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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她咬了咬唇,实在接不上如此邪恶的话。
“我什么?嗯?”萧天一边哑着嗓子逗她,一边用唇轻点轻扫她的脖子等各处,他了解这是她极喜欢的方式。
可是这一次她的回应却很不令他满意。她没有如常一般给予他美好的回应,而是微微有些闪躲:“我们该出发去别墅了。”她低声地提醒他。这家伙一兴起忘了还有重要的事要办了,他们该出发准备今天中午招待裘岩的宴饮了。
“不急,更重要的事还没办完!”他的一只手轻轻按住了她的额头,不让她可以再闪躲。
原来他并没忘记,只是他们对重要的事的标准有些不同罢了。
“不要了,不然裘岩要等急了!”她的脸躲不开,又改用双手微微地用力推拒着他。
萧天怒了:“你再说‘不要’试试!”
他无比忌讳她对他说这两个字,尤其是在他兴致正高时,尤其是明明是他和她在一起,她心里想的却是与裘岩有关的事。
“痛!”她有些含怨地看着他,萧天刚刚的确是粗暴了些。
这一声痛果然神效无比,虽然萧天依旧不快,但他立即停止了骚扰。他居高临下地用审视的眼神直盯着她:“你究竟是因为痛,还是因为惦着要去别墅见他才说不要的?”
她明明地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审视和危险的信息,她很不喜欢他用这种眼神看她。
“萧天,你什么意思?昨晚你才说过你会相信我的。你要再这样疑神疑鬼,小心鬼真的会来!”
萧天腾地翻身坐起,然后二话不说当即立断地走进了浴室。采月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也紧随其后地跟了进去。
她将喷头的水温调成了温水,然后双手捧住萧天的脸,直视着他:“究竟要怎样你才能相信我?嗯?如果你想要,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可是有用吗?不是我心里总想着他,是你自己!是你一次又一次地提醒我们之间有裘岩的存在,就算我已经取下了裘岩送给我的戒指,就算我离开裘瑞国际不再在他的身边,不管我再怎么做,你要想不高兴都会不高兴。是吗?”
他看着她,她说的话他无言反驳。裘岩的存在的确是他和她之间的一个雷区,这个雷区他不知道该如何扫除,因为这个雷区在她的心里,也在他的心里。
喷头的水从上而下地淋在两人的身上,形成道道细流蜿蜒而下。他的目光不自觉地就落在了她的左胸口。那粒她为了他而专门纹上的心口朱砂令此刻的他觉到了一些心安。
他弯下腰抱住她,吻住了那枚朱砂印记。
她被他轻易地就再次挑动,他用极温柔的方式不让她感到疼痛却同样让她兴奋至几近昏厥。
不管怎样,她现在是在他的身边,他要用尽一切方法将他牢牢地印在她的脑子里,想忘都忘不了。哪怕有一天她真的因为别的想要离开他,他也要让她一想到要离开他就痛不欲生,然后宁愿乖乖在呆在他的身边。
“你一定要记得,你的心口只能有一颗朱砂记。你只能有我一个,就我一个!告诉我,说你只会有我一个!”
她觉得自己不是身体被萧天牢牢地把控住了,而是她的灵魂被他死死地咬住了。
“萧天,你是个恶魔!”她忍不住地回了他这么一句。
萧天不理她,继续道:“我要你说,说你只会有我一个!”
她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了,眼前是一片白色的雾气,脑海中金光汇聚流转一片又迅速地撞击散开,她的思考能力几近停止。耳旁是萧天不断地在要求:“说,说你只会有我一个!”于是她按着萧天所要的,在急喘中说道:“我只会有你一个!”
全身突然间放松下来,连眼都不想睁开,她恍惚间说不上来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她只混沌了片刻,萧天的声音就在她的耳畔又响起,提醒着她刚刚她一直是在现实中。
“你亲口答应我的话,就一定要算数!不然,我会像恶鬼一样缠着你!”
然后她感觉他的手指在她胸口的朱砂记上不断地来回抚着。这朱砂纹纹了快六天了,原本已经不怎么疼了,被他这样地来回轻抚也让她再次感到了有隐隐的一点痛。
两人冲洗干净身体,他又帮她把头发吹了个半干就一起出了浴室,重新坐回了沙发。
“好了,告诉我你的答案吧。”他朝她侧身而坐,一只胳膊顶在沙发背上,并用手撑着脑袋,双眼盯着自家这只狡猾的小狸猫。
“什么答案呀?”小狸猫因为刚刚浴室的事,仿佛有些断片儿了。
可是萧天根本不相信她是断片儿了,他宁愿相信她是在装傻。他打算给她一次耍他的机会,所以提醒道:“你猜酒的答案呀。”
“哦,”她回忆了一下的样子,回道:“我忘了刚刚自己想说什么了。”她一脸平淡的神情,一点看不出她是在装傻还是真的忘了。
可是萧天却脸色突变,一把就搂住了她,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与他对视。
“乖乖地说,别再给我玩小花招,是不是刚刚在这沙发上还没有玩爽?我可是很不介意陪你再来一次。”耍他的机会他只给一次。
“我说!我说!”她吓得脸色大变,生怕又被他来个恶虎扑食。
所以,这狡猾的狸猫刚刚果然是在耍滑头。
“你这个女人,真的很不老实!”萧天的语气带着不满和威胁。
耍滑也需把握好度,耍过度了就会变成自讨苦吃了。小狸猫这回果断放弃了耍滑,决定老实地说出答案。
049 拒绝压迫
“木桐。我猜的对不对?”
见他的小野猫这回果然老实了,萧天脸上的神情和缓了些。
“最后的问题:哪个年份的?”
“既然是木桐,那么也只有那个年份的酒才能真正让你对裘岩的心意显得无法挑剔。我猜得对吗?”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彩,没有明说,但对懂酒之人却强于直说。
萧天眼中毫不吝惜地闪现出欣赏的神色:“你不懂酒却懂男人,尤其你对我和裘岩都足够了解。”说着他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放开了她。
采月因为他的话,更因为他刚刚那样的目光,怕他又会多想,就站起来,为他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温水,又将水递到了他手中。
“你是我的男人,裘岩是我的老板,你们两个谁不高兴我都没好日子过,我敢不用心了解你们吗?”
萧天接过水喝了一口,并没有过多地追逼她,而是接续了刚刚关于酒的话题。
“再好喝的酒也是独饮无趣,好酒尚需得遇会品之人方才不失为酒遇知己,否则也只能是暴殄天物。裘岩是我认识的人中我认为少有的可以配得上饮这酒的人。”
“品酒还须遇知交!你和裘岩一起喝这酒也的确算得上是美酒得遇知音了。”采月颇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萧天今天仿佛有些猜谜上瘾了,又问了她一个问题:“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专为裘岩备下这酒吗?”
“你刚刚不是说是因为你觉得他称得上这酒吗?”
萧天点了点头:“不错,但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裘家曾经是百年辉煌的名门望族,裘岩受父命回国就是为了在国内重新开创裘氏曾有的辉煌。这是我预祝他和他所代表的裘氏取得崭新成功的酒!”
“你果然是用心良苦。”采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萧天做事向来思虑很深,他既然说出这种话,还特意准备了这么一瓶意义非凡的酒,想来他后续一定还会有些别的动作配合这瓶酒所带的深意,绝不会仅仅是拿一瓶酒这么简单而已。想来上回他和裘岩一起面谈合作新材料研发项目的事,也是他有意与裘岩更紧联合的重要一步。
萧天放下手中的水杯,将采月搂了过来,又看向她。
“你自己说的,人做任何事都是有特定目的和意义的,所以你刚刚如此花费心思地猜酒也并非只是为了游戏,对吗?”
采月看向他,他眼中的神色是那种一贯的难以捉摸。只是这一次她不想一如以往地费力去猜他是怎么想的,因为这一次她想要他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她认真地点了点头,脸上现出郑重之色:“你说的没错,我猜酒的确是别有心思。你今天为裘岩备下这酒别有意义,我正好也有几句特别的话想对你说。”
萧天的脸色立刻地也变得郑重起来。
虽然采月年龄比他小了许多,有时候他也确实忍不住把她当成顽皮的孩子来哄和宠,但他相当清楚,自己的女人虽然偶尔有些小孩子心性,但她绝不是一个真的好哄的女人。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