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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大郎被抬到了某家店铺里。一般的店铺也不会有那么宽的门,容轿子进入,就算是可以容得下轿子,抬轿进门也会引起很多人的怀疑,这种行为太扎眼了。只有轿行,门够宽,也总会有轿子进出。
武松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又测算了一下距离。按照正常速度来说,从紫石街哥哥家到轿行的距离比到县衙的距离长一些,但是哥哥没有坐过轿子,他的步行速度相较其他人来说也要慢一些,对距离的长短把握不会特别精准。另外,哥哥是在轿子这一个相对的封闭环境,只要在轿子里有什么机关,一个侏儒又有什么能力反抗呢?所以距离只能作为辅助参考。现在看起来,轿行,就是最大的嫌疑地点了。
武松心里一琢磨,如果是自己独自前往轿行的话,对方只要拿话一搪塞,自己就没什么说法。自己又是新来,上任时间短,还没来得及跟县里的诸位大买卖人打招呼,只怕是人家也不会卖自己的面子。不但不能起到调查的目的,反而会打草惊蛇,再想从轿行有什么突破,就难了。
既然没跟诸位大买卖人打过招呼,轿行的东家又是比较有势力的,何不就从他开始。一则打探虚实,二则也得确实需要拜会拜会,也算是一箭双雕,不虚此行。不过现在上门,时间实在是太早了,而且自己从京城回来也没有更衣,不带随从,这样也的确唐突,也显得不礼貌。
武松想罢,拨马返回县衙。到了自己住的地方,洗了个澡,更换了一身官衣。也与县太爷知会了一声,就算是外出出差结束,回来正式工作了。武松跟县太爷提出,自己上任也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因为总是需要外出公干的原因,也没跟地方上的人通气见面。
“武松啊,你说的对。现在恐怕还有很多人不认识你这个都头,以后办起案来也不方便。这个月你也没什么外出的公事,你就在这县城里走动走动,让大家都认识认识。也该炫耀炫耀官威,领一些孝敬。”县太爷面带微笑的说。
“大人,小的哪敢收取那些银两,败坏大人的声誉。”
“唉,武松,这你就不懂了。你为本官送钱上京,也确实是担了很多风险,我说与你听也没什么要紧。这有些大商铺,你只有收了他们的钱,他们才能安心。否则总认为你会找机会修理他们,这种感觉会让他们联合起来赶你下台。你只能让他们感觉,你是他们一方的,你这都头才能做的长久。自己油水也丰厚,买卖店铺安稳兴隆,何乐不为呢?”
宋朝人成一脉,官成一派。上下皆贪,在这里,要想做一个清廉之人,就好比是正常人当中的一个疯子,所有人都共同诛之。在这个世界里,想改变环境,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改变自己。说来也怪,从武松当上都头的那一刻起,似乎他就起了变化,正逐渐的走向自己原来最为对立的形象,对于这种变化,已经是都头的武松心里没什么抗拒,反而有一丝欣喜,人啊,都是贪婪的。所谓憎恶,仅仅是因为自己没有贪婪的权力。
磨蹭了一会,武松跟县令告辞。点了四个得利的手下,一起前往轿行。这四个人中,有三个是跟着自己走京城的幸存者,有一个是地面上特别熟的地头蛇。据说这地头蛇已经熬走了七名都头,两名县令,五十多岁了却始终在这个位置上不升不降。非是升不上去,而是有意不升,在一个地面上混的这般熟悉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到的,这阳谷县里什么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万事皆有油水可捞,一个比县令还有油水的美差,谁又想晋升呢。
一行五人,为显威风,五人都骑了马。武松身为都头,自然在前行。
出了县衙,地头蛇问武松:“都头,既是到街面上打招呼,您看先去哪家好呢?”
“前辈比武松年长,武松斗胆称呼前辈为哥哥。”
“不敢不敢,都头折煞小可了。”
“弟弟我来阳谷时间不长,对这地面上也不是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的了解。因此今天出去拜会,还得特别仰仗哥哥。今天我想先去西街的轿行,本地的商户当中,买卖也是在前列了,又都做的是官家和贵人的生意,把轿行放在后面也似乎有些不妥。”
“都头果然是少年英雄啊,招子雪亮。这轿行确实是颇有背景,也应该放在第一位去拜会。都头初来阳谷,便能有如此的见识,又被县太爷重用,加之天生神武,来日必能飞黄腾达,到那时切莫忘记哥哥我啊。哈哈哈。”
两人说话间,五骑已经走到了轿行前。这轿行好气派,尤其是大门,比一般的商铺买卖宽了足有三倍。也只有这样的门口才能让轿子自由进出。五人下了马,轿行门口的伙计一看是官面上的人来了,赶忙过来接过缰绳,绑在旁边的桩子上。这时,店内的掌柜听说官面上的人到了,也不敢怠慢,慌忙迎接初来。首先看到了地头蛇,连忙冲低头蛇一眨眼睛,地头蛇心领神会,马上伸手一对着武松恭敬示意。
“这就是前些天打死景阳冈上猛虎的好汉,咱们阳谷县新上任的都头,武松。”
第十三节 浮沉的兄弟
轿行的掌柜一听地头蛇的介绍,马上抱拳鞠躬:“原来是武都头,都头上任之后,小可一直想要去拜会,可是一来小可俗事缠身,比较繁忙,二来都头也总是四处公干,一直无缘一见,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啊。”
“掌柜过奖了。”武松还了一礼。武二细细观察这掌柜,这人身材比较细弱,看举止也不像是个练武之人。但如果说是生意人,也不像,语气之中少了一些市侩。武松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寻常百姓家谁坐的起轿,这掌柜是跟达官贵人打交道的大买卖人,语气中也就自然少了些市侩,多了写城府。
“都头新近上任,这刚了了公差,县太爷知会让都头四处走走,也跟咱阳谷地头上的人都知会一下,以后办案也方便不是。另外掌柜啊,你可别不识抬举,都头第一站就奔着你这轿行,这西街的买卖,你算是头一份了。”地头蛇在旁边说。
“都头抬爱,都头抬爱。”掌柜再次鞠躬:“不过也别在外面转悠,都头若不嫌弃,请进来一叙。”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武松就是想进轿行查看,此刻更是不推辞,迈步就走了进来。四个手下在后面自然是跟着。进得轿行,武松才发现,这里果然同一般买卖不同。出处都透着宽大。刚一进来,便是整整的一大间,摆放着各式的轿子。
“都头莫怪,这到底是做生意的地方,请都头上二楼。”掌柜歉意的伸手想让,请武松上了二楼。
这二楼跟一楼全然不同,很是雅致。主宾落座,说了些客套话。说了一会,掌柜用手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伙计,伙计转身出去。
“掌柜,您手头有什么事吗,如果这样,我们就不打扰了。”武松看这掌柜打手势示意手下,也就跟着问了一句。这话一出口,二郎就后悔了,还没有问哥哥的下落,如果这掌柜就着说一句确实不方便,那今天的调查行动也就吹灯拔蜡了,武二暗暗骂自己愚蠢。
“都头哪里话,小可一个开轿行的买卖人,能有什么事。对小可来说,让都头满意,就是天大的事。世道不太平,我们这些做买卖的人,都希望能够个平安,都头在阳谷好似天神一般,您常来常往,保证各种邪门歪道不敢打我这轿行的注意。”
正说话间,刚才离开的伙计,端着个用红布蒙着的大托盘回来。伙计把这托盘往桌上一放,垂手站于掌柜身后。掌柜伸手把红布掀开,之间托盘上整整齐齐的摆着银两。
“都头莫要见怪,官面上的人维持地方治安,总要有很多花销。小可也知道现在官家给的饷银有限,兄弟们受了很多苦,我也是于心不忍。这些钱都头可分与兄弟们。都头那一份,小可也有准备。小可听闻都头到阳谷之后并无住所,特在东街为都头购了一宅院,都头以后就不必住在县衙了。”
武松有心推辞,但想起县令的话,这是自己上任以来头一遭收油水,如果推辞掉恐怕以后做事都会有很多的麻烦,当下也就一抱拳。“那武松愧受了。不过掌柜也是过奖,这位伙计端着如此重的托盘,上楼脚步轻盈无声,站在您背后,我机会听不到呼吸的声音。这功夫好俊,有如此能人在旁,轿行的安全根本无需我等挂心啊。”
“哈哈哈,都头真是慧眼如炬,这伙计确实是练过几手功夫,但怎经得起都头如此夸奖。”
此时时间已经快到中午,很显然已经不适合继续待下去了,武松也就起身告辞:“烦劳掌柜招待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