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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出了永哥儿一根小苗苗呢,自己倒也罢了,才新婚不久,但是何氏已经嫁入多年,侯爷和和祥郡主口里不说,心里必是急切想要抱孙子的,何氏的这个孩子可是侯府众盼瞩目,有了他,基本上死罪也要赦免了。
云懿霆微微一笑,探身在她额上轻轻一啄,没做声。
却又听院子里传来声音,晓萱进来禀报,说是“祝嬷嬷来了”,若胭心知必定还与这事有关,欲下床来,被云懿霆拦住,“你只管躺着,我去看看。”又唤了晓萱进来陪着,自己才出去。
若胭本不安,不想云懿霆很快又回来了,道,“祝嬷嬷已经走了,是父亲和母亲让她来看看你,送了些补品药材,并无要事。”
若胭便放下心。
初夏又进来,见云懿霆在屋里,就不说话,只朝若胭眨眨眼,若胭猜出这是说云归雁无恙,又笑起来。
云懿霆见她笑得欢快,也凑近了笑道,“怎的有事情也瞒着我?且瞧我左右奉承的份上,有什么好事也说来让我听听。”
若胭撇嘴,“我不说,说了你也不懂,你的想法本就与我不同。”
云懿霆忙笑,“常言道,夫妻同心,怎会想法不同?即便真有意见不一,我便都依着你就是,处处听你吩咐,你说对便对,你要说不妥,自然就是不妥,只要你肯欢欢喜喜的和我说话,再不离开,再不躲避,好是不好?”声音温软亲昵,眉眼脉脉含情。
若胭看着他发了好一会呆,轻叹了声,捏着他的脸道,“你说你是怎么才练出这样的口才,说得出这样讨女子欢喜的话,是否已经成了习惯?是否视为闲话?却不知我听在心里字字如刀!恨不得剖开你的心来看,看看里面都住了多少人,来来往往多少人?我也不过是其中一个路人,不过是我走路太慢,才被你追上,也终究敌不过似水流年……”
云懿霆愕然,随即将她揽过来,“你终有一天会看清楚,里面只住着你一人。”
我把你囚在心里,陪我一生。
☆、禁足
果然,丁香再没回来,若胭看着丁香曾住过的屋子发呆,到底还是没留住这个人呢,虽说罪在丁香叛主害主,到底也是自己做的欠缺,总有不尽人意之处,才让她心生二意。
这一夜,除了丁香未归,霁景轩的香茗也同时消失了,彤荷过来传达侯爷的话,说是“香茗犯了错,不合再留,三奶奶还是另外提个大丫头吧。”
只这么一句话,唬的何氏差点没晕过去,瞪直了眼看着彤荷离去,心知香茗被侯爷带走,必是已经知道了自己所为,忽想起祝嬷嬷白天来时神色异常,说什么“这身孕来的正是时候”,看来侯爷是瞧着自己有孕的份上才没有惩罚,只是香茗保不住了,说不住是被打一顿贬做后园杂役粗使,或者干脆被卖出去,一个丫头倒也罢了,只恐侯爷和和祥郡主从此不喜自己了,要不怎么明知自己被诊出有孕都没过来看一眼?这般一想,顿觉心坠冰窖。
香棋苦着脸问,“大奶奶,如今该怎么是好?”
何氏满心惊慌,也不敢宣扬,只能推了香棋出去,“你去前面打听打听,看香茗究竟说了什么,或者尚有余地。”
天黑影重,香棋心中有鬼,也不敢出门,又不能违抗,只得硬着头皮提了灯笼在园子里转了一圈,不过只碰上两个不知事的小丫头,不敢多问,悄悄的往存寿堂去找碧姗,偏碧姗被指派去做事了,香棋等了又等不见人,只好返回,忽见前方瑾之灯火通明,想到丁香,既然香茗被带走,没来由丁香可以脱身事外,若能打听到丁香的下落,自然就知香茗何在了,遂蹑手蹑脚的靠近瑾之,她亦知瑾之的晓萱三个会功夫,不敢大意,只能小心的蹭过去,却未到门口,忽就见人影一闪,有人冷飕飕的站在面前,差点没吓得叫出声。
“晓……晓莲……”香棋定睛一看,结结巴巴的喊,陪笑道,“我路过,路过……怕惊动了三奶奶,没想到被你看到……”
晓莲一语不发,冷冷的看着她。
香棋恨不得拔腿就跑,又不愿就此离去一无所获,走了两步又鼓起勇气转身笑问,“有几天没见丁香了,不知她怎样?”
晓莲只是冷眼不语。
香棋见她不说话,心知这人是出了名的冰块,平日里就算对二夫人也不肯露个笑脸,偏生三爷这个正经主子容得下,谁也说不得什么了,合府的人都是绕着她走,自己还能讨个好去?定了定心神,又问,“丁香此刻可在不在里面?还是去了哪里?”
“你想见她?”晓莲突然开口了,眯起眼睛,声音阴森森的可怕,“你想见她,我送你去。”
不知怎的,香棋就觉得一阵寒风吹来,瞬间全身凉透,不由得打了个颤,忙摆手道,“不见,不见,我不过随便问问。”快步跑了。
跑得远了才恍然回神,这盛夏之夜,哪来的寒风?还不是被她吓得,两人都是主子跟前的大丫头,瞧人家那气势,比小姐还强盛几分,可自己被大奶奶呼来喝去,好不窝囊,一比较,就生了闷气。
到了霁景轩门口,才惊觉自己在侯府里前前后后的跑了一大圈,却是什么也没打听到,碧姗也面也没见着就罢了,晓莲说的那句话似是恐吓,却又稀里糊涂的,听不出丁香的好坏。
何氏闻声知是香棋回来,立声呼喊进来,问她打探得如何,香棋没好气的将一路见闻说出。
何氏也糊涂了,叹道,“若是碰上别人,兴许还能问出一句两句,也是你不走运,偏偏碰上她那个煞星,还能指望什么,罢了,且将香茗丢开,左右人不在,我也没有办法,明天请安时再想应对吧,你再去打听打听大爷的情况。”
今儿是因为家里客多事多,上下忙得不可开交,明天一早请安,和祥郡主必是要当众宣布喜讯,届时大爷不在,自己一人去,叫什么话?
香棋才走得累,又被打发出去,心里就一百个不乐意,只是想到何氏怀了小主子,连毒害三奶奶这样的大事都能免责,往后身价自然更高,得罪不得,只得又去。
屋里只剩何氏一人,摸着平坦的腹部,既喜又忧,都说母凭子贵,只要自己能生下这孩子,不管男女,都是二房的长孙或长孙女,大爷自不必说,侯爷和和祥郡主也更加优待自己,自己做的这事迟早会消弭无形,只是眼下这遭怎么过?此刻这待遇远不如上次假孕,大爷连家也不归了,传出去可不叫人笑话?只烦躁不住的转圈,总算将香棋等回来,眼睛顿亮,疾步过去。
尚未开口,已见香棋道,“大奶奶,奴婢听了侧门的小厮,说大爷下午就出府去了,再没回来过。”
何氏愣了好一会,才软绵绵的坐回床上。
丫头们陆续送来点心,都被她有气无力的吼了出去,便再无人敢进来了,只有香棋陪着,主仆二人心事重重,睁眼到天明。
翌日,何氏心低意沮的往存寿堂去,抬眼正看到云懿霆拉着若胭并肩走在前面,仅从背影即可看出温柔体贴,想到云懿钧一夜未归,越发的情绪低靡,当下就止了步,怔怔的望着两人领着一串丫头走了远了,这才步履沉重的往前,只不敢和他们途中相遇,恐被问起什么来,作不得答,若在侯爷和和祥郡主面前,他们总会收敛,自己又安心些。
到了存寿堂,见云懿霆和若胭已经坐下,侯爷正语重心长的安抚若胭,“……好生歇着,也不必天天来请安,你的心意我们都知晓,不必拘于形式,但求养好身子,就比什么都强,想吃什么,只管开口,跟老三说也好,跟我和你母亲说也好,总不会委屈你……”
若胭含笑谢过,只说“多谢父亲与母亲的关怀,儿媳心怀感激。”简简单单,并无赘言。
侯爷和和祥郡主却是呵呵直笑。
何氏听了,站在门口就有些不敢进入,左右挪了挪脚,迟疑又迟疑,才惴惴不安的迈入,祝嬷嬷眼尖,立即笑道,“大奶奶来了。”
屋子里的人就都看过来,何氏讪讪的赔了个笑,悄眼往上瞄,和祥郡主依旧笑容未改,侯爷却明显沉了脸,武将严肃起来,比常人更觉可怕,何氏心里有鬼,慌忙垂首,已经心跳如鼓,不住的安慰自己,我如今怀着云家的子嗣,纵有天大的罪过,谁也不能把我怎样,何况香茗那边还不知说了什么,不可先乱了阵脚,到底忐忑的行了礼。
和祥郡主让她入座,目光在她身上淡淡扫过,笑容略收,似有似无,又转向众人看了一圈,这才缓缓道,“老大媳妇有了身孕,家里要添人添丁,这是喜事。”
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