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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胭暗暗吃惊,云大夫人既然称其为三弟妹,那便是云三老爷之妻了,曾听杜氏讲起云家,说是云三老爷云熙宁,其妻高氏,早些年已过世,后娶继室李氏,想来就是这位出手阔绰的太太了。
杜氏说过,这位李氏太太原本是云三老爷的妾室,与周氏一前一后进府,服侍云三老爷数十年,可惜无出一子半女,周氏死后,云三老爷怜她,格外恩宠,将她抬为正室,云家大房二房都是朝廷的官,扶妾为妻是要被御史参奏的,只三老爷是布衣,一向在家乡经商,李氏扶正之事也是在来京之前,这事倒也没惹来什么口舌是非,她刚才所说的瑶儿,应当是另一位妾室钟氏所生,即云府四小姐云归瑶。
这就是给了最妙的台阶了,有了云大夫人这句话,梅映雪就可光明正大的收下这份厚礼,适才那些刚刚围观的轻视眼光也无不变成了嫉妒。
梅映雪欣喜若狂的接过手串,还未来得及道谢,又听另有一位盛装打扮的夫人,抬手就向若胭指了过来,招手笑道,“三弟妹喜欢三小姐伶俐,我倒是很满意二小姐的端庄气度,二小姐,来我这里坐坐。”
正得意于众人羡慕的梅映雪好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昂首挺胸的展开自己炫丽耀眼的羽毛,觉得自己光芒大炽,凌驾于在场所有女子之上,忽听另有人青睐若胭,顿感光芒被遮,心生恼恨。
无端被陌生人叫到名号,若胭不由的愣了愣,起身,就在原地行了个礼,恭恭敬敬的笑道,“多谢夫人抬爱,夫人高座主位,若胭不敢逾越,心领夫人厚爱了。”
我才不傻呢,这位夫人与云大夫人并坐中位,又跟着云大夫人叫李氏为三弟妹,可不就是云二老爷即忠武侯继室夫人么,这位忠武侯夫人可不是普通人,非但有二品诰命在身,更是当今皇上的族姑姑,封号和祥郡主,论起出身高贵,这满屋子人,谁也越不过她去,自己要是傻不愣的坐过去,那不且等着被人看笑话嘛。
杜氏微笑的看她一眼。
云大夫人也微微点头。
和祥郡主却不乐意了,故意沉了沉脸,依旧笑着,嗔道,“二小姐这可是瞧不上我了,还是嫌弃我这老太婆,不愿与我亲近?”
若胭暗叫不妙,得罪郡主可不是好玩的事,再说,她还是归雁的继母呢,我要想和归雁来往,总不能先跟她过不去,只好笑道,“夫人言重了,若胭担待不起,夫人如此爱护,此乃若胭之幸。”说罢,转身向杜氏行礼,等她说话。
杜氏便笑,“既是二夫人看重你,你便依从,才是恭敬。”
若胭这才稳步过去,看不见身后梅映雪妒恨如火的目光。
和祥郡主笑眯眯的拉过她赞道,“真是个孝顺懂礼的好孩子,我竟是越瞧越喜欢了,却要送你些什么好呢,三弟妹连素日不离手的玛瑙串都送给三小姐了,大嫂又送了珠钗,倒叫我为难了,这样吧,我先欠着,回头着人送到贵府上,二小姐可介意?”
若胭窘然,不至于如此吧,敢情你们妯娌这是在拿我们姐妹俩当道具要晒富攀比呢,得,那我也得表现的感激流涕啊,当即拜谢,“多谢夫人,有夫人这番话,若胭已是荣幸之极。”
若胭虽不介意,自有旁人起哄,一个个笑闹起来,也有说“郡主身上装饰无一不是珍宝,还要他日再送,也不知要选什么稀罕宝贝了。”
也有打趣的,“二夫人这莫不是要借送二小姐见面礼之际,送去聘礼,定下这个儿媳妇了?”一时间屋子里笑成一团。
若胭听了,暗暗叫苦,只好垂首不语,脸颊早已红得滴血。
杜氏笑容淡淡,眉宇之间隐现忧虑。
好在没多久,大家正说笑着,就见一位明艳女子欢快的笑着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好一群人,正是云归宇,她先是笑着和在场各位夫人太太一一招呼,这才笑着对云大夫人假嗔道,“母亲,您可别太宠着婉姐儿了,这丫头如今越发的没规矩了,刚才女儿让她笑不露齿,她居然对女儿呲牙,还说,有外祖母在,谁也管不了,这可怎么了得。”
☆、寿宴
话刚落音,就见后面追上来个十来岁的小女孩,连蹦来跳的跑了进来,咯咯的笑声,恍如一串精致的银铃,悦耳动听,“外祖母,婉姐儿就知道,母亲每次来见您,都要说婉姐儿的坏话,婉姐儿祝外祖母老寿星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越活越年轻,比母亲还漂亮,外祖母,您可一定不能听母亲的啊。”
这样一番稚气又认真的祝寿,惹来满堂大笑。
云大夫人也忍不住呵呵乐起来,伸手将婉姐儿搂在怀里,笑道,“我的婉姐儿这样乖巧可爱,外祖母自然是只听你的,绝不听你母亲的。”
云归宇哭笑不得,“母亲,我才是您的亲女儿。”
婉姐儿得意的朝她皱皱鼻子,然后抱着云大夫人,“啪”的亲一口,复又回头向云归宇炫耀。
众人再次笑起来,更有相熟的调侃,“女儿确实还是女儿,却不如外孙女亲了”。
后面一群人依次步入,却是云家的各位小姐,三小姐云归暮、四小姐云归瑶、五小姐云归暮、七小姐云归雪,大奶奶何氏和二奶奶王氏,后面还跟着个乳母,手里抱着一个襁褓婴儿,却是大少爷永哥儿,不到一周岁,是二奶奶王氏所生,一行人一齐儿站立堂前向云大夫人贺寿。
若胭正纳闷怎么不见归雁,就听二夫人问,“归雁呢,怎么没来?”
云归宇笑道,“回二婶的话,归雁有事耽搁了些,随后就来。”
说着,这才发现和祥郡主身边半坐着若胭,惊笑道,“梅家二小姐来了便好,归雁那妮子都念了一早上了。”
此一言出,不仅在场宾客诧异,大夫人、二夫人和三太太也都围了眼神过来。
和祥郡主看着若胭笑道,“莫不是归雁这几天时常念叨的若胭若胭,就是二小姐了,这却是我糊涂了,一时竟没想起来。”
云归宇笑道,“二小姐如果愿意,不妨就去雁徊楼。”
若胭顿时欢喜,想来雁徊楼就是归雁的住处了,去找归雁玩,却不强过坐在这里,受那众人妒忌如刀的目光?当下喜形于色,却不立即答话,只望向杜氏,又转眼看了眼和祥郡主,和祥郡主当即点头,松了她的手,“去吧,正好去瞧瞧归雁在做什么。”
若胭正笑着应下,就听七小姐云归雪撇嘴道,“六姐姐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连拜寿都能来迟,难不成是绣花去了?我倒不知道六姐姐还会绣花,大约是去耍大刀了吧。”说着,掩嘴笑起来。
看似姐妹间的玩笑,在这般场合说出来,却是极端刺耳,云归雪是和祥郡主亲生,与云归雁虽不是一母同胞,总算都是二房的,这样宾客满堂的情况下,不但不知道维护亲姐姐,反倒出口讥讽,实在不该。
“七妹妹不许胡说。”三小姐云归暮立即出言阻止,“六妹妹不是不分轻重的。”云归暮恰好双十年华,早已出嫁多年,尚未生育,容貌出众,瞧着有几分像云归宇。
若胭暗叹,云归宇是大房的,云归暮是三房的,看上去倒更亲近明白事理些,兴许,是年龄大些。
三太太笑道,“二嫂教导有方,归雁一向娴淑重礼,断不会耽误了来给大伯母拜寿,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天大的事给耽搁了,是该去瞧瞧才好,二小姐就代我们去看看情况也好,也省得大家心里都惦记猜测,二小姐,你说呢。”
若胭暗自皱眉,七小姐年纪小不懂事,说话有失分寸也就罢了,大人们自然不与她计较,偏三太太身份长辈说出这话来,无端引人猜想,也不知道是何居心,你们妯娌之间有什么明争暗斗,也别拉扯上我这个外人,好好的指名道姓问我做什么?你既然问我,又议论归雁的是非,我就少不得要维护归雁了,笑看三太太,朗声道,“归雁自幼受教于大夫人和二夫人,熟知恭顺孝礼,想来两位夫人也是心如明镜,断不会因为一点尚不知缘由的差池而怪罪归雁,就是在座各位,也是素知归雁重孝,更不会有什么猜测,三太太多虑了。”
她将两位夫人都拉过来做后援,三太太竟一个字也回不得,只讪讪的笑。
大夫人和二夫人则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云归宇更是当场赞好,立即吩咐身边一个丫头带若胭前去。
大奶奶何氏突然笑道,“大姑奶奶身边可离不开这丫头,还是让香琴陪着二小姐去吧,正好香琴也要回霁景轩取东西,离得近,倒也方便。”
杜氏则含着略显探究的笑容,目光在她新缀的压裙玉珮上徘徊片刻,这才点头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