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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谁呢?
得知董鄂氏手段的皇帝无法等闲视之,他必须弄清楚董鄂氏是敌是友。毕竟将这样一个人才留在襄亲王身边他不放心。康熙朝兄弟阋墙的记忆并未褪去,襄亲王虽未握有实权,但若他身后有人兴风作浪,假以时日免不了不生出祸端。
皇帝打定主意试探董鄂氏,很快宫里传出消息:皇后卧病,命妇轮流入宫侍疾。
消息传回襄亲王府,胤禩很快察觉事态有异,但他真不知道皇后被废之前病过没有。此刻跟着“卧病”就显得心不诚意不正了。为躲皇帝他倒是能用计让侧福晋替他入宫侍疾,但人家新婚燕尔的,真做了又得罪太后。
时事逼人,胤禩谋算半日,终究叹一句身不由己,认命收拾贴身衣物。
皇后被胤禛扔在坤宁宫的阴暗殿阁里养病,字面上冠冕堂皇祈求皇天后土庇佑,连太后也说不出什么。
皇后对董鄂氏并未丝毫善意,因为董鄂氏身上有的文雅娴熟她全没有,加上宫里那一位承过宠的贞妃正是面前这个女人的表妹,两人身上的矫揉造作气息都如出一辙,自然迁怒谩骂滚滚而来。
就算胤禩脾气再好,不免也有些怒了。
胤禩在宫里的第三日,晚间被皇后刻意折腾到很晚才一身疲惫回到偏殿,迎头却看见黑漆漆的屋子里坐着一个人男人,正在喝茶。
胤禩已经没力气装模作样假装受惊,他低头福了福,道:“万岁这个时候在奴婢这里,只怕是不妥当。”
这人倒比预想中镇定许多,胤禛本是打算软硬兼施攻心为上的,到了当口却忽然意识到面前这个人是个女人,对男人的那一套或许用不上。
月光下董鄂氏略微带些气急败坏的深情莫名取悦了皇帝,胤禛生出逗弄一番的念头,横竖这个董鄂氏跟世祖爷搞在一起逼死丈夫,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
胤禛站起来靠近胤禩,笑道:“怎么翻脸不认人了?”
胤禩拧眉不言,胤禛的态度让他吃不准。他当然不会以为雍正也会对董鄂氏有兴趣,那么这次试探她又掌握了多少?
胤禛借着这个功夫细细打量董鄂氏眉眼,心头那股芒刺在背的感觉又回来了。这个女人只是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就让他心头警钟狂敲。
胤禛手指扣着胤禩下颚用力抬起,眯眼冷声道:“你早知道朕是谁?”这个董鄂氏对着皇帝的态度着实古怪,并未半分敬畏,反倒处处抵触。能认得自己并且讳莫如深的人,不少,但也绝不多。
胤禩侧开头躲过探寻的眼神,用同样的语气回击道:“皇上,奴婢是您的弟媳。您这般举动已算无礼,还请自重。”
胤禛已经勾起嘴角,这样的神态这样的语气,明明知道自己是谁还偏要对着干的人不多,数来数去就三四个,但行事能做到滴水不漏的却只有一人。
“老八,是你。”
胤禩敛去一身低眉顺目的柔弱姿态,端正站立面含嘲讽回道:“雍正,是你。”
胤禛笑:“你不早猜到了?”
胤禩嘴角跟着勾起弯成一个弧度:“皇上高兴得太虚伪了,过犹不及。”
胤禛放肆地上下打量他,嗤笑道:“朕高兴自有道理,你变做女人可还习惯?”
胤禩拒不露怯,会以和暖笑容:“四哥挂心了,弟弟习惯得很。宫里有太妃娘娘疼着,府里也是只手遮天,好得很。”
胤禛听了当即很想吐槽这人不知羞耻抱女人大腿的行径,想起他自己后宫一团混乱老祖宗横插一足的情形就心烦,不过他总见不得闹心弟弟得意,闻言揪过人凑在他耳边笑道:“八弟贤良淑德得紧,自是讨人喜欢。不知道是不是也给太叔公侍寝过了?”
这下胤禩不绷了,也不笑,良久之后叹一口气:“四哥来了,也好。”
胤禛狐疑,这是什么话?总归不会是好话。
胤禩不理他,自顾自道:“皇上知道是罪臣,要杀要圈都随意吧。这样的日子,过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胤禛愣住,胤禩语气里的颓丧很不像康熙朝的他,忍不住就问:“没意思你把持内院做什么,难不成朕不来你就会安分守己做董鄂氏?”
胤禩没什么好瞒的,索性说了:“能活谁想死?本以为偷来一世,好好过也就是了,日后等我额娘……也能照看着点儿,如今说这些还做什么?”
胤禛默,心道老八这点心思还真不知该如何评论,几辈子心里就只惦记良太妃一个,你把皇阿玛放在何地?“你这辈子倒是长进了,上辈子若知进退懂服软,何至于闹到那个地步?”
胤禩不想评论,疲惫道:“皇上试探完了,就走吧。这里是命妇居所,你不该留。”
胤禛奇道:“你真把自己当女人了?”
胤禩抬头看了皇帝好一会儿,在他淡淡嘲讽混杂了好奇与探寻的眼神中叹了口气:“罪臣累了,不能陪皇上尽兴,客随主便罢。”
胤禛不吭声,就像没听见。
胤禩等不到他动,只得自己挪到榻边,除了鞋翻身合衣而卧,面朝里侧,不再开口。
胤禛觉得这人胆子越来越大,到了有恃无恐的地步。但他终究没有再争论下去,这个晚上他得到了想要的结果,老八的性命从此再度握在他掌心之中。一个亲王福晋,毫无威胁可言。
他要好好想想,是让他自生自灭,或是另寻安排。
作者有话要说:四八相认我做到了,相互讽刺也有了,强娶弟媳还要慢慢商量(?)八爷被认出来不是因为长相或是感觉,而是能力能力!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他到了哪里都会被四爷提溜出来虐一虐。大家可以yy一下:四爷:老八,朕打算娶你过门,你考虑一下八爷:滚四爷:你以为朕是在同你商量八爷:那你还问?四爷:这么说你同意了?八爷:滚………………好吧我承认我又冷笑话了,可以冻死企鹅
☆、许愿三生
在胤禛的眼里,老八算得上好对手,但绝不是好弟弟。不过总归是他要防备的人,知己知彼也好。
皇帝连夜命人打探了这几日坤宁宫里襄亲王福晋侍疾的大小事,当晚皇帝怒气冲冲再度强入了命妇歇的偏殿质问弟弟:“给人侍疾的活计做得挺熟,怎么当年让你给督造一顶轿子你能造得四面漏风?宣你奏事你也借故推托死活不到?”
胤禩连话也懒得说,直接无视皇帝合衣躺上卧榻,闭目休息。
皇帝心头念了一句不知好歹,走过去扯着弟弟的肩膀将人扳过来:“朕说话的时候没人敢背对着,你真不怕朕杀你?”
胤禩闷头扔过一个字去:“累。”
皇帝当然知道胤禩被皇后折腾了一整天,不过这不妨碍他挟私报复。这里人生地不熟周围全是叔公辈份的老人,后宫更是惨不忍睹。他早憋了一肚子话,好不容易逮着个老熟人哪能轻易放过?
更何况老八上辈子几次气得他吐血,这回能见他吃瘪至此不枉此生。
“你起来,朕有话问你。”
胤禩闭着眼睛毫无仪态,软哒哒被雍正拎在手里,一松手就能倒下去摊成一滩泥。他闭眼嘟哝道:“皇上你自行说吧,罪臣听着。”
对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弟弟胤禛很无奈,只叹终究老八不比十三贴心,他一时手痒挑开胤禩挽好的发髻,细细欣赏闹心弟弟变成女人的精彩画面,嘴里一边道:“你的仪态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朕问你,你来多久了?你和世祖什么关系?怎么朕身边的太监你也收买了,尽替你说好话?”
这问法太恶意了,胤禩懒得回答,歪头继续打瞌睡。
胤禛气极,这厮太不识抬举!他伸手捂住胤禩口鼻,等着胤禩开始手脚挣扎时再狠狠按住,在他耳边切齿道:“别真以为朕不敢杀你,这一世连个罪名也不用费心织罗。”
胤禩睁开眼睛掩去怒气,等口鼻重获自由才笑道:“皇上记得按亲王福晋之礼下葬罪臣,就是罪臣的造化,大清之福。”
胤禛嗤笑:“原来你怕这个?亲王福晋太抬举你了,你说朕要不要顺着世祖心愿,让你入宫侍奉?”到时候看谁没脸做人。
胤禩毫不退缩地笑嗤笑回去:“皇上敢做,罪臣又有什么不敢的。就怕四哥你舍不得名声。”
胤禛被说中心事,不免羞恼,但他本着决不能让老八好过的心思更贴近了些,几乎压在胤禩身上:“不必迎进宫来,你已为人妇还不配。不过让你在亲王府无法立足的本事朕还是有的,你说到时候太后会替谁遮掩,让谁病殁?”
胤禩心底升起怒意,从眼中透出火光,一字一顿道:“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