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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翼翼的关怀,泪水如决堤般涌了出来。
李将军心疼地抱住自己的女儿,抚着她的背不停安慰,待到女儿渐渐平静下来,他才细声细语地问。
“梅梅,不哭,啊?出什么事了,告诉爹爹!”
梅妃摇了摇头,不肯开口。
“唉,梅梅,爹爹从小看着你长大,有什么事不是爹爹帮你解决的?只要梅梅不哭,爹爹什么都做,上刀山下油锅都会为梅梅做,不哭了,啊?”
说着,李将军心疼地用拇指擦走梅妃脸上的泪。
梅妃吸了吸鼻子,抬起那双红肿的眼睛,抽嗒地说:“爹……爹……皇上不喜欢梅梅,他每次都不会去梅梅的寝宫,梅梅日盼夜盼,却始终不能将他盼来……现在,现在皇上还对梅梅出手……”
“爹,梅梅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皇上不喜欢梅梅,为什么?梅梅喜欢他这么多年,不求别的,只想他能对梅梅笑笑,能让梅梅侍候左右,能留宿梅梅的寝宫让我怀上龙种,这很过分吗?明明就不!”
梅妃顿了顿,吸了口气又再次抽嗒着眼泪抱怨,“我只不过想让她对我好点,能在我生病的时候过来问候几句,去哪都带着我,我也没想让他晚晚都来陪我,是想让他至少都没两天来一次!我都没想要皇后的位置了!他为什么就是不肯呢?为什么!我长得国色天香,宠幸一下我就很委屈他吗?!”
“现在爹爹兵权被收回去了,他哪里还会再看我一眼!我明明那么完美,那么完美!为什么他就要这样对我?我不甘心!呜呜……”
说到最后,梅妃在李将军怀里咆哮了起来,眼泪再一次哗哗直流。
李将军不停轻拍她的后背,“是!我们家梅梅的要求一点儿都不过分!是他不懂得梅梅的好,不懂得珍惜我们梅梅!我们梅梅这么好,他是瞎了眼!”
梅妃咬着唇,吸着鼻子想憋回眼泪,“不……不是皇上的错……是凰殇昔……都是凰殇昔!本宫可是在后宫待了那么多年,皇上虽对本宫不过分亲热,但绝对不会对本宫动手的!如果没有凰殇昔,没有那贱人!皇上绝对不会这样对本宫!那贱人……怎么不去死?”
梅妃眼中闪过一抹无法忽视的恨意,逐渐在眼底生根,发芽,成长。
指甲刮着地面,最后收拢,几乎要陷入掌心,带着滔天的恨意。
“对!都是那个女人的错!”李将军安抚地接下梅妃的话,“如果不是她,你爹怎么会沦落到被收兵权回家闭门思过?如今又搅了梅梅的婚姻,那女人,会是我们李家共同的仇人!此女不死,我李家绝不罢休!”
梅妃扁着嘴在李将军怀里,梨花带雨,小女儿哭啼的娇态模样当真让人惋惜得很。
“爹……还是你最疼女儿……女儿在皇宫三番四次被她祈福,有一次她被女儿骑在身下用剑威胁着,她还敢挑衅女儿,说出那些污蔑女儿,有辱女儿名誉的话!”
听罢,李将军吹胡子瞪眼,粗犷的声音毫不留情地破骂。
“那女人那么狂妄?命握在别人手中还敢如斯嚣张跋扈,老夫就没见过这么猖狂的女人,这粗俗的女人如何配得起皇后的位置?也只有我们梅梅适合坐,梅梅,你当初就该一刀下去了结那女人!”
“若不是突然出现六王爷,那贱人早就死了!”梅妃擦着眼泪愤懑道,眼底的戾气愈来愈浓。
“那女人该死!”李将军口沫飞溅,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冷笑了起来。
“梅梅,你忘了?你让爹爹将她安排到西客房的原因了?”
李将军一提点,梅妃如梦初醒般恍然大悟起来,很奏效地让梅妃的眼泪都退了回去。
是啊,她怎么忘了,她早就对那贱人下手了!刚来神庙的时候,她还加重了份量。
只要毒发,那贱人就一只脚踏进鬼门关了,半个时辰找不到解药,那贱人就会永远消失在这世上了!
“梅梅,放心,那女人爹爹也绝不会留着她!”李将军的嘴脸一时间变得险恶起来,整张脸都扭曲了!
“而且啊……我们梅梅赢过那么多人,踏着那么多尸体,爬上这么高的位置,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乳臭未干连毛都没长齐的丫头?她恐怕连人血都没见过,怎、么可能会是我们梅梅的对手?”
梅妃阴恻恻地笑了,方才还在哭,如今倒是笑了,这前后变化大得让人咋舌。
梅妃擦走停留在脸上的懦弱,扬着一抹诡异阴险的笑,“哼!那贱人,本宫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会输在她手上!本宫要让她生不如死!本宫要让她知道她和本宫之间有多大的差距!让她清楚她不过是一个卑微下贱的罪囚之女,有什么资本和本宫斗!”
“对……我们梅梅不可能会输!”李将军也在一旁附议,一副令人厌恶唾弃的嘴脸。
梅妃从李将军怀中出来,由李将军扶着慢慢走到窗边,打开窗户,让风吹干脸上遗留的泪,嘴角是阴冷嗜血的笑。
她背对着李将军,冷声道:“爹爹,那毒什么时候发作最能致命?”
“只要集够七七四十九日,由药引引发那时,最为恶毒,也最为恐怖。”李将军平静地答,心中早已恨不得凰殇昔立马滚去死!
梅妃低头掐指算着,手上的动作一停,褪血的唇瓣勾得弧度越大了,眼中的闪过一抹阴鸷,戾气和杀意混杂在一起,变得滔天巨大。
那铺天盖地般的恨意似乎能将眼前的一切都变成灰烬。
凰殇昔,本宫会让你这贱人最引以为傲的那张脸,变得惨不忍睹!本宫要看着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贱人!这就是触犯本宫的下场!
她一手捏过花瓶中带刺的花藤,血液由着她的手滑落,一滴一滴滴在地面,绽开迷人妖娆的雪花……
“四十九日……爹爹,最后那朵花,已经凋谢了吧?”
西客房内,茗碎正白着脸惊恐地盯着凰殇昔。
茗碎的突然松手,凰殇昔差点儿重新摔下去,幸亏她反应够快稳住了脚步。
她不豫蹙眉,抬眸凝向茗碎,茗碎下意识后退一步,脸色苍白,目露震恐。
“茗碎,怎么了?”凰殇昔玉眉凝紧,如古泉般清澈透亮的凤眸闪过异样,她抬步朝茗碎走去,才走了一步,茗碎骤然惊恐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她见此只好顿住脚步,眼底的疑惑加重,语气不由得加重了,“茗碎,告诉本宫,怎么了?”
“主子……主子……”茗碎满脸苍白地站着,低下头,根本不看朝凰殇昔看过去,额头密密麻麻的细汗充分表明了她此时内心的恐惧。
“奴婢……奴婢……”她结巴这说着,根本没有勇气说下去,声音隐隐带着哭腔。
“说!”凰殇昔眼神冷凝,吼道。
第二百零三章 启王也来看本宫笑话?
茗碎本就无比恐惧,凰殇昔忽然一吼,吓得她跌了下来扯开嗓门就哭了,那张小脸白得,几乎没有了血色。
“主子,好可怕,好恐怖啊……您不要逼奴婢了,奴婢好怕啊……”
凰殇昔抿唇,也没再去逼茗碎,转身打算找面铜镜,茗碎刚刚是看到她的脸才来个一百八十度转变的,这个她看到了。
茗碎坐在地上的哭声慢慢转为抽噎,听不见凰殇昔的声音,她胆怯地抬起头,看见凰殇昔找出了一面铜镜,她脸色一变,冲忙赶过去一把夺走了镜子。
期间看到凰殇昔的脸,心中一震,恐惧袭上心头,她又重新跌了下来。
“茗碎。”凰殇昔凝视地上的茗碎,眉间升起了薄怒,薄怒之中,困顿又上了一重。
茗碎低下头,几乎要脸埋到胸口了,她颤抖着肩膀,抱紧抢过来的铜镜,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哭腔恳求道:“主子,奴婢求你了……别看,千万别看!”
凰殇昔的脸色算是彻底冷了下来,她不动,微微垂首俯视茗碎,口吻中是带着冰封千里的寒芒,夹着前所未有的冷意。
“把铜镜拿过来。”语气比冰还冷。
茗碎被凰殇昔骤变的语气吓得绷直了,她感到主子的语气与皇上的好像……几乎是同出一撇!
茗碎咬咬牙,把铜镜收到衣服里,很坚定地摇头。
“不给!奴婢死也不给!”
她打定主意,不管凰殇昔怎么说,她都不会把铜镜交出去,死也不交!
凰殇昔不说话了,房子里寂静得可怕。
茗碎咬牙闭眼,她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四周,或者说,不敢去看凰殇昔。
“茗碎,本宫的脸是不是很恐怖?”凰殇昔蓦然缓缓道出,语气平静无波动,如风平浪静的湖面。
凰殇昔的突然开口,而且一针见血,茗碎惊得猛然睁开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奴……奴婢……”
茗碎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了,豁出去似的抬起头,看向凰殇昔,凰殇昔却没有把目光放到茗碎身上。
而是凤眸当着一圈一圈淡然的涟漪,目光淡淡地投向了一旁的水杯上,杯中的水倒映着她那张脸……
“主子……奴婢……”茗碎哭了。
凰殇昔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