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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总没有嫌钱多的人吧!我有一个赚钱的好门路,要不要一起?嘿嘿嘿……”陆绩冲王元笑道。
王元哑然失笑,上下打量了陆绩一通道:“老陆,你要是缺钱找我借多少都可以。你这种读书人教书画画我放心,可做生意这种事……”
陆绩从王元眼神当中看到了极度的不信任。
其实这也难怪,人们都说术业有专攻,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却不可能成为全才,这陆绩身居高位却穷的叮当响……你让王元相信他能做生意?
陆绩也不生气,只是嘿嘿一笑便缄口不语了。
有你上赶着求我的那一天!
陆绩家宅所在的南街,离秦家和王家所在的朱雀大街并不算远,从西市走回去,竟还是陆绩最先的到的家,天色已晚,秦怀玉只是带着王元去认了认门,两人便径直回家了,陆绩也还真没招待客人的打算。
涟衣看着这寻常的小院微微有些发愣,她之前以为陆绩说什么家资甚薄只是拒绝她的托词,可是真来到这青石小院门口的时候……她才明白陆绩所言非虚,好歹是朝廷钦册的一方县子,住这寻常的民居也就罢了,门口却连个使唤家仆也没有,这跟普通老百姓有什么两样,哪里像是朝廷的勋爵?
陆绩推开了木门,扭身冲涟衣道:“进来吧。”
涟衣惊诧道:“这门不上锁的吗?”
陆绩笑了:“内有恶犬,不用上锁。”
恶犬?涟衣不由得打了个激灵,立刻脑补出了一副凶神恶煞、龇牙咧嘴流口水的恶犬形象。
可实际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长着马脸、五大三粗、皮肤黝黑的糙汉,此时这个糙汉正端着一碗水,愣愣地拿着一个竹片一样的东西在大槐树下在嘴里蠕动着,见院门被推开了,目光也不由自主的朝这边看了过来。
恶犬呢?涟衣疑惑。
这女人是谁?蒋渠疑惑。
他在干啥?陆绩也疑惑。
“卧槽!那是我的牙刷!”陆绩顿时咆哮道。
牙刷是什么东西?涟衣更疑惑了。
蒋渠浑不在意地说道:“你就做出来这么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你不是整天嫌弃我牙黄,嫌弃我口臭嘛,借来刷刷喽。”
“可那牙刷我用过了!”陆绩瞪眼道。
“瞧你说的,我又不嫌弃你。”蒋渠翻了个白眼道。
“我嫌弃你!”
“咳咳咳。”蒋渠选择性地无视掉了陆绩这句话,指着一旁的涟衣转移话题问道:“这个姑娘是谁呀?”
第一百八十三章 高阳公主()
涟衣就这么波澜不惊的住下了。
当涟衣一张俏脸漆黑、慌慌张张从冒着浓烟的厨房里跑出来的时候,陆绩已经知道他还是高估了她那“一点”的水平,拿阴潮角落里的湿柴火去生火,这不是要给我家厨房点烟吗?
唉,想想也是,教坊司又不是御膳房,怎么会教她做饭呢?
信了她滴邪!
将涟衣赶出了厨房,随便摊了几张鲜黄、香嫩的鸡蛋饼吃,便在涟衣异常惊讶的神情中赶去了弘文馆。
按照惯例,授课也是有大讲和个别授课之分的,但是因为《诗经》之前并未开过大讲,只有给个别学生布置过……所以陆绩近来倒都是大讲,争取先给所有学生都过一遍,对于已经背过《诗经》的学生来说,这是一个求甚解的过程,反正在古代授课内容也不多,固定在四书五经之内,每隔几个月,便会反复一遍,一个字一个字的扣,也无甚时间上的压力。
不过对于底下这群纨绔而言,甭管是大讲还是个别授课,都是一样的上……神游物外。
陆绩在这里完全没有感受到什么惟师惟上的感觉,倒是颇有几分形似在大学里上课,好在陆绩也习惯了,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就当没看见……实在有些过分的话就板着脸训斥几句,毕竟还是三纲五常的时代,学生们也不敢闹得太过分。
这天开始讲解诗经中《采薇》这一章,“采薇采薇,薇亦作止……”一段,是诗三百里描写战争最为深刻的一首诗,陆绩也十分熟悉和喜欢,对于眼前这帮不识民间疾苦的纨绔们而言,陆绩特意将此首诗摘选出来,一字一句的仔细讲解,为了吸引他们听课,他还特意讲了一个周朝时几个有趣的故事……
起初还是烽火戏诸侯呀、周公吐哺呀有些规劝和警醒意义的小故事,但是讲着讲着就谈到了千古昏君纣王,打开了话匣子的陆绩又一不小心歪楼到了《封神榜》,什么人身蛇尾的女娲娘娘、轩辕坟里的妖狐妲己、从肉球里劈出来的哪吒,一帮平日里就没听过多少故事的纨绔们顿时都被吸引了,屏住呼吸听故事,一句话都不敢说。
一个时辰的授课时间,陆绩一讲就讲到了午时开饭,待将恋恋不舍的一众学生皆哄去吃饭后,陆绩这才发现了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的颜师古。
“陆县子所学甚广,想法也十分大胆呀,之前洛阳那边就传来了一些三国的片段……听闻是陆县子所做,今日老夫算是见识了你的才思了。”颜师古捻须道。
不过,赞几句过后,却也旁敲侧击地提点一番,毕竟是来当先生的,平日里还是要显示师道威严,给学生讲这些神神怪怪的东西,终究不是正途。陆绩含笑点头受教,谦卑恭敬,转过头只当没听过,每个人的授课方式不一样,他不是那种板着脸教课的老学究,他有自己习惯的方式。
在和颜师古一起用完了午膳之后,就到了惬意地午休时光。
下午学生们仍旧要上数算课,可这和陆绩就没关系了,吃过了饭后,陆绩就回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个小屋子里开始忙活了起来。
一个方方正正的立体格子在陆绩手中慢慢成型。
格子里填满了土,平平整整像一块放大版的豆腐,中间用刀片画出纵横均匀的小方块,每个方块大约半小指粗细。
就在陆绩在屋门口拿刀片一刀刀削着木块时,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他身侧响起。
“你在做什么?”
高阳公主不知何时已悄然站在了他的身旁,伸出脑袋好奇地看着陆绩手中削出了棱角的模具,今天她穿的是一身明黄色的钗裙,头上不见半点首饰,俏脸未施脂粉,但一身高贵的气质和精致的容貌依旧很吸引人的眼球。
陆绩放下了手中的刀和模具,遥遥起身施礼道:“见过殿下。”
按着礼制,先行臣礼再行弟子礼,可高阳却似一个高傲地天鹅一般,陆绩都已经冲她施礼完毕了,也不见她有丝毫回礼的打算,好在陆绩也不是计较的人,见高阳不想回礼,便施施然坐下继续削他的模具。
“这到底是什么呀?”高阳又询问道。
陆绩无奈,只好叹了口气解释道:“我在做模型。”
高阳公主好奇道:“什么叫‘模型’?”
“想做一件物事,首先要做个模型,按比例尺标准放大或缩小,修改到最完美的程度后,再按照模型的样子做实物,这样就能提高制作实物的成功率。”
好多新词汇,高阳公主听得云山雾罩:“你做这个‘模型’,是打算做什么用的?”
“印书。”
“印书?”
“有了它,就可以在短时间内印好多好多本《女诫》了。”
高阳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她本来年岁就不大,又是女儿家从不涉足朝堂,所以陆绩这一番话足以惊诧众人的话……高阳公主却并没有往深里想。
陆绩见高阳不说话,便又出声问道:“殿下还是来找我说抄《女诫》的事?”
高阳在离陆绩两三丈坐了下来,重重冷哼一声也不回答,这弄得陆绩很是纳闷,既然是来找自己的,什么话也不说让我猜你来干什么吗?而且不就是借了你一本《诗经》嘛,有什么可生气的?
但公主毕竟是公主,即便是自己的学生,那也是顶头大老板的亲生闺女。
所以陆绩决定不搭理她……要不然就这态度不得狠狠抽她几戒尺?
过了良久,高阳见陆绩仍自顾自的刻自己手中的小木板,丝毫没有跟她说话的兴致,她从小锦衣玉食、一呼百应惯了,哪里收过这般冷落,顿时不满地叫道:“陆绩!”
陆绩抬眼看着她,发现她一脸高傲地脸朝天,顿时有一种被两只鼻孔瞪着的惊悚感。
“陆绩,那封神演义的故事你是从哪儿看的?有话本吗?给我一本。”高阳努力维持高冷形