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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的,你嫂子一支,你一支,这事不许告诉爷爷。”
乔暮微微挑眉,小心打开手绢。
里边是一支檀香木雕成的木簪子,刀工一般般,梅花的花瓣也不是很均匀,上边还刻着几个小字:赠吾妹乔暮。
“嫂子没吃醋?”乔暮随口一问,跟着取下头上用了很多年的桃木簪子,换上檀香木簪。
妈妈走的有点早,奶奶就只会挽发鬓,后来她也走了,乔暮更加懒得打理头发,留长了不烫不染,随便一挽拿只簪子固定住,一年四季都如此。
乔辉笑了下,纵容的语气。“她那个人,全部的心思都在实验上,能想起我还是因为肚子饿了,我倒是希望她醋一下。”
乔暮眨了眨眼,抱着笔记本和医案冲他摆手。“进去吧,我也该回去了。”
乔辉含笑注视她片刻,拖着行李大步进入航站楼。
乔暮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平静回到车上,发动车子返回市区。
爷爷这次当真是气够戗,一连几天都黑着脸,看谁都不顺眼。乔暮见师兄李成安被他折腾的像个孙子,没辙,只好留在药堂帮忙。
清明后一直下雨,来药堂做针灸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很多都是街坊。看到她回来,一个个都热心的要给她介绍对象,有些甚至把人拉到药堂来,烦不胜烦。
之前给她打电话的那人也来了,见光死。
这天雨势加大不时响起惊雷,趁着药堂没什么人,不到下午六点乔暮便让李成安回去,关了门开车去新城区见许青珊。
吃饭的地方,是新城区最有名的一家私房菜馆,许青珊挑的,听说厨师还特别的帅。就因为她给人家断事业,说一定会飞黄腾达,那人当真举债开了这家餐厅。
至于准不准,乔暮不敢恭维,毕竟厨师烧菜难吃,顾客肯定会差评投诉,不会因为你命好就惯着。
停车下去,雨又大了些,干净宽敞的街道上几乎看不到人影,从商店里透出来的光线穿透雨幕,朦胧点亮夜色。
进了店里,许青珊已经点好了菜,高兴的冲她招手。
乔暮坐过去,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眼底笑意沉沉。“今天心情这么好?”
“我给自己算了下,马上要走桃花运了。”许青珊歪头,目光专注的打量她片刻,忽然道:“乔暮,你最近干嘛了,面相都透着桃花成灾的迹象。”
“确实成灾了。”乔暮敛去眼里的笑意,告诉她居安巷从巷头到巷尾的阿姨大妈,个个都要给她介绍对象,光是这几天她就见了不下十个。
这都不算,还有上门带着户口本,产权证的,大有只要她点头,马上民政局走起的架势。
不过,大多跟她见过面就全都被吓走了。
许青珊忍了忍“噗”的笑出声。“活该。”
乔暮耸肩,她其实也没说什么,更没本事看脸就能断定谁谁有什么病,她只做一件事:什么都不说,就盯着对方看。
“我觉着,要是能遇到能被你看三分钟不破功的男人,嫁了吧。”许青珊大笑。
“裸着被我看三分钟,或者摸上一分钟不破功还差不多。”乔暮淡定挑眉。
许青珊又笑,乐不可支的表示要把她的话当做选男友的标准。
“你可别乱来,这种男人要么定力十足,要么絮状海绵体已经废了。”乔暮抬眸,一本正经的说:“如果是后者就亏大了,凡事不能一概而论。”
许青珊笑得直不起腰来,过了好一会才扯开话题跟她聊别的。
吃完已经夜里十点多,许青珊接到台里的电话要回去处理工作的事,乔暮去拿了车把她送到地方,再掉头回去。
经过钱水桥雨势忽然增大,路上几乎没有车经过,一辆黑色沃尔沃,开着双闪停在路边。
乔暮降下车速,错车的时候,发现前方有人在打斗,其中一个人好像还受了伤,迟疑把车停下。
看了大概三四分钟,她猛地踩下油门加速开过去,并打开远光灯。
打在一起的三个人被远光灯照得楞了下,受伤的那人忽然爆起,迅速将另外两个打趴下,自己也重重的扑过去,溅起无数水珠。
乔暮开门下去,打着伞穿过雨幕,从容停在两步开外,淡淡掀唇:“要不要打急救电话。”
Chapter 5
箫迟死死的压住身下的两个嫌犯,艰难抬起头,望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远光灯刺眼的白光从她身后照过来,纤细单薄的身影露出鲜明的轮廓,灯光照亮了她头顶那一把黑伞,顺水顺着伞尖淌下,掩在昏暗中的那张脸仿佛雕刻一般,保持着万年不变的表情。
不是乔暮还能是谁。
箫迟勉强撑开眼皮,痞气十足的笑了。“乔医生,真是有缘,我们又见面了。”
乔暮垂下眼眸,面若寒霜的盯着他看了一会,余光见有人从桥下冲上来,旋即转身折回去。
“都带走,这帮鳖孙真特么能跑能打。”
“头?你没事吧?!”
身后的声音混合着雨声清晰传来,乔暮脚步微顿,听到那人尖锐的叫声:“快叫救护车,箫队昏过去了!”
乔暮收回已经落到车门的手,掉头跑过去,面无表情的把伞递给喊话的人。“拿着。”
将箫迟移到平地上,她迅速检查出血的地方,果断解开他身上的衣服,冷静吩咐:“副驾座的储物箱里有药箱,去帮我拿过来,快!”
关公楞了下,把伞丢给三儿,一头冲进雨里。
箫迟是旧伤口裂开,必须立即做止血处理,防止伤口被雨水污染发炎。
乔暮拿到药箱,有条不紊的处理完毕,救护车正好到,她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
拎起药箱,她看着箫迟被抬上救护车,给关公和那个叫三儿的留下自己的手机号,拿回伞这才看到停在桥底的三辆警车。想起在酒吧摸到的东西,抿了抿唇,略觉释然。
“乔医生谢谢啊,回头他醒了,我让他亲自去跟您道谢。”关公心有余悸,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嘿嘿”直笑。“太感谢您了。”
“遇到其他人我也会救,还有,我不认识他。”乔暮丢下话,拎着药箱转身去拿车。
关公脸上的笑容僵住,曲起胳膊撞了下身边的三儿,悄悄压低嗓音。“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好像是。”三儿耸肩,见乔暮已经把车开出去,遂拉他去拿车。“收工了,全部抓住一个没跑。”
关公走了几步,忍不住又回头望向乔暮车子离开的方向,不解摇头。她怎么会不认识箫迟,不应该啊,那天在墓园他明明做了自我介绍。
乔暮回到家,爷爷已经睡下,大雨如注。
洗了澡把衣服丢进洗衣机回来,她照例打开乔辉给的笔记本,一边看一边比对孟长风的毕业论文,再拿针往自己脸上扎。
“嘶……”抽了口气,她看着镜子里的冷漠脸,完全想象不出来自己笑的样子。脸上的穴位扎针时比别的穴位疼,可除了疼之外,别的感觉都没有。
都快半个月了,还是没什么效果。孟长风倒是隔一天就给她打电话,问她是否需要帮忙。
乔暮谢绝了他的好意,他能把论文给她,她已经感激。脸是她自己扎坏的,爷爷要她自己治好,没什么不对。
大雨下了三天,总算彻底放晴,五一也随之临近,空气渐渐变得闷热。
市局出了份通告,发生在3月8日凌晨的斗殴致死命案于近日告破,抓获主犯、从犯将近二十余人,不日将移送检察机关。
乔暮关闭新闻推送,戴上耳机下楼。大雨初晴,空气还有些潮湿,却比之前清新了许多。
天井里的杜鹃花开了大片,桂花树也冒出了不少新鲜的嫩芽,养在缸里的睡莲叶子上,躺着晶莹的水珠,闪闪发亮的迎接着朝阳。
刘妈已经在厨房准备早餐,乔暮打过招呼,深深的做了个深呼吸,见爷爷在外院练拳,默默上前陪他一块练。
他的气消得差不多,虽然还是不许她给病人下针,但同意她跟在一旁看着。
“听乔辉说,你的功夫都丢得差不多了。”乔老爷子看都不看她一眼,语气略显不悦。“你跟青珊那丫头以后少那么晚出去,会为非作歹的人,不会因为你们是女人就手下留情。”
“知道。”乔暮乖巧应声。
爷爷自小就教他们兄妹八极拳,重在自保,一般的情况下脱身逃命不会有问题。
生活不是电影电视剧,国内的治安也相对要好,没有那么多飞车爆炸刀劈斧砍的群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