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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桃林,处处透着昏暗,枝叶遮蔽下,春承坐在桃树下的长椅,出其不意地挑起未婚妻的下颌,眼里弥漫着异样神色。波光流转,看得至秀暗自心惊。
“你说,为什么所有人都以为我天性风流?温亭如此,夏择如此,就连你那些室友也是如此,那你呢?秀秀,我在你心里,是不是有朝一日也会负了你?”
“你……觉得很受伤吗?”
“有点。”
至秀仰头看她:“大概……是你看起来就像个多情种吧。”
“我可真无辜。”
“无辜?”至秀捉了她的手握在掌心,瞧着四下无人,身子前倾靠在她肩膀,声音闷闷的:“那你没有和温小姐藕断丝连吗?”
“的确有过几封来信。”春承本来就没打算瞒她,从怀里掏出给温亭的信:“你若不信,大可拆开一看,就知我有没有异心了。”
“我不看。你说没有就没有。”
春承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察觉到怀里人的挣扎,她悄悄吞咽了口水:“别动。秀秀,你看着我。”
至秀咬着下唇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她。
“秀秀,我不喜欢温亭,我喜欢你。”
“你那位笔友呢?你也不喜欢吗?”
“你都说了是笔友,我为什么要喜欢?”春承轻柔地嗅着她脖颈的香气:“先前我给远舟送了封信,约她夏至在湖心亭一聚,原本是想把她介绍给你,顺便再拜托她为我解惑,但我迟迟未收到她的回信,她应该是恼了。”
“那……”至秀咬了咬牙,阻绝了那声不争气的轻哼:“你一个‘男子’,邀约同校的女同学……”
春承从她脖颈处移开:“所以,我写了一封致歉信,郑重地向她道歉。她们都是朋友,唯有你是我枕边人,我…也是秀秀的妻。”
“是、是吗?”至秀难耐地抱紧她,学着她方才的模样在春承脖颈肆意点。火,温柔的气息撩。过细腻的毛孔,春承心。猿。意。马,乱了呼吸。
“这样……舒服吗?”
“不、不舒服。”
“你也会不舒服吗?”至秀在她侧颈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语气十分嗔怪:“那你方才……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春承哑口无言。
少女面。红。耳。热地从她腿上乖乖坐回长椅,想到自己对春承做了什么,一颗心仿佛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她急切地要从其他事转移心底的窘迫羞涩:“我不喜欢温亭和你来往,不喜欢夏择看我的眼神,这两件事,交给你处理,你能做好吗?”
“能。”春承站起身,长袍随风而动,她看着少女泛着粉意的颈子,眼里漫着笑,俯身在她耳边道:“让我亲一下。”
微凉的吻落在发。烫。发。软的耳垂,蜻蜓点水,至秀强撑着没失态。纷乱的情愫堪堪堵在心口,她长长呼出一口气,盼望着这个六月早点过去。
春同学慢慢挺直腰杆,俨然偷。腥的小猫心满意足地弯了眉眼,满肚子坏水慢慢淌出来:“秀秀…还能不能站起来?”
至秀羞恼地别开脸:“你这样子,好过分……”
“我还有更过分的,要不要试试?”
话音刚落,少女一声低呼,人已经被拦腰抱起,她揽着春承脖颈,大着胆子在她下巴留下浅浅的牙印。
春承笑得满面温和:“秀秀是在给我抓痒痒吗?”
至秀小脸红得像天边的火。烧云,软声道:“要你管。”
行至十几米,她腿脚稍微缓过来便不肯要春承抱,站稳后掏出锦帕为她擦拭额头虚汗。
两人谁也不提之前的调。情,至秀心疼地皱了眉:“才走多远就累得出了汗,以后可怎么行?”
“还…还是行的。”
“什么?”
春承脸颊浮现可疑的红晕:“有秀秀在,秀秀医术高明,我很快就会好的!没什么,不要问了……”
至秀料定她又说了不正经的话,羞于刨根问底,话题岔开:“要去书室吗?我有信送。”
“信?”春承跑远的思绪拉回来:“你那个笔友?”
“是呀,许你有笔友,就不许我有吗?”至秀逗她:“不放心我?是想要看看我写了什么吗?”
“没!不敢!”哪怕醋坛子翻了又翻,春承还是不敢惹她生气,她们两人都有笔友,真说起来,秀秀信任她,反过来,她更要信任秀秀才行。
“正好我也有信要送,一起去吧。”
“好呀。”至秀站在那不动。
春承一怔,继而笑意盈盈,白皙的指节搭过去:“来,我扶你走。”
第78章 【7 8】
暮色一层层浓重,天际最后一分金色光晕也跟着消沉; 晚风柔和温暖; 入夜的京藤; 是白日没有的静。
偶尔有成群结伴的男男女女从小路擦肩而过,辨不清对方眉眼,反而没再多看。
直等到人走远了; 春承握着至秀的手指轻晃:“书室到了。”
至秀冲她扬起笑脸:“你先去。”
“不一起去吗?”
“我怕你偷看。”
春承不服气地屈指弹了弹小药罐:“我是那样的人吗?”
似是料到她的举动; 至秀倒退两步,昏黄的路灯下,少女亭亭玉立,眉眼如画:“不准拽我,你自己去嘛。”
甜腻的嗓音在心尖绕了一圈,春承没好意思再去牵她的手; 揉了揉发烫的耳朵,小声嘀咕:“去就去; 神神秘秘; 不会瞒了我什么吧?”
夜风将她的心里话吹到少女耳畔,至秀无辜地眨眨眼; 催促道:“快去,我给你把风。”
“把风?”春承被她逗笑:“不就是送信,说得像什么似的。”
她抬腿往书室走; 走出两步不放心回眸:“你不要乱跑,万一……”
“万一什么?”
春承提了提镜框:“没什么。”
人文气息浓重的京藤,应该不会发生危险才是。她顿了顿:“你在门口等着; 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至秀顺从地应下来,缀在她身后走了几步在书室门口停下,眼看着春承带着信迈进去,她的心暖暖的。春承对她细节处的关心,她很受用。
其实她也不想隐瞒,只是这远舟的身份还有些用处。和心上人在信上谈论诗词歌赋,谈论人生理想,她觉得很浪漫。
尤其是以灵魂笔友的关系,她似乎更能触及到春承最真实的想法。
哪怕是在谈恋爱,春承面对她时还会口是心非。别扭起来,八匹马都拉不回。
她想深入了解她,抛开色。相,抛开种种春承爱的,把最真实、柔软的自己呈现给她,这才是以文会友的目的——以文明、文艺的方式,会一会心爱的女朋友。
夜色渐深,影影绰绰间,守在门口的至秀蓦然生出一股被人偷窥的错觉,她走出两步,观望四围,一无所获。
“秀秀?”春承从书室迈出来:“在看什么?咦?怎么了?怎么手心出汗了?”
至秀恍然惊醒:“我、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
春承目色一沉:“什么?”
不愿她担心,至秀咬了咬下唇,忽然就想对着她撒娇:“你抱抱我。”
温暖的怀抱驱散了心中忽生的凉意。
“好点了吗?”
“嗯,可以松开了。”
春承掏出帕子为她擦拭浸了汗的指节,动作轻柔缓慢,有她在身边,至秀所有的勇气也跟着回来了:“好了,我去送信,你在这等我。”
“去吧。”
人踏进去,春承从兜里摸出一块银元在掌心掂量着,谨慎地查看四周,秀秀从来不是妄言之人,哪怕当下看不到人,这事也足够她放在心上。
书室,木架之上零零散散放著书信,认认真真将信放好,至秀不禁感叹,这才多久,当初热火朝天的‘以文会友’活动,只剩下为数不多的人保持交流。
想到她和春承的缘分,至秀眉梢绽开笑,所以说,她和春承果然是天生一对,连上天都许可了的。前世,今生,她们都会绑在一块儿,同生共死,同悲共喜。
“放好了吗?”春承不放心走了进来。
“放好了,不准你偷看。”
“没偷看,我明明在保护你。”
“那你送我回宿舍?”
春承在她脸颊轻轻一啄:“求之不得。”
蜜里调油的小情侣渐走渐远,安静的林荫小路,一道人影慢慢走出。
那是一双嫉妒到发狂的眼。
穿着设计系校服的男同学想也没想进了书室,从书架拿走两封信……
女生宿舍楼下。
春承捏了捏未婚妻的掌心:“过两天放假,我们约会吧?”
“嗯。”至秀腼腆地点点头:“那我进去了?不早了,你也快回去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