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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民愤极大的捕快很快被公审公判,威名赫赫、号称“宁州第一捕”的绛县捕头林兰虎被一举拿下,判了十二年徒刑,他的同党、血债累累的“无尾豹”卓芳则被判了死刑。
还有两个捕手被开革,另有六个快手被判了徒刑。
若说处置两个贪腐的功曹还被人怀疑是李默清除异己的手段,那拿下林兰虎无疑是震动了整个绛县,林兰虎可不是一般的人,此人不仅做过马匪,还贩过私盐,刀口舔血几十年,归附朝廷后,屡立奇功,办过不少大案,宁州第一捕可不是他自封的,而是前卫府总管宁松封的,不过成名之后的林兰虎日渐腐朽起来,尤其是娶了卓芳的妹子做妾,跟卓芳拜把子后,他养尊处优做了甩手掌柜,卓芳打着他的旗号欺男霸女,坏事干绝。
那卓芳虽然是个地道的小人,却擅于拉帮结派,一时间在绛县,虎爷和卓爷就是两匹吃人的老虎,岂是平头百姓敢招惹的?
绛县百姓对这两匹吃人的老虎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
李默新官上任不到三个月,就把两匹老虎一锅煮了,这份魄力,这份手段。还有谁敢不顶礼膜拜?
惩奸除恶只是整肃吏治的第一步,第二步是公开透明,菌斑只会生在潮湿阴暗处,唯有阳光才是根治一切贪污的最终良药。
李默上任之后烧的第三把火是下令拆除县衙围墙,百姓可随意进出县衙,办事可以直接找相关人员,办事流程公开透明,公开县衙官吏隶属关系,吏办不成的事,可以向官投诉,官员敷衍塞责的,可以直接找县令告状。
鼓励百姓举告官吏不法行为,举报无罪,告成重赏。
李默每半个月坐堂接访一次,直接接受百姓举告。举告无罪,事成有赏。
凡阻碍政务透明,打压举报(告)者,一经查实,从重从快,严惩不贷。
吏,即时开革,移送司法,官,即时停职待参,百姓,先重责八十杖,侥幸不死的,处于十年以上徒刑。
这三把火一烧,绛县百姓欢呼雀跃,拍手称快,官吏则开始了保命大逃亡。
消息很快传到宁州,对李默的做法褒贬不一,宁州刺史宁瞻基、宁家大总管宁是勤都保持了沉默,沉默是一种态度,一种很值得玩味的态度。在弄清楚宁州最有权势的父子俩的真实想法之前,各方神圣都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真实态度。
宁樱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迫,她打发姜鸢去了趟绛县。
李默接信之后,出城十里迎接,时当黄昏,红霞满天,景色十分壮美。
姜鸢从马车上下来,对李默说:“怎敢劳父母官亲自出迎,罪过,罪过。”李默道:“你这是奉旨巡视,我岂敢怠慢。”姜鸢吓了一跳,忙责道:“该打,口无遮拦,留神有人告你大逆之罪。”李默自知失言,也吃了一惊,这里是大梁朝,是古代,奉旨巡视这事哪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
所幸随行的只有林哥儿,林哥儿笑道:“我们默哥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惧内,说夫人是天也未尝不可,姜鸢姐奉命而来与钦差何异?”
姜鸢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兄必有其弟,你们两个就作罢。”
李默喝退了林哥儿,赶紧向姜鸢承认了错误,对姜鸢道:“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担心我玩嗨了触雷,我又不是初出茅庐的雏儿,哪里会干那事,我这不过是杀鸡立威,抖抖威风,豹子老虎一个也没碰。”
姜鸢道:“杀鸡?你把堂堂的‘宁州第一捕’说成鸡?”
李默道:“所谓的‘宁州第一捕’不过是前卫府大头领的一句戏言,而今卫府已经不复存在,那位大头领也已经作古,他的这个‘第一捕’可不就是个鸡,吓唬吓唬老百姓还行,在世家权贵面前说他是只鸡,都抬举他了,充其量是条小虫子。”
类似的话宁樱跟姜鸢也说过,宁樱所担心的不是李默动了林兰虎和卓芳,在她眼里,这两个人不过是两个可怜虫,捏死就捏死了,宁樱担心的是李默拆县衙围墙、搞政务公开透明这事,这件事玩的有点过头了。
姜鸢来绛县之前,宁樱跟她做过一次长谈,告知她的担心,姜鸢此行的目的当然也不是为了什么宁州第一捕,但她很能沉得住气,决定先看一看再说。
(本章完)
第84章 结拜兄妹()
姜鸢听了这话,抿嘴笑道:“在复县走了一趟也学乖了。”
李默道:“不乖不行啊,任性胡为,我还不够资格。”又问姜鸢:“你这次来是长住还是短住?”姜鸢道:“你希望我是长住还是短住。”李默道:“这个我说了不算,得听你的。”姜鸢道:“我说了也不算,得看肚子争气不争气。”
文芫跟李默在复县住了三个月,肚子也没有起色,这让宁樱很失望,所以这回就把姜鸢打发了来。
李默笑着责道:“你们整天都想什么呢,我说过的,命中有几个子女是上天早已注定的,强求不来的。”
姜鸢道:“尽人事,听天命,我们还能做什么,只能尽到做妻妾的本分罢了。其实我这次也住不了多久,夫人已经给你物色了一位新娇娘,你就等着慢慢享用吧。”
李默焦躁起来,宁樱给他张罗纳妾的事早在宁州他养病时就开始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这个正妻现在的确是有些压力。
李默道:“你回去告诉她,我们都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再说生与不生男女都有原因,广种而薄收,看来是种子有问题,跟田无关。”
类似的观点李默以前也表达过,若说宁樱身体弱不能生育,那姜鸢呢,姜鸢身体可是健康的很,再退一步说姜鸢身上有不为人知的隐疾,那文芫呢,三个女人雨露均沾,结果都是只撒种不长苗,难道不是种子有问题。
李默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穿越的时候弄坏了遗传基因。
但这个观点在这个时代却是石破天惊的,姜鸢就绝对不能接受。
“呸呸呸,又胡说八道,你这话私下说说也就罢了,若是到外面去说可怎么得了,人家会怎么说,李家妻妾自己没本事还要把罪过强加在男人身上,那我们还活不活了?”
“竟会如此严重?”
“你不要嬉皮笑脸的,这是关系人命的大事。”
“嗯嗯嗯,你说的有理,但这不就是私下聊聊嘛,这里有外人吗。喂,窗外的那几个都把耳朵捂上。“
“我们什么都没听见。”小七、林哥儿笑着跑开了。
“赶紧耕种吧,牛不急,田都急了。”林哥儿戏谑道。
小七则是哈哈一阵傻笑。
姜鸢满面羞红,捂着脸不敢见人了。
李默留姜鸢住了几天,就打发她回宁州去了,除了报平安,也是叫宁樱不要再折腾了,安心将养身体,等待他抽空回去播种。
这阵子李默带着小七和林哥儿跑遍了绛县的二十九个乡,走过看过,心里很难过,地方太穷,民生太艰难。
这地方生态环境恶劣,种田、放牧、捕鱼、打猎、工商、抢劫,干啥都不行,以李默的观点就是不适合人类生存,乃至于他看到每个乡都有人时,感到很新奇,他们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李默还想去看看绛县的支柱产业——采煤制造业。却被告知那是总社铁局的产业,跟地方无关。
总社铁局还挖煤,这是李默掌握的一个新知识。
巡视了乡里又回到城里,李默被眼前的萧条折磨着。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可在这绛县,能干点什么呢。”李默眉头不展。
“什么都干不成,要是能干成早几年就干成了。”小七跑的腰酸背痛,神情沮丧。
“哥,咱们还是歇着吧。”林哥儿也不想再折腾了。
“眼下看来只能暂时歇着了,唉。”
听闻李默在绛县安稳起来,宁樱倒是很高兴,每日书信往来,勾他回来。从绛县到宁州不过八十多里,快马不用一天,抽空跑回去一趟倒也没什么,但李默不肯动,县令守土有责,岂能因为回家看老婆而擅离职守。
李默没有动,宁樱却过来了,带着文芫一起来的。
李默出城三十里迎接,宁樱一路车马颠簸,走的十分辛苦,便道:“这条路也该修修了,简直不能走人,你这位县令是怎么当的。”
李默脑子里忽然一道灵光闪过,忙对宁樱唱了个大喏,笑道;“多谢夫人指点。”
宁樱道:“我指点你什么了。”
李默道:“绛县,苦寒之地,我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