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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季元昊烦躁的敲着桌子,端起冷了的茶水一饮而尽也浇不灭那股燥意,要是心里没有装着谁,这情况于他来说实在太容易解决了,他总归要立府,到时多少女人都装得下,可不能是现在。
姐姐要是知道……
“桑小姐!”秋婵一抬头就看到门口站着的人,顿时惊喊出声,她揽着的许真真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季元昊顿时脑子里嗡嗡直响,连头都不敢回,他怕那里真的站着姐姐!他怕对上姐姐带着任何意味的眼神。
桑夏一步步往里走,经过季元昊身边来到床边,示意秋婵让开些。
秋婵迟疑着扶小姐躺回去,退到一边。
桑夏坐到床沿,也不看许真真,探上那只青青紫紫的手,一会后便道:“许小姐的身体有些弱,还是要好些休养少思少虑的好。免得伤了根子。”
“姐姐……”异口同声的两声姐姐入耳,一声低不可闻,一声仿若炸雷。
季元昊满口苦涩,“姐姐,是弟弟错了,与小妹无关。”
“你以为我是在怪许小姐?”桑夏讶然,旋即摇头失笑。“既然郎有情妹有意。此事便与他人无关,我又哪里来的资格怪这个怪那个,我今日来可不知道会碰上这事。只是二弟昨晚彻夜未归,偏又留了段洪在客栈,我担心二弟才过来瞧瞧,既然二弟无事那我便放心了。本打算昨晚就和二弟道别的,现在也一样。喏,行李我都带着了。”
珍珠会意的将包裹从后面扯到了前面。
季元昊只觉得嘴里比黄莲还苦,在今日之前他能找到各种理由跟随姐姐,可现在。他要如何开那个口?
姐姐……她也不会允了吧,她怎会愿意把自己陷入牵扯不清的境遇里,更何况刚才他还以为姐姐怪许真真耍了手段而帮许真真说了话。这会想来更觉没脸。
“姐姐,真真和二哥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许真真弱声弱气的开口。眉眼微微抖动,尤其的我见尤怜。
“我早该离开了。”桑夏看着她笑得嘲讽,忽的俯下身去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便站了起来,季元昊离得虽近也未能听清,可他发现,小妹的脸更白了,明显是吓的。
“二弟,多保重,我若有机会去京城便去寻你,到时我们姐弟再聚。”
“姐姐……”看姐姐往门外走,季元昊心头一急,不管不顾的就要跟着一起走了算了,许真真细弱的呻吟声就那么好的落入耳中,抬起的脚后跟又落了回去。
桑夏回头,眼神依旧清亮,便连笑容都没有半分改变,娘说过,不要因为别人去改变自己,不要轻易被他人的对错而动摇心性,她就是她自己,做好自己就够了。
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娘,娘想要她做到的她都会做到,娘想她成为怎样的人她就会成为怎样的人。
此时她只是微微侧了下头,声音都比平时要软了几分,“保重。”
背影都消失好一会了,季元昊还是站在原地没动,直到杨宜领着大夫来了才回过神来。
大夫熟练的号了脉,绕来绕去说了一堆,就差没有明摆着说病人思虑过重了。
大夫走了后,季元昊示意其他人都出去,“姐姐和你说了句什么?”
许真真神思不属,根本没听到季元昊说了什么,他皱眉,走近了又问了一遍。
许真真这才有了反应,“恩?”
“我问你姐姐和你说了什么。”
“没有什么,姐姐只叫我养好身体。”许真真垂下视线,“二哥,真真无恙,你也回去换身衣裳吧。”
看她不愿意说,季元昊有心强求看她这模样也只得忍下,“那你好生歇息。”
待屋里只剩独自一人,许真真将身体蜷缩起来死死咬着牙齿,不让牙齿咯咯作响。
爹爹明明说过这药少有人知,为何桑夏会知道它名为入梦?
入梦这药很霸道,一旦中招根本不会记得发生的事,虽然很多药都有这个效果,可爹说过这药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中者也感觉不出任何异常,便是季哥哥怀疑也无可奈何。
可为何,桑夏也知道其名?并且一眼就认了出来?
要是她告诉季哥哥,要是让季哥哥知道她这一身伤都是她自己弄出来的,衣袖是她自己扯了放进季哥哥被子里的……
许真真捂住头,根本不敢想像后果,她都将自己的名节搭进去了,要是事情还不成……
不,不会,季哥哥不是那样的人,爹爹说他是天家子,是以后要坐上那个位置的人,哪怕正位轮不到她,只一个侧位也够了。
只要遂了心愿,总有一日,总有一日,她要让那桑夏跪在她面前求饶!
许真真又急又怕,所有的不安都变成了怨恨,要不是桑夏,她又怎会要用上这等手段,都是那桑夏,都怪她!她不会饶了她的,绝对不会。
爹爹还活着,她还有依靠,她谁也不怕!
☆、041章 再遇刺
ps:伸手,粉红粉红粉红粉红粉红!
如无特殊身份特殊事件,在城里是不能纵马疾驰的,桑夏花了不少时间才随着人流出了城,正打算打马赶路,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
看清来人,她便下马等着。
“姐姐。”季元昊飞奔下马,“幸好姐姐走得不快,我给姐姐准备了些东西,姐姐在路上也能省些功夫。”
硕大一个包裹递过来,桑夏接过来掂了掂,可真不轻,“二弟费心了。”
季元昊苦笑,要是可以,他更想一路亲自打点,只是发生了昨晚的事,他实在没脸立刻又贴上去,总要……总要过些日子姐姐淡忘了一些才好追过去。
“姐姐一路顺风。”
“多谢,二弟也当保重,这三贤府没必要多呆,二弟不如回京城去。”看季元昊的神情桑夏就知道他想干什么,想了想,还是劝了一句,“现在揭穿了许家并伤不到他们的筋骨,有张瑞和秦沛兜着,谁也轻易动不了他们,不能一举将他们扳倒的情况下贸然行动,殊为不智,真要动他们,得选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个谁也不会再给他们兜底的时机。”
季元昊想说以他的身份,天下底动不得的人少,可他心底也承认姐姐说得有道理,他身份再高贵,也不能不由分说就让一家几百口全去死,天家子并非他一个,且现在还没有正式立储,他的位置并没有多稳。
姐姐说得对,现在还不是时候。
“弟弟记下了。”
看他是真听进去了,桑夏也就不再多言,翻身上马坐定。“二弟留步,姐姐告辞。”
目送人走远,季元昊才不甘的收回视线,“段洪,找个机会查一查昨晚是怎么回事。”
段洪讶然抬头,“殿下的意思是,有人动了手脚?”
“我不能肯定。宫里那些手段我都懂。要是等闲我不至于感觉不出来,可今早醒来到现在,我没有找到一点中招的痕迹。越是如此,我越觉得不对劲,不查清楚我心里不安,要是下回再着道。便是丢了性命怕也只是白白丢了,另外你去问问杨宜昨晚究竟是个什么情形。让他竟然从始至终没有近身。”
段洪心下一禀,立刻将事情上升到一个绝对高度,“是,属下立刻去查。”
季元昊又看了眼姐姐离开了方向。转身回了客栈,虽知许真真此时还病着,做为始作俑者他当在身边照顾。可他眼下最不想见的就是许真真,若非她。若非她……
他没想到的是,就因为他的不愿亲近,才给了别人可乘之机。
许真真看着屋里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拼命将秋婵往身前推,自己则瑟瑟发抖着往后躲。
秋婵脸都白了,却还是张开双臂将小姐护在身后,哆嗦着问,“你你是谁?你你想干什么?季公子季公子很快就回来了,他很很厉害,你赶紧走,你要是要是伤了我家我家小姐,季公子季公子不会饶了你的。”
黑衣人自然不敢招惹那位,可这位许小姐,他却没看在眼里,想攀高枝的姑娘他见多了,可不是每个高枝都能攀上的。
“许小姐不用害怕,我来是和你做个买卖,关于……桑夏的。”
这个名字对许真真来说就是一剂特效药,什么害怕什么惊惧都可以克服,她从秋婵身后探出头来,“什么买卖?”
“自然是合许小姐心意的买卖。”黑衣人勾唇,“不知许小姐可感兴趣?”
“你且先说说。”
“说简单也简单,季公子的人手现在还在满城寻我等,为了防着我等追上桑夏更是费尽了功夫,怕是自此就要断了线索……”
话头停在这里,许真真哪还不明白他的意思,推开秋婵问,“你们就是那天晚上刺杀桑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