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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胭有些口吃,“初夏,我……好象……来癸水了。”
初夏也愣住了,伸手往被子里一模,欢喜的笑起来,“恭喜二小姐,二小姐长大了。”
也不等若胭说话,接着又道,“二小姐躺着别动,奴婢这就去告诉太太。”说着,跑着就出去了。
若胭哭笑不得的看她这样欢天喜地的模样,这也算是什么大喜的事,恭喜我做什么?我正难受着呢,你倒是高兴的很。
正无语,就看见杜氏带着巧云、初夏都过来了,三人都是一副激动的热泪盈眶的表情,尤其是两个丫头,一脸喜色的围着若胭,像是围着一朵开的稀罕的花。
杜氏到底是过来人,镇定些,也是笑得欢,笑眯眯的盯着若胭的脸看,“二小姐如今可不再是小姑娘了。”
巧云在一旁笑着接过话,“是大姑娘了。”
初夏也掩着嘴直笑。
若胭瞪着这三人满脸的笑,被她们笑得心里直发怵。
杜氏吩咐道,“巧云,别光顾着站着笑了,快去打了热水来,初夏,你赶紧给二小姐准备换洗衣裳。”
直将两人都遣了出去,才坐到床边,含笑问若胭,“可觉得紧张?疼不疼?肚子疼,还是腰疼?还有哪里不舒服?”
若胭这才慢慢的从一群人紧张兮兮的反应中清醒过来,笑道,“母亲,略有些腹痛,倒不严重,劳母亲费心了。”
不就是来个月经吗?这种事,上辈子都习惯了好不。
杜氏点头道,“那就好,你放宽心,这是做女人必经的一遭,以后慢慢的也就不疼了,”
笑着将若胭左看右看,笑容很是神秘,“来的倒是时候,我也放了心,正好,正好。”
若胭被她这话说的云山雾罩,不知何意,总觉得杜氏在做着一件很大的事,只是她不说,自己也不问。
过了不多会,巧云和初夏前后回来,扶着若胭下床洗净了身体,换了衣裳,又新换了床单被褥,在床上铺了厚厚的棉褥,扶了若胭又躺上去,初夏又灌了汤婆子让若胭捂着肚子,热气传入,若胭果然觉得松快不少。
杜氏就让巧云下去收拾,却留了初夏在屋里,当着若胭的脸,细细的说了注意事项,只因初夏不比巧云,并没有这样照顾主子生理期的经验,若胭躺在床上听着作声不得,只是两颊绯红,听到后面,便只是感动了,有巧云在,杜氏身为嫡母,完全不必亲自来说这些的。
等若胭抱着汤婆子入睡,杜氏让初夏陪着,自己回到厢房。
巧云收拾利落进来,笑道,“太太这次可是真放了心了。”
杜氏也不对她隐瞒,笑道,“映雪比若胭还小两个月,却是去年就来了,若胭马上就及笄了,确实来的晚了些,我心里也多少有些不安,如今可算松口气,我张罗若胭的亲事,你也都是知道的,我心里是看重这孩子的,只是许家这一辈也就明道一根独苗了,出不得差错,这下安了心了,你明天下山去再问问,明道和明玉俩到哪里了。”
☆、听禅
“工部员外郎刘府上请了媒婆上门来提亲,指明想聘二小姐,老太太没应,江大人又来提亲了,还是说的二小姐,郑姨娘看上了,央着老太太把三小姐嫁过去,老太太应了,听说昨天老爷和江大人说了,只是不知道江大人同意没有。”
巧云刚从山下回来,禀报着打听来的消息。
杜氏皱了眉头,“上次为着若胭的这门亲,我已经说了江家公子不可托付,这次又来提亲,老太太和老爷却仍是同意,若是应许,难说映雪日后要受委屈。”
巧云道,“太太这次不在府里,还是不要再管的好,既然老爷已经和江大人说了,这门亲成与不成,只在江家了,再说,这府里上下都同意了,只太太坚持反对,又何苦呢,三小姐嫁过去过得好,自然大家要埋怨太太今日的阻挠,要是过得不好,却没人想的起来太太的远见,太太如今只一门心思办妥了二小姐的事就好了。”
杜氏默默不语,虽然映雪不如若胭知心,到底都是一样的庶女,眼见着被许了一门不妥的亲事,却只做不知,总是心中难宁。
巧云又道,“太太还不知道,府里这几天事多着呢,贾家表小姐也来了,大姑太太也看上了江家,如今谁不知道江大人得了皇上的眼,指不定以后还有更大的前程呢,大姑太太听说老太太要把三小姐许过去,去中园闹了一场,说什么言而无信,又说什么女儿不如儿子亲,老太太气得差点将大姑太太赶出去,倒是表小姐拉了大姑太太离开,说自己宁死不进江家门,大姑太太这才没闹了,只是又骂了表小姐一通才作罢,太太想想,这事乱的哟。”
“二姑太太那边呢?”杜氏问。
巧云道,“二姑太太倒是没什么动静,不挣也不抢,沈家表小姐也只是和三小姐四小姐一处玩耍,并没有什么口舌是非。”
杜氏点头,“淑云自小就是个冷静有主意的。”
巧云又道,“对了,三小姐、四小姐和两位表小姐昨天去了闵府做客,富贵跟奴婢说,是闵府的二小姐下的帖子,原是写的请二小姐过去,只是二小姐不在府上,老太太就做了主让三小姐、四小姐去,两位表小姐却是自荐同往的,因上回贾家表小姐就同去过闵府,老太太也就没再说什么,都许了。”
杜氏突然笑了起来,“这样也好,让她们都过去认识认识,若胭自然是养伤重要,等回头再去也不迟。”
心情多云转晴,指了指桌上刚看完的信,又吩咐道,“左右就这两天了,你不如就去那院子里等着,再看看还缺什么就补上,明玉是个姑娘家,初次来京难免拘谨,处处不便,你就陪着她,明道的性格估计在院子里坐不住,要出去四下走走,你只管将京州所知尽数告知。”
巧云不太情愿,“太太这样安排自然是好的,只是奴婢要是离开了,太太身边便没个服侍的了,不如从庄子里挑两个。”
杜氏略作思忖便同意了,“这样也好,那你便去一趟庄子,和杨总管说一声,索性多要几个,就留在那里照顾他们俩,你亲自带过去,要叮嘱妥当了,顺便再去找王伯抓几副开胃的药,若胭这几天总不怎么吃东西,眼见着清减了不少。”
巧云一一应下,又宽怀道,“二小姐这几天身体不适,难免胃口不佳,想来过几天也就好了,再吃几副药,不出几天,就丰润了。”
正说着话,就见静云师太到了门口,杜氏忙其身相迎,巧云行过礼,便离去了。
不知是来癸水成全了养伤,还是养伤成全了来癸水,总之,因为这两桩事撞在了一起,床前日夜不离人,若胭先前生出的趁人不在就下床玩耍的心思也就搁下了,索性就惯着自己做了一把名副其实的千金小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样足足躺了三天,身上的伤痛也好的差不多了,腰不酸了,小腹也不疼了,只是胃口总不太好,精神也厌厌的,有些恍惚,白天倦怠嗜睡,到了夜里却莫名的清醒,整夜的望着窗外出神。
初夏着急了,问,“二小姐,您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若胭摇头,笑着安慰她,“你别胡思乱想,我好得很呢,许是因为躺的久了,心里发闷,不如下来走走。”说着,慢慢坐起来,心里却也叹口气,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这些天,自己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似乎丢失了什么东西,时常心慌意乱,却是自己也说不明白,究竟为什么心乱。
“也好,奴婢瞧着小姐的伤也无大碍了,肚子也不怎么痛了,走动走动也无妨,兴许看看景色,也就开了胃口。”
初夏将枕头立起来垫在她腰后,取了梳子来为她梳头,若胭就举着铜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盛夏的午后,若胭却不觉得炎热,松柏亭亭,较之上次所见,越发的繁茂苍劲、郁郁葱葱,饶是烈日当空,却不过漏下来斑斑缕缕,随着山风吹拂,清朗依旧,踩着洁净的石径,若胭缓行漫步,不知不觉停在左厢墙角,远远的望着一株合抱粗的古松出神,足足伫立了一盏茶工夫也不见挪步。
初夏轻声问,“二小姐,您在想什么?”
若胭一怔,涩笑,“我想归雁了,上次初见归雁,她就在那棵松树下。”
初夏听罢,略一回想,却皱了皱眉,劝道,“二小姐要是想六小姐了,这也没什么,六小姐不是才送了礼过来吗,等回府后,也可下帖子请六小姐过去聚聚,也算是回礼,怎么对着一棵松树发起了呆?”
若胭没有说话,转身往回走,初夏纳闷,“二小姐这是要换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