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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婆婆中毒之症,早就发了出来,只是她不让某说,说是怕小县主担心,某想着也是这个理儿,这才听了她的话。”
“嗯,你倒是听话。”
林暖暖的话,让冒大夫不知她此时是喜是怒,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捋着才冒了三两根胡须的下颌,若无其事地放下了药碗,看了眼窦婆婆。
窦婆婆会意,也不用人服侍,端起碗来,一气呵成。
“药方给我看看。”
林暖暖鼻头微蹙,味道有些不对闻着有些冲,
冒大夫看了眼窦婆婆,见其正“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不关己事的样子。只好咬牙将方子递给林暖暖。
林暖暖接过了方子,只看了一行,就发现不对,
“雄黄、蒜子、菖蒲,只这三样?”
林暖暖看着上头的寥寥数笔,点了点上头的字问道。
冒大夫这才记起,眼前的这位可是通些医理的,只是不知,她原来连这个也知道。
“小县主也懂蛊毒?”
冒大夫本就不想瞒着林暖暖,见她如此说,忙问道。
“真是中了蛊毒”
“是!”
冒大夫深恨自己所学太少,
“某所知的解毒方法只有这一个,”
“那功效如何。”
林暖暖问完才觉自己问得蠢,若是有功效,窦婆婆也就不会躲着自己,如今还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了。
“不好。”
果然,冒大夫一脸沮丧地说道:
“先还有些起色,还能吃些东西,后头就变得‘食不知味夜不敢寐’,如今更是形销骨立。”
“我听说这蛊毒分为好多种,这蒜子、菖蒲、雄黄,似是最为普通的一种方法,据说还有用刺猬治金蚕蛊的,就是不知道婆婆这是中了什么蛊?”
林暖暖摸着辫子,思绪纷飞,自己当年喜好读书,书看得多且杂,可那毕竟是纸上谈兵,且看得浅略,如今想要记起来,真是要费上一番功夫。
“小县主,原来你也懂蛊毒!”
冒大夫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一把攥住了林暖暖的手,激动地说道:
“我也只听说过蛊毒,就连这个解毒的方子,还是听人说的呢。”
“松开手。”
不等林暖暖说话,秋菊就一把推开了冒大夫。
冒大夫倒是不以为意,只目光灼灼地盯着林暖暖,想听听她如何说。
“据说蛊有很多,什么公鸡蛇蛊、美人皮蛊、发蛊、冒蛊、白花蛊,蛊王,”
林暖暖说着,就看向窦婆婆,只说道:
“未知婆婆你身上的是何种蛊毒?”
窦婆婆是南诏人,南诏擅蛊毒,林暖暖不知窦婆婆会不会下蛊,但是知道她定是懂蛊,所以,这就让她很不解,既然懂蛊,为何还要让自己中蛊?d
“是呀,婆婆是南诏人,怎么能不懂蛊毒?”
窦婆婆扶着秋菊的手,缓缓地站了起来,
“这个蛊毒无解,除非下蛊之人死了,才可以解蛊。”
窦婆婆的脸上闪过一丝凄然之色,看向林暖暖的目光却带着脉脉温情,她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又像是想要告诉林暖暖什么,可却只是这么深深地看着她,
一言不发……
林暖暖只觉得窦婆婆的目光里好似有什么东西让她给忽略了,她一把抓住了窦婆婆的手,连声问道:
“那个下蛊之人是谁,她在哪儿!”
窦婆婆的身子晃了晃,不知道是身子太弱,还是太过激动,等林暖暖再看过了去时,她的神色已然恢复正常:
“暖暖,没事,婆婆活得够久了,总不能像你那个曾祖母活得成精了。”
听她提起自己的曾祖母,林暖暖只觉得脑中有些东西连了起来,她灵光一闪,不由脱口而出:
“我是否也中过蛊毒?”
话一说完,不等窦婆婆说话,林暖暖自己愣住了…
第六百六十三章 走?
难道自己真的中了蛊毒?
是何时下的?
为何自己如今没事,窦婆婆却变成了如今这副样子?
无数的问题在林暖暖的脑中盘旋,过往的种种都在她的脑海中闪烁,林暖暖觉得自己好似抓住了什么,却又瞬时一闪而过。
无数个思绪纷飞个不停,她理了理思绪,在面对窦婆婆时已然沉淀了下来,只冷静地问道:
“婆婆,我问的可是真的?”
“不是,你没有中蛊毒。”
窦婆婆答得很快,可就是这般的快,才让林暖暖对她的话产生了怀疑,一个念头在心里呼之欲出,林暖暖想也没想就抓住了窦婆婆的手,连声问道:
“窦婆婆,是否你身上的蛊毒与我有关?”
林暖暖的话,成功地让窦婆婆的身子一僵,林暖暖正盯着窦婆婆,如今见她如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秋菊也听明白了自家小姐的话,看向窦婆婆的目光立时变得肃然起来。
“不是,真的不是。”
自己的心事被林暖暖揭穿,窦婆婆一时显得有些愣怔,过了几息之后,她才回过神来,忙摇头摆手:
“不是,真的不是,”
“是么?”
林暖暖吸了口气,将哽到喉头的酸意给咽了下去,只淡淡地说道:
“我倒是不知婆婆什么时候也变成个做好事不留名之人了。”
窦婆婆的目光微闪,待林暖暖看时却又恢复成了如常的模样,她只笑着说道:
“还是暖暖你了解婆婆,你也知道,婆婆可不是个什么善人。”
说话间,窦婆婆的脸色开始暗淡,虽极力隐忍,终究显得有些落寞,
是呀,在世人的眼中,在林暖暖的眼里,自己又怎么能称得上是个好人?
不说那些个被割了舌的仆婢,就说自己让林暖暖同林国公府之人骨肉分离,强迫着她来了紫金山,却也让林暖暖三年来对她始终耿耿于怀,虽自己也有苦衷,可是毕竟让林暖暖与家人才团聚就又分离。
“是么,若不是如此,岂不更好,”
林暖暖故作未见一脸落寞的窦婆婆,淡然地从她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冷笑一声说道:
“如此,我也就放心了,总算是不欠着婆婆您什么了,”
冒大夫一愣,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林暖暖,自己都看出来了,按说,林小县主自小聪慧,这几年更是历练得冰雪聪明,怎会看不透?
许是关心则乱吧!
如此一想,冒大夫忙给林暖暖挤了挤眼睛,又指了指正垂首不语的窦婆婆,其意不言而喻。
偏偏林暖暖根本就不接冒大夫抛来的“媚眼”,见他如此,也不过只淡淡地看了一眼,脸上还一副看傻子的神情,气得冒大夫不由愤愤收回了目光,心道,既然如此待你知道真相有你哭的时候。
“冒大夫才没了胡须,让人看得顺眼了些,可不要把挤眉弄眼,惺惺作态了,如此更吓人了。”
秋菊见自家小姐凉凉地来了这么一句,又看了眼冒大夫,不由“噗嗤”一声笑将出来。
“好了,看也看了,笑也笑了,我们也该走了!”
林暖暖看了眼秋菊,站了起来,懒懒地托着秋菊的手臂,就要往外走。
“唉,小县主,你怎么走了呢,婆婆这儿中毒还没有解呢。”
冒大夫一见林暖暖要撂挑子,不由急了,忙拦阻着。
“留下做什么?”
林暖暖斜睨了眼正微微抬头看过来的窦婆婆,冷冷地说道:“我又不懂医,再说,那是蛊毒,我也不知如何解毒。”
冒大夫看了眼窦婆婆,希望她说上一两句,却见窦婆婆却只俯首看地,一言不发,
冒大夫急了,忙又劝着:“小县主你不是会把脉吗?怎说你不懂医?”
“谁说我会把脉?”
林暖暖看了眼窦婆婆,淡淡地说道:
“当时你也不在,我心里焦躁,只好看看。”
“那你怎么知道婆婆中毒了?”
“不是你说的吗?”
林暖暖三两下子就将事情都推到了冒大夫的身上。
“有吗?”
冒大夫喃喃自语之时,林暖暖主仆却已经走了个一干二净,待他回过神来,几人早就已经人去屋空。
他一脸愣怔地看了眼窦婆婆,就见窦婆婆面色更加难看起来,忙宽慰:
“婆婆放心,我这就追去。”
窦婆婆摇了摇头:
“别去了,走了也好!”
冒大夫摸了摸下颌,呆坐在了杌子上,是呀,走了也好,原本自己原本不就是希望林暖暖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