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隐士不过是不悦地沉吟一声,送餐过来的若鱼便挑着眉道:“王妃说了,先生年纪大了,不宜暴饮暴食,从今儿起,一日三餐都要严格按着养生之道来,切不可让先生因贪食而毁了身子。”
虽然若鱼所言有些道理,可看她那神色老隐士总觉得是有谁做错了事,他被迁怒了,鉴于他曾经在若鱼那里吃过的那些黑暗料理,老隐士还是挺怵她的,既然是按养生之道来的,那就先吃着吧,尤其是在这种不明情况的时候,他可不想因什么莫名其妙的原因连这养生之道的三餐都没得吃。
可心里琢磨着事,书僮吃完先过来看书,老隐士就坐在那里套若鱼的话,套来套去也没套出有用的,无非就是天儿越来越暖,花儿越来越香,连树上的鸟儿都整日整日地叫个不停,老先生应该多走动走动,欣赏一下大好春景,而不是坐在屋子里整天就琢磨口腹之欲。
老隐士越发觉得这里面有事了,总体意思就是要他走出去?难道不是等他走出去了就再也别想回来了?
老隐士一边琢磨着若鱼话里的意思,一边来到书斋,就看到唯二的两个学生头挨着头正热烈地说着什么,只是在他进门的一刻,瞬间分开,回到各自座位。
老隐士就觉得好像一夜之间就有什么不一样了,大家都知道的一件或几件什么事,只瞒着他一个,一向自认运筹帷幄的老隐士整个人都不好了。
可无论他怎么瞪眼睛,两个学生都跟没看到似的,被他瞪的狠了,书僮弱弱地道:“先生,我觉得王妃说的也有道理,您年纪大了,真不适合像前些日子那样暴饮暴食。”
一句话戳到老隐士的心窝窝里,老隐士操起一本书就朝书僮扔了过去,当然对于明诚他还是手下比较留情,毕竟人家是一国的皇子,还是大皇子,不管受宠与否,身份摆在那里,打坏了谁都不好担这个责任。
打完书僮,老隐士又想起若鱼所说的出去走走的话,还真有些动心了。
先给两个小的讲了昨日留下的问题,又讲了今儿要学的内容,之后又布置了一堆东西,看看天色快到午时,老隐士决定吃过午饭就出去走走。
等老隐士这边刚出了门,书僮就过来朝明诚挤眉弄眼,“明诚,先生出门了,咱们要不要现在就去街上?”
明诚看了眼天色,前两日他们都是下了学才出去的,今儿这天色就有些早,而且先生布置的课业有些多,他们难道要放下课业出门不成?
可架不住书僮一再央求,也是前两日赚的银子太能打动人心了,明诚再懂事也不过五岁的孩子,被书僮一说也就答应下来。
哥俩准备好篮子就去卤味作坊过去,还是那个理由,可拿的卤味却比前两日都多,也是看着天色早,想要多卖一些时候。
作坊里的人心里都偷着乐呢,他们都知道这哥俩拿卤味到外面卖的事了,只是有王妃的命令在,他们都装作不知道,还要配合着他们一脸震惊地道:“先生的胃口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能吃掉这些卤味。”
哥俩虽然觉得有些对不住先生,可在银子面前,那点小愧疚就算不得什么了。
王府家酿还有不少,他们就没有再拿,卤味越装了满满一车,从王府旁边的小巷子里推出来,他们也没想想为何就没人觉得奇怪?
再来到摆摊的位置,因时间早,还没到买菜做晚饭的时间,街上没有多少行人,哥俩就拿了书出来看,先生给布置的课业,他们还是知道孰轻孰重的。
书僮看书还好,十几岁的小少年上过学堂没什么稀奇,但明诚才五岁的孩子,长得白净可爱,手里捧了本书也像模像样地读着,读到兴起时还摇头晃脑的,实在是太招人稀罕了。
没多久就有人围过来,借着买卤味的机会逗逗明诚。
“小孩,你们家大人呢?怎么放心你们两个孩子出来卖东西?”
书僮就把前两日编的爹娘过世,他带着弟弟辛苦度日的话又说了一遍。虽然书僮长得瘦瘦小小的,但明诚一看就是被养得很好的样子,也没想过这俩孩子会说谎骗人,只觉得当哥哥的是个好兄长,不但把弟弟养得很好,还能坚持读书认字,将来说不定就是个人物了。
也有人见这哥俩懂事,就想要带回家养的,尤其是明诚,瞧着就好看,又是个懂事的孩子,可不比家里那些猴孩子有出息?
就有人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问明诚愿不愿跟他回家,明诚前两日也被人逗的习惯了,不管别人怎么逗,他就是招呼人家买卤味,倒是弄得人不好再多问了,卤味却都能买上一些。
买卤味的人越来越多,哥俩也没法再读书了,除了要卖卤味,还要应付那些想把他们带回家的人,可以说比前两日还要累的狠。
终于,卤味都卖光了,酒也卖出一斤多,眼看快要到晚饭时候,明诚和书僮就收了摊子,可身后还是有人不愿放弃收养他们俩的想法,远远地在后面跟着。
明诚和书僮就不敢直接回王府,推着车子在街上转了几圈,确定身后没人跟,才奔着王府跑去,把篮子扔回王府墙里,再把车子藏好,哥俩才从狗洞里钻进来。
匆匆地去吃了晚饭,见没人对于他二人失踪一下午表示怀疑,这才放下心。
可先生布置的课业因为那些人缠着,没有完成,不得不回屋后将课业做完再吹灯睡觉。
☆、541 就那么缺钱吗?
本来孩子小,觉就多,头一夜睡得晚,明诚早起练功都没精神,被贺楼远在腿上踢了几脚才勉强打起精神。
贺楼远也从凌小柔那里听说了明诚和书僮这两日做的事,觉得这么大个王府还养不起你们两个孩子?要花钱直接说就是,用得着自己跑街上摆摊吗?
心里怄着气,下脚一点都不轻,孩子只觉得腿上都得青了一大片,却不敢喊一声疼,到最后连贺楼远都有些心疼了。
若不是凌小柔之前就跟他打好招呼,让他不要干涉此事,他一定会‘好好’问问明诚,怎么就那么缺钱了。
凌小柔的想法就简单多了,明诚的心理她多少也能理解一些,知道自食其力的孩子可是比就会伸手管家里要钱的孩子可人疼多了。
她也不反对明诚在外面赚钱,只要派人跟着护着,在渭城府这一亩三分地里,安全还是不用担心的。往后家里这三个孩子长大了,也可以要他们自小就培养真论起来,宁远王妃就是厨子出身,又是靠着酒楼这些生意赚大钱的,家里的孩子做生意又怎么了?
都说富不过三代,但她相信只要培养好了,别说富三代,就是富个十代八代都不是问题。
只是明诚这种摆摊的方式她有些心疼,这样摆摊几十年又能赚多少?做生意也不能只凭热情,脑子也很重要。
先就这样吧,等哪天孩子吃了亏、受了挫,明白一些人心险恶的道理之后,她再教导,有时候教一千句、一万句也不如亲身体会更能让人成长。
于是,在凌小柔的纵容之下,宁远王即使有一肚子的话想要问,也只能憋在心里,只等着俩孩子哪天受了挫,他可劲地嘲笑一番。
明诚练功时就没精神,跟先生读书的时候头也一点一点的,又挨了先生几戒尺。
书僮倒是好一些,早上没用起早练功,多睡了一个时辰,虽然也是乏的很,还坚持得住。
下午,先生又出去赏春了,明诚和书僮没敢直接出府,而是完成先生布置的课业后,才去作坊拿了卤味溜出去。
还是昨儿那架车,还是那些卤味,再有一坛子多的王府家酿,一摆好摊子,就有人过来借着买卤味跟哥俩套近乎,无外乎就是想要收养他们俩。
其中真有一些心地良善的,看孩子可怜,想要给他们一个温暖的家的,当然也有不怀好意,看这俩孩子长得好,又会做生意,有些别的想法的。
书僮早就不耐烦了,笑眯眯地对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男人道:“大叔,你看我和弟弟都能养活自己,又何必再被人收养呢?”
一句话说的那些心地真善良的不住点头,也是他们想多了,人家孩子过得好好的,又何必去过寄人篱下的日子?
但那些本就是不怀好意的却更坚定要把孩子带走的心思,如此聪明的孩子若是卖了也能卖个好价。
昨儿他们就跟着孩子绕了很多路,偏偏最后在王府附近跟丢了,也是在王府附近他们不敢乱来,想着今儿一定要把孩子糊弄回去,实在不行就用抢的,可听了孩子的话,糊弄肯定是糊弄不了,只能看准时机用抢的了。
之后,也不过来劝了,就在街边路边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