好把战舰捆到一起,这一捆不要紧,二十万大军被烧了个干干净净。正是这一条长江,在很大程度上隔开了中原地区的战火,司马睿的小日子过得非常滋润,要酒有酒,要肉有肉,北方落难的大族纷纷前来投奔,司马大老板也乐得接受,中原大乱,反而成就了他这个琅琊王。
44 胡人已成主角之一
西晋王朝灭亡后,全国的形势发生了质的变化,已经从王室相争和农民起义军造反发展到了各种势力争夺天下的阶段,洛阳被攻破后,中原地区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石勒、王弥以及苟晞,石勒与王弥实力相当,因为石勒有谋士张宾,所以石勒要比王弥强一大截;苟晞最弱,就兵力而言远不是前两位的对手,但苟晞也不是没有机会,因为王弥和石勒虽然都为赵国将领,但互相不买账,都有割据自立之意,这一点彼此心照不宣。苟晞的正确做法是激化两者之间的矛盾,争取一方虽然不太可能,但撺掇两者火拼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到时候苟晞站在一边做渔翁就行了。事实上,苟晞是怎么做的呢?司马端被立为太子,西晋王室得以立足,苟晞是第一功臣,出于感激,司马端给了苟晞非常多的荣誉,出身低微的苟晞瞬间坐上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所谓饱食思淫欲,苟晞被突如其来的馅饼砸得找不着北了,他的贪奢之心迅速膨胀,性格中刚愎自用的一面逐渐占了上风。
苟晞是个抱负不大的人,他的心里并没有想着全天下,他所想的只是自己能荣华富贵,位极人臣,一旦感觉身登高位,立即就大兴土木,光老婆就娶了几十个,属下阎亨屡次劝告苟晞以大局为重,苟晞一怒之下竟杀了他。苟晞用法严峻,后来发展到每天都要杀人的地步,被人们形象地起了个外号:“苟屠夫”,王室立足未稳,正值用人之际,苟晞这样做的后果可想而知。石勒抓住机会,开始进攻兖州,并在阳夏(今河南周口地区)击败王赞的军队,此时正赶上苟晞军中发生瘟疫,天灾人祸齐聚兖州,士兵们早就对长官不满,这次终于彻底逃散,苟晞没有任何悬念地兵败蒙城(今安徽亳州北)。司马端一干人全部被活捉,这位太子仅仅当了七十天,解决了苟晞,石勒的下一个目标是王弥。兖州远离平阳,石勒想独霸天下的路上只剩下王弥这块绊脚石,由于忌惮王弥的强大实力,石勒在张宾的劝告下打算等待机会。
机会这东西,只要你有心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