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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嫂随着我的话,频频点头:“说到底,一个大好的姑娘就这么被毁了,不恨你也是难怪……可是她如今疯癫的样子也不像是装的呀?”
“有一种人,她一旦遇到自己不愿意面对或者害怕面对的人就喜欢把自己所在龟壳里做最后的防备。我若是没猜错,兴许只要有机会她就会动手报复我。”我不甚在意的说出这些话,其实心里是酸涩的。
二嫂牵过我拉到她怀里:“你和桂林,怎么就会有这么一天呢。不能好好敞开了讲吗?”
“我想,但她不想。她这样欺骗自己,欺骗我们,我连开口都难。”
“你们两大小就是我看着一块长大的,那些友情欺骗不了人的。茜娘,你总是理性大过于感性,这样缺少人情味,你知道吗?”二嫂揉了揉我的发髻,又感叹道:“本以为你及笄,嫁人,会是二嫂一生中最开心的事。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啊!”
我仰着脑袋眨巴着眼睛:“至少茜娘对二嫂却是感性大过理性的!二嫂,我偷偷顺来了一直羊腿,今晚烤羊腿吃可好?”
“小吃货,逃命的时候都不忘了吃!”
二嫂对我的疼爱是发自内心的,我一直都感受得到。不似桂林,不似奶娘,她们都起源于某种目的,那种我不需要知道的目的。
我贪恋在这种怀抱里腻歪着:“二嫂,我想明日去岛上见见谦德大哥。”
“你不说我都忘了问。你那谦德大哥是到底什么身份呀?那日我和万家夫人去逛唐铺的时候,我见那官爷对他也退避三舍。”
“哦,他是一个很有钱的商人。”我硬掰着手指,垂着脑袋说着。
“我还当他应该是有靠山,不如寻得他的帮忙,既如此,你过几日再去也不迟。明日先见见万夫人吧。”
我耷拉着脑袋满不情愿道:“二嫂不是都应了籍郎了,还见万夫人是为何?”
二嫂瞧着我的扭捏样,捂着嘴笑道:“你就那么怕婚事不能如意吗?那要见万家是籍郎提出来的。我估摸着也是为了你的事。”
忽然脑中想起酒娘早前跟我提起的仇家老爷的生平,便没再多说一句,早早告辞了二嫂回屋梳洗去。
我自然是没忘了找王姨先把羊腿的事安排妥当。却正好碰着在王姨屋里熟睡的桂林。
第八十一章 桂林的婚事
王姨轻手轻脚的关了门,先是对着我跪地磕破了脑袋,潸然道:“小姐,都是老身没看好姑娘,才让小人得了趁。如果老身早前多揽那么一嘴子,可能就没这档子破事了……”
“王姨,你先起来,这些事半分人命,半分天事,谁都怪不得,要说真怪,那应当都是茜娘的错。”我拽紧了王姨的手,再不能让她再磕下去。
王姨年纪虽有六十,本因着长年劳作的原因反倒比二嫂瞧着年轻些。如今为了桂林的事,花白了头发,脸上的皱纹看得我直叫心酸。
王元宝大老远扯着嗓子喊道:“姑妈,你做什么呢!”
王姨才略微收了些眼泪,哽咽着说:“小姐,我想替元宝讨了桂林!”
听闻此句,王元宝加快了步伐,绕至我两面前:“姑妈,你说什么呢!”
“桂林姑娘对我家元宝的痴心,二夫人,小姐都是知道的。元宝穷迫时,桂林都不嫌弃,如今元宝发了财,就该给桂林姑娘一个好的未来。”王姨倔强地弯着膝盖,直言道。
“我不是不愿,却是极想听王元宝的意思。”
他粗红了脸扯着嗓子喊道:“我给不了桂林幸福!”
“啪”的一声,一掌红印指在了王元宝的脸上,我也是半日才反应过来,又不知说什么是好:“王姨,不拘如何,你先起来说话。”
王姨拍开了我的手,揪着王元宝的耳朵怒骂:“元宝,桂林守着你十几年了,你若是真没那心思早前干嘛去了?如今就是该你回报人家恩情的时候,你又知道给不了人家幸福了!我们王家是只图恩,不知回报的吗?”
早前我在路上就和他提过,王元宝不是岔开话题,就是沉默不语,如今面对自己亲姑母的质问,他又是这副样子,叫我看着也是无助,其实我本就没资格指责他,我又何尝不是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
暮然的,正当我要替他求情的时候,王元宝拽住了我的手:“茜娘,你真心希望我娶桂林吗?”
“王元宝,不是我希不希望,是你愿不愿意……”我扯开了他温热的爪子,真是都喜欢凑一块聊。
籍郎从王元宝背后,阴着脸色对我道:“我就料到你会来送羊腿,怎么又给狗腿子牵着了……”
“籍郎,王元宝算起来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说的平静,也是最直接的表达给王元宝我的意思。
“我不管你是恩人也好,还是蓝颜知己也罢,如今你们都不小了,这种拉拉扯扯的事就不要再有了。王姨,你也别跪着了,我替茜娘应了。”籍郎说完就上手去搀王元宝。
王姨难得露出一个苦笑,客气谢了两声:“老身替元宝谢谢小姐,谢谢崔家少爷。”
“茜娘,你还不要去换一身衣裳吗?我刚听说你要见谦德大哥,特意命人去岛上寻访,估计夜里会同我们一起用餐吧。”籍郎一边说着,一边推着我往我的屋子去。
我嘴边不知何时露出了一笑:“你又是再外面偷听的吗?”
“这种事,我不用听也知道的。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我在你肚子放了蛔虫吗?”籍郎道完还点了下我的腰。
一阵酥麻的感觉异样甜蜜,我却是嘟着嘴不屑道:“你再没规矩,不怕我用一分钟摸喉的时间杀了你吗?”
“怕啊,不过我更怕没有我,你会不会太孤单了!”他说的一本正经,却是骚红了我的脸。
我弯着膝盖轻踹了他一脚,半眯着眼做了一个鬼脸就逃开了。
刚刚还阴着的天,似乎出了夕阳,暖暖的。
突然鼻子里钻进好香的羊肉味,我的口水不自觉留下,一动,一股冷风袭来,有点刺骨。
我才恍然,我竟洗澡睡着了。也是,这几个月日夜颠簸,好不容易能安心了,还不得睡痴了。我取过身上的衣裳,自当是二嫂来过。
湿哒哒的水渍跟着我的脚尖行了一路,我掀开围屏,猛地吓了一跳。
“你出去!”
籍郎正拿着那本我新番的山海经孜孜不倦地读着,眼睛的余光分明就在打量我的身子:“还是要食物的香味才能唤醒你啊。”
我通红着脸心想,你肯定等着我激动松开手吧,我偏不,看是你的正人君子强悍,还是我的小女子狡猾。
结果倒好,我没走两步倒是真的……脚滑了。
然后就那么深情的对望着,直到我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虽然我却是对你很渴望,可是茜娘,你这样送上门会让我失掉新鲜感的哟。”他放荡不羁的一面,我从来没见过。
这样赤裸裸的调情要真搁在十几岁的小姑娘面前肯定是羞哒哒的。只可惜,我前后加起来的心里年龄,委实可以翻他一倍。
我淡定的裹紧了衣裳,不曾吱声,再取了书桌边柜子上放的那套谦德大哥给的衣裳,平静的说道:“我还是担心莺娘,你走的时候,她怎么样了?”
籍郎生吞了一口口水:“咳,我走的时候,她已经好多了,至少肯吃饭了。”
我本就着了内衣,又是长袖长袍的,在现代不过就是单衣一件,自然没什么避讳的意识,转了身对着他穿衣道:“那孩子呢?”
他倒是红了脸,却还镇定:“孩子,虽说是早产,但有着母亲和大人的照看可是能闹腾。”
我刚要把上衣束上,他已脑袋伸至我面前,吞吞吐吐道:“你发还没干,就这样穿衣服容易伤寒。”
“长年如此,习惯了,没事。”
他却硬拽住我的手,拿过干的巾子温柔得替我吸水。从来没有哪一个男子会为我如此尽心,但我还是愕然拒绝了:“籍郎,我自己来吧。”
此番,他却执拗地牵着我的发:“你若是怕我扯疼你,就安分地做好。”
我也是着了魔,竟然就顺着他话走了,那柄铜镜里,倒映着人,一丝一缕的青丝就那么缠绵在他的手掌心内。
“你会为我梳一辈子的发吗?”我贪心的问道。
他却是毫不犹豫地点头:“只要我的双手还能使唤,我就乐得为娘子尽次服务……”
本是好好地称呼,我却反映巨大:“不要叫我娘子,我听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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