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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瑾言起欺身靠近我,双手撑在墙上,将我困在他与墙壁之间,一字一顿残忍的说道:“可惜这辈子你跟他都没有可能。说,赌,还是不赌。”
“赌。”
能甩掉他,是我目前最想,最迫切的事情。
我手指划过坚硬的塑料座椅,好似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吐出这个简单的字。
有了赌约等待的心情就不想最初那般平静,好似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经受着无尽的煎熬。
“结果还得三四个小时才能出来,我带你去做公证,省得你到时候说我赖账。”
这样也好,刚好能消磨一些时间。
厉瑾言先带我去了公证处,他的这张脸认识的人太多,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在去之前他从头至尾都乔装打扮了下。
艾滋在当今世界是个相当敏感的疾病,不用他说,我也赶忙给自己来个改头换面。
看着穿衣镜中穿着花衬衫,海滩裤,夹着人字拖,戴着墨镜,还贴着两抹小胡子的厉瑾言,我噗嗤笑出声。
“你能比我好到哪去?”
厉瑾言睨了我一眼,扯了扯我橘红色的爆炸头。
“别拽,头套很容易掉的。”
我急忙按住,踢了他一脚,望向穿衣镜中,画着夸张烟熏妆的小太妹。
把我自己搞成这样,就算是我站在最熟悉我的娟姨面前,她都认不出来。
我满意的点点头,理了理身上白色无袖露脐小背心,转身与厉瑾言出了服装店。
做完公正,外面的天已经慢慢的暗了下去,厉瑾言看了下时间,没有带我去医院拿结果,而是载着我去了与医院隔了两条街的一个迪厅。
还没下车,劲爆的音乐声就透过车窗传了进来,我不知道厉瑾言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坐在车中不愿意下来。
“来吧,在结果揭晓之前,尽情的的疯狂的一次。”厉瑾言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对着我缓缓地伸出手,“刚好,我们身上的衣服,也与这里很般配。”
时间没到,去医院也只能等,在这种嘈杂得到环境中时间还能过的快一点,我稍稍犹豫了下,随着他下车。
我们先到吧台喝了几杯鸡尾酒,他牵着我进了舞池。
我没学过舞蹈,又第一次来这里,傻傻的站在舞池中看着周围疯狂扭动的不知所措。
厉瑾言手揽住我的腰,带着我来到人少的角落中,“就当那些人不存在,跟着音乐随意扭动你的身体,将你身体里所有的不满统统的发泄出来吧。”
仿若是为了给我做示范般,他来到一个正扭的风情万种的女人面前,与她尬起舞。
别看厉瑾恒身形高大,站着跟个不会弯曲的竹竿样,跳起舞来每一个动作都富有力量的美感。
他时而与那女郎贴面热舞,时而牵着她的手,肆无忌惮的在人群中穿插转着圈,引来舞池中一波波的起哄声。
我站在灯光昏暗中的边缘,看着那个好似不知疲倦的男人,觉得他好似就像是长期生活在黑暗中植物,他在努力生长,欲早日挣脱黑暗的束缚,冲向阳光。
这种感觉跟我的人生何其相似,只是属于我的阳光太过短暂,我再次被人拔了根丢回了黯无天日的深渊。
“过来,我教你跳。”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拿结果吧。”
当同命相连四个字闯进我的脑海中的时候,我跟着音乐渐渐地沸腾的心,瞬间被泼了桶冷水,我冷下脸,先一步出了舞池。
晋安私人医院。
当我拿到结果的那一刻,我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又把那张带着墨香的薄薄单子向我的面前送了送。
第57章 给我生孩子委屈你了?
hiv抗体阳性……
千亿万分之一的概率竟然被我给撞上了,我这是不是也太幸运了些,买彩票中奖也没办法跟我比。
没出结果的时候,觉得怎样都无所谓,可眼下……
我脑袋似被砸了一记闷棍,瞬间空白,酸涩的眼睛微微一动,眼泪就滚落下来。
单子从我颤抖的指间飘落在地,我捂着嘴巴缓缓蹲在地上,哭的双肩不断耸/动着。
“这只是初筛。”
厉瑾言半蹲在我的身前,从口袋中掏出一方深蓝色带着淡淡麝香味的帕子递到我的面前。
晋安私人医院的医疗技术跟温城医院相差无几,初筛结果一般就是最后的定论,厉瑾言的安慰对我来说没有一点儿用处。
伤心之余,记起我接下来的人生即将要成为他的附属品,我把身子转向一边,眼泪掉的更凶。
对了,他只是说我们两人都被传染了,却没有说,我被传染,他幸运的躲过。我想钻漏洞,用手背抹了把眼泪,扯过他手中的单子。
当我看到他与我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差的结果时,我有种指天骂地的冲动。
我把单子揉成团砸在厉瑾言的脸上,“肯定是你动了手脚,我要换一家医院检查。”
“随你。”
厉瑾言敛起身上所有的阴沉之气,弯身捡起地上的两份单子顺平,亦步亦趋的跟着我离开医院。
晚上九点半,医院里值夜班的人很少,厉瑾言难得好脾气的由我折腾,他给宋助理打电话让他安排检查的事宜,我们两人一连在三家医院抽了血,结果得等明天上午才能出来。
我现在已经是疑似艾滋病人了,我不能继续回去跟李佳桐住在一起,与厉瑾言去了君山公寓。
公寓中还是我离开时候的模样,我蔫头耷脑的上楼,在楼梯口停下,看向正在慢条斯理轻解领带的厉瑾言。
“被我传染了,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恨我?”
厉瑾言的反应超乎我的想象,我心底升起一股怪异感,望向他的目光多了几分审视。
“早晚都要死,对我来说只是换一种死法而已。”
厉瑾言语气淡然,随手把衣服丢到沙发上,来到客厅最左边的酒柜处拿出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
“要不要喝点,有助于睡眠。”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早晚都得死……
脑海中浮现他卧室中一隔间的药,我眉眼轻动,暗忖,他不会本来就有不治之症,才会如此坦然面对生死吧。
厉瑾言动作优雅的倒了杯酒,他背对着斜倚在环形的吧台上,手腕轻晃,杯中艳红色的液体在冷冷的水晶灯光下,泛着潋滟吗,魅惑的光泽。
他沉默着把酒送到唇边,酒滑过受伤刚刚结痂的唇时,疼的他五官微皱,他微微叹息声,搁下酒杯换鞋出门。
偌大的房间一瞬间只剩下我一个人,不安感在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就从心里破土而出,我回到曾经借住过的房间。
房间干净整洁,我无力的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全部都是艾滋病人被病痛折磨的痛不欲生的画面,我吓得猛地睁开眼睛。
自上次遇险只能找厉瑾言帮忙后,我就把常联系的几个人的手机号都记了下来,我起身用公寓座机给娟姨打电话。
“你妈做过检查了,hiv抗体阴性。听她的意思,做完手术之后,身体一直不爽利,康源在那方面也是兴致缺缺,两人最近一段时间没有性生活,就躲过了这一劫。不过,康源那个被贷款连累的前女友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检查结果一出来,整个人都崩溃了,哭着喊着要杀了康源。”
是廖雨欣当初怂恿康源接近我妈的,想过好日子,脚踏实地工作赚钱才是正道,她投机取巧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也算是咎由自取。
“说来也巧,他们两人竟然在医院的走廊中碰个正着,廖雨欣当即就扑上去撕打康源。这次的病对康源的打击很大,他跟变了一个人样,当着那多人,毫不留情面的跟廖雨欣扭打在一起。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道出不少龌龊事。”
原来裸贷的事情我只猜对了一半,康源为了能让廖雨欣回心转意把大半的贷款花在了她的身上。
“我听两人的意思,办理裸贷时的照片不是廖雨欣的,而是你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变成廖雨欣的了,这件事情听上去挺匪夷所思。但不管怎样,只要没牵连到你,就是好事。”
应该是宋助理帮我换的照片,我暗骂了声,活该,报应!
“你做过检查了吗?”
“一切正常。”
我不想让娟姨为我担心,没有跟她实话实说,“那就好,你妈这些天情绪不对,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内,我不放心,一直在这边陪着她。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就回来看看她吧。不管怎么说,她都是生你养你的人。”
“我暂时还不想见她。”
不,应该是这辈子都不想见她。
娟姨没有再劝说我,收了线,那张薄薄的检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