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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不成,哥们给句话。”沙尚和倒真是没有架子,一点也看不出来,是刚当过辛墨浓领导的人。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辛墨浓说的是实话。
“行,我去找。”沙尚和拍拍他的肩膀,这条线索是辛墨浓提供的,只要辛墨浓不介意,相信上头人更不会介意。
“一起去吧。”辛墨浓去开车,叶悠悠自动钻了上来,辛墨浓看着她,她也看着辛墨浓,不时睇一眼沙尚和,意思很简单,她也要申请参加。
辛墨浓一踩油门,他就该出门的时候把她骗到厕所里关起来。女人最厉害的是什么,呵呵,女人最厉害的就是不听话啊。
至于沙尚和,怎么可能不知道谁能作主,直接跑到领导那儿说他要参加,这么一点小事,谁还会拒绝不成。会直接来找他,一是给他面子二也是示好,这代表的是其实是一种态度。
夏老看到这三个人,不由自主的揉了揉腮帮子,沙家这个小子,最近的势头很猛啊。不过他的确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去拂沙家的面子,点点头,“算你一个。”
“还有我,这事是由我引起的,他们针对的也是我,如果我不出面,他们谁去都白搭。就光抓三个人,你们觉得有意思吗?”
“那你还想干什么?”夏老看着她,这个小姑娘,他一度是很看好的,可惜啊,太不听话了。
而且不得不说,这姑娘的运气是真好,总能遇到这种事。要是在场的人知道他心里这么想,别的先不说,辛墨浓恐怕就得先欺师灭祖。这也能叫运气好,分明是厄运缠身还差不多。
“当然是把他们的老巢挖出来,我想过了,分析给您听啊……”叶悠悠侃侃而谈,最终所有的论据都支持她会被送到这伙人的老巢。这样,就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第98章 深入虎|穴
夏老的确有点心动,这些事原本不归他们部门管,或者说,他们部门已经随着他的退休,慢慢有被其他部门取代的趋势。
但是随着研究所和生产线的成立,他们部门开始有了新的气象。而许多事他想插手的时候,就可以插手。比如说这回云门的人惹上了他们部门,抓几个人回来而已,他想做便可以去做。这么点小事,根本也值不上功劳。
不过如果把他们连根拔起,大小倒真算是个功劳。
想到这里,他朝沙尚和看去,沙尚和赶紧正襟危坐,不发一言。来之前家里人就说了,夏老性格有些孤僻,沙尚和的性子又有些跳脱,在人家面前,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别到时候说着说着,一秃噜嘴直接把人给得罪了。
而他当然不是冲着三个小毛贼来的,他是冲着辛墨浓来的。
这个家伙,运气太好了,回家见媳妇也能发现军/火/库,还出了个大主意,直接让夏老的部门水涨船高,简直是个福娃。
沙家人后悔不已,早知道他有那么大的运势,当初他去沐东市,就该叫沙尚和跟着去。他们也不想想,人家是去见媳妇的,沙尚和跟着去干什么?
总之,这一回,知道这事跟辛墨浓有关,想也不想,就把沙尚和推了过来。
“她没有受过训练,太危险。”说话的是辛墨浓,他已经看出来了,夏老意动。
“那你负责保护她。”夏老这意思,明显就是同意了。
“保证完成任务。”叶悠悠第一个叫了起来。
转身搂住辛墨浓的脖子,笑嘻嘻道:“保镖大哥,辛苦你了。”
辛墨浓臭着脸看着她,有些不赞成的看了一眼夏老,夏老摸摸鼻子,“皇城根下,还怕他们翻天不成,一帮小耗子而已,不过就是藏的太深了找不着地方。不然,随便谁翻个手掌都能把他们灭了。”
这倒也是实话,云门这帮子人传承的年代长,对京城比对任何人都熟悉,也不知道藏在哪儿,当地警方找了几回都没找着他们的老巢。
再者,这地界也不好闹出太大的动静来,为了捉老鼠打伤玉瓶不值当不是。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大动干戈。
若是这回能把他们的老巢抄了,大功谈不上,至少是件极有面子的事。
“行了,别拉长了脸,再给你多拔几个人,让小沙也带上几个,要是对付不了这几个小毛贼,就赶紧给我滚蛋吧。”夏老把他们打发走,他现在忙着呢,真没啥功夫理他们。
辛墨浓无奈之下,稍微调整了一下战术,跟大家对好策略,这才带上叶悠悠往王婶子家里去。
“不用这么看着我,不然你可以试试,如果我不下车,你一个人去,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叶悠悠耸耸肩。
辛墨浓当然知道,但他原本也没指望发生什么事,只不过是把他们逮住而已。他就不信,身为云门三虎之一的人,会不知道云门的老巢在什么地方。
事实上,老大和老二都已经被枪/毙,他们死前都没有供出云门的老巢,指望老三供出来的可能性并不大。
辛墨浓也不是不知道这些,但他仍然觉得把叶悠悠牵扯进来太过冒险,宁愿放弃找到对方的老巢,也不愿意叶悠悠冒险。可是没想到,最终还是被她硬挤了进来。
既然这样,再多说也无用,干脆点把这个云门拔起,否则还要担心他们会不会继续报复。
进了胡同,再到四合院,王婶子一家人都在,把他们迎了进去,“快进来坐,到炉子跟前坐着,暖和。”
又叫女儿,“给他们冲杯红糖水,暖暖胃。”
“谢了。”叶悠悠接过红糖水,看对方一直看着自己,赶紧道:“我暖暖手。”
“我还以为你不爱喝呢。”王婶子的女儿抿嘴一笑,送完红糖水,坐到旁边,继续看书。
辛墨浓捧着红糖水,和叶悠悠目光交错,就听王婶子道:“你们喝水呀,你们王叔拿票去了,一会就回。”
“好。”两个人装模作样端了杯子,实则根本没喝,只空咽了几口,就把水杯放下。
过不了一会儿,叶悠悠捂着额头,“好晕呐,怎么回事?”
“是不是昨天晚上没睡好,没事,在婶子这儿歇一会儿好了。”王婶子脸上掠过一丝喜色,和女儿一起扶着叶悠悠让她在沙发上休息,辛墨浓刚接过毯子盖在叶悠悠身上,就唉哟一声,也抱着头倒在叶悠悠身边睡着了。
大门开了,老三回来了,然后从后窗跳出去,迎上来两个人。
“你俩披上他们的衣服,溜达的越远越好,再找个地方把衣服处理了,记得,手脚干净点。”老三交待道。
这一头王婶子和女儿把他们俩人的外套脱下来,抛给来人。这年头的衣服样式都差不多,再加上大雪天,戴着帽子围巾,能遮住半张脸,一般人只能看个高矮胖瘦,不是熟悉的人还真不一定认得出来。
辛墨浓的军大衣,叶悠悠身上的卡其色罩衣被一男一女披到身上,帽子围巾裹好,学着他们的样子,手牵手走了出去。
王婶子送他们到胡同口,才走回来,路上还不停和邻居打着招呼,“是的是的,帮他们买的票,到时候一块回去的。唉呀,这算什么本事,要说本事也是他同事的本事。”
进了屋,老三把辛墨浓一背,王婶子把叶悠悠背上,就往屋里去。女儿跳出窗外去接,磕磕绊绊跳到后院里头。
这处四合院,原本是个三进的宅院,后头的二进毁于战火,一直没人修理。他们这几家都是建国后分配进来的,没人敢到后头的宅院去。
因为不知道从哪儿传来的消息,说这家主人走之前,特意搜罗了几个地/雷埋到自家院子里,说是自己住不成也不给别人住。不管真假,反正后头没人敢去是真的。
可是老三却丝毫不惧,叮嘱女儿,“一会儿把雪上的脚印子抹平,再把窗户关上,等我们回来。有人来问,就说我们俩出去买东西了。”
“知道了。”女儿应着,返身拿了块木板出来。
后头破败的院子里,有一间还算完好的房间,瓦片早就不知所踪,漏得大雪都积成了屋子里。房间里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老三和王婶子轻车熟路的绕开这些杂物,寻到一处蹲到地上,将一块大青砖头掀起,再伸手拔开土层,露出里头的机关。
伸手一拧,机关打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来。
他们跳了下去,女儿就在他们身后收拾着,将一切收拾成原状,再退了出去。女儿拿着木板把他们一路上的脚印刮平,天上还在飘雪,一会儿就能积上一层,任谁来了也看不出异样来。
洞口下头,是一条地道。老三和王婶子各背着一个人,走在黑漆漆的地道里。任他们走了无数回,可每到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