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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都意味深长地看着元睿笑笑:“你们来得也真巧,今日怀坞有喜事,孙姑娘她忙前忙后的片刻也不得闲,自然便顾不上接你了。”
三人好奇心起:“是何喜事?”
花子都:“坞主孙荣成亲,新娘么,殿下你也认识,是杨兰杨姑娘。”
元睿显然吃惊不小:“他们怎么会在一起的?”
花子都调侃道:“就许你和孙姑娘卿卿我我,人家二人便不能一见倾心了?”
到了晚上,元睿等才惊异地发现,小小一个江湖门派,竟也能操持出如此盛大的喜宴。四处张灯结彩,人人喜笑颜开,整个大厅都笼罩在愉悦的气氛之下。怀坞稍有头面的人物尽皆到场,孙荣更是满面红光,挨个地向大家敬酒。
一圈下来,孙荣晃晃悠悠地转到元睿这边,举起酒杯:“元公子,幸好你赶上了,杨兰早上还念叨着可惜你没来呢,哈哈。”在外人面前孙荣仍是称他“元公子”。
正说话间,孙荣手中酒杯忽然滑落,整个人也随即无力地瘫倒在地。事出突然,元睿见孙荣眼神中满是惊恐,正欲上前查看,孙擒虎已带着两人架起了孙荣,其中一人便是与他一起被罢除执事一职的徐执事。
孙擒虎清清嗓子,朝惊愕的众人道:“诸位莫要惊慌,孙荣只是全身无力而已,并无性命之忧,不过这坞主之位今后只怕也与他无缘了。”此话便如同扔进水面的一块巨石,顿时引起激烈反响,有些急性子的抄起家伙便要上前动手,但投鼠忌器,因孙荣在他们手中只得作罢。
孙擒虎:“诸位都知道自孙荣掌事以来一直积极备战,这是要把我怀坞上下数千人命往火堆里送啊!如今叛军势不可挡,转眼即可攻占怀县,我等避之唯恐不及,孙荣却妄图与之对抗,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听他一番话,众人又犹豫起来,举起的拳头也已不自觉地放下。忽地静寂之中响起一声高喝:“爹!切不可以下犯上冒犯了坞主!”原来是孙秀情急之下出言劝阻。
孙擒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出息的东西!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与诸位挑明,此间已被我们的人控制住了,诸位合作便罢,如若不然便与孙荣一起监禁起来。”
“精彩!真是精彩!”孙荣不知什么时候已一改刚刚颓废之态,挣脱架着他的两人,拍手笑道。
此举大大出乎众人意料,孙擒虎更是回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孙荣,惊愕地说不出话来。孙荣朝门外大喝一声:“都给我带进来!”三四十个黑衣人应声被陆续押入厅中。
见孙擒虎一副大惑不解的样子,孙荣越发得意了:“二叔一定想不通吧,如此完美的计划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呢?二叔你精明一世,当日白统领主动找到你与徐登之时,你们就没有一丝丝的怀疑吗?你们以为有护卫队的相助便大事可成了?可笑!你们究竟是没有怀疑他,还是不愿怀疑他?”孙荣口中的白统领与徐登即刚刚还架着他的二人,一个是护卫队统领白桑,一个是前正西堂执事。
孙擒虎愤怒地指着白桑吼道:“小人!”
白桑却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似的一动也不动。
就在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白桑处时,孙荣左侧的徐登突然发难,拔出腰间短刀即向孙荣脑袋上砍去。孙荣头也不回,左手似有生命般避开短刀,迅速捏住徐登咽喉,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骨骼碎裂之声,徐登已一命归天。“锁喉杀!”座中好几人惊呼出来。
孙荣从始至终都没看徐登一眼,仿佛他的死跟自己毫不相干似的。松开捏住徐登脖子的手,任由尸身滑落,孙荣朝怀坞众人道:“我孙荣可以向诸位保证,怀坞绝不会亡!不仅不会亡,且会比以前更加威震江湖、独步天下!好了,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今日本是个高兴的日子,诸位继续放怀畅饮,至于这一干叛徒,就暂且收押,等过几日再行处置。”言罢命人将孙擒虎及其党羽尽皆带走,连带着徐登的尸体也一起被拖了出去。
厅中再次恢复了喜庆热闹,但元睿等人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虽说站在朝廷一方抵抗叛军的势力成功压制了反抗力量,然而孙荣行事的狠辣却深深印进元睿脑海之中,对他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第12章 伐异()
夜色渐浓,想起席间变故,元睿不胜感慨,难以入寐。起身来至屋外,抬头但见皓月当空,群星璀璨,银河犹如一条缀满宝石的绸带,给人无限遐想。而在月光的勾引之下,蝈蝈们争相竟歌,配合着微风拂过草丛的沙沙声,此刻的怀坞本应是一副平和惬意的风景画,却因那场尔虞我诈的较量在元睿心中留下一抹难以拭去的灰色。
正慨叹间,身后忽地闪过一个人影,元睿猛然回首:“是谁?”
“睿哥……”映入眼帘的却是同样一脸惊愕的孙倩的脸庞。
“原来是小倩啊,怎么,你也睡不着?”元睿舒了一口气,一丝暖意涌上心头,也许这个时候,也只有孙倩能带给他这种感觉了。
孙倩也是百感交集:“是啊!想不到二哥与二叔竟会走到这一步,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动刀动枪?小时候二叔带我爬坞后大山的场景仿佛还是昨天的事,一晃眼,那个二叔却已成了阶下之囚……”
元睿没有作声,静静地听着孙倩回味往昔,感受着她的感受。孙倩还待再说什么,左手忽地被元睿一把抓住,惊得她一个激灵,本能地试着缩回手掌,然而片刻之后又放弃挣扎,任由元睿握着,垂首看着脚尖,两片红霞飞至双颊。
“走!你带路!我们去见见你二叔!”听得元睿此话,孙倩猛然惊觉,尴尬地回应道:“好……好……”斯须之间,孙倩内心已经历数个起伏,而元睿却完全未曾察觉。
怀坞的牢狱建在地下,地面之上只有一个丈许见方的入口,由一排台阶通往牢房。元睿二人赶到入口时被两个守卫拦住:“坞主有令,孙擒虎谋逆作乱,罪在不赦,不许任何人探视!”
孙倩揪着其中一人衣领:“连我也不行吗?”
守卫一脸无奈:“小姐你就放过小的们吧,你这般耍横我们很难交代的!”
也许是这边的动静太大,惊动到了不知为何正在狱中的白桑,赶忙出来解围,朝守卫道:“坞主说了,元公子是贵客,既然元公子想探视人犯,那便由他们探视吧!”
守卫如释重负,让出入口。元睿朝白桑微微颔首以示谢意,领着孙倩拾级而下。
“二叔,你为何如此冲动!有什么想法就不能与二哥开诚布公地好好沟通吗?”看着牢笼内形容憔悴的孙擒虎,孙倩不禁悲从中来。
孙擒虎缓缓转过头:“我的傻丫头!孙荣岂是会与二叔好好说话之人!当日元公子也看到了,二叔只是说了一句与他意见相左的话,便被他革去执事一职。如此专断之人,又岂能听得进不同意见?”
忆及当时情景,元睿深有同感:“确是如此。”
“哈哈……”就在三人陷入短暂的沉默之时,孙擒虎竟笑了出来,笑声越来越大,可元睿二人却分明听出了其中的悲凉与辛酸,“我死不足惜,可怀坞将何去何从!夹在叛军与朝廷之间,怀坞如何才能生存!我真是不明白,孙荣他究竟从哪里得来的底气,执意要趟这浑水!”
“也许正如他所说的,怀坞如今已是避无可避,必须选择一边去依靠吧!”元睿也只能给出这个解释,说话之间忽然眼前白光一闪,元睿这才注意到孙擒虎手上竟还拿着一柄短剑,不由惊愕道,“这剑……?”
“这剑?”孙擒虎把弄着那柄短剑,在眼前来回晃动,“刚刚白统领奉了孙荣小儿的命令,赐与我的!”
元睿二人脸色大变,狱中赐剑,这不是要他自尽吗!孙倩急忙劝道:“二叔你先别轻举妄动,我这便去求二哥收回成命,大家都是血脉相连的孙氏一门,二哥肯定是一时气恼,待他气消了便没事了!”
孙擒虎摇头:“别白费力气了,他处心积虑地让白桑接近我,引我发难,这哪是一时气恼,分明是用心良苦啊!”
孙擒虎说罢缓缓退至墙角,孙倩意识到不对劲,摇着铁栏激动地嚎道:“二叔!冷静!”然而孙擒虎却似聋了一般,对孙倩的呼叫充耳不闻,一点一点地将剑推入心窝。
当元睿将浑身瘫软的孙倩拖出地牢之时,正好遇见闻讯赶来的孙秀。见到元睿二人,孙秀急切问道:“元公子,听闻坞主赐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