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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胭哭笑不得,也不知云懿霆究竟说的什么话,只好含糊其辞,“略感疲倦而已,并无大碍,三爷谨慎了。”
云归雁上下打量若胭,果然只觉得精神欠佳些,其他并无异常,嬉笑道,“三哥也太过紧张你了,连我也不让进来,她不知道我才是给你治病的法宝么?有我陪着说笑一会,比那人参汤还要管用呢。”
若胭立刻想起早上那碗参汤,笑道,“正是,你若早些来,我也不必喝那些参汤了。”
两人说笑着并肩坐下,晓萱见三奶奶露了笑,也松口气,吩咐几个丫头将各种瓜果点心尽数摆出来,大大小小、形形□□,足有数十种,配上各色花样的盘子、碟子,琳琅满目,不需品尝,先已饱了眼福,云归雁惊道,“你们每天都备着这么多吃食吗?”
晓萱笑道,“这都是三爷安排的,恐三奶奶什么时候突然想吃却恰好没有,故而常备着。”
云归雁讶然看向云归雁,随即哈哈笑道,“若胭,我早说过,你要嫁给我三哥,必定不差,我三哥会好好待你,如今怎样?”
若胭看着那满满一桌子的吃食,心头暖暖的,只见云归雁打趣,又羞红了脸,扭头啐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尽是胡言乱语,仔细传出去,谁还敢登门提亲?”
云归雁却也红了脸,难得的显出羞涩,岔开话题说,“昨天外祖家办堂会,请了戏班子唱戏,倒是热闹,我过去走了个过场,觉得无趣,早早的就回来了,还不如在家里躺着睡觉舒服。”
若胭就笑,“这又是为什么?”
“外祖家虽是人多,却没个与我年纪相仿的表姐妹玩耍,只有一个表姐太子妃,也没什么可说的,若得再有一个能说得上话的姐妹,我自然也去的勤些。”云归雁懒洋洋的道。
若胭笑,周府的人口她大致也清楚,其实除了太子妃,闵嘉容的性子也是不错的,只她是个大忙人,大房里里外外的事都操着心,哪能像未出阁的小姐一样陪小姑子玩耍,云归雁又是个拘束不住的,若是勉强面对那几个舅妈,难免无趣。
☆、卒哭
两人说笑一阵,云归雁就走了。
她既离开,若胭歪在椅子上回味着发笑,猛然又想起许明玉来,自己倒是有这么个表姐,奈何久不与她联系,显得过于生疏了,她跟着兄长离开家乡千里之外,怎么说自己也算是她屈指可数的几个亲人之一,只因自己与许明道那段尴尬的关系,连带着把这位表姐也忽视了,素日不往来串门也就罢了,连春节也没过去看望,着实失礼。
思念至此,就唤了初夏过来,沉吟道,“许久未见明玉表姐,总是我礼数不够,你代我过去探望,问候安好,就说我不便过去,心中却是惦念,切莫见怪,荒疏了情分。”
初夏应了,若胭却又补上一句,“打听着哪天表哥不在的时候再去。”
初夏愣了一下,“三奶奶的意思是……”
若胭摇摇头,自己能有什么意思,不过是怕初夏把话说的恳切了,被许明道听着不妥,若是许明玉问起自己的女儿私事来,许明道更不该在场,挥手道,“你看着去就是。”
初夏只好依从退下,才出去,就见云懿霆迈步进来,静静的望着她,某种波光涌动,轻声道,“你想去哪里,我可现在就陪你去。”
若胭怔住,呐呐道,“我哪也不去,三爷,我并没要去哪里。”
云懿霆微微眯眼,“你心里惦记着谁,不愿让我知道吗?”
如果不是心中有情,表兄妹大可以大方来往,为什么要躲着许明道?
若胭呆呆的看着他,莫名的就有些慌乱,下意识的就想起许明道,自己已经小心的避开这个人,连派人去探望明玉都尽量不与他碰面,可是云懿霆仍然怀疑。
“你觉得我惦记谁?”
“你问你自己,你心里都有谁?”
云懿霆上前,居高临下逼视着她,炎寒交夹的气息如一张网细细密密当头笼罩下来,令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颤,往后缩了缩,这个细微的动作看在云懿霆的眼里就有心虚的嫌疑了,他拧了拧眉尖,突然伸手将她提了起来压在胸前,沉声道,“若胭,我说过,你心里只能有我一人,不许有其他任何人!”
“三爷,我没……”若胭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傻傻的看着他。
云懿霆突然凑过去轻咬住她的嘴唇,辗转片刻,低声道,“说你喜欢我。”
若胭被他突如其来的霸道惊住,大脑一片空白,舔了舔唇,半晌没说话。
云懿霆用了用力箍进,低吼,“说,说你喜欢我,说你心里只有我!”
“三爷……”若胭既惊惧又羞臊,光天化日的让她在大厅上表白心迹,还真是难以启齿。
云懿霆如妖的眼瞳黯然失色,闷闷的道,“你只有在酒醉时才会说喜欢我。”声音里慢慢溢出悲伤与失望,就连指尖都是凉的。
“三爷,我不是……”若胭忽觉心疼,像是被一柄锋利的尖刀割去一半心脏,心,缺失了一半。
云懿霆苦笑一声,松开她,转身离去。
“三爷——”若胭骤然心慌,紧追几步,惊恐的望着他的背影,鼻子一酸,险些哭出。
云懿霆闻声顿步,突然转身,疾步折回,将她紧紧搂住,若胭,自从有了你,我再也不是那个穿花拂柳的浪子云三,我变得偏执、贪婪、心胸狭窄,你必须完完整整的属于我,容不得有丝毫非分的心思。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和睦相处,温柔以对,谁也不提这件事,仿佛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事,瑾之又恢复了平和安宁,只是所有人都真真切切的目睹了一次三爷对三奶奶的深情,此后对若胭越发的恭敬。
初夏抽空去了古井胡同,回来禀道,“表小姐说是谢过三奶奶的挂念,回头得了机会就来看望三奶奶,望三奶奶自加珍重,又说她与表少爷处处安好,表小姐闲来无事只些琴棋书画做玩,表少爷静心准备下个月的春闱,奴婢又说了蜀中来信之事,表小姐亦谢过转告之情。”
若胭放下心来,想起云懿霆的反常,苦笑了笑,一字未问许明道。
转眼已到杜氏去世百日,若胭早就准备妥当,当天与云懿霆一道,带了佟大娘、初夏等几个大丫头,浩浩荡荡的去半缘庵为杜氏举行卒哭祭,才出瑾之,却见云归雁跑来,非要跟了一起去,云懿霆皱眉道,“你凑什么热闹,闲着无事就练字去,多久没练了?”
云归雁脸一红,犹豫着不走,拉着若胭道,“我是担心若胭身体,若是伤心,我也可陪伴一侧。”
云懿霆斜眼睨她,“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我自会守护。”
云归雁越发的尴尬,却只不肯离去,咬咬牙,坚持道,“你懂什么,自然是我陪着更好些,再说,我也想上柱香,不可么?”
云懿霆瞥她一眼,若胭赶紧笑道,“归雁愿陪我自然好,练字也不急在一时。”拉了云归雁一起上车。
云懿霆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也没再作声。
到半缘庵,普安师太迎上来,今天要为杜氏举行卒哭祭的事,是前几日就打发丫头通知了,普安师太也在庵里做了准备,一早就收拾妥当,只等着众人浩浩荡荡的一行车马迤逦,俱停在了山门之外,然后抬了祭品进庵。
若胭与普安师太并肩而行,说些有劳主持的客气话,然后回头与佟大娘再次沟通,因自己对这些礼俗的印象都来源于佟大娘的教导,怕自己行差步错惹出笑话,故请了佟大娘来从旁指点。
正说着话,又听庵门外传来动静,普安师太双手合十,言道,“阿弥陀佛,贫尼去去就来。”
若胭回头看去,却是许明道兄妹前后走进,身后跟着几个丫头,是杜氏安排在古井胡同服侍两人的,若胭也见过,略略一怔,也随后迎上,只前几日让初夏去看望许明玉是提及一句卒哭祭,却没多说,毕竟自己作为女儿,上祭是该当,却没有道理要求隔了几层的内侄也务必到场,因此两人能来,若胭亦惊亦喜,才挪一步,又看云懿霆,莫名的就心慌,却不知何时,他早已拉着自己的手,坚定的站在一旁。
云归雁略退一步,往这边略痴怔的看了看,然后微垂首随小尼避入厢房。
四人相对,因云懿霆在场,许明玉微微一礼,就避开了,许明道笑容轻暖,目光在两人紧握的手上一扫而过,什么话也没多说,只是礼节性的相互见了礼,就往里进。
若胭想着云归雁还在一旁,就以目示意云懿霆,然后小心的抽开手,别开一步,走向许明玉,与她去找云归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