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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来了。
待看仔细了,才明白原来大家都围着隔壁别墅,也就是陈潇家。
他忙挤过去瞧。
四下里一片洁白,别墅周围花坛依旧胜放着淡黄色的腊梅,幽香阵阵,白色的洛可可式小楼还是那么干净纤雅,只是拉了一圈黄色的警戒线,十分刺眼。
刘逸宸有种不祥的预感。
看到人群里有邻居王叔,刘逸宸就说:“王叔,出什么事儿了?”
王叔露出怜悯的神色:“死人了。”
“啊?”
“就是那个陈潇,好像还是你同学。”
刘逸宸背脊上出了一层冷汗,果然不出所料,他做出震惊和痛心的样子:“什么?陈潇?!他……他……怎么回事?”
“不知道,昨天天气不好,早早就黑了,六点多保安听见房子里有人喊叫,就敲门,敲了半天也没人开,只得砸了玻璃进去,就看见陈潇躺在地上,已经断气了,房里有打斗的痕迹,是被人杀了。”
“昨天晚上六点多……”刘逸宸只觉一桶冰水混合物从头顶浇了下去,几乎栽倒:昨天八点多,陈潇来找自己,处了那么久,难道是和鬼待着?
他的衣服被冷汗浸湿了,只觉得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王叔还以为他乍闻噩耗,失去同学心里难受,便说:“确实可怜,孩子太小了,唉!逸宸,你也别太难过了,一个人在家待着小心点,咱这儿还是人太少了,治安不好,要是在城里面,也没这种事。”
刘逸宸苍白着脸,问道:“陈潇是怎么死的?”
王叔脸上现出恐惧和不忍:“被挖了眼珠和肝脏,死得很惨。”
刘逸宸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他想起见到的“陈潇”,确实是被挖去了眼珠,剖开了肚子。
难过的同时,心里闪过个念头:幸亏不是枪杀。
告别了王叔,刘逸宸魂不守舍地来到车库。
坐在车上,他半晌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脑中满是陈潇笑意满满的脸和血淋淋的恐怖面孔交错的画面,他此刻心情复杂极了:同学被人杀了,英年早逝,他惋惜、难过,但又很怨愤——又不是老子害的你,娘的还让你借宿呢,没被你吓死!
半晌才想起来,他这是要开车找潘若麟。
他先给她打了电话,通知了一声,确定她还在凤凰城,略略放心。
本来刘逸宸现在的状态不适宜开车,但这儿出租车太少,他又迫切地想要见到潘若麟。
在插车钥匙时,他长吸一口气,心里警告自己:这个时候,千万要挺住,小心开车。
他见到了潘若麟,载着她来到自家小区。
潘若麟才走到别墅门口,就脸色大变,刘逸宸头皮一麻,问道:
“潘小姐,怎么了?”
潘若麟警惕地看看四周:“车上说。”
“好。”
第三章()
到了车里,潘若麟伸手说:“给我一根烟。”
刘逸宸一愣,没想到看起来如此保守的女孩还好这口,就递给她一只,说:“抱歉,没有女士香烟。”
“谁抽那个?”潘若麟接过,很熟练地点燃,猛吸一口,暗青尼古丁中的脸庞儿忧心忡忡。
“刘公子,这种地方你也能待下去,我走到门口就听见怨鬼的呜咽声,这里面的怨鬼少说也有上百个,而且都死得很惨。”潘若麟不动声色地抽着烟,说出的话却让刘逸宸惊呆了。
他掏烟的手僵住了,愣了会儿,摇摇头,点了烟吸了口:“这么严重?”
潘若麟斜了他一眼:“你别不信。也亏你身上阳气重,怨鬼不敢动你,不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刘逸宸垂头吸烟,思量着:“有办法解决吗?”
“这么多怨鬼我头一次碰见,恐怕难对付,你也可以把这房子转手。”潘若麟吸着烟,看着窗外。
“那不是害人吗?我宁可把房子毁了。这房子怎么会有那么多怨魂?”
“我也在想这事。你也可以离这房远远的,别再来了。”
“不,这些东西还是收拾了好,免得害了别人。”
“刘公子真是有精神啊!我劝你别插手这事。”
“不,我要试试。”刘逸宸坚决地摇了摇头,“告诉我怎么办吧?”
潘若麟叹了口气,说:“我没有阴阳眼,也不会开眼,看不见鬼,有桃木剑也没用。再说这儿的怨鬼太多,阴气太重,这个生意我不想接。”
“如果只是顾虑看不到,我爷爷有面照妖镜,可以拿来用用。”刘逸宸顿了顿,“只要你收拾了这群妖怪,我给你的钱,可以让你以后都不用再干这事了。”
“刘公子真是不惜血本啊!恐怕不是为了替天行道吧?”
刘逸宸吐出一口烟,微微一笑:“我喜欢这栋房子不行吗?”
“可以这么理解,刘公子一半是为了为民除害,一半是另有原因。”
刘逸宸笑而不答。
“好,我答应你。不过,这照妖镜要是不灵,我也没办法了。”
于是,他载了潘若麟,来找林涓喜一同回老家取照妖镜。
林涓喜听到这里,问道:“为什么要叫上我?”
刘逸宸看她一眼,说:“本来不想让你参合进来,不过你总想弄清楚爷爷失踪的事,对这类诡异的东西也特别留心,我要不告诉你,自己行动,你知道了又该抱怨我了。而且,你心思缜密,说不定还能在关键时候起死回生呢!”
“没想到我在你心里有这么崇高的地位。”林涓喜笑着说,刚才表哥说得事让她不舒服,她想扯点别的,就说,“太子爷现在光荣毕业了,有什么打算?开赛车俱乐部可不是长久之计。”
“你舅就想让我考公务员——一个月三千多块钱,还不够我抽烟呢!”
林涓喜大舅舅刘轩程是搞工程的,挺赚钱,但家里大部分收入还是来自舅妈纪小满的娘家,除了舅妈丰厚的嫁妆、理所应得的遗产,纪家依然每月给这出嫁了的女儿一笔普通人看来巨额的生活费,所以,表哥能开上这么好的车,多一半是母亲的功劳。
郊外的马路上,雪还没有被铲去,冰雪上纵横的灰色车辙光滑异常,车都开得极慢,一个个七老八十的样子。
惊险的故事讲完了,车上三人都很沉默,在这晃晃悠悠的车上,林涓喜的晕车病开始犯了,便躺在后座上。
“哥,别和我舅闹矛盾了好吗?他五十好几的人了,经不起你气。”
“不是我不孝顺,这么多年我都是按他的安排活,现在,我要给自己指路,做真正需要做的事。”
“比如去非洲给小孩子们免费补习奥数?”林涓喜打趣道,然后她斜一眼表哥开车的侧脸,“我都要羡慕死你了,大舅说了,你从清华一毕业,就给你买个好车,你才大四,他就给你买了个马7——制造雾霾的魔头!”
刘逸宸淡淡一笑:“有什么好羡慕的,你将来找个有钱男朋友,还给你买私人飞机呢!”
林涓喜翻个身:“我不想找男朋友,我什么都不想找,只想能好好活到八十九岁,然后老死在床上。”
刘逸宸笑道:“这丫头疯了!”
林涓喜望着精致的车顶,慢慢蹙起了眉头,这个家为何如此倒霉,老和妖魔鬼怪纠缠不清!
终于磨到了老家。
进了村子,路依然不好走,两边都是人家,自扫自家门前雪,路中间还是厚厚一层灰色的冰。
拐了几个弯儿,就看到了刘家的房子。
这房子是留给刘花程的,所以刘家老大并不愿意在这上面投资一个子儿,周边邻居都盖了新楼,庄基地一个赛一个高,西式的内楼梯别墅宽敞明亮,而刘家的房子像一群贵族小姐中羞赧的灰姑娘。
刘逸宸把车停门口,三人匆匆进屋。
一进门是两间对门的单间,东间充当了刘陈氏的卧室和客厅,西间住着刘花程。
刘逸宸招呼潘若麟在东间坐下,让林涓喜陪着,他去找奶奶。
厨房在宽大的院子里,想必刘陈氏在那里做饭。
林涓喜给潘若麟倒了水,潘若麟一言不发,看都不看林涓喜一眼,好像有自闭症,林涓喜也懒得搭理她。
一时,刘陈氏和刘逸宸进来了,他手里提着个半旧的布袋子。
刘逸宸对两个女孩做了个搞定的手势,袋子里可能就是照妖镜了。
当然,刘陈氏最疼他这个长房长孙了,有求必应。在刘家,刘陈氏爱老大,爱长孙刘逸宸,刘河生爱女儿,爱林涓喜,而老幺刘花程就是个爹不疼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