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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面上敷衍地笑了笑,没过多久就失去了耐性,挥手让宫女退下。
温眠微微低头,遮住了眼里的一丝暗光,心里在思索在太后的用意,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得等对方主动开口了。目前看来似乎不是来找她的麻烦的。
太后一把拉住了温眠的手,面上笑得和蔼,“眠眠啊,你如今可谓是孤苦一人,哀家自小看着你长大实在不忍心见你如此。”
温眠抬头,轻轻道,“谢太后垂怜,臣女觉得如今就很好。”
太后面上的笑意僵住了,但到底经历过大风大浪,很快又自顾自地接了下去,“眠眠啊,哀家没有女儿,这是哀家一直以来的遗憾。不瞒你说,这些年一直以来将你视作亲生女儿一般。哀家现在老了,希望有贴心的人能陪陪哀家。哀家琢磨着想认你为义女,封你为公主,你觉得如何?”
温眠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眼里一闪而过的讽刺,视她为亲生女儿?仇人还差不多。
“太后好意,臣女心领了。只是臣女怕是愧对您了,这公主之尊臣女怎么配得上。”
太后心里骂了一句不知好歹,面上还是尽力劝说,“眠眠啊,你忍心让哀家留着这个遗憾么。”
当然忍心!温眠心里默默地道,见太后演得起劲,也配合道,“实在是臣女不能对不起父亲母亲。更何况臣女刚出孝就认了其他人为母,其他人会怎么看待臣女,会怎么看待太后您?”
说得那叫一个声泪俱下,字字句句都是一心为太后着想的样子。
太后也是早年一路拼杀过来的,自然听得出,这是温眠的托词,当下就怒了,自她当上太后以后哪个不是敬着她的,还没人敢这么不给她脸让她不顺心。
“实话和你说了,今儿你只有两条路,要么答应了这事,也就证明你对皇上没别的心思了。不答应就是你依然对后位觊觎,哀家可不会跟你客气。今儿能不能走出这里还是未知数。”
太后神色威严,语气里满是威胁。
温眠气笑了,敢情这又样子是为了让她和蒋泽善成为名义上的兄妹,断了她后的可能?
让她认她为母亲?绝不可能!
温眠也懒得装下去了,直直地看着太后,“太后您这是多虑了,就是全天下的男子死绝了,我也不会嫁给你的儿子。”
语气那是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太后气得发抖,伸出手指着温眠怒吼道,“放肆!就凭你刚才那句话哀家就可以让你死!”
温眠站起来笑吟吟地看着她,“太后可莫要忘了,臣女如今可是正儿八经的女官,就是太后您也无权对臣做些什么。”
若单单只是臣女的身份,太后对她要打要罚,她都只能受着。可朝廷命官就不一样了,后宫不得干政,太后哪来的权力处置官员?
许是被温眠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气着了,太后指着她,半天说不出划来。不得不说太后也是忌惮着温眠的女官身份,不然也不会这么客气的把人请回宫,还好言好语地劝说着。
温眠慢悠悠地重新坐了下去,端起了杯子,轻轻弹了一下杯子里的茶叶沫子,“太后您还是考虑清楚的好。京中闺秀那么多总有一个适合作您的义女的。臣女可是无福享受的。”
她觉得她要真作了太后的义女怕是得折寿的。
太后慢慢冷静了下来,条理清晰道,“你要什么?”
温眠闲闲地道,“太后这话严重了。臣女要的自然会自己去争取就不劳太后您费心了。”
太后不死心,继续道,“哀家可以为你指一门好的亲事,也可以让你升官。”
温眠目光一冷,这是要么让她成为蒋泽善名义上的妹妹,要么给她指一门亲事?太后还真是煞费苦心呢。
“不必。”
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太后也彻底沉下了脸,眼里透着狠意,“哀家一个懿旨下去,便是皇上也不能驳回。哀家劝你还是识相点。”
若不是不想和善儿关系弄僵,以她的性子怎么会想出这样迂回曲折的方式。
温眠嘴边笑意不减,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哦,是么?那么太后您可以试试。”
若真有那么简单,这份懿旨怕是早就下了。
温眠似想起了什么,补了一句,“太后可莫忘了,先帝曾给过臣女一道婚姻自由的圣旨。太后若下了懿旨将先帝视为什么?”
太后显然也想起了这件事,脸色越发难看了,当年先帝还曾亲口说这京城的好郎君都供温眠这个小贱人挑选,就是公主也没有她受宠爱的。
“皇上驾到!”太监尖锐的嗓音从外面响起,阻止了太后接下来的动作。
☆、第二十五章
外面太监的话刚落; 大殿的大门打开; 一模明黄色的身影踏了进来,蒋泽善面容肃穆明显是急匆匆赶来的; 进了里面视线首先落在了温眠身上,见她没什么异常,心里放下心来。
太后见他地模样,手里的帕子险些绞碎,略带讽刺道; “哀家不过是召温小姐进宫聊聊,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温眠起身冲蒋泽善行了一个大家闺秀的礼,“臣女见过皇上。”然后悠悠接了一句道,“太后想认臣女为义女,不过臣女是无福消受的。”
“你不愿?”蒋泽善眸光微亮,看着她的目光里有着点点情意。
温眠浅浅一笑,语气满是疏离冷漠,“臣女不愿与皇家扯上任何关系。”
蒋泽善神色微僵; 眼里的光芒一点点黯淡,轻叹,“也好。”
被全程忽视的太后不满了,锐利的目光盯着温眠,“哀家想认你为义女,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不知感恩戴德也就罢了,竟这样不识好歹!”
蒋泽善目光冰冷; 转头看向太后,“母后,你逾越了。”
太后不敢置信地看着冰冷绝情的帝王,捂着心口,说不出话来,突然之间也有些后悔。
“茶茶,你先去外面侯着,朕有些话同母后说,待会朕亲自送你出宫。”蒋泽善看向一边的温眠,同时对安公公使了一个眼色。
温眠皱眉,依言向外走出去。
大殿里本来一直低着头减小自己存在感的宫女太监一得到安公公的示意立即飞速地向外走出去,几乎是小跑的速度。开玩笑,皇上和太后对峙他们在这待着若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那还有命活着么?
安公公尽职尽责地领着温眠去了偏殿里,好生伺候着这位主,唯恐她有哪点不舒坦。皇上的心思,他猜不懂,但也明白这温眠啊是皇上心上的人。这不,为了她不都和太后对上了么。
温眠对大殿里的蒋泽善和太后不怎么关心,试探道,“公公,要不我先回去,你回头替我同皇上说一声?”
安公公忙道,“诶,温小姐您可别为难咱家。”
皇上都说了亲自送这位主出宫,他哪敢轻易把人给放走啊。能混到现在这个地步,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大殿的门再一次被关上,蒋泽善目送着温眠离开后,看向太后,语气满是警告,“母后,有些事你不该插手的。”
太后见他依然维护温眠那个小贱人,气得浑身发抖,眼睛通红,“好好好!这就是哀家的亲生儿子。”
到底是自己的母后,蒋泽善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眼里的冰冷消退了不少,似乎回忆着什么,“母后,朕七岁那年,亲眼看着二皇弟在荷塘里生生溺水而死。那时候,朕可以救他的,可是被身边的嬷嬷死死地抱住了身子捂住了嘴,直到荷塘里的二皇弟再也没了动静。朕本来可以告发嬷嬷的,可您说二皇弟是您派人引到池塘的。”
太后语气狠戾,“那二皇子的生母贤妃受尽宠爱,后宫无人能及,先帝甚至有封她为皇贵妃的意思。我若不尽早下手,你我地位只怕都不保。”
事实不也证明她是对的,二皇子身亡后贤妃痛不欲生,整日不迈宫门半步,不出一年就悲痛过度而死。
蒋泽善有些无力,更多的是失望,“母后,那是朕的亲生弟弟。当时朕已是太子,您也是皇后。”
太后声音提高,情绪激动,“你懂什么!贤妃那个贱人迷得先帝几次误了早朝,你以为立了太子就不能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