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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婆婆的声音不是平日磨耳的声音,也不是这些时日故作的尖细声,有些沙哑、有些沧桑,让人听着有些发酸。
秋菊看了眼窦婆婆,不由小声嘟囔了一句:
“这样子不是挺好听的,何必装成那副样子?”
林暖暖这回没有作声,秋菊说的对,窦婆婆的声音可称不上难听,可是她为何要如此?
还有她真的是一个喜怒无常之人么?
话说三年相处,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窦婆婆的一举一动,林暖暖都看在了眼里,若说窦婆婆是故意装成这么一副样子讨好自己,林暖暖信,可若说一下子就能装得这么好,林暖暖不信。
她眯着眼睛转头看着窦婆婆,直看得窦婆婆眼睛闪烁才慢慢地收回了目光。
“暖暖,你怎么回来了?”
窦婆婆许是心虚,故意没话找话说着。
“还不是因为你!”
秋菊看了眼若有所思的林暖暖,见她并不准备答话,忙接口说道。
“是大胡子没把事情办妥吧!”
窦婆婆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在秋菊的帮助下,坐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林暖暖后,这才说道:“暖暖,我没事儿,能让你在此陪我三年,婆婆已经很知足了,婆婆可谓是死而无憾了!”
“不许说死!”
林暖暖的脸顿时冷了下来,她盯着窦婆婆的脸认真地说,
“你要好好活着!”
窦婆婆吸了吸鼻子,还是让眼泪流了下来,她也不再揣测林暖暖此时的心情,一把抓住了林暖暖的手,激动地说:
“好孩子,有你这句话,婆婆这些年就没白活!”
林暖暖任由那双如钩子般带着倒刺的手抚摸着自己,手上偶尔传来的刺痛,不仅没有让她觉得难受反而更觉心安,她也不做声,只任由窦婆婆抚摸。
“好了,看到你,我也就放心了,你快走吧。”
虽然不舍,窦婆婆还是放开了林暖暖的手,催促着。
“我不急。”
林暖暖不懂声色地将窦婆婆的手又拉了过来,搭上了她的脉。
窦婆婆一愣,复又想起,忙要甩开。
林暖暖早就防备着她,哪里能让她挣脱,窦婆婆无法,只好任由林暖暖摸着她的脉,眼看着林暖暖的脸上浮浮沉沉着变化着深色
她的心也跟着林暖暖一起,沉沉浮浮…
“是谁下的毒。”
林暖暖又试了试后,这才问道。
“你看出来了!”
窦婆婆眼神闪烁地看了眼林暖暖,却并不搭她的话。
“是谁?”
林暖暖步步紧逼,不容她躲闪。
“暖暖,这些都不是你能管的,你只记得回京之后,离着我那个妹妹远些。”
窦婆婆顾左右而言他,只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话,不过后头这句话,倒是颇有些深意。
林暖暖摸了摸自己的辫子,沉吟了片刻,迎着窦婆婆的眼睛问道:“怎么,是老窦有问题?还是碧斯,亦或是那个暗室里的男人?”
她的话很慢,边说还边端详着窦婆婆的脸色,果然,只见她每说出一个,窦婆婆的脸色越发难看,脸上也开始灰败,待林暖暖又问:
“婆婆你脸上的这些伤疤都是老窦弄的吧!”
窦婆婆的眼睛就是一闪,她摇了摇头,强笑着:“怎么会!”
秋菊被自家主子的话给弄糊涂了,不是说眼前这个才是毒妇,老窦也是为她所害么?怎的如今又说窦婆婆脸上的这些伤疤都是老窦弄的?
听糊涂的人,不止一个秋菊,正奉茶的秋葵,听得分了神,手下不由就是一抖,一不小心就将水洒落到了窦婆婆的手上,才烧得滚水冲泡的茶,很烫,秋葵慌忙上前擦拭,却见林暖暖对她挥了挥手。
秋葵心里诧异,却不敢多言,忙福礼自去。
林暖暖这才拿起了窦婆婆的手,也不要软布,只拿着纤细的手指,摸了摸上头滚烫的水,饶是几滴,林暖暖此时摸上去,也觉得很烫,可是再看看窦婆婆,一点儿没觉得有异,仿佛烫着的不是她的手。
林暖暖心里酸楚,却不也多说,只淡淡地将水渍擦拭干净,不紧不慢地说道:
“婆婆还是将毒解了,再好好管一管你的那个姐妹吧。”
窦婆婆身子一顿,半晌才抬头看林暖暖:
“老窦不是在薛明珠身边,怎的要我管,再说,她不是你救出去的?”
“嗯,是我救的,只是我如今后悔了!”
见窦婆婆不松口,林暖暖也不再多说,如今自然是窦婆婆的身子要紧。
环顾了下茅屋,没有看到冒大夫,林暖暖奇道:
“冒大夫呢,他去哪儿了?”
“去给我熬药了。”
窦婆婆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仿佛中毒的人不是她自己。
“有用么?”
林暖暖扶着她下了床,只作并未看到她才从床榻上下来时脚软得差点儿跌倒的样子。
“还好!”
窦婆婆说的云淡风轻,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大胡子做事就是如此,你看,我不过是些小毛病,就将你给招来了,听婆婆的话,快些回去,我可知道,如今林老妇身边可有个小娘子,正日日伺候着讨她欢心呢!”
林暖暖正给她穿着鞋子的手,听她如此说,也不答话,待穿好后才说:
“那不是正好,正好合了婆婆的意思,如此,我心里也少了些牵挂,就在这儿陪着婆婆便是。”
“
第六百六十二章 蛊毒
“你说的是真的?”
窦婆婆的手抖了抖,脸上一闪而过的欣喜,让林暖暖看了个着。
“自然是真的。”
林暖暖扶着她坐上了边上的杌子,不动声色地说道。
“这不妥吧。”
窦婆婆的声音带着些许迟疑,更多的却是惊喜。
还装腔作势呢!
秋菊瞥了瞥嘴,又倒了杯水给林暖暖,自家小姐自早上到现在可还没有用过一滴水呢。
“小姐,润润喉。”
“暖暖用膳了没有。”
窦婆婆才想起来,忙问道。
“婆婆,您躲起来不要紧,我们小姐可是急得好些日子没有好好用膳了。”
窦婆婆不问犹可,她如此一说,秋菊本就心里不痛快,正好就势说了出来。
“小县主,你没有回去啊!”
窦婆婆被秋菊说得窘迫,就见冒大夫正掀起竹帘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药碗,他原本带着愁闷的脸上,在见到林暖暖的一刹那,立时亮了起来。
冒大夫还以为林暖暖走了,留下了他一人,虽窦婆婆应允了他些好处,可总有被人抛弃之感n,如今见了林暖暖,又怎么能不激动。
“嗯。”
林暖暖略略点了点头,斜睨了眼冒大夫,并不理会他。
居然帮着窦婆婆一起骗自己,这个冒大夫胆子真是越发大了。
冒大夫也知道自己举止失措,可谁叫他拿人手短呢,再说,他若是走了,待以后林暖暖知晓了窦婆婆的事情,难保心里不难过,就因有此考量,他这才留了一来。
不过毕竟是瞒着林暖暖的,故而此时见她,自是没有底气。
“小县主,你吃了么?”
摸了摸才冒出了胡茬子,冒大夫讪讪地搭起讪话来。
这样的冒大夫,让人一看就知他在心虚。
林暖暖也不看冒大夫,只瞥了眼秋菊。
秋菊会意,也不留情面,叉腰指着冒大夫:
“婆婆中毒了,冒大夫怎么不说。”
“你知道了?”
冒大夫摸了摸下巴,
“是婆婆让我瞒着的。”
如此也算是说开了。
林暖暖这才转向窦婆婆,
“到底是何种毒,婆婆,既然问你是何人下毒你不说,那我就不问,你只告诉我是何种毒,我们一起想法子。”
想了想,还是解毒要紧,按着窦婆婆的性子,她若是不想说,你从她嘴里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
“是,蛊毒…”
“老冒!”
冒大夫才说了一句话,就被窦婆婆厉声呵止,冒大夫忙闭了嘴巴,只无辜地看向林暖暖,一脸的委屈。
“真是没用,还是个男的呢!”
秋菊嘟囔着说了一句后,冒大夫的脸上立时红了起来,
他也觉得丢脸,不由辩解着:
“窦婆婆中毒之症,早就发了出来,只是她不让某说,说是怕小县主担心,某想着也是这个理儿,这才听了她的话。”
“嗯,你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