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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都头真是慧眼如炬,这伙计确实是练过几手功夫,但怎经得起都头如此夸奖。”
此时时间已经快到中午,很显然已经不适合继续待下去了,武松也就起身告辞:“烦劳掌柜招待了,我也代兄弟们谢谢你。”
“都头又客气了,一家人怎说两家话。”
说话间武松起身下楼,掌柜也是下楼相送。地头蛇和四位官差跟轿行的伙计讨了个箱子,把银子装入箱中,两个官差抬着箱子也下了楼,地头蛇和另外一个空手的跟在武松后面。时候差不多了,应该问武大的事了,武松打定注意。
“掌柜,不知昨日傍晚,是否有什么可疑的轿子进入过轿行?”武松这话兀的问出,没有一点铺垫,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愣。武二要的也就是这个效果,此时他盯着掌柜的脸,如果掌柜想要刻意的隐瞒,这突如其来的关键问题最起码也会让他神色一变。
只见那掌柜略一迟疑:“罢了,既然都头问,我也就如实相告。昨天傍晚的时候的确有一可疑的轿子入店,不过这种事几乎每月都有,我也就没太在意。”
“每月都有?此话怎讲?”
“都头新来阳谷,可能有些事不知道。这阳谷有一些贩卖人口的买卖,很多都是把人麻翻后装在轿子里,然后从我前门抬进来说是要修理轿子,略微修理一下,就从后门抬出。小店的后门直通附近的码头,确实也是运货方便。”
“你这买卖,怎么还给贩卖人口的大开方便之门?”武松此时脸上以带冷漠,有几分吓人,不怒自威。
“都头有所不知,这贩卖的都是些女子,被卖去当官妓。这背后的势力庞大无比,据说连高太尉都是这买卖的后台之一。这些事县太爷也是知道的,但也因为这其中的缘由视若不见,我只是一个卖轿子的商人,更是管不了,小可奉劝都头,对此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好。现在高太尉势大,连那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都被捉拿下狱,取他人性命更是探囊取物啊。”掌柜的脸上也有些灰败的颜色,边叹气,边摇头。
贩卖女子?武松听了这个话倒有一些丧气。如果说把面前的掌柜做一些改扮,远远看去,说是一女子,倒也能有人相信。但是自己的哥哥是一侏儒,无论怎么化妆都不会有人认为是女子的,难道自己推测错了,哥哥不是在此消失的?
“不过都头一问,我细细想来,似乎是昨天跟以前有些小差别。”掌柜停了一会,突然说道。
“什么差别?”二郎赶忙问。
“小可也是正经买卖人。所以每次进来这种贩卖人口的轿子,都会有意的靠近轿窗,看一眼被拐女子的容貌,如果说有家人来寻的话,小可也能指点些许的方向。方便家人去赎人,也算是为自己的罪孽做些赎罪的事。但昨天我靠近轿子,并没有看到什么女子的脸庞。但看轿子的摇摆程度,轿子里肯定是有人,这事也确实是好生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另外,以往这种轿子从我这走,在我们修轿的时候,抬轿的都会从轿内拿出一些金银首饰扣下留为己用,当然了,那首饰都是从被拐女子的身上拿的。但是昨天抬轿的没有拿出什么首饰,只是从轿里拿出了一枝花,随手扔在了地上。”
“什么花?”
“应该是海棠花。”
“昨天除了抬轿进来的两人,是否还有第三人进来。”
“都头真是明察秋毫,小人没有说是几人抬的轿子,都头就知道是两人。没有第三人,只有轿夫。”
“这两人以前是否来过店铺,是不是新面孔?”
“这二人是第一次在我店里,通常这种轿夫也是两三个月就更换一次,所以这也正常。另外这两个人应该不是阳谷的,小可也经常在街面上走动,又是经营轿子生意的。咱们阳谷能抬轿的人,我都打过照面,这两人是新面孔,而且似乎会一点粗浅的武功。”
“多谢掌柜直言相告,告辞。”武松说完,带着四个手下出门,翻身上马,离开了轿行。
现在武松可以肯定,昨天傍晚到轿行轿子一定是武大所坐。只有武大侏儒般身高,才能让掌柜靠近而看不到人脸。另外哥哥自从生意好了之后,每次出门都要戴一朵花,以显富贵。最近几次看到他,戴的也都是海棠。
看起来大郎在进轿行之前就失去了知觉,那一定是中了迷药。另外,轿行的掌柜说,昨天傍晚的是两个人。跟嫂嫂问哥哥的去向时,嫂嫂说县太爷派了轿子来请,那估计就不会是只有两个轿夫,应该有一个公差模样的随从,这才符合官家相请的样子。这第三个人没有进轿行,那他去哪了呢?是官家扮相,那是不是真的是公差呢?这些问题让武松好生疑惑。现在的情况就是,轿行的后门通着阳谷的码头,到码头上想再找一个人的下落,那基本上就不可能了。
武大郎找不回来了。武松悲哀的下了这个论断。现在只能等绑匪给自己发的通牒了。这时到了十字街头,武松想想,回紫石街也没什么用处,还是回县衙吧,也许能收到更多关于哥哥的线索。另外手头还有这许多的银两,也的确是要发于兄弟们。借花献佛,打点一下自己的手下,以后他们干起活来也卖力些。
武松念及此处,扭头跟地头蛇说:“今天就到这吧,买卖商户多,也不是几天就能跑完的,细水长流,其他店铺听说轿行给咱们的好处,自然也不会没什么表示,咱们今天先回县衙,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公事。”
第十四节 虎魄
西门庆
西门庆自从那日看见卖梨子的小厮被高空坠物砸到之后,对去紫石街转悠就失去了兴致。虽然说人来人往的热闹,但是这高空坠物实在是危险,如果说下次掉下来的不是叉棍而是个花盆,砸得不是卖梨子的小厮而是西门庆本人,估计也就吹灯拔蜡了。而且自己尚未婚配,也没什么后代,西门一族本来就是人丁稀少,自己就这么被花盆拍死了,也确实是对祖宗大大的不敬。当然了,还有一个原因是西门庆只要去紫石街就会想起武大郎烧饼,就会马上想到自己做生意还不如一个白手起家的侏儒,这让西门庆觉得自己很痛苦,也很无能。不在店里时间久了,也应该坐上几天,虽然说专业的东西看不懂吧,但这东家一年到头也不在店里出现也不是什么好事。
西门庆最近是起的越来越晚了,快到中午了,才在药铺里出现,药铺里也没什么人,就端了个茶壶拿了把椅子到店铺门口旁边的墙角,边喝茶边晒太阳,也是快活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
这个时候,他看到武松从斜对面的轿行里出来,后面跟着四个官差,有两个还抬了一口小箱子,轿行的掌柜也从里面送出来,二人在客套着什么。
此时药铺的掌柜也从药铺里出来,站在门口看。
“东家,你知道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自从西门庆撒手不管药铺之后,东家和掌柜之间的关系倒是变得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要好,所以这掌柜也乐得跟西门庆聊天。
“知道,本镇的新都头,那个打老虎的武松。武大郎的弟弟。”西门庆没好气的说,其实他是觉得,自己如果有这么一个弟弟该多好,药铺的生意肯定能冠绝州府。
“东家,这武松这么大阵势,看起来是挨个拜访买卖商铺,此前我没听说去过哪家,看起来这轿行是西街头一家啊。”
“轿行做的买卖大,联系的也都是官面上的人,咱这个小小的药铺也的确是抵抗不过。”想起买卖一天不如一天,西门庆也禁不住叹了口气。
“不过东家也莫要担心。人可以不坐轿,却不可能不吃药。人吃五谷,没有不生病的,阳谷可以没有轿行,但不能没有药铺。做买卖也是不能争一时之长短,来日方长,这些官差也会有生病的时候,求到门上,还不任您宰割。”药铺掌柜一边看着武松一行人,一边搓手。似乎是想让自己的手更多的浸沐在阳光中。
“唉,你看那武松体健如牛,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才能生病。武大郎这厮,怎么就有这么个弟弟。”西门庆倒是垂头丧气。
药铺掌柜盯着武松翻身上马,远去的身影琢磨了一会,突然“嘿嘿”一笑。
西门庆不解:“你笑什么?”
“东家,只怕那武松的身体已经不行了。”
“我怎么没看出来?”
“东家你刚才看见他上马的动作没有,似乎比正常人还略微的不如。武松能打死老虎,自然是身手了得,这种状态,颇为不正常啊。”
“那依你看,这武松是得了什么病呢?”
“东家,其实那武松得的不是病。今天反正也是买卖稀少,我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