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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功勋,统统按律论处,任何人不得提出赦免。诸位大人可否同意?”
“自当如此!”又是贺若弼首先赞成。
“老夫同意!”现任丞相独孤信复议。
“此等祸国之人,理应严惩不怠!”御史大夫高颖,也开口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三公均持赞成意见,其余之人自然也纷纷表示赞成,于是此项提议被一致通过。
“好!再说这次黄涛事件的处罚问题。”太尉提出下一个议题。
“首先,老夫认为,飞骑军出现这样的问题,两位指挥官均有失职之处。老夫提议,对史万岁和扬义臣下文斥责,并罚俸一年。”
“其次,飞骑军军团军法处和游骑团军法处,在此事上有不可推脱的责任。四年挤走五任本部主官,他们怎会不知晓?他们又为何不去深入调查?如此放纵,还要他们何用?老夫建议,这两处所有军官免去现有职位,送交监察院审理定罪。”
“再次,游骑三营营长马士愈,对麾下发生的事情,听而不闻,视而不见,可以定治军不严之罪。免去一切职务爵位,令其立即退役。诸位可否同意?”
飞骑军出现这样的丑闻,史万岁和扬义臣受罚自是应该。军法处失职也是事实,定其罪也是常理。至于马士愈按罪行,受此处罚也算是照顾了凉公家族的面子。众人皆无反对理由,也全体通过了太尉的这几条提议。
“最后是张锐的问题。”太尉终于提到了今日讨论的重点问题,众人也提起精神。
“关于张锐,诸位多少也知道一些。我们借着安渡桥之役,重点宣传过他的事迹。据老夫了解,他作战勇敢、对帝国忠诚,缺点嘛,做事毛糙了些,爱冲动。”
众人听到这里,都感觉太尉有为张锐开脱之意。果然,太尉说道:“年轻人嘛,有这些缺点也属正常。只要做事的本意是好的,其间出现一些差错,我们也应以训导为主,切不可以此抹杀其善意。年轻人,当以磨砺,才能成器。当然,也不能就此,不对他进行处罚。老夫提议,免去张锐的现在职务。”
答应过帮黄涛家人申冤的内阁大臣听到这里,放心了。觉得太尉提议合理。张锐的离职多少能减轻黄家的怨念,对胡公家族也无多大损害,两家自然不会再纠缠不休。有的还暗想:还是太尉处置办法老到,轻易的就化解这场纠纷。只是大家听了太尉后面的话,又是吃惊不小。
“只是老夫认为,不能白白便宜了此子。他既然如此痛恨军中违纪之事,何不用其所长?老夫提议,让张锐去飞骑军军法处任职,将功赎罪。命其在半年内,彻底清查飞骑军中的违纪行为。如果他能按期清理完毕,当赦免其罪。如果没有完成,两罪并罚,再治他的重罪!”
李穆心想:这是处罚张锐,还是提拔张锐?现在张锐不过是个尉官连级职务,如果去了军团军法处,那至少也是营团级职务,而且军衔是不是也要跟着晋升?
“我反对,张锐本是嗜杀成性之人。让他去管理军法处,怕是会闹得飞骑军上下,人人自危,还能正常训练吗?”李穆还没有出声,王宜抢先反对。
“王大人,你说张锐嗜杀成性,你能举出张锐平白杀人的例子吗?他杀的都是敌人,杀的都是罪不可赦之人,你什么时候听说他杀了一个无辜之人?”宇文苞对张锐似乎很有好感,当先反驳道。
“这”王宜额头冒出汗来。以前他听说过张锐杀俘、虐俘、甚至屠杀敌占区的平民。但内阁是下了红色讨伐令的,杀那些人也属正常。至于平民,谁敢肯定他们无辜?
张锐说他们是叛匪的亲人怎么办?说他们亲匪、通匪怎么办?他所做的,都是内阁全体大臣通过的事情,也就是说自己也是同意的事情。难道将自己的话推翻吗?
王宜被宇文苞击退,李穆跳出相助:“如此提拔、重用张锐,怕有人不服。他是有罪之人,怎能担此重任?”
宇文苞笑道:“何人不服张锐?又是何人惧怕张锐?如果心中无鬼,何来惧怕?以下官看来,只有那些违了纪,犯了法的人,才会对张锐不服,才会惧怕张锐。”
李穆被宇文苞之言噎得没有话说,低头不语。太尉见没人再出言反对,于是最后总结:“公寿之言有理,子浑与宜君的忧虑也值得考虑。这样吧,昭玄,你可派人监察张锐,如果发现其违反乱纪行为,就将其立即拿下问罪。”
“太尉放心,监察院会对其所作所为做详细监察。”高颖点头答应。
王宜、李穆见此事已定,也不好再提异议,以上提案也一致通过。
正当大家觉得今天的会议就这样结束的时候,太尉又开口说道:“诸位,老夫刚才所说,军队为国之利器,久置不用,必生斑锈。所以要不断地磨炼,才能保持锋利。加之在西部五州平叛的三个军团,已有数年没有得到修整,应适当的调配不同的军团去那儿磨砺一番。诸位意下如何?”
刘昉高声反对道:“太尉本意虽好,但是国库空虚,若数个军团同时集结行进,前线的数个军团也需返回。所需费用巨大,哪儿去找这笔钱?”
独孤信点头赞同刘昉之言,也道:“现今国库收支勉强持平。先前对辽东四郡的军费,也是从陛下内库中先借的。如今用贩卖战俘的钱刚刚还上,再去向陛下开口借支军费恐怕不妥吧。再说就是陛下恩准借用,也不够同时开销诸多军团调防的费用。”
剩下的内阁大臣也是缓缓摇头,看来都不赞成太尉的此项提议。太尉微笑道:“诸位,老夫今日只是提一提此事,待改日再详细商议。老夫已略有一些办法,可以解决费用不足的问题,下次再另行讨论。好,今日时间不早了,散了吧。”
太尉宣布散会,大家纷纷相让离去。高颖、独孤信与太尉同行而出,高颖问道:“太尉有何办法,解决军资不足?”
太尉搀扶着独孤信而行,闻言道:“昭玄,我的想法也不是很成熟,所以今日只是略提一下。你回去也多考虑考虑,办法总是有的。”
独孤信摇摇头,说:“能解决早就解决了,也不会拖至今日。早几年老大人在位之时,也是想尽了办法也没有解决经费不足的问题,最后还闹了个酒后失言,幸亏有惊无险。”
宇文护酒后评论圣祖政策时,他们几位都在场。当时也是惊恐万分,敢当众言圣祖之过者,数百年来还没有一人。如果要定罪的话,私下议政就不必说了,单是定为妄图改制祖法之罪,就能诛其九族。
宇文护仗着酒后失言,又有绝对的权势才敢说。现在谁敢说此话语?虽然大家心里都对祖法心怀疑虑,但也只能暗地思量一番,谁也不敢向外人道出,不然腹诽之罪也是避免不了的。
太尉感叹道:“先生一生谨慎,晚年也难免有失言的时候。我等应引以为戒,谨言慎行。”
高颖和独孤信点头称是。快到宫门之时,独孤信道:“昨日季文也来老夫处哭诉过,说今日还要来。老夫回去,不知道该对他如何说。唉!教子无方,家中出如此孽障。”
黄异字季文,勇毅伯第十四代家主。现任朝廷工部水利司中郎,接到长子被杀的消息后,四处奔走,往来朝中大臣府邸,以求声援。昨日傍晚,坐在独孤信的家中哭了二个小时,尽诉缘由,希望丞相能为他主持公道。
独孤信受不住他的缠磨,无奈下随口答应,黄异大喜,说今日来相府听消息。独孤信本来没有真心相助,今日在会上也是沉默不语。但现在想到回去要面对黄异的纠缠,就懊恼不已。
“汉中侯也来我的家中,说他女儿年级轻轻就要守寡。对张锐甚是气愤,声言绝不罢休!”高颖摇头说道。
他昨日也是被黄涛的岳丈汉中侯王宗缠了一夜,但他一直没有明确答应相助,只说会按律治张锐的罪,这才将他劝走。高颖一想起对张锐的处罚,就不知该如何对王宗解释。平心而论,今日对张锐的处罚很难说公道。
“小人!此乃小人之举。他们为何不敢来找我?看看胡公家族有没有人来为此事说情的?从其长辈的言行举止就可知晓人品差异。若再有人说情,你们只管推到我这里来,我看他们如何对我诉说。”太尉此言,也因一个是其岳父,一个是其幼年好友,因而毫不留情的指责黄家与王家的品性。
不过正如太尉所言,黄、王两家没有一人为此事去太尉府找过他。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