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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佳·菡月?”纵横想起那次坠崖事件,忙问,“你父亲可是马尔汉?你果然应选入宫了。”
菡月点头答道:“是的。”
纵横听了,却皱了眉头。
兆佳氏,马尔汉的女儿。那就是未来十三阿哥胤祥的嫡福晋。怎么此刻,竟成了保绶的有情人了?
她想着,眼睛看了看菡月,又看了看保绶:“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菡月俏脸一红,看了保绶一眼,却低了头,没有说话。
保绶道:“她一选秀入宫,就被太子盯上了。所以……我一直暗中关照她,还为这托过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也认识她?那还真是时候不短了……
纵横又问:“你……跟太子是怎么回事?”
菡月眼圈立马又红起来,咬咬下唇,还没说话,保绶已经忍不住皱眉,恨声道:“这宫里,谁不知道太子是天生的花花肠子,见谁都起色心……”
纵横打算他,看着菡月,问道:“兆佳姑娘,你说。”
菡月看了看她,鼓起勇气,哽着声音道:“我……我也不知道太子怎么会看上我。只是,我刚过遴选,他竟然偷偷进了储秀宫。跟我说,让我放心,一定要了我。我不依,他就发狠,说我在宫外就许了他,这时候又装什么贞节烈妇。天地良心,我在那之前何曾见过他了……他……经常来找我麻烦,还想要……想要……”说着眼泪又留下来,保绶忙将她抱在怀里安慰了几句,才算止住了。
纵横心里却盘算着她的话,有些奇怪。
太子虽然好色,但是,他没必要编造菡月在宫外就许了她什么这样的话啊。可是菡月的样子,不像撒谎。她应该没有事先见过太子。
可是,自己一直没有想通。她为什么会被人下了春药放在小木屋里?放下她的人,为什么最后没有出现?
菡月是应届秀女,最终会成为十三阿哥的妻子。现在却跟保绶有了私情。
这一切,有关联么?
这段日子,得失楼的事还有那匹“狼”……真是乱如一锅粥了,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保绶看着纵横一脸阴晴变化不定,问:“纵横妹妹,你……没事吧?”
纵横扭过头,没有回答,却问道:“告诉我,如果太子或是其他人介入……你们会妥协么?”
保绶和菡月互看了一眼,虽然觉得她问得莫名其妙,可是看她一脸正经的样子,还是郑重地回答了:“绝不妥协。”
两个人,四个字,毫无犹豫地语言和慎重的表情、坚定地眼神,却让纵横心里更加沉重了。
历史,是可以改变的么?
她一字一顿道:“保绶哥哥,尽快让额娘帮你向皇上提亲。”
保绶和菡月都是一惊。
保绶开口:“可是……”
纵横道:“没有可是。若是你们真是非卿不娶,非君不嫁。那么就信我一次。”然后又看着保绶的眼睛,道:“记住,尽快!”
保绶被她一看,忽然感受她心里沉重的分量,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一个时辰后,养心殿上
龙椅上坐着一个人,大殿中站着一个人。
龙椅上的人看着站着的浅绿色身影,再次发问:“你真的不愿意嫁人?”
纵横心里掠过御花园中八福晋的脸,坚定地抬头:“皇上,我不愿意。”
“朕的儿子,这么多,就没有一个你喜欢的?”康熙爷皱眉。
纵横自嘲道:“我只是一个蒙古人和汉人通婚生下的女儿。满族八旗、蒙古八旗、汉军八旗,我一个也够不上。我这样一个跑江湖的,别说琴棋书画,就连字也写不大好。皇阿哥们,我一个也高攀不起的。”
康熙爷叹了口气,道:“好……朕在蒙古答应过你,任何情况下,任何时候你想嫁给任何人,都可以告诉朕。”又扬声道:“李德全,进来。替朕传旨。”
他边说边写,道:“着兵部尚书马尔汉之女,兆佳氏菡月指婚给十三阿哥胤祥为嫡福晋;着礼部侍郎的罗察之女,完颜氏梓歆指婚给十四阿哥胤祯为嫡福晋。着礼部另择吉日完婚。钦赐。”写完,拿起一个沉甸甸的玉玺,“噗”的一声,盖在上头,振得纵横心里一跳,像是心里被狠狠地踩了一脚。
纵横苦笑起来,觉得眼眶发烫,却努力地忍住泪水。
可笑,自己竟想要改变历史。菡月、保绶,即使再“尽快”,也没用了。我还是一样帮不了你们,就像我帮不了自己一样。
一切已成定局,在历史的青卷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早就注定了,我输了,彻底输了。我还在妄想什么?还可以妄想什么?
十四,此刻除了祝你幸福,我还能说什么呢?
李德全双手捧着圣旨一步步走过来,纵横看着他手中的明黄,忽然有一种欲望。她想要把那张明黄色的丝绢抢过来,然后撕成碎片,再点火烧成灰烬,让它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消失在风里。
可是,即使她心里呐喊着这样做,她却还是不能出手。
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的啊……
她左手按着右手手腕,右手同时按着左手手腕,压抑自己疯狂的欲望,也将灵魂压抑在自己身体里,生怕一放手,那欲望就变成出笼的兽,一发而不可收拾。
放手吧,宋灵儿,放开吧……
李德全越来越紧,终于经过了纵横的身边,斜眼看了她一眼。
就在这一刻,“咔嚓”一声,纵横左腕的玉镯子硬生生的被她自己捏碎了。
尖锐的断口,割破了她白嫩的手腕内侧,碎片掉在养心殿的金砖上,弹跳起来,丁零当啷的响,最后变成狼藉的模样。纵横低头看着,却像是看见她的心也“稀里哗啦”掉了满地,再也难以收拾,不免整个身子有些僵硬了。
这时,“吱呀”一声,纵横猛然回头,就眼睁睁地看着养心殿的大门被李德全拉开,走了出去。他手中的那抹明黄整个儿暴露在阳光之下,反射出的光芒,迷了纵横的眼,让纵横一动也动不了,心一瞬间沉到了谷底。
李德全的背影溶进阳光里,然后消失了,之后,一抹阳光从门口射进大殿,照在纵横脚下的一块碎片上,翠绿晶莹的玉上有一抹鲜红的血,在紫禁城的阳光下,显得美丽,却又是那么的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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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两场婚礼
第44章、两场婚礼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写了好多字,佩服自己,累啊……呵呵
…
20080118 11时
改错字。这一章给13找了个妖妖女,水灵灵的完颜被14强暴了。唉……
有MM说是纵横自己把幸福放弃了,伤人伤己。但是,我觉得,如果在此刻,14跟女主理念差异还这么大的时候就让他们在一起,那么可能结果反而不会好。我自己的考虑啦
天还没有亮,可是庞大的紫禁城已经又开始了繁忙的一天。
清朝皇室的传统,皇上起床的时间是在早上五点。所以大臣们也就要在这之前进宫,在朝房里候着,准备早朝了。
曾经有资料说,有部分官员每天凌晨一点,就要从家里动身了,而起床的时间,想必更早。这部分官员,应该是汉人官员,因为汉人除非皇帝特赏住宅,是不许住内城的,所以“上班”的路程时间也就稍微长一些,为了保证在五点前,通过重重门禁准时在朝房候召,才不得不这样做了。
这一天,就是这样平平常常的一天,没有人觉得有丝毫的不同。
满朝文武、各级官员像平时一样,按自己的位份进入皇宫,王公贵戚走神武门;内务府人员走西华门;其余满汉官员走东华门,各自有序,熟门熟路。
大家在门外下马的下马,下轿的下轿,除了少数年纪老迈或是功勋卓著的,可以额外享受皇帝御赐的“穿朝轿”或“穿朝马”待遇,大部分人只能自己提着一盏小灯笼,走路进入这座明瓦红墙的森严皇城。
入了秋,夜渐长了,甬长昏暗的门洞里,烛火摇摇晃晃,惹得官员们昏昏欲睡起来,不少人一边打哈欠一边眯缝着眼,鱼贯着进门。
三股人流在皇城的正门——天安门前,汇合到一处。这时候官员们才算是醒足了,互相寒暄的,给上司请安的,不同部门间通关系打招呼办事的,打探小道消息的,抑或者是向皇亲国戚引荐人的……都抓紧了这片刻的时机。
由天安门再直往里走,就是午门。午门广场比较宽阔,在这里,官员们基本已经按官位大小和部门不同分好了队伍。因为他们必须通过金水桥才能进朝房。而金水桥又分“御路桥”、“王公桥”、“品级桥”、“众生桥”。“御路桥”只有天子才能过,是皇帝乘辇上朝的必经之路,其余的也是各有规范。也就是说,如果你官做的小,就算你最早进了宫门,在这时候,你也得退到后面,让比你官大的先过桥进入朝房,坐上舒适的座位。
可是这最普通的一日,在所有官员们过了午门的时候,变得有些不同。
因为金水桥下,竟端端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