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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声音提高,情绪激动,“你懂什么!贤妃那个贱人迷得先帝几次误了早朝,你以为立了太子就不能废的么!”
蒋泽善没多想,只当她是情绪太过激动,见她的模样,心里有些钝痛,却仍然抱了一些期许,“母后你可知,朕其实根本不想当什么太子当什么皇上。朕一出生就是太子,自小您就在朕耳边让朕要讨父皇欢心,要努力出色。可朕要的不是这些,朕也想享受普通人家的温情,母后也关心朕,但更多的是刻意在父皇面前做出来的样子。母后忙着算计这宫,忙着算计那宫,根本没有空多问朕几句。哪怕是闲下来了问的也是朕的功课。”
太后满是不解,声音悲痛,“善儿,你是太子。哀家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蒋泽善苦笑一声,他的希望落空了,看着面前的母后,他只觉得陌生,他的母后还是这样,自私的可怕。
幼年时,他也曾渴望来自怒吼的关怀,后来,见多了宫里的勾心斗角阴谋诡计,他知道了,母后的所有精力都在父皇以及那些妃子们。
于是,他越发认真,频繁得到父皇的赞赏以及朝野上下一片赞誉。他以为,只要他太子之位稳固了,母后也就不用每天忧心于算计了。
二皇弟的死生生地让他明白了母后的狠戾。也让他明白了自己的努力都是无用的。
他登基了,成为了皇上。他想,母后已经是太后了,父皇也已经仙去了。后宫都是母后说了算,这样母后应该能活得简单点。
可没曾想,母后依然在算计,而且还是算计了他。
“母后,你死心吧。朕不会娶温眠,但是这皇后之位会一直为她留着。朕会封柳惜容为皇贵妃,这是朕最大的让步。”
太后一听,顿时慌了,她怎么会不明白儿子的性子,既然这样说了那么柳惜容是真的不可能为皇后了,这怎么可以!这么多年她做了那么多,甚至刚才对温眠低声下气都是为了让皇上能松口封柳惜容为皇后!
皇后和皇贵妃一字之差,却也是天壤之别,有着无可跨越的鸿沟。
“善儿,母后求你了。”太后冲过去拉住蒋泽善的手臂,语带哀求。
蒋泽善甩开了她的手,目光悲凉,“母后,朕也曾求过您。”
他这二十余年来,唯一一次向母后求的是温眠,此生唯一个茶茶。
可母后呢,算计了他和柳惜容,替他选秀广开后宫。就在刚才还企图让他和茶茶成为名义上的兄妹。
说完,蒋泽善不再留恋,抬步离开。
太后一个人站在地上,看着蒋泽善绝情的背影,崩溃地捂着脸,喃喃道,“善儿。”
这一次,她是真真将她和善儿的母子情分消耗殆尽了。
蒋泽善从大殿出来后,刚踏入侧殿就看到了安安静静地坐在软榻上捧着一本书看的温眠,当即上前几步,俯身柔声唤道,“茶茶。”
温眠吓得手里的书都掉了下来,一抬头看到蒋泽善,立即起身行了一个礼,“臣女见过皇上。”
动作一气呵成,蒋泽善看得一愣一愣。
温眠眨眨眼,出声提醒,“皇上,那臣女可以回府了?”
蒋泽善目光复杂地看着她,“茶茶,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朕。”
温眠有些无辜,她可是每天上朝都能看到他的,“哪呢,陛下天人之姿臣女不敢直视天威。”
“你还是这副模样。”蒋泽善笑着摇摇头,似乎想起了什么愉快的回忆,嘴角上扬,心情颇为不错的样子。
温眠嘴角微抽,不欲和他多说,她现在一进这后宫就感觉浑身不舒坦,还是快点回府,一刻钟她都待不下去。
蒋泽善心情极好,即便知道她迫切想出宫,也没生气,陪着她往外走去。
安公公一行人得了指示,只远远跟着。
温眠看着前面步伐缓慢的蒋泽善,真是恨不得扔下旁边的人直接快步往宫外去。但顾忌对方是皇上,她只能老老实实跟在他后面。
一路上,两人没说什么话,温眠不说是因为不想说,她觉得她和蒋泽善之间目前也只剩下君臣了。
而蒋泽善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难得这样好的氛围,他不忍心因为谈话破坏。似乎每次他同她说话最后都会不欢而散。
快到宫门口时,蒋泽善停了下来,看着面前面露不解的温眠,神色柔和,属于帝王的深情,“茶茶,今日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朕替母后向你道歉。”
温眠微微扬眉,语气不远不近,“皇上多虑了。”
蒋泽善叹了一口气,看着不远处的宫门,半开玩笑道,“朕就送你到这里了。朕还是不愿亲眼看到你离开的。朕会舍不得,说不定会将你留下。”
温眠语气坦然,眉目一片橙澈,“皇上说笑了。”说完得到蒋泽善的点头后干脆地向前面走去,步伐飞速。
蒋泽善在她经过自己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想将她的模样刻画在心里。
茶茶,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变,你心境橙澈干净,举止磊落,你不适合后宫,不适合朝堂。
我原是想为你废除后宫,给你一方净土。
你我年幼相识,你和后宫的每一个人都不一样。若非有你,我怕是早就对这世间心灰意冷。
自此一别,再见朝堂上你我是君臣。
茶茶,这一次,我是真的放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温眠是蒋泽善心里的白月光。
男二的戏份就是这么弱╯﹏╰
后面蒋泽善出场大多是为了剧情了,不会和女主有感情纠纷了。
☆、第二十六章
温眠刚出宫门就见着了已经在马车旁边等候了良久的江止淮; 她飞速地走到他面前; 仰着脑袋看他,有些惊喜道; “你怎么来了?等多久了?”
江止淮嘴角微扬,先拉着她进了马车坐好,这才回道,“嗯,你这么蠢; 担心你被欺负了。我总得来看着点。刚到没多久,赶巧了。”
温眠不乐意了,瞪大眼睛看着他,“江止淮!你才蠢,又蠢又笨的。”
江止淮凉凉地看了她一眼,“不蠢还敢独自进宫?”
温眠反驳,“太后懿旨我怎么敢不从?”
江止淮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明显不信; “你若真不想进宫便是圣旨你怕都有法子推过去。”
温眠干笑了两声,“咳咳,其实我也有有些好奇太后找我做什么。没事的,别忘了我还是朝廷命官,太后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江止淮闻言认认真真打量了她几下,然后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她的目光一脸的意味深长。
温眠被他看的不自在,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衣服看; 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一般不敢抬头。
江止淮见她这模样颇有几分无奈,想了想,转移话题道,“太后召见你何事?”
温眠听了抬起头看着他,缓缓道,“太后想认我为义女。”
语气有几分讽刺,想到方才的事情脸色也忍不住冷了下来,她与太后一直以来都不和,亏对方能想出这样的法子。
江止淮闻言也有些意外,稍稍一想也就明白了,“她想借此彻底断了你和蒋泽善的可能?”
温眠点点头,并未否认。
江止淮眯眼,“皇上今儿本来在宫外的,太后应该是挑了这个日子想趁皇上不在逼迫你同意的。”
往轻了说,不过是封一个大臣之女为义女,这事太后可以自行做主,就是皇上也不能干涉太多。
温眠有些意外,想到及时赶来的皇上以及在宫门口特地等待的江止淮,也明白过来了,“你让人告知皇上的?”
太后竟然挑了皇上不在的时候那么自然也不会将风声透露到皇上那边去的。
江止淮承认了,想到什么周身气息有些暴躁,“后宫我进不去。”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让蒋泽善去了。他的人他还是更乐意亲自领出来。
温眠白了他一眼,他这不是废话么,那可是后宫他一个外男怎么可能进的去,小声嘀咕了几句。
江止淮悠悠道,“说我坏话呢?嗯?怎么不说大声点,让我也听听?”
温眠立即闭嘴,老老实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