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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因为别的,就是东陵梵湮那张阴沉遍布阴郁阴霾的绝美容颜,以及身上爆发出来让人靠近一点儿都觉得骨头都冷的气流。
东陵梵湮走到实木做的屏风内,没有多余的耐性,他直接将自己的衣袍撕开,没错,就是用撕的!
将身子没入散漫花瓣的浴桶中,那沉暗的紧绷的脸色如旧。
东陵无锦的客房素来很大,此时浴桶摆在最边,而东陵无锦这时也坐在另一边,几乎是隔了近十米的距离。
这等距离,相当于两间房间那般了,再加上那实木屏风的阻挡,这名副其实就是一间大房子里面有两间小房间了!
听着东陵梵湮一遍一遍地传人抬进浴桶,看着下人们一趟一趟地把浴桶抬进来,将另一桶明明干净的抬出去,东陵无锦叹息之中还隐约带着抽搐的意味。
直到最后一桶搬进来,东陵梵湮没入水中过不再传人,东陵无锦才微微抚了抚额。
从来就知道他的侄子有很重的洁癖,现下亲眼看着他洗浴时所用的人力物力财力,头一回觉得沐浴对他家侄子来说是件这么麻烦的事儿!
他沐浴只要那么一桶就够了!他的梵湮侄子呢?
这少说也搬来了十四五桶了吧?这侄子的洁癖就能不那么重么?
东陵梵湮闭目假寐,湿润性格的薄唇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一尝芳泽,眉心浮上慵懒之意。
硕健强劲的双臂随意搭在浴桶边沿,头靠着微微朝后仰,如墨长发沾着晶莹的水珠,几丝发碎粘在那张美得人神共愤颠倒众生的容貌上。
几缕湿润的墨发沾在那厚实令人无限遐想甚至于可以让人喷鼻血的胸膛,由于浴水温热,温厚细滑的胸膛停留着水雾,泛着微微的粉色,就连脸色都是染着惑乱人心的点点潮红。
撩到桶外的墨发如瀑般倾泻,美人儿出浴图,攻人心智蛊惑心魂,让人禁不住沦陷……
半响,风华绝代的容颜上,那双勾心夺魂如黑曜石般迷人的眸子懒散地掀开,瞳孔幽深而让人不由自主沉沦……
潋滟的薄唇轻启,一口暖气从他口中缓缓呼出,在半空中与升腾的暖气萦绕在一起。
“梵湮,寒毒可是过去了?”
片刻后,外带着担忧的语气的声线传进,东陵梵湮轻勾唇。
唇瓣带着似笑非笑的意味,“朕早说过,朕无事。”
这话落下,外边好一阵子没有听到声音,大抵是东陵无锦因为东陵梵湮这话让他既纳闷又生气,好半天才幽幽道。
“别以为本王看不出,你自己那客房可是被你一不小心控制不在给毁了的,本王很担心你会不会再一不小心把本王的屋子也毁了。”
东陵梵湮抿唇,不语。
只听见外的人儿长叹一声,“唉,梵湮,你就不能好好待自己?你若是喜欢那女人,皇叔什么也不说,你喜欢怎样便怎样就是,皇叔只求你能好好的,其他的皇叔也不打算管了。”
东陵无锦无奈地摇头,看了看手中的奏折,顷刻也没心思看下去,干脆就扔到一边去了。
里面久久没有答复,东陵无锦以为东陵梵湮有毒发了,着急地起身,“梵湮你怎么了?寒毒又发作了?”
说着他正要往屏风那边冲去,只闻屏风内传来的那道声线慵懒中夹带着不宜察觉的孤寂。
“皇叔,她好像很讨厌朕。”
东陵无锦脚步一顿,脸色有些僵硬。
他自是知道东陵梵湮说的那人是谁,听到自己的侄子说话头一回带着这样的感情,他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揪痛。
他皱眉问:“梵湮……你是真的……对那女人动心了?”
里面又没了声音,但东陵无锦能猜的出,此刻东陵梵湮定是眯着眸子紧紧抿着唇的样子。
他不由又发出了一声叹息。
“这很正常的,想想以前你怎么对待她,依那女人的性子,怕是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他本来对凰殇昔是没多少成见的,但是自从见识过东陵梵湮寒毒发作时所承受的痛苦,他对凰殇昔的恨就在时间还很长流逝中逐渐加深。
他筹谋着杀了那女人,可偏偏在这时,东陵梵湮居然告诉他对那女人动心了?
而且,是真的动心了。
客房内一阵静默,东陵无锦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不管什么原因也罢,那女人能压制你体内的寒毒,而且又是身中热毒之人,无论你看中她什么,她都必须为我们所用。”
“你又说过,她是逝族之人,不论是与否,这逝族人不可被其他人夺去,而且据本王所知,太妃早已清楚,也在暗中栽培凰殇昔,企图引发她体内逝族人所拥有的能力为她所用,甚至派东陵玖过去接近她,依本王看,东陵玖不单单是抱着太妃的意思接近凰殇昔……更……”
话音停顿的刹那间,屏风内响起了哗啦啦的声音,不多时,东陵梵湮就随意穿着衣袍走了出来,那松塌塌的浴袍将他整个能让人看得眼都直了的胸膛露了出来,优美的人鱼线以及结实紧绷的小腹,无一不是上天精心雕刻的。
他的长发还在滴着水,魅眸半阖,带着沐浴过后的清爽和清香,面无表情地随意找了把刚被人擦过还没有人落座的椅子坐下。
神色清冷,他好整以暇地勾着唇,一字一句缓缓他口中溢出。
“朕的女人,又岂容别人觊觎?”
东陵无锦眼神一闪,他看到了东陵梵湮唇际那笑意并不单纯。
理了理思绪,他抽出折扇轻摇,淡淡道:“也就是说,凰殇昔不能让太妃夺去,价值如此之多,头脑又聪明,若收为己用,必定是一步好棋。”
扇子又被扇了扇,东陵无锦一脸沉重:“就凭这些因素,本王也觉得很有必要将凰殇昔带到你身边。”
东陵梵湮意味不明地睨向东陵无锦,东陵无锦错开视线。
他扬起唇,黑眸深不见底,晦暗不明。
他的皇叔,也为会自己找借口。
那双好看的眸子继而变得让人琢磨不透,淡漠之中透着一股冷硬和自嘲。
昨晚的事儿,他很清楚,特别是,她把手抽回来的那刻……
西客房。
窗外那株树上的美艳的花儿全数凋零,一片一片枯萎哀寂地飘落在地面,化为养料。
那些花朵散发的浓郁香味尽数散尽,不见踪迹。
茗碎在门外苦着脸等了许久,她知道昨日陛下抱着自家主子的事,也清楚两人就在房内歇息着,她正懊恼敲不敲门……
第二百零二章 主子,你、你……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守在门外的侍卫以及暗卫,在东陵梵湮踏出这件房间开始,就随着他离开了。
这日上三杵的,房里的人还没能醒过来,茗碎有点儿忧心了,她无奈地看了看端着的水盆,正要转身离开,房内忽然传来了一道响声。
茗碎一惊,顾不得什么连忙将门推开。
入眼的就是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翻倒在地面,正低着头双手撑地想站起来。
“主子!”茗碎大惊,慌忙跑过去将凰殇昔扶起。
凰殇昔站稳脚步抬起头,茗碎松了口气,抬眸看向凰殇昔时,双手一滑,瞳孔骤然睁大!
而这是在东客院的某一间客房内,梅妃受了惊吓昏睡了一夜之后终于悠悠转醒。
她扶着额头,自己将身子撑了起来,转眸想了想昏迷之前的时,一张姣好的容颜上显露出悲痛欲绝的神色。
为什么……皇上为什么要那样对本宫!本宫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要对本宫下杀手!皇上啊……
入宫几载,面见皇上的面都不过寥寥几次,她努力坐上贵妃之位,不过就是为了能让皇上朝她回眸几眼,可为什么,就是这么小小的奢望都没有?
如今还被还是贬下了贵妃之位,暂免父亲将军一职,收回兵权,这样……她还如何在后宫立足?
她还如何能眺望心中可望不可即的高贵之人?
梅妃咬着唇瓣,止住咽呜声,任凭雾水将视线模糊,化为豆大的泪水奔腾而下。
不知不觉的,哭声就从喉咙中发了出来。
门外守着的妮儿和非儿听到声音,急忙推门而入,梅妃一急,随手抓了个枕头就朝房门扔了过去!
“出去!滚出去!”
她这么高傲,这么完美,怎么能让别人看到自己哭?不能!绝对不能!
枕头正中妮儿脑门,她委屈地扁了扁嘴,拖着非儿就走了出去。
离开之时,谁也没看到她眼中闪过的一抹阴狠……
两侍婢退出去之后,梅妃哭得更惨了,不断发狂砸东西,砸东西也就算了,她居然连椅子台面都给掀了。
顶着一副断了六根肋骨还未痊愈的破身子,疯了一会儿就跌了下来。
李将军被请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房间内一片狼藉,自己的女人红肿的眼跪倒在地面的时候。
“梅梅?梅梅……怎么了?”李将军边走边担忧地问。
听到自家爹爹的声音,梅妃转身朝李将军看去,她本来哭得差不多了,处在抽噎的阶段,见到自己的爹爹,又听到他小心翼翼的关怀,泪水如决堤般涌了出来。
李将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