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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容继续,一支支利箭往里射,他就一支支团着火往外射。
很快,外面都着了火。
小院子里,浓烟密布,箭雨也停止了。
莫若踢开了门,连同景容将纪云舒和卫奕带了出来,趁乱离开了小院。
纪云舒因为呛了烟,身子无力,由景容扶着。
赵怀便带着人,穷追不舍。
一路追到了山寨门口。
山寨大门紧闭。
外头,传来一片打动的声音,可想而知,三千兵马已经攻上了山。
景容的等人刚到达,大门就从外向内被推开。
厮杀声更加震耳。
只见荆州兵马将高山寨的人节节逼退,最终占领了外围。
可冲上山顶的荆州兵马却只有一千有余,多数,都死在了山下的机关上。
可想而知,此时高山寨的山底该是如何血腥的场面。
只见琅泊带兵从门外冲了进来,与景容等人会合。
“王爷。”
满头大汗,声音浑厚有力!
景容惊诧,质问琅泊,“谁让你带人攻山的?”
“山淮县县令。”
“荒唐!”
斥声。
张焕平啊张焕平!
你脑袋上的乌纱帽,本王摘定了。
三千兵马,仅剩一千不足,高山寨六百余人,也只剩下赵怀带来追他们的那几十人。
这盘棋局的输赢,显然已经定下了。
赵怀不敢置信,这才多久,自己在山寨外的人,竟然全部亡了。
他心痛万分,却又痛恨愤疾。
打算誓死一搏。
那双红丝密布的双眼,狠狠的瞪着景容,“就算我高山寨杀到最后一个人,也不会认输。”
“已经两败俱伤了,别再让人送命了。”景容说。
“高山寨是我爹一生的心血,你们毁了,就是拿走了我的命。”
含泪斥声!
在他身旁仅存的几十个山匪也都悲痛不已,却依旧拧着最后一股劲,打算跟赵怀拼下去,毕竟,对于这些人来,高山寨就是他们的家,一旦毁了,便是要了他们的命。
“大当家,我们都跟随,一定拼到最后一口气。”
“杀!”
“杀!”
气势高涨起来。
看到这样的场面,纪云舒却红了眼,因为被浓烟所呛,她喉咙难受出不了声,便紧抓着景容的手臂,摇摇头。
艰难出声,“别再杀人了。”
景容点头!
说,“赵怀,你现在无非是垂死挣扎,本王下令撤兵,高山寨可保。”
“我几百号弟兄都被你们屠了,我赵怀要是应了,便是孬种。”下令,“给我杀。”
后一刻,琅泊顺势带着荆州兵从两边冲了上来,将景容等人护在身后。
一场腥风血雨的硬战,即将展开。
这时——
“住手。”
赵青是跑过来的,直接拦在了两对人马中间。
他赤红着眼,身材高大,立在中间,着实扎眼。
赵怀说,“赵青,让开。”
“哥,我什么都知道了,这些年来,在我身上发生过的事我都知道了,为了保护我,你们所有人都在隐瞒我,可如今除了爹,我就只有你这个哥哥了,收手了,别再死人了。”
“赵青……”
“哥!我求你了。”
赵怀这个铮铮汉子,第一次哭得泣不成声,扇子抖颤。
最后,无力一垂。
竟然跪在了地上。
仰着头,“我赵怀无能,不能替我的弟兄们报仇,就以断臂来还。”
嗯?
众人大惊!
来不及阻止,赵怀举起手中大刀,抬起自己的左手,一刀砍了下去。
鲜血溅了一地!
那只断臂躺在泥土飞扬的地面上,狰狞可怖。
“哥!”赵青蹲身在他面前。
两兄弟抱头痛哭。
此时,纪云舒也终于支撑不住了,晕倒了……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山淮县的县衙里了。
景容坐在她床边,见她醒来,担心问,“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她摇了摇显得笨重的脑袋。
“赵怀怎么样了?”
“有莫若在。”
她点点头,却不见卫奕,“卫奕呢?”
“他吓坏了,我让人带他先去休息。”
“那就好。”
景容让人熬了药,纪云舒喝完,本打算再休息一会,纪婉欣便进来了,她红着眼睛,扑到了床边。
哭了起来。
纪云舒摸了摸她的脑袋,看了一眼景容,“王爷可否先出去,我有话,想与我二姐说。”
景容点头,起身出去了。
纪云舒也下了床,走到桌边坐下。
“云舒,你身子不好,还是先在床上躺着吧。”
她提着茶壶倒了一杯茶,将茶朝纪婉欣推去。
脸色清沉下来,淡道,“二姐,喝完这杯茶,我会让王爷派人送你先走,早点回锦江。”
“嗯?”
第383章 撕开面具
纪云舒突说的一句话,让纪婉欣愣了。
“云舒,你怎么突然说这个,我不着急,等你身子好了,我们再一块走,而且随行的也都是些男的,糙汉子们照顾人也不精细,我若在你旁边,也方便一些,你现在……”
话还没说完——
“二姐。”
纪云舒打断了她。
看着她那张拧着担心而柔弱的脸,纪云舒眼眸一深,沉声说,“自小在纪府,除了张嬷嬷和鸾儿,二姐便是待我最好的,这份情,云舒会记一辈子,若要还,怕是也无法计数多少。”
“你我是姐妹,待你好,是应该的啊。”
“二姐性子向来温和,在府上,也从不与人争吵,加上身体不好,常年都只是在自己的落院里待着,按道理,不争不抢、修身养性才是二姐你的向往,将来嫁户好人家,相夫教子,安稳一生,总比终日阴谋算计、你争我夺来的快乐。”
纪婉欣露出一脸懵逼的模样,可隐隐约约,似乎又察觉到了什么。
却没有点破,假装自己无知!
纪云舒又倒了一杯茶,再次推到她面前,将之前那杯茶拿了回来,说了一句,“别等茶凉了再喝,凉茶入胃,会很难受。”
顺然之下,端起那杯凉茶,直接倒在了地上!
纪婉欣静静地听完了她含着深意的话,又看着她将凉茶倒掉,只是抿了抿唇,到底没说话。
只是点了下头,喝了一口热茶!
随后起身,说,“我去给你取件衣裳吧。”
她走到屏风前,将一件淡蓝色的披风取了下来,却没有急着走过去给纪云舒披上,而是站了一会,看似是在整理衣裳的褶皱,垂着眉眼,都是心思。
终于忍不住了,温柔的出声。
“云舒,你有话,直说吧。”
始终没回头!
也许是不敢。
纪云舒也没有扭头看她,目光停留在手中的空茶杯上,良久,才撑起身子走到纪婉欣身边,抓过她手里拿着的披风。
披在自己身上!
一边说,“有些事情,无需挑明了说。”
“你不说,我岂会明白?”
纪云舒淡笑,握住她的手,“还记得纪府大火那晚,我问过你,当年将我与纪裴在梅花树下说的话告诉爹的人,是不是你,其实当时你如何回答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因为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去追究。”
纪婉欣将手抽了回去,“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纪云舒没应她的话,继续说,“你和大姐进城的那一天,在胭脂铺里,我本以为真的是大姐推的梁家小姐,可当我看到她衣服上有一丝血迹,而正好你的手又被刮伤了。”
这一刻,纪婉欣明白了她的意思,惊讶不已。
“云舒,你怀疑是我?”
“是,我的确怀疑你,可这个大胆的猜测,我没有继续猜,但我没想到,因为我屡次相信你,以为你都是无心之举,结果,换来此次高山寨上死伤无数的后果,那一条又一条的命,都是因你而起。”
“云舒,我……”
“纪婉欣,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纪云舒手心紧拧,大声质问。
纪婉欣惊诧的脚步趔趄,往后狠退了几步,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眼眸狠厉的纪云舒。
她咬着淡红的唇,眼睛汪汪,摇着头,说,“云舒,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将你和纪裴的话告诉爹的,更不知道你为何会觉得是我推的大姐,才导致梁家小姐摔倒死的,而所谓高山寨发生的一切,又与我何干?云舒,你误会我了。”
眼泪落下,楚楚可怜!
纪云舒冷笑,朝前步步紧逼。
结果将纪婉欣逼退到身后的柱子上。
纪云舒一双冷眸,盯着她淌泪的眼,心一横,质问,“当时被抓的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