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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看似Se情的动作,实则也并无太大问题,因为实际上那手并没有完全触碰上异性舞伴的身体,仅仅只是用掌心的根部擦碰了过去。
只是在台下观众看来,就是摸摸摸,美人不仅被又搂又抱,全身还被摸了个遍!
靠!
所以她这是要下海了?
放弃女王的高端身份开始学其他舞女走下流路线了?
那是不是以后想怎么样都行?!
那…能出台么?
怀着各种小心思,台下各种偷偷摸摸的淫荡小眼神嗖嗖往台上飞去的时候,那爱开玩笑的命运之神并没有如裴钊所愿网开一面,反而在最关键的地方恶劣了一把,舞曲进至**的时候,霍城从大厅侧门一下绕了进来。
他进门的那一霎,她正在别人怀中。
他抬头的那一眼,看见她穿着一身极其暴露的舞裙站在舞台中央,身后一个男人,正暧昧的搂着她的腰!
霍城脚下猛得一顿,差点在门口绊一跤!
身后的顾三一行全跟着吓了一跳,眼看着前方自家爷伸手飞快撑住门框,抬起头来。
第二眼,他终才确认眼前的一切,都是现实…
她真的在流韵,这一次,变本加厉,她找来了一个男人,同她一起在台上跳着那样一支香艳的舞,把他全部的尊严都踩在脚下,甚至称得上背弃了当初的誓言,做着伤透了他的事,她却依旧,神色如常。
无声的,停下脚步,霍城站在门边,不再往前。
一时间,他竟有些不知道,自己还能如何。
昨夜,他在安家门前守了一天一夜。
期间,他给她发了很多短信,说了很多话,她一条都没有回复,最后他忍不住打了一个电话,才发觉她并没有开机…
再然后,直至方才他接到属下通报,说她竟是已经到了流韵,他才知道原来这一整夜她根本不在家,而他手下那群废物居然告诉他,她从三天前回家之后就一直没有出来过!
她竟是又失踪了一天一夜。
在他毫不知情的时候。
在他严密监控的时候!
这还是他知道的,那他不知道的呢?
那些他原以为她是安全是正常的是在他掌控之中好好的待在他所知道的地方的时间里,她又是否又真的在那里?
亏得他信誓旦旦说要守护好她,结果他却是连确知她行踪这一点都没能办到!
一时,心中又恨又疼!
她一定是知道了,知道他的人在严密监视,可她不喜欢,所以想方设法利用各种途径偷偷跑了出去,换句话说,这亦是在无声的告诉他,她讨厌他的掌控,也根本不受他掌控!
怀着这样复杂的心情,他匆忙赶来。
结果看到的,便是眼前这一幕。
他想,昨夜他跟她说的所有话,原来都是无用,她原来根本毫不在意…
凉凉的,那一抹视线,终于像是隔着千山万水遥遥望去。
下一刻,舞台中央,半麻木状态下,几乎就要跳完整支舞的姑娘察觉到一丝异样,回过头来!
那一眼实在太匆忙,她很快就随着转动扭过了身去。
这一刻,心底却竟像是有了从未有过的动摇,她竟是突然有些后悔了今晚的决定!
只是她做都做了他看都全看见了,一切早已为时过晚…
回眸时分,身侧男伴托起她的腰来一个推举,下放的时候她自空转翻飞一圈沉身落地,屈膝跪倒在了冰凉的舞台中央。
诱惑的韵律在这一瞬戛然而停,整只舞收得干干净净。
最后的一幕,是那惨白耀眼的灯光下,那金发碧眼气质非凡的男舞伴从唇间取下那朵闪耀了整只舞的金色
只舞的金色玫瑰,将枝条掰断,挑起身下姑娘的长发,一绕,将玫瑰轻轻插到了她耳后。
那一幕,太美。
静默无声之中,甚至像含着一丝无比珍视的情愫。
却是见鬼的,她和别的男人之间需要什么该死的无比珍视的情愫?!
下一秒灯光骤然熄灭,黑暗迅速将两人的身影吞没。
那黑暗来袭的前一秒,她忍不住回头,一眼,那门边,却早已空无一人…
——
“男朋友长得挺帅。”
那之后下了舞台,男舞伴给出了第一个评价。
她回头笑了笑,说比你的还帅?
结果他是怎么说的?
他也笑了,那笑容似乎在说着其实你们女人真是麻烦,然后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无不安抚又认真的建议,说既然那么喜欢人家就好好想清楚吧,气撒得差不多就行了,好好过日子不好么?
…
所以也许,在很多眼里,她都只是在做一件矫情的无用功而已。
此后,独自走在去白薇家的路上,安浔低头,默默的想。
她闹着不知名的脾气,做着伤害彼此的事。
她太过任性甚至称得上冷血无情,所有人肯定都在心里骂她作,而也许只有白薇那样通透又有着同样境遇的女人,才能真正理解到一点她的心情。
所以,她是不是早不该妄想,她肚子里那些百转千回到自己都觉得可笑的情绪,他能真的理解?
也许在霍城心里,她亦是在无理取闹。
突然发了脾气,不计后果不顾他的感情,几次三番的伤害他,一意孤行的,无数次挑战他的底线…
这样的女人,是最傻的,而且一般下场都很惨。
电视剧里,直至消磨光了对方的宽容,她们就会出来洗白了,让观众知道哦原来她是这么想的啊,也不是太坏嘛,然后感叹过后,她爱的男人还是该离开就离开,感情都已经变了,她还做梦他理解了就能回头?
心底幽幽的,此刻终于泛起了一丝苦笑。
所以,她到底是拿着什么为资本,来做这些事的?
她的根基,是他的感情,这样把一切后果都寄托在对方身上,根本毫无安全可言。
所以今夜,仅仅只是他的一点变化,她就跟着动荡起来。
才在此刻可笑又可悲的觉悟,这段博弈里其实她从一开始就没站在实地上,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求仁得仁?
这才是白薇什么都不做的原因。
所以她才用着钦佩又怜悯的眼神来看她。
而事实上她也不比她好多少,今晚她还没跳完那支舞,他就已经走了…
直到她出来,连日来第一次,他终是没有再在原处,等着她回来…
安浔走着她的路,依旧是那张平静而寡淡的脸。
只是如果此刻她的内心能有她表面一半强大,就不可能没有察觉到身后十米开外,那亦步亦趋跟来的身影。
那是一个男人,可能是流韵的客人,也可能只是偶然路过,看到了她的一个醉汉。
总之他在看见她之后就一路跟了上来,迈着微微虚浮的步子,两眼死死盯着前方姑娘裸露在风衣下白皙的小腿,边走边看,上上下下,贪婪流连!
今晚这段小巷,显得格外凄清幽长。
低着头,在夜半微微冰凉的风中安浔拉紧风衣领口,一个拐弯,走进了前方路灯旁的岔道口。
一步,两步,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当路灯光晕终于映出那抹斜长的黑影,她冷着神色,操起手边随意掰来的晾衣杆一个转身抽上去,下一刻,预期中击碎头骨的爆裂声却是并未响起,反是一股意外强劲的力道叩上晾衣杆的顶部,将她的力气瞬间顶回!
安浔心跳猛得漏下一拍,片刻迟疑就被对方占尽了先机!
身后清冽气息瞬压而来,抽了她手里的晾衣杆,扣上她的手腕反身一拧!
毫无防备,她手腕被直直掰到后背,全然压制!
那气息太过熟悉太过冷,她心若擂鼓甚至微微不知所措的下一秒,身后紧紧压着她的男人环手上来,竟是一瞬抽了她的腰带!
安浔惊得脱口而出:“霍城!”
呵,那一声惊呼,却只换得耳边沉沉一声冷笑!
笑过他以异常迅猛的速度抓过她的另一只手用力并到身后,指尖绕起那腰带一捆一拽,不到一秒时间便将她的双腕绑到了一起!
这个姿势俗称反剪,是擒拿手法中最简单粗暴的一个,一旦被钳制就极难挣脱!
更悲剧的是,她身上那件先前由腰带固定的风衣此刻再也没了束缚,大敞开来露出了里面那身还来不及换下的舞裙,又短又薄又暴露!
安浔惊得死死咬牙,先前若不是这身衣服让她分神,她怎么可能轻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