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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舒冷笑,朝前步步紧逼。
结果将纪婉欣逼退到身后的柱子上。
纪云舒一双冷眸,盯着她淌泪的眼,心一横,质问,“当时被抓的那两个山匪之所以能逃走,是你放的吧?”
纪婉欣拼命摇头!
“绳子是被刀隔断的,是你进去后故意留下给他们,平日里,你身上带的除了玉佩就是手帕,怎么会带刀?而且,那些人知道抓了我就能要挟容王,除了是你说的,还能有谁?”
桩桩件件,纪云舒都给她列了出来。
所有发生的事情,不是因为她傻,不是因为她不知,而是她想相信这个楚楚可人的二姐,但事实证明,她的相信,换来的却是如此恶劣的结果。
纪婉欣哭着,“我没有……我……”
“此次攻山,琅泊说是山淮县令的命令,我想,这其中你也大做文章了吧?目的,是想激怒那些人,而杀了我。”
“我没有,云舒,你真的误会了,王爷进高山寨去救你,生死关头,我只是跟张大人说了几句,而且张大人也担心王爷出事,所以才……”
啪——
纪云舒一巴掌甩在了她脸上。
病美人身子弱,被这一巴掌直接甩到了地上,伏着身子,哭得快岔气了,身子抖颤,捂着发红的脸,无比震惊的看着面前陌生的纪云舒,眼泪不停地往外冒。
纪云舒立在她面前,低头看她,紧拽着拳心,说,“这一巴掌,不是为被你害死的那些人而打,而是为了你自己,希望能将你打醒,别再执迷不悟,走上一条无法回头的路,善恶到头终有报,你不会不明白。”
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单凭纪云舒口述证词,根本无法断她的错,不然,她定会将证据一一甩在她身上。
面对纪云舒的指控,纪婉欣始终不愿意承认,委屈至极。
咽呜出声,“云舒,我怎么可能会做那些事?你我一块长大,我是怎样的人,你会不知道?”
“正是因为你我一块长大,我才相信种种事件,都是你能做出来的。”
“……”
“五年前,你因为衣裳被猫抓破,便命你房里的丫头将那只猫活活打死,三年前,你因为不满陆家小姐与你戴的头饰一样,便狠到命人在大街上剪了她的发,两年前,你乘着轿子前去寺庙上香,就是因为有人挡了你的轿,害得你不能上头香,你就掌了那人十个耳光,桩桩件件,还要我列出来吗?”
呃!
纪婉欣哭得更厉害了!
“我没有……”
她吸了吸鼻子,紧着脖子将心中涌现的情绪咽了下去,说,“你若不愿承认,我也无可奈何,不过今日,你我的姐妹情谊……”说时,她将自己的衣裙用力撕扯下一块,挑在修长的指尖上。
“如同此袍。”
手一松,那块布落到了地上!
纪婉欣彻底噎了声,连哭都忘了,心如死灰!
满脸绝望。
这时,县衙府的两个丫头正好进来,看到眼前这一幕时,当即愣住了。
进去?
还是走?
便杵在了门口。
纪云舒也不慌,一脸冷静坐向桌边,慢慢的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后,看了门口两个丫头一眼。
“纪姑娘不小心摔倒,怕是磕坏了身子,你二人将她扶回房间休息,再通知纪家的马夫,让他备好马车,纪姑娘身子不好,要回锦江了。”
两个丫头互看一眼。
“是。”
便快步进来,将地上失魂落魄的纪婉欣扶了起来,无意间看到她脸上的红印。
这哪里是磕的?
分明是打的!
五只手指印,清晰可见。
这纪先生还真的火大,连女人都打,想到此处,两个丫头都不敢多留,生怕纪云舒把火洒在她们身边,就赶紧扶着纪婉欣回房了。
第384章 “戌”
另一边!
景容从纪云舒的房间离开后,便去了大厅。
赏罚分明,该罚的,一个也不能落下!
此时,张焕平跪在地上,双手挺直的伏在脑袋前面,头也紧紧的抵在膝盖处,身子发抖,不敢说话,不敢乱动。
旁边,则站在琅泊。
景容坐在正位上,端容正肃,眉眼压得极低,额头青筋都爆了出来。
本以为那张焕平要遭殃了,启料——
他将视线移到琅泊身上,怒问,“何时起,你连本王的命令都不听了?”
“王爷……”
“谁给你的命令,让你带着三千兵马攻山的?”
“属下罪该万死,本应等着王爷下达命令,但张大人送来消息,说是王爷进了高山寨,连兵马都不带,便让属下带兵去救王爷,属下担忧王爷的安慰,所以没有考虑太多,是属下愚钝,并不知其中详情,愿承担后果,求王爷责罚。”
琅泊在跟随景容之前,是在军营里被打磨出来的硬汉,上阵杀敌、领兵数万,扛过火枪,挨过刀剑,自然也养成了军人的敢作敢当。
该自己受的,半点也不逃。
景容斥责,“酿成现今的后果,你要担的,本王自会与你算。”
琅泊低头,不语!
景容看向地上的张焕平,手掌一抬,“砰”的一声,掌心落在了手边的茶案上。
上面的茶杯瞬间斜倒滚落,打翻在地。
质问,“张大人,你有什么想说的?”
张焕平被吓坏了,身子抖得更加厉害,巍巍颤颤道,“是下官的错,求王爷开恩,念在下官也是为了王爷的安危着想,王爷就饶了下官吧,而且如今高山寨被剿,王爷也能安然无恙,是大幸之事,功可抵过,王爷开恩啊!”
“放肆!”
景容彻底恼了!
霍然起身,几步上前,一脚朝张焕平的身上揣去。
张焕平被揣,又忍着痛迅速跪好,就差将身子贴在地上了。
“张焕平,你好大的胆子,功可抵过?也是你能说的,荆州三千兵马只剩一千,高山寨上血流成河,这个罪,就是砍了你的头也弥补不了。”
“王爷……”
“来人。”景容喊了一声。
外头来人。
“山淮县县令张焕平犯了如此严重的错,将他的乌纱帽给摘了,革职查办,再上报吏部刘大人。”
“是!”
来人上前,将张焕平从地上架了起来,同时也将他头顶上的官帽给摘了。
将他拖了出去!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啊!下官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声音越来越远。
张焕平罚了,琅泊自然也逃不掉。
景容下令,“你受命的人是本王,却听他张焕平的,实在荒唐,酿成今日的过错,你也不能脱离干系,就以军规处置,杖责四十,自己去领罪。”
手一挥。
“是!”
琅泊并没有讨价还价,甘愿去领罪了。
景容头疼了一会,这件事闹得这么大,肯定传到京城了!
处理完张焕平的事,他就去找了纪云舒,却听说纪婉欣准备离开了。
心中疑惑,到了纪云舒的屋子时,却见她坐在桌边发呆。
“你二姐怎么提前走了?”他在她对面坐下,又说,“方才你们都聊了什么?”
“家常事。”
“聊完她就走了?你们不是姐妹情深吗,你现在身子不好,按理说,她应留下来照顾你。”
纪云舒沉声,“才刚出京城就出了这么大的事,二姐独自回锦江,反倒安全些。”
她并没有挑明缘由,也不愿意多说,说到底,还是心软了,不想将纪婉欣这个病美人的人设拉垮。
不等景容再问下去,她又问起他来,“此事想必已经传到了京城,你有何打算?”
“你是问我应对的计策?还是问我筹谋的后路?”
“后路。”
景容潇洒一笑,“父皇的决策,我猜不到,也不想猜了,不过,他倒也不至于斩了我,这事虽然闹得大,可好歹高山寨是攻了下来,为朝廷解除了一大祸害。而且此次并没有殃及到周遭的百姓,属于万幸中的大幸,再说了,攻山的并不是朝廷的兵,朝廷要追究下来,也无从说起,只是这笔账,恐怕康侯爷要跟我算了,借我三千,损失两千,就算我答应他会以金缕甲作为条件,可损失确实太大了。”
纪云舒点点头,叹气。
“你后背上的伤怎么样了?”景容关心。
“我没事了。”
“还是我看看吧,你总说没事,别又一板子给打出血了。”
多亏你说的好!
景容邪恶的手已经伸了过来。
纪云舒往旁边一侧,起身避开,手也下意识的护着自己的腰间,以免景容来揽她的腰。
可是——
她脸色却变了。
在腰间摸索了一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