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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剑眉一挑,一股压迫感随之而来,胭脂浑身一震,动手开始剪被子,她真是鬼上身了,贝勒爷的决定她怎么敢质疑呢?
“贝勒爷,剪好了。”
“嗯,再去把今年新做的那条被子拿来。”
胭脂虽然疑惑,可是不敢发问了,应了一声便去内室取被,取回来后,照例把被摊平,等待着贝勒爷的指示。
只见贝勒爷又那起笔画了一个比刚才剪掉的那块更大一些的圈,说了句:“剪掉。”
“好,好。”胭脂不明就里,有点被吓傻了。
剪完了以后,胭脂愣愣的看着他家贝勒爷盯着那堆零碎的被子傻笑,然后很满意的交待道:“先把这两片的毛茬码上边,免得里面的棉絮飞出来感染到伤口,然后把码完边的圆片子上横竖各放上一条薄竹条做骨支撑起来,最后把圆片子缝在漏洞的被子上面,听懂了吗?”
胭脂一时不能理解,皱着眉半天没敢应声。
“就是说要让上面这个圆片的地方稍微隆起来一点,就想做风筝一样的道理,明白?”
“哦,胭脂懂了。”不过她不知道贝勒爷想干嘛,好好的两床被子被毁成了一床,上面还多了一块大补丁,要说这唯一的好处就是后补上的那块圆片子压在被子上面,好像不贴身了,倒是方便放p。
“做完后拿来给我看看,然后送到梅园去。”
两个时辰后,胭脂送完被子回来复命,“主子,被子已经送去了。”
四四没抬头,眼睛仍然盯在书本上,“哦?那边主子什么反应?”
“回,回贝勒爷,诺主子痛哭流涕,直说您是她的再生父母……”胭脂说到这里其实非常想笑,是拼命忍着的,她一想到诺主子抱着被子边哭边唱的样子就忍不住……
“噗——”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四四抬眼看了胭脂一下,又开始看书,“还说了什么?”
“还说,还说您是她的奥特曼……”小心观察四贝勒的反应,发现四贝勒把头低到不能再低。
“还有呢?”
“还有,还有一首奇怪的歌……”
“唱。”四四简洁的下命令,然后抬头拿茶去喝,脸色微红。
胭脂清了清嗓子:“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噗——”四四喷了,惊喜的目光快要把胭脂灼透:“她真这么唱的?”
“嗯。”胭脂猛点头。
“好了,你先下去。”
胭脂走出门去,她不明白为啥诺主子说她爱这条被子就像老鼠爱大米四贝勒会那么激动呢?
看着书房的门被关上,四四的冰山脸慢慢浮上了笑容,他用双手托着腮,眼中浮现出无数个闪烁的小星星,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在意诺缘对他的看法了,大概是眼看着十三从暗室里把她带走吧,老话说的对,在你眼前的你永远不知道她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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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四十四年十月三十日,四四二十七岁生辰,贝勒府内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诺缘的屁股已经结痂,而且在养伤这期间内,她惊喜的发现自己的胸部开始发育了,每天正面朝下趴在床上,刚开始是觉得有些胸闷,她以为是压的,后来有点涨涨的感觉,等到她能坐起来了才发现,图钉已经变成了西红柿……的分支——圣女果。虽然还是小小的,可是她很开心啊,她要长江后浪推前浪,把胸比她大的女人全部拍死在沙滩上。
不过还有一件不好的事情,那就是她被勒令远离厨房三丈以外,弘晖心心念念的煎饼果子到底没有吃上,害他小小的失望了一下。
“诺缘,一会儿家宴你陪我去。”弘晖拉着诺缘的手说。
“我?我算哪棵葱啊?席上都是皇亲国戚,没有我的位置。”
“我跟你说哦,今天我五叔,八叔,九叔,十叔,十四叔都来哦,他们可都是难得一见的大帅哥,你真的不想去?”
这小子,其实诺缘在经历了和十三的那场情殇之后早对帅哥提不起兴致了,她现在现实得很,帅有什么用?既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当日子过。
可是看着弘晖熠熠发光的小脸,诺缘终是不忍心拒绝:“好,我陪你去。”
*四贝勒府善房*
古代人管吃饭叫用膳,所以吃饭的地方不叫餐厅,而叫膳房。
诺缘以前都是跟着弘晖吃小厨房的,这大厨房她没去过,膳房就更没见过,此时她正站在弘晖的身后,仔细的打量着这件空荡荡的大屋子。
房间很大,建的时候应该就是做好了摆多桌酒席的计划,中间一张大桌子,能坐15人左右,周围四张稍小一点的桌子,每桌大概能坐10人,每张桌子都是实木的,那时候也没有非实木的家具,桌椅看起来都很敦实,椅子背上镂空雕刻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反正很好看,桌椅的颜色偏黑,整个屋子气派很足,但是稍微有点沉闷。
此时时间尚早,各位阿哥都还没到,或者是到了,在书房吃茶也不无可能,膳房里只有管家王福照应着,见弘晖带着诺缘来了,不觉微微一愣。
“奴才给大阿哥请安,您的座位在这里。”说罢领着弘晖入了主桌主座旁边的一个位置,然后看了看诺缘,似乎有些为难。
“哦,王管家,我站大阿哥后面伺候就行了。”
弘晖回头瞪了诺缘一眼:“笨女人闭嘴,王福去拿张椅子过来。”
于是乎,诺缘不但堂而皇之的加入了四四的生日宴,而且还混上了一个座位,虽然这个椅子有点小,有点低,不过她不在意,真的不在意,个p!
她今天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低人一等!
弘晖似乎对王管家拿来的“椅子”也不慎满意,拉着小脸就要出声,管家就在旁边,诺缘只好帖着弘晖的耳朵说道,“有得坐就行了,别让王管家为难了,我坐这个小凳子还能说是帮你布菜的,若是和主子一样了,你让你阿玛怎么解释我的身份?”
弘晖一脸隐忍,总算是没有发作。
这时诺缘听到一群男人的声音,呃,原来男人多了说话也会是叽叽喳喳的,转瞬声音就在门外了,几只帅哥进门来……
诺缘一眼便看到了那天那个帅哥胤禟,他走在最前面,迈进门槛一抬头也看到了诺缘……
“哎?九哥你怎么回事?”九九停了脚步,后面一个帅哥一头撞上,鼻子遭殃。
“哦,没事,外面光恍花了眼,一进屋子看不清东西了。”
“九叔,十叔。”弘晖站了起来很正式的行了两个礼,诺缘无奈只好也站了起来,“奴婢诺缘给九阿哥和十阿哥请安。”
“哎?你不是那天那个……”十话说了一半被九以眼神制止。
“对,她就是那天那个。”四四冷冷的声音传来,诺缘见他一身黑色暗红色花纹的衣服,背光负手站在门口仿佛身上被镀上了金光,他绕过九,十走了进来,转而对诺缘说:“你怎么来了?伤好了?”
“嗯,早好了,你把府上的好药全用我身上了,不好才怪,呵呵。”她还配合着傻笑了几声。
“弟弟托付的事情,四哥向来用心啊。”诺缘闻声一惊,从后边走进来的是,是十三,也不过就是十几天不见,他憔悴了不少,脸上的笑容很苦涩,诺缘都不敢去看……
后面又依次进来不少人,诺缘所在的这张桌子几乎坐满了,古代重视伦理纲常,兄弟之间长幼有序,虽然今天是四四生日,可太子爷仍然坐在上首,然后往后依次是一,三,四,五,八,九,十,十三,十四,十六,十七,弘晖,还有她。
诺缘当然就不能算是一头了,她只不过是加座的,还矮了一截,不过比起阿哥们身后此后的婢女来说,即使是这个矮凳子也够让她自豪的了。
这边男人们都坐好了,才听到一阵女人莺莺燕燕的声音,随后一股子脂粉味传来,弘晖很给面子的打了个喷嚏,诺缘眼看着四四的眉头皱了起来。
“没事吧?”诺缘贴在弘晖耳边小声询问。
弘晖笑了笑,“没事。”然后给了四四一个安慰性的眼神。
一大群女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是四福晋那拉氏,不知怎的,诺缘觉得她的起色也不甚好,身后跟着李氏,还有各位阿哥的福晋侧福晋们,看这架势,这屋子是要坐满了,女人竟然是男人的几倍之多。
等等!!
诺缘一惊,因为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是说乌雅,当然乌雅也来了,可是此时诺缘更在意那个女人,她又悄悄的贴近了弘晖,“那个穿白缎子绣红梅衣服的女子是谁?”
“年氏,问这干嘛?把我十三叔家搅个鸡飞狗跳又想来祸害我阿玛了?嗤嗤……”弘晖低头笑,笑着笑着突然又贴了过来:“要不你给我冲喜算了,反正我也不打算娶别人了,就你一个,随便你闹腾。”
这要是平常诺缘肯定上去给他一个爆栗,碍于人多,她只能用目光表达了一下心中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