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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这可万万使不得,赶紧放下,这点微末之事让老奴来。”
福伯看见秦浩明挽起袖子,拿着一块抹布擦灶台,还哪里最脏擦哪里,急忙上前一步要抢他手里的破抹布。
“福伯稍安勿躁,您老不知道我要干什么,看着变成。”
秦浩明笑吟吟阻止老人家的动作,擦得差不多了,还把灶门黑漆抹了一把。
顿时,原本油腻腻的破抹布一团漆黑。
福伯张云对视一眼,不知道秦大少爷卖的是什么药。
“你们不是奇怪作坊那些物件的用途吗?今天到了揭晓的时候。”
秦浩明举着手里漆黑又油腻的抹布,得意的对二人说道。
这几天时间,肥皂的作用秦浩明对谁都没有讲,包括福伯和张云。
只是不停的让作坊生产,福伯负责监督,张云充当采购人员。
秦家后院有一口水井,井水清冽甘甜,冬暖夏凉。
秦浩明拿桶取水,搬了一把小矮凳,扯过小木盆,把井水倒入盆里,把肮脏油腻的破抹布往盆里一扔,油迹和脏污顿时顺水蔓延。
事情做到这里,福伯和张云明白了几分,敢情这个叫肥皂的东西就是相当于皂角的功用啊!
由于时日较短,边角料的肥皂还没有硬化,有些软软的,但并不影响其功能。
秦浩明截断一节,均匀抹在破抹布上,一双大手用力的洗搓再搓,整个抹布便冒出许多白色泡沫,膨胀成白中带黑的一大团,在阳光的照射下,依稀可以看到五彩斑斓的颜色。
张云和福伯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十几个皂角也产生不了如此多泡沫,便是富贵人家使用的皂角膏也断无可能。
福伯年纪大,早已过了动不动便大惊小怪的年龄。可是张云就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大声叫道:“兄长让开,小弟来试试。”
秦浩明微微一笑,站起身把位置让给猴急的张云,下面的结果已经明了。
张云兴奋坐下用力搓揉破抹布,柔滑的肥皂泡让抹布变得滑腻腻,手感极好。
张云没有多大耐性,把抹布浸水漂荡用力搓洗,灰色的污垢和油腻全部溶解在水中,手中的破抹布却已经基本回复原来的青色,并且干爽,再也没有油腻腻的不适感。
张云手脚麻利换水再洗荡一遍,整个抹布已经干净清爽带着淡淡的皂香。
“好东西,比皂角膏好用百倍。兄长,想来我们作坊的沐浴皂一定也比猪苓好用许多。”
张云毕竟年纪尚幼,见此好东西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乐不可支,毕竟这是他们家的东西。
明朝洗头发、沐浴只有皂角或者猪苓。
猪苓是富裕些的人才用的,猪苓里加了些香料,用后会有比较浓郁的香气,平常人就用皂角。
“那是当然,胜之百倍多矣!”
秦浩明毫不谦虚,自信满满。根本没有什么对比性嘛,简直就是秒杀啊!
“少爷,那此物定价几何?”
福伯终于也按捺不住激动问道。
实在是被少爷花钱的速度惊吓了,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多少天都没有睡一个好觉。
这悔婚银两都快要告罄,可是老人家并没有看到希望。
“至少二十文一块,皂角膏都要十五文,而且使用次数比我们少了许多。”
张云及时发表自己的意见,并且把理由分析一遍。
兄长心性未定,经常有一出没一出,谁知道什么时候书呆子气上来,再次视金钱如粪土,自己和福伯拿他奈何?
福伯显然也是正有此意,急忙问道;“二少爷,您算算成本要几何?”
第20章 劫富济贫()
第一卷风起于飘萍之末
“匠人每月工钱共计二十两三钱纹银,董大哥除外。一人三餐二十四人,共计十五两七钱,不包括兄长说今后要改善膳食标准。”
张云张嘴就来,显然是日思夜算的结果,盘旋在心里甚久,今日借机说出来。
“那么匠人支出是三十六两整。各种物件购置成本一共花费二十二两纹银,总计五十八两纹银。而目前仅剩一百三六两七钱五分,如果继续增加采购而没有进项,我们撑不到两个月。”
所有开支基本都是张云支付,对于使用情况及用途熟稔无比。精确度达到以钱计,以分论,真是锱铢必较。
“现有兄长所说的洗衣皂一万三千块,若以一块二十文计,则可得银两百六十两。”
讲到这里,张云再无之前的冷静,语气有着丝丝颤抖和激动。
投入五十八两纹银,可获利两百整,几近四倍利润,焉不令人心动。
“少爷,这真是上苍赐给秦家的宝物,也是重振秦家门楣的机遇,望少爷珍重,切莫辜负先人的期许。”
福伯眼里一脸的期盼。
他一生无依无靠,没有妻儿子女,此生别无所求,唯一的愿望便是希望少主重振秦家而已。
“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福伯和云弟尽请放心,浩明知晓此理,不会糊涂。”
秦浩明看见福伯和张云一唱一和,目的便是要他莫犯糊涂,心里颇为感动。
特别是福伯,忠心可鉴。
“那我近期便到临浦县城寻找铺子,开始贩售洗衣皂如何?”
张云显得有些急不可耐,实在是穷怕了。
“此事不急,暂且徐徐图之!”
秦浩明急忙阻止张云的念头,继续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财富棉帛最是让人动心。”
“此物只有我们秦家所有,其利颇丰,我们目前无法守护。自古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们必须好生筹谋。”
巨额财富是柄双刃剑,如果没有相应的能力守住它,这会给任何人带来灾难,何况是乱世之中。
特别是肥皂刚刚发明创造,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垄断的暴利,在这个年代相信没有人比秦浩明更加清楚。可正是如此,这其中也蕴含着凶险。
在豺狼当道的乱世,任何一方的势力,秦浩明目前都无法抵挡,若他们有其他心思,只有沦为被宰割的份。
这两人都是自己在明朝最为亲近之人,有些话不好对他人明言,对他们自然无妨。
这也是为什么二十几个流民对他感恩戴德,他却闭口不谈肥皂的用处,只是让他们不停的生产。
概因人心难测,任何人都不能明白其他人的心思,秦浩明能做的只是尽量防范而已。
特别是肥皂没有任何的技术含量,只要见过生产流程,任何人皆可操作。
若是有人心怀叵测之心,反而害人害己。
当然,秦浩明也没有打算永远占据这项发明专利,古人的智慧不容小觑,没有听说智慧会随时间进化,差别只是眼界格局而已。
多少今人不如古人?
秦浩明相信随着时日持久,以华夏民族百姓的智慧,一定会有其他人仿制出来。
可是纵使如此,秦浩明却打算能保守多久就多久。
造福百姓,造福桑梓是没有错,可是这是以后的事情。
现在不是关心民生问题,而是汉家生死存亡问题。
若顾小节而忘大义,他秦浩明今后将是民族的罪人。
目前自己必须掌握大量的金钱财富加快发展,自己的智慧可能不如古人,但是眼界格局胜过他们百倍,对财富的运用更是胜过这时代的任何人!
对于这一点,秦浩明确信不疑!
给秦浩明这一点拨,福伯和张云悚然而惊。
不错,他们想得太简单了,不及少爷和兄长想得深谋远虑高瞻远瞩。
“兄长,我把几个一起打猎的朋友召集起来,组建护卫队以便自保如何?”
有未来的财富做后盾,张云讲这话也有些底气。
“大善!云弟可多招募些孔武有力之人,对外以组建秦府家丁为名,许之以财,厚之以利。”
秦浩明缓缓的对张云说道。
“至于钱财之物请福伯和云弟放心,为兄心里有计较,只是尚需时间而已。”
这是秦浩明第一次跟福伯和张云交心而谈。
其一自然是想改变一些二者对自己原先的看法。
其二却是想让他们知其所以然而为之。
他相信有些话自己如果不说,福伯和张云也会遵命而行。
但肯定没有沟通清楚的前提之下来得顺畅和默契。
没有贴心得力之人帮助,纵使自己明白历史大势,也于事无补。
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